HP伯爵之收养西弗勒斯·斯内普第18部分阅读
HP伯爵之收养西弗勒斯·斯内普 作者:肉书屋
衣,敞着身穿在了身上,他又看了一眼镜子,觉得自己这身像是要去参加葬礼似的。
好吧,葬礼,也是对于西弗来说,这确实会是一场葬礼。他看了看一身黑的单调打扮,从抽屉里取出了一条项链挂在了脖子上,那是一条有着黑色挂坠的项链,椭圆形的挂坠上用银线勾画出了一个图案,是格拉夫家族的家徽。
临出门前,他的脚步顿了顿,突然觉得戴项链根本是多此一举,他有些懊恼的用力关上了门。他觉得有些无所适从,无论怎样否认,也无法掩盖这个事实——
他喜欢西弗。不只是亲情,也许……还有一些难以启齿的……其它的感情。
阳光照在雪地上,让整个霍格沃茨校园有着一种别样的美。这种美只有在圣诞假期时才能见到,就仿佛是上帝的后花园,平静、圣洁,但也孤寂。没有了吵闹的学生们,就连霍格沃茨城堡似乎都因此而没精打采了。
格拉夫走到了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门口,他想要进去,却被画像拦在了门口。
“口令?”
“我是霍格沃茨教职员工。”
“口令。”
“……纯粹?”格拉夫试探着说道。
“口令。”
“高贵?”
“口令。”画像面无表情的瞅着格拉夫。
“高傲、纯血?……贵族?”
有着一双死鱼眼的男人站在画像里冷漠的看着他,“口令是——蠢蛋。”
格拉夫气得笑了起来,他像个傻瓜似的站在这说口令,却被一个画像嘲笑,“蠢蛋?!”
门开了。
格拉夫愣了一下,迈腿走了进去。他突然有点可怜这副画像了。
公共休息室里根本没人,留校过圣诞的斯莱特林学生比其他三个学院的人都要少,而留下的那几个,也是各有各的活动,根本没可能老实在这呆着。
格拉夫朝着男生宿舍走去,他站在西弗的宿舍门口,伸手敲了敲门。
“谁?”门里响起西弗的声音,紧接着,房门被打开了,少年穿着一身便服,不过看上去更像是睡衣,宽松的上衣和一条看上去很暖和的裤子。
格拉夫朝他笑了笑,“是我。”
西弗像是愣住了一样,他站在门口,甚至没有想到要把格拉夫请进来。他一句话都没有说,目光像是有了自己的意志似的紧紧地盯着格拉夫的脖子和胸前。
即使隔着毛衣,也让他觉得有些无地自容,格拉夫别开了视线,硬是迈进了门挤进了房间,他扭头看了一眼西弗,“不欢迎吗?”
“……不,没有。”西弗迅速关上了门,他好像有些局促,站在了格拉夫的对面,靠着写字台看着他。
“我……会送你去德国。”
“什么?”西弗愣住了。
“你,去德国。”格拉夫看着西弗的表情,就知道他把这次的谈话搞砸了,“去格拉夫家族,他们会训练你,比我更专业。”
“……那你呢,你去吗?”
“不。”格拉夫垂着眼睛盯着西弗脚上穿着的拖鞋,它被踩在厚实的地毯上,有些陷了下去。
西弗没有说话,格拉夫也不太敢轻易开口。气氛就这么陷入了尴尬。
格拉夫怕他一开口就会改变主意。德国是西弗唯一的出路,他得离开,避开黑魔头的势力,躲到德国去。当一切风平浪静之后,他会再回来。而他却不打算陪着西弗一起,他会留在英国,看着食死徒在英国肆虐,看着势态的发展。这也是为了让西弗能够冷静下来。
西弗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格拉夫的脸,他的表情有些扭曲了起来,像是审问一样的开口:“为什么。”
因为我不希望你死,也想要断绝你的念头。但格拉夫深吸了口气,他换了一个答案:“不为什么,我认为你需要接受训练。”他坐在床上,手肘撑在膝盖上,连头也不抬。
“你说谎。”在格拉夫看不见的地方,西弗的手背到了身后,他的手紧紧地攥着桌子的边缘,“你发过誓,你发誓不离开我,你发了誓!”少年低声的咆哮了起来,他大口的喘着气,突然笑了起来,“布雷恩说的对……你是个懦夫。”
原本属于亲人之间的誓言,却仿佛成了情人之间的甜言蜜语。而现在,成了西弗质问他的筹码,像是在谴责情人的背叛。
“我只是……”格拉夫深吸了口气,他几次想要开口,却没能如愿。
“只是什么?”
格拉夫闭了闭眼睛,“我只是希望,你能冷静下来。”
“我很冷静。”
“冷静到对你的养父产生……那种……畸形的感情?”格拉夫似乎被激怒了,他猛地站了起来,“冷静到对一个老男人产生感情?如果你还够冷静,就该为此而感到羞耻!”
西弗的表情渐渐地冷静了下来,“你身上的吻痕消除了吗?”
原本正在盛怒着的格拉夫愣了一下,有些被底气似的问道:“你说什么?”
“你身上的吻痕,你消除它们了么?”西弗的眼睛盯着格拉夫高高的毛衣领子,语气没有一丁点的迟疑。
“……这和谈话无关……”
“还是我该扒光了你亲自检查?”西弗看着格拉夫的表情,落井下石的扯起了嘴角,“你敢脱光了证明吗?”
消除身体上的一些痕迹,只需要挥一挥魔杖,或是动动嘴皮子。而格拉夫却找了一件高领毛衣套在了身上。
他似乎被激怒了,瞪着眼睛看着西弗,“那又能证明什么,什么都不能!你只是一时的糊涂,错把亲情当成了爱情。”他有些无措的看着西弗,“我是你的父亲,我爱你,但……只是亲情。而你,把对父亲的依赖,当成是依恋,当成是爱情。”
“我不在乎。”西弗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眉毛微微挑了起来,他看着格拉夫,“而且你喜欢我。”
格拉夫好像被人迎面打了一拳,“你胡说!”他变得有些暴躁起来,来回的走动着,“这是错误!你才十六岁,你应该找一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小姑娘,那才是你真正的选择,而不是我!我太老了,而且还是个男人,我是你父亲!”
“也许再过几年——”西弗突然笑了笑,“我就比你老了。”
格拉夫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似的,他垂在两侧的手发起了抖。
他从来没有想要隐瞒,却也没想到,这件事会在这个不合时宜的时候被提起来。
“西弗……求你了……”格拉夫仿佛被打败了,他咬紧了牙关,“去德国吧。”
西弗就站在他的面前,看着他,没有说话。一瞬间,格拉夫突然觉得自己老了,而这个孩子,他却变得越来越强大。
“去德国,冷静冷静……这是错的。总有一天你会遇到真正喜欢的女孩,然后和她结婚,你会明白,现在你这种感情并不是真的。”
“那如果是真的呢?”西弗看着他,脸上没有一丁点的表情,这让格拉夫有些难以忍受,他无法从对方的表情中探知任何的信息,甚至是喜怒。
怎么就说不通呢!格拉夫几乎想要夺门而出,“不,总有一天你会想通的,只需要几天或是几个月。”
一向聪明的西弗仿佛成了好奇宝宝,“如果想不通呢。”
“……最多几年。”格拉夫觉得自己快要说不出话,快要疯了。
西弗挡在了格拉夫与房门的中间,他能够感觉得到,格拉夫被他逼到了绝处。而他,决不能放过。
“你不是在劝我,而是在说服你自己。”西弗像是在片刻之间就完全冷静了下来,事实上,在他猜想到那些吻痕还在格拉夫的身上时,他就明白了,“你是在说服你自己,说服自己这只是一个错误,因为——你喜欢我。”
西弗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嘴角向上挑了起来,像是刚刚打了胜仗的将军,面对着他的手下败将落井下石:“对么?”
格拉夫重新坐回了床上,他把脸埋进了手掌里,“只要过一段时间……你就会想通……”
“也许我会一直想不通。”西弗抱着手臂走到格拉夫的面前,坐在了他的旁边,“如果你需要证明的话……我会去德国。”
作者有话要说:这就是小结局了!xdddd~~不是开玩笑哦~~
至于为什么是“小”结局,是因为在两人摊牌之后,会以短故事或是番外的形式贴出两人将来的故事~~~毕竟俩人爱的拉锯战看多了就没意思了,xdd~~~
请大家放心,这文不会烂尾的,不会就挂着个小结局就没下文了的~~=3=
之后会推出后续,讲述格拉夫送西弗到德国的故事,还有两人将来的“父子”生活,以及几篇人物番外~~~
送分活动即将开始,请大家多多留言,写长评,阿书会给大家送分的呦~~~不过为了大家的福利,分要分散的送,所以希望大家理解!送出的分可以当做点数来买v,买之后的后续v章节~
至于定制,还要看大家的意思,20几万的文,价钱肯定不高。于是想要定制的亲们,请举手~~~~(小声说:定制的话,会有拉灯之后的情节啊噗哈哈~~~xdd)
=3=~~~一直跟到现在的亲们,我爱shi你们了!!!如果觉得还没看够,那就来看后续故事吧!!!xddd~~~
废话不多说了,急着出门呢!!!放到之后的章节里吧!!
最后:求评!!求收!!求作收!!!
49、爱情拉锯战
49、爱情拉锯战
“你躲开!”格拉夫瞪眼看着西弗。
“不。”西弗站在门口,堵着门不让他出去。
“该死的……你无权干涉我!”格拉夫开始咆哮。
站在门口的西弗双手抱着手臂,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那么,你也无权干涉我,我想站在哪是我的自由。”
格拉夫七窍生烟:“可你挡了我的道!”
少年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你——无权——干涉!”
格拉夫长出了口气,试图和他好好解释:“我要迟到了,我现在必须马上出门——”他深吸了口气,“你的行为能表现得和你的年龄吗,西弗?你这是胡搅蛮缠。”
西弗右边的眉梢高高的挑了起来,“你是说我幼稚?”
“如果你的理解能力没有问题的话——很显然,是的。”
西弗牢牢握在门把手上的手又紧了紧,“那么,你是与莱姆斯·卢平有约?”他看着格拉夫,一字一顿地咬着字音说道:“如果你的视觉能力没有问题的话——很显然,不、行!”
“……你躲开!”
“不!”
对话陷入了循环的、无止境的扯皮与被扯皮。
事实上这好几天来他们一直都在扯皮,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或是还看不到结局和定论的未来。
早晨,格拉夫试图说服西弗认清现实,离开他这个老男人,两人一起过着纯洁而美好的、平凡而幸福的父子生活。未果。
中午,格拉夫变身红娘,试图请来维多利亚·休斯——就是那位曾与西弗共舞的斯莱特林姑娘一起共进午餐,好给西弗牵个红线。未果。
下午,格拉夫偶尔会去看望莱姆斯,而今天,他出院了,格拉夫将继续给莱姆斯进行训练,而西弗每次都要阻止。他像是做贼一样避着西弗,试图偷偷溜出去,但也同样的,未果。
到了晚上,格拉夫会使出浑身解数把西弗赶出去,让西弗和老男人划清界限,但结果是显而易见的——未果。不然就不会有第二天早晨每日一次例行公事一样的苦口婆心了。
西弗面无表情的瞪着他,过了好一会儿,像是硬挤出来的一样,他绷着脸说道:“我也去。”
格拉夫也瞪着他,突然有些暴躁的走来走去,“你……!”他咬着牙,两手撑在书桌上,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他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只是在无止境的胡搅蛮缠,他得……得让对话变得更有意义一些,哪怕只是那么一点点儿!
“西弗——”
“我在。”
两个字儿,噎回了格拉夫想说的话。他尴尬了好一阵,看着西弗,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似的,“很多时候,我们的愿望并不能实现……而且,现实是残酷的。”
“我们?”西弗被这个用词吸引住了,“那么我可以认为你的愿望也同我的一样么?”
“……不,当然不。”格拉夫干巴巴的回答道,“我要迟到了。如果你想来的话,就一起吧。”
少年无所谓似的耸了耸肩,但他总算从那该死的门前让开了,格拉夫撇了撇嘴,大步跨出了门槛。
如果这个世上有后悔药的话,格拉夫一定不会让西弗一起来的。
这估计是有史以来最精彩的一次训练了,西弗勒斯·斯内普对莱姆斯·卢平,一个是格拉夫亲手带出来的大弟子,另一个则是有着狼人血统的体质极强的格兰芬多级长。
两人势均力敌,不过似乎还是莱姆斯吃的亏更多一些。西弗像是上了发条,一个又一个咒语接连不断的发出,莱姆斯只能被动防守,不过好在他的抗魔性够强,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上的伤害,只是衣服破得不成样子了。
格拉夫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西弗,他的表现简直令格拉夫感到吃惊。
西弗,一个倔强的,带着些执拗的少年,这种固执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甚至能够从他的行为上体现出来。他记得西弗走路的姿势,虽然步伐迅速,看上去挺唬人的,但实际上,他的动作并不足够灵活。而现在呢,格拉夫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少年迅速的躲过了莱姆斯的一击,手脚并用的压低了身体逃开了,他并没有那么在意形象,而是力求达到目的——击垮莱姆斯·卢平。他迅速躲在了掩体的后面,朝着莱姆斯发射了一个太郎泰拉舞的恶作剧咒语。
就在莱姆斯避开咒语朝着西弗进攻的那一刻,西弗镇定地看着他,甚至没有躲避,这让格拉夫有些惊讶。即使莱姆斯看上去再如何的消瘦,他的力气也比一般的成年男人要大上许多,依靠武力是莱姆斯的强项,一旦被他抓住机会,西弗就绝对没有胜算了。
“冰面平滑!”
就在莱姆斯几乎要冲到西弗的面前时,他的脚下突然一滑,由于全力冲刺使得他根本来不及反应,整个人摔在地上,“哧溜”一声,像是在冰面上滑到了一样整个人贴着地面滑了出去!
“轰”的一声,莱姆斯撞到了集装箱堆上,摞得挺高的箱子从上面摇摇晃晃的掉下来,全部砸在了他的身上!而西弗,他的脸上带着嘲讽的冷笑,站在原地,欣赏着他的狼狈,几乎没有挪动过地方。
格拉夫愣了一下,他不得不说,太精彩了,相当精彩。他上前几步摸了摸地面,冰冷,光滑,就像结了冰的黑湖湖面一样,虽然看上去还是石灰色的和地面没什么差别。
“这是什么咒语……?”
“家务咒语,家庭主妇用来给地面上光的秘诀。”西弗也看向地面,“我只是做了一点点的改变。”
格拉夫抬头看着他,“……好吧,我得说……相当的出其不意。”
西弗挑了挑眉毛,没有说话,但从表情上来看,这句话他相当受用。
他们又说了两句,格拉夫才想起莱姆斯还在那倒着。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他迅速跑向了莱姆斯,用悬浮咒把集装箱搬开,莱姆斯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呻吟,看样子被砸得不轻。
“我想他没什么事。”西弗也走到了他们的旁边,他站得笔直,根本没有想要帮忙的意思。
格拉夫看上去好像有些懊恼,他用力拍了拍莱姆斯的脸颊,“怎么样?能站起来么?”
“我猜想狼人的身体不会因为这么点的伤害就爬不起来了。”
确实,也正是因为这,格拉夫才没有立刻赶过去查看莱姆斯的伤势。他记得上一次的训练,他整个人摔在地上几乎被埋进了货堆里,也仍有余力来反击。可这次,格拉夫有点慌了。
他伸出手垫在莱姆斯的后颈处,想要把他弄起来,可是沾到手上的水渍让格拉夫迟疑了一下。他抽出手一看,鲜红的血沾了他满手!
“该死的……!”格拉夫没敢再把他放下,他猜想莱姆斯摔倒的地方一定有什么利器,才会造成伤口,他施了一个悬浮咒,把他小心翼翼的弄了出来。他把莱姆斯平放在地上,翻过他,发现了一道骇人的,几乎贯穿了他整个背部的伤疤!
“……上帝呀,怎么……”格拉夫恼火的掏出了魔杖,他给莱姆斯施了一个止血咒,但其它的,他就不怎么擅长了。
“西弗,”格拉夫抬头看向西弗,他看上去也有些吃惊,“我知道你擅长治愈咒语。”
西弗的表情像是吞了只鼻涕虫一样,但抽出魔杖的动作并没有丝毫的犹豫,他的魔杖顶端发出一个微弱的光芒,“愈合如初。”
格拉夫无法确定伤口愈合得怎么样了,这伤口看起来太吓人了,它几乎贯穿了他整个背部!他朝着之前莱姆斯被砸伤的地方看了看,地上有一道长长的血痕,因为光线昏暗,使得他们一开始根本没有及时发现。
格拉夫仔细看了看那里,发现摆在旁边的支架腿是翘起来的,像一个尖钩子。而莱姆斯,他就是在滑出去之后被铁钩子勾住硬生生被豁开了整个脊背!
他有些费力的借着衣服的豁口扯开了莱姆斯的衣服,露出背部,伤痕看上参差不齐,皮肉往外翻卷着,只愈合了一点点,看上去仍然很严重。唯一让他松了口气的是,伤口已经不怎么出血了。
西弗一句话都没有说,集中注意力连续释放了几次愈合咒,但收效并不太大,只是让伤疤看上去小了一些。
格拉夫看伤势已经有了些好转,就抱起莱姆斯离开有求必应屋往医务室赶去。
城堡里安静得很,似乎只有他们忙乱的脚步声。格拉夫抱着被施了悬浮咒的莱姆斯在楼廊里奔跑着,他的身上也施了轻身咒。他抱着一个大男孩,仍然健步如飞,慢慢的,西弗被他落在了身后。
“那边才是楼梯!”西弗站在楼梯上,朝着突然往左边跑去的格拉夫喊道。
而格拉夫并没有停下来等他,而是脚步不停地往前赶着,大声的回答:“我们得借用壁炉!”
格拉夫抱着莱姆斯跑到了弗立维教授的办公室门前,他得借用壁炉,这是最快的方法了。弗立维教授一贯都很好说话,有时候还会让学生们在办公室里等着他,他不能用学生的安危冒险,他必须试一试。
“请留步,先生。这里是教授办公室。”守门的画像是一位衣着得体看上去很有派头的英俊男人,和弗立维教授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这有个学生受了重伤……我只能借用壁炉了,弗立维教授的办公室是距我最近的。”格拉夫的呼吸有些急促,他看着画像,又补了一句,“我是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哈迪·格拉夫。”
画像里的男人看了看他怀里抱着的莱姆斯·卢平,没有再说半句话,办公室的房门就弹开了。格拉夫松了口气,他快速的说了声谢谢,就走了进去。
格拉夫前脚刚刚迈进去,房门就“嘭”的关上了,西弗看到仅仅比自己快了几步的格拉夫走进了办公室里。他皱着眉头扶着墙壁喘了两口气,“请让我进去,我是和之前的那两个人一起的。”
“口令?”画像男人微微挑起了眉毛,他面带微笑,但似乎不再那么好脾气了。
西弗瞪着他,口气有些急躁了起来,“我是霍格沃茨的学生!”
“但现在是假期。”
少年微微垂着头,他的眉头皱得死紧,最后看了一眼办公室的门,转身往楼梯走去。
他只能靠两条腿了,一开始还匆忙的奔跑着,但脚步却越来越慢。西弗皱着眉头走在走廊上,他的心情实在不怎么好,尤其是在看到格拉夫先一步走进办公室,和那幅将他挡在外面的画像。
他推门走进了医务室,庞弗雷夫人正在发着脾气,格拉夫站在旁边低着头压根就不敢回嘴。莱姆斯·卢平已经醒了,他看上去有些虚弱,但仍然试图替格拉夫说好话。
西弗靠在门边的墙壁上,有些冰冷的寒气透了过来,他的身上只穿了一件毛衣。
“你知道个什么!”庞弗雷夫人冲着莱姆斯吼道,“你的脊柱受了很重的伤,就那么一丁点,就差那么一丁点你的脑袋就漏了!就那么一丁点——”她伸着手比划着,大概只有不到一掌的长度,“你就死了!没得救了!”
“脊柱能够完全长好吗?”格拉夫的脸色有些发白。
庞弗雷夫人气呼呼的瞪了他几眼,“能。如果不是处理得及时的话。”紧跟着就大声说道,“但别把我当梅林,什么都能收拾!别再让我给你擦屁股了,格拉夫——教授——!”
格拉夫长长出了口气,他感激的朝庞弗雷夫人笑了笑,“是西弗处理的。”说着,他伸手握了握莱姆斯的手。
这种感觉有过无数次了,格拉夫和他的朋友、学生、同事们,他们相处在一起,看上去亲密而快活。而他,西弗勒斯·斯内普,他站在他的旁边,他的身后,看着他,就好像这一切都和他没什么关系。
如果他的记忆没有出错,就在上个星期,他才刚刚向他表过白。他说了喜欢他,不是以儿子的身份,也不是那种对父亲的崇拜似的喜欢。他愿意为此付出一些,包括去德国,如果他坚持的话。
如果格拉夫坚持,他会听从他的话到德国去,无论是去训练,还是被遗弃。无论是多久,几个月或是几年,他会证明,他的感情不是一时的冲动或是错误。
他刚刚表过白,掏心掏肺的,但似乎转眼之间就被格拉夫抛在了脑后。
格拉夫扭过头,似乎在寻找什么,他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西弗,快步朝他走了过去。
“怎么样?”格拉夫像以前一样拍了拍西弗的背,“去看看他吧。”
“为什么?”
格拉夫愣了一下,他不明白西弗的火气是为什么来的,“虽然是训练,但确实是因为你,莱姆斯才会受伤的。去看看他吧。”说着,他拉着西弗,朝着莱姆斯的病床走去。
西弗寒着脸看着格拉夫,一把甩开了他的手,快步向莱姆斯·卢平走去。
格拉夫被吓了一跳,他紧跟着西弗一起,生怕他会说出什么伤人的话来。
西弗站在莱姆斯的床边,一句话也没说,倒是莱姆斯,他朝格拉夫笑了笑,“您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就让我们俩聊聊吧。”
格拉夫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朝着西弗嘱咐:“和气一点,别这么大的火气。”
西弗的脸朝旁边偏了偏,压根不去看他一眼。
格拉夫有些担忧的看着他,“好吧……我去给准备点吃的,咱们还没吃过晚饭呢。”说着,他朝着大门走去。
莱姆斯看着格拉夫走远了,他抬头看了一眼西弗,咧着嘴笑了起来。
西弗皱着眉头,脸色阴沉得可以。他看了一眼莱姆斯·卢平,撇了撇嘴,根本没有打算道歉的意思。
“你喜欢格拉夫教授?”莱姆斯挑了挑眉毛,口气听起来像是无所谓似的。
西弗眉头皱得更紧了,“你说什么?”
“你喜欢格拉夫教授。”他有些有恃无恐的笑了起来,一点都没有了平时好孩子的模样,“就像詹姆斯喜欢莉莉那样,想要和她在一起快活快活的那种喜欢。”
“你令人恶心。”黑头发的少年紧紧的抿起了嘴,轻蔑的瞪视着莱姆斯。他的说法令他难以忍受,快活快活?什么叫快活快活,两个人凑在一起找个没人的地方脱了裤子快活?仅仅是这四个字,就让西弗觉得被冒犯了。
莱姆斯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过了好一会,他才说道,“格拉夫教授是个好人,脾气很好。所以也更容易被人喜欢……”说着他挑了挑眉毛,“你得用强的。”
西弗离去的脚步顿了顿,他扭过头凶狠的瞪着他,“收回你的话,不然你会后悔的。”
“你得用强的,格拉夫教授拿你没办法。”说着,他朝西弗眨了眨眼睛,然后重新趴好,闭上了眼睛。
西弗愣了一下,随即大步走出了医务室。
用强的。西弗的脑袋里开始无时无刻的回响着这句话,它像是有了自己的意志似的,固执的扎进了西弗的脑子里不肯消失。
他站在楼梯口,低着头犹豫了一会,随即转过身,往三楼的黑魔法防御术的办公室走去。
西弗突然想起了之前和布雷恩的通信,其中的一封信上面写道:
“如果这个错误能让你们都幸福的话,那么就让它一直错下去吧。”
50、幸运女神的“福灵剂”
50、幸运女神的“福灵剂”
西弗在办公室里来回的踱着步,他看上似乎有些紧张,眉头紧皱着,不时就扭头往门口看上一眼。
他看了看表,觉得格拉夫大概该回来了,然而格拉夫却没有。
时间过去了十五分钟,西弗已经从忐忑变成了焦躁,龙皮靴子重重的踏在地板上,西弗的脸色已经阴沉得不能再阴沉了。
二十五分钟之后,他颓丧的坐回了椅子里,就好像刚丢了一张五百万的彩票似的。他坐在办公室里,两眼瞪着对面的挂钟。
他不能再等了,不能了,他受不了了。他起身走进了工作室里,有些犹豫不决的在储物柜跟前蹲了下来。
用强的,说起来简单。
他打开了柜门,从最里面的角落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
他举起小瓶子平端在面前,里面金黄|色半透明的液体在灯光下折射出美妙的色彩。它就好像是散发着美好气味的水果,或是有着美丽光泽的宝石,让人忍不住将视线落在上面。
福灵剂——只要两滴,就能完成你的梦想。
西弗犹豫了。
是投机取巧,还是实事求是顺其自然。
他想要的是格拉夫的感情,他希望和格拉夫一起,即使一辈子这个概念对于他来说似乎过于漫长了些,但他仍然希望在将来的日子里有格拉夫。不是以父子的形式,而是以伴侣的身份。他没看上过任何姑娘,也受不了有其他人在格拉夫的身边。
伴侣,这个词在他的脑子里形成了,就那么的理所当然。
但当他所希望的一切只是靠着福灵剂的运气而实现的呢?
西弗紧紧地攥住了魔药瓶子,他的嘴紧紧地抿在了一起。
或是什么也得不到?就好像是什么也发生一样——正如格拉夫一直表现出的那样——当做一切如常,父慈子孝。
西弗深深吸了口气,拔开了瓶塞。
他小心翼翼的扬起了药瓶,告诉自己,只有这一次,只要几滴……
“西弗?”
工作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了,格拉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
“咳咳!咳……!”西弗一把掐住自己的脖子,他惊恐地看着已经空了半瓶的福灵剂瓶子,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西弗……你怎么了?”格拉夫走了进来,他伸手拍着西弗的背,“你怎么咳得这么厉害,感冒了?你刚刚在喝什么,感冒药么?”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
西弗一把挥开他的手,觉得现在简直是糟透了!他慌乱的背过身把瓶塞塞住装进了衣兜里,然后不由分说的把格拉夫推了出去。
“西弗?西弗!怎么了?”
格拉夫在门外不停地敲着门,这让西弗更加的心烦意乱,他俯在水池上方,拧开了水龙头,低下头灌了一大口水漱了漱口然后吐了出去。
西弗的头上开始冒汗了,他用力的晃了晃自己的头,把手伸进嘴里抠着喉咙想要把吞进去的福灵剂吐出来。他对着水池干呕,但没吃晚饭的胃里没有丁点东西可吐,只吐出了两口酸水。
但西弗并没有觉得轻松,相反的,他绝望了。
他抬手用力敲了敲自己的头,紧紧闭上眼睛,又睁开。他开始觉得有些头晕了,就好像喝了威士忌一样。他缓缓直起了身,看了看面前镜子里的自己,转身走到了门口。他想他已经醉了,就连地面都好像是软绵绵的。
他感觉到理智似乎在渐渐抽离,他现在非常确定,过量服用福灵剂的报应来了1……但他却无能为力。
工作室的门突然开了,格拉夫担忧的看着西弗,“怎么样,不舒服吗?”
“没什么……我很好。”黑发的少年看了一眼格拉夫,忽然笑了起来。
格拉夫愣了一下,他看见西弗勾起了嘴角,看上去不再那么沉闷了,却透着那么一股子的……坏。
自从他慢慢长大之后,他似乎就不会笑了,很少露出那种真诚的快活的笑脸。他总是扯着嘴角,露出一个带着些许嘲讽意味的笑脸,或是勾起右嘴角扯出一个冷笑。
“……我看你刚刚好像吐了,不需要去找庞弗雷夫人看看么?”
“不,”西弗低着头,似乎又笑了笑,他抬眼看向格拉夫,“我觉得很好,没什么比现在更好的了。”
格拉夫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是哪不对劲,他伸手拉着西弗的胳膊朝着办公室的小圆桌走去,那里是他们的餐桌,“你还没吃饭对吧?抱歉,我刚刚去看莱姆斯了,和他聊得久了些。”
西弗没说话,但他的眉头却皱了起来,带着些恼怒似的瞪眼看着格拉夫。格拉夫永远更关注其他人,甚至超过于关注他。
他给那个狼人送饭,却不知道他是否还饿着肚子,他会忘了他的学业问题却给那群小崽们补习,就算他不爱吃那些甜了吧唧的点心,格拉夫也总不忘给他的那些斯莱特林同窗们做一些。
虽然他明白格拉夫是为了他好,也明白格拉夫有自己的生活和工作……但他总是觉得,他没能得到他的关注,没能得到更多的关注。
这种念头就好像是在他心里扎了根,就好像他的脑袋里有个邪恶的小鬼一样,让他总是用那种嫉妒的眼神看着吃点心的斯莱特林们,用那种冷漠的、嘲讽的口气对狼人卢平说话。
他总觉得不够。
西弗眯起眼睛看着格拉夫,他觉得不够,哪里都不够,什么都不够……
他起身走到了格拉夫的背后,弯下腰凑到他的耳边,“哈迪……”
格拉夫吃了一惊,他下意识转过头,却发现两个人的距离已经近得可怕。西弗的嘴唇擦过了他的脸颊,落在了他的唇角。
西弗用力吮了一口,在格拉夫想要退缩的时候,他的手卡住了他的后颈,用力的固定住了。
“西弗!”格拉夫吓了一跳,他用力推了他一把,但收效很小,两人只是稍微拉开了些距离。
西弗舔了舔嘴唇,瞪着格拉夫,他似乎被惹怒了。他没想到,格拉夫竟然会推开他,他明明也喜欢他的不是么,明明上一次他是在装睡!
没理由!没理由拒绝!
西弗抓住了椅子的扶手,用力拽着它转了半圈,椅子腿与地面摩擦发出了刺耳的噪音,这让格拉夫吓了一跳!他根本没想到这个十六岁的少年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我喜欢你……”西弗俯身看着格拉夫,两手撑在他身体两侧的扶手上,“我喜欢你,不是像父子那样。我想过情人节,而不是父亲节……或是什么该死的儿童节。”
说到最后,西弗甚至有点咬牙切齿了,似乎这种说法让他很丢脸。但格拉夫却有点想笑,虽然他并没有笑。
似乎有些哀求似的,西弗伏在他的身前,小声的诉说着,“我知道你喜欢我,喜欢我亲你……你喜欢和我接吻对么?”他有些理所当然似的接着说道,“我不喜欢你亲我的额头或是脸颊,我想你吻我……亲吻我的——嘴唇——”
原本看着格拉夫的眼睛的视线渐渐向下移动,落在了格拉夫的嘴上,西弗靠近了些,他并没有立刻吻上去,而是耐心的等待了一会。他看见格拉夫的嘴唇不自觉地抿了起来,他向后躲了躲,像是有些难为情似的,却没有偏过头。
西弗觉得全身上下都透着快活,他忍不住又贴近了一些。现在两个人的距离非常的近,但又并没有贴在一起,似乎是试探,但更多的,却像是挑衅。
就是现在了!似乎有个声音这样催促着西弗,而西弗却并没有马上亲上去,反而放慢了节奏。他只是亲了一下格拉夫的嘴唇,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就立刻分开了,然后,他伸出了舌头,轻轻地舔着格拉夫的嘴唇。
格拉夫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他从来不知道这小子折磨人的招数这么多!他控制不住的想抿嘴,也很想躲开。他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突然的,他觉察到了,西弗是在等他自己张开嘴!狂妄,该死的……狂妄!
原本略带着挑逗的亲吻忽然变得有些急躁起来,西弗用力的咬着格拉夫的嘴唇,他像是突然变了个人似的,两手固定着格拉夫的双手,几乎是用尽了全力。
格拉夫用力的晃了晃头,想要摆脱西弗,而这显然让他更加恼怒。格拉夫的嘴上被重重咬了一口,几乎让他叫出声来。西弗松开了一只手,托住了格拉夫的后脑,把格拉夫用力压向自己。
他觉得自己的肺快要被抽空了,格拉夫有些艰难的应付着西弗。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然而还没等他作出反应的时候,他胸前的口子被解开了。
“西……唔……西弗!”格拉夫用力的挣扎着,他领口的扣子被解开了,但这还不够,西弗的手顺着衣摆伸了进去,抚摸着格拉夫的身体。
急躁,甚至是带着些粗鲁的。
格拉夫涨红着脸,用力踢了一脚西弗的腿,并抽了魔杖,他快速的念了一个昏迷咒,看着西弗倒在了他的面前。
格拉夫整个人脱力的倒在了椅子上,他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西弗,有些恼火似的站了起来,走到穿衣镜前。
他的衣服差不多是被毁了。格拉夫看了看他的上衣,抽出魔杖点了点领口:“修复如初。”
地上的扣子自动回到了衬衫的领子上,格拉夫又看了看镜子,觉得没什么问题了,才给自己的脸上施了一个忽略咒,让他的脸看上去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他的嘴被咬破了,而且肿了起来。如果就这么出去了,随便是谁都会知道他刚刚经历了什么!
格拉夫重新走回到了西弗的身边,他皱着眉头有些疑惑的看着他,迟疑了一下,他把手伸向了西弗的衣兜。
一个透明的魔药瓶被格拉夫拿在手里,他皱起了眉头,拔开了瓶盖把它放在自己的鼻子前闻了闻。
上帝呀……!格拉夫猛的翻了个白眼,却不由不自主的笑了起来,看上去哭笑不得,还带着些难为情。他泄恨似的,一把抓着西弗的领子把他提了起来,施了一个悬浮咒,带着他走进了壁炉。
“校医务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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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的早晨阳光明媚,外面的雪已经融化了一些,雪水顺着窗户的护栏往下滴着。阳光透过窗户照亮了校医务室,给纯白的房间里增添了一些活力。
庞弗雷夫人同样的有活力,她站在门口训着格拉夫,而西弗,他已经醒了,但他仍然躺着,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格拉夫教授——”庞弗雷夫人亲切的叫着他,“通过这么长时间的工作,我相信您一定是一位优秀的教授,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她的声音猛然拔高了一倍:“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你、还有和你沾上边的学生总有那么多的状况!上一次是利器刮伤差点丧命,这一次又是福灵剂过量!卢平还没出去就又来了个斯内普!还有什么,你还有什么新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