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伯爵之收养西弗勒斯·斯内普第16部分阅读
HP伯爵之收养西弗勒斯·斯内普 作者:肉书屋
有吵架闹矛盾。
一旦面对西弗就会变身话痨的格拉夫出人意料的安静,他不时瞄向西弗看一眼,再迅速的移开视线,沉闷尴尬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了用餐结束。
格拉夫清了清嗓子,“去随便……忙点什么吧。”
圣诞假期还没有过完,事实上,圣诞节刚刚过去一天而已。格拉夫伸手拿起了个文件夹,就离开了,他现在不太想和西弗独处。
这个时候的图书馆是个好选择,没有什么人,绝对的安静。格拉夫挑了一个距离壁炉比较近的位置,那里面燃着火,火苗跳跃着,映出红光,显得温馨而暖和,即使他并没觉得冷。
格拉夫挑了本小说,摊开放在长桌上。
其实和自己的儿子接个吻并没什么大不了的,尤其是西弗喝醉了,他恐怕是认错人了。
他瞪着书,翻过了一页。
格拉夫曾经和不少人接过吻,真的。
他抓了抓头发,单手撑着头,又翻过了一页。
但那感觉糟透了!自己养大的孩子和自己接吻……格拉夫有些烦躁的又翻过了一页,他甚至能记起当时的每一个细节,嘴唇被西弗咬在嘴里,发出那种细小的、令人羞耻的吮吸声。糟透了!
他深吸一口气,也许他不该这么钻牛角尖,西弗只是认错人了,酒精麻痹了他的大脑,让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且西弗小的时候,他经常抱着他逗着他玩,比现在更加亲近。
但那没有任何的杂质,只是单纯的亲情!一个声音突然钻进了格拉夫的脑袋里。
无论是怎样的亲近,都只是亲情,而现在,这首“世上只有爸爸好”似乎有些跑调了。
“原来您看书这么快。”莱姆斯·卢平走到格拉夫的面前,他看着格拉夫面前的书,笑着说道。
“是你啊。”格拉夫尴尬的笑了笑,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拿的书,已经翻过去了大半本,但实际上他根本不知道这上面讲了些什么故事。
“咳……”格拉夫清了清嗓子,“你……”
“事实上,我有些问题想要请教您。”他坐到了格拉夫的对面,把怀里的书摊开来推到格拉夫的面前。
格拉夫挑了挑眉毛,“圣诞节不放松放松么?”
“只要是在学校里就没可能彻底放松。”大男孩耸了耸肩膀,“而且大家都不在,与其晃荡一天还不如呆在这。”
格拉夫半张着嘴看着他,“啊……这样啊……”他低下头看向他划线部分的课本,发现这个孩子在研读他挑选的基本从来没有讲过的课本《自卫指南》,“也许,我是说也许,”他突然抬起了头,“你可能会乐意在晚饭之后,来找我进行一个实战训练。”
莱姆斯·卢平显得有些惊讶,“当然乐意!但是,不会打扰到您么……?”
“不打扰,”格拉夫回答道,“只要你不介意和西弗一起上课。我想你大概知道,我们是亲戚。而最近,我刚刚开始对他的训练。”
莱姆斯的表情僵了一下,他似乎在犹豫,但并没有太久,他看了看格拉夫,“我不介意。”
格拉夫看了看图书馆墙边竖着的老式座钟,“明晚七点半,准时到我的办公室来。”
“是的,教授。”
~~~~~~~~~
西弗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他的睡衣没有裹严,敞着领口,水顺着发梢往下滴水。这是西弗的习惯,他不喜欢用咒语烘干头发,而是享受着这种湿漉漉的感觉。他说这能给他带来清醒。
但突然之间,这习惯却让格拉夫有些难以忍受。
水顺着发梢滴下来,落进领口,他甚至能看见那水滴顺着肌理的走势滑过西弗的胸膛。
他有些不自在的扭过了头,扯开被子,平躺在床上。他随手拿起一本书翻开,却连一个字也看不下去。
那只是一个误会。西弗喝醉了,误把他认做了别人。也许他只是想在榭寄生下吻某一个姑娘,是维多利亚,也或许是伊万斯。
格拉夫睡不着觉,他伸手摸了摸放在旁边的硬皮书,可他已经把台灯关上了,整个屋子里一片漆黑。他翻个身仰面躺在床上,认为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西弗,你和维多利亚吵架了?”他侧过头看向西弗,黑暗中,他无法看清西弗的表情。
“……没有!”西弗翻了个身,背朝格拉夫,咬牙切齿的回答。
啊哈,看吧,气炸了,果然如此,不然也不会喝那么多酒!格拉夫伸手拍了拍他,“明天七点半,魔咒训练。”
西弗应了一声,不过听上去更像是从鼻腔里发出的。
“还有……你的搭档是莱姆斯·卢平。”
西弗猛的翻身坐了起来,几乎把格拉夫颠下了床,“你说谁?”
“……莱姆斯·卢平。格兰芬多的那个。”格拉夫顿了顿,“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明天可以不参加。”
西弗没有再说话,格拉夫有些尴尬的躺着,他觉得西弗肯定在瞪着他。但他说不出什么辩解的话来。
也许他该回他的宿舍去了。
格拉夫皱了皱眉头,故意用一种轻松的、无所谓似的口气说道:“晚安,西弗。”
~~~~~~~~~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格拉夫是个单纯的人。
因为生老病死其中的两项根本不在他的忧虑范围之内,因为很多时候,他只需要做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
渐渐地,他学会了不为前路而迷茫,不为将来而踌躇。因为他的未来处于一片迷雾之中,雾散了又能如何,不过是更加看清自己的孤独。
他更多的是看着别人的老去和消逝,他更多的,是在看着别人的故事,体味着别人的酸甜苦辣,却从来没想过再去体验一把自己的。他害怕,害怕在深刻的尝到了滋味之后,随之而来的会是失去的痛苦。就比如爱情。
格拉夫的世界里从未有过爱情,从未有过那种深切而又刻骨的思念。格拉夫不敢去碰触。
他在自己的世界中,把自己包裹起来,他不敢轻易接受爱情,却在为别人的爱而感动。
他的灵魂在慢慢老去,然而内心却仍然干净。因为它无需去沾染色彩。
直到有一个小子闯入了他的世界。
这个小子有着不怎么样的童年,看上去软弱可欺,却又偏偏倔强着、逞着能,像个傻小子似的。
他想改变他的一生,他将西弗带出了他原本的家,他抱着西弗,走进了属于他自己的世界。在那一刻,他向命运宣战!他会让西弗勒斯·斯内普活下去,一生平安到老。他要让他幸福,给他一个幸福的童年,养育他,栽培他,让他获得更辉煌的荣耀!
然而他算漏了一点,那就是……他毕竟是人,他没有上帝博爱,更没有上帝的残忍。他是有感情的,西弗也同样有。
西弗填补了他内心的缺失,从一个柔软的小不点,慢慢长成了挺拔的少年。
从能够冲散孤独的小男孩,到能够让格拉夫自豪的少年。
这是他的孩子,这是他最亲爱的孩子。
如果没有那个圣诞夜,没有那个榭寄生下的错误,那么一切会更加美好。
他需要冷静……
格拉夫长出了口气,走出了图书馆。这两天他都是泡在图书馆,尽量避免与西弗的独处。
他回到了办公室,西弗不在,这多少让格拉夫松了口气,他有些难以想象两个死对头的见面方式会是怎样的。
七点半整,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莱姆斯·卢平走了进来,客气的和格拉夫打了个招呼。他没有穿着巫师袍,而是换上了一身麻瓜服装,一条看上去很旧的牛仔裤,还有一件暗红色的毛衣。
“不冷么?”格拉夫给他倒了杯热茶。
“不。”莱姆斯接过茶杯,他显得有些局促,尤其是在看到格拉夫的穿着之后,他似乎弄巧成拙了,有些不安的拽了拽自己的衣服,“我……”
格拉夫看了他一眼,似乎实在等着他说完,但莱姆斯却闭上了嘴。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不……我只是以为,麻瓜的衣服比巫师袍更方便一些。”
格拉夫一愣,“是的,确实,只不过我以为今天用不着我上阵的。”他笑了笑,“能等我一会吗,我去换衣服。”格拉夫转身走向卧室,在临进门前,他叫来了托托,“给这位先生来一点——”说着他看向莱姆斯。
“没什么,不用。”
“难得的点餐时间,这可是跟着教授混的福利。给这位先生来一份巧克力布丁吧。”说完,格拉夫推开卧室的门走了进去。
格拉夫慢条斯理的换了一身麻瓜的衣服,他整理了一下领子,推开门走了出去。几乎是同时的,莱姆斯解决了最后一口布丁。
“走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办公室。莱姆斯·卢平并不清楚格拉夫要去哪,他只是跟着他,一句话也没问。
格拉夫带着他往八楼走去。而莱姆斯的表情,也越来越微妙。
当格拉夫站在有求必应屋的门口时,莱姆斯笑了起来。
“怎么?”格拉夫挑着眉头问他。
“没什么。”莱姆斯努力绷紧脸皮,“我只是没想到您竟然也这么清楚……”
“所以我才是教授。”格拉夫在心里默念着他想要的屋子,然后打开了门,“我猜劫掠四人组大概都知道这里,所以,也就没必要隐瞒,对么。”
“是的。”
他们身处在一件像是库房的大屋子里,灯光略微有些昏暗,一排排的货架,和堆得乱七八糟的集装箱。怎么看也不像是用来授课的地方。
格拉夫和莱姆斯·卢平两个人站在距离门口不远的地方,格拉夫指了指里面,“从现在开始我们是敌人,对战二十分钟。在这段时间内,禁止用恶毒的造成永久伤害的咒语,但像门牙赛大棒这类的,是没问题的。”格拉夫拍了拍他,把他往里面一推,“记住要卑鄙点!”
格拉夫确实卑鄙了,他用了轻身咒,走路基本上没有声音,他甚至爬上了集装箱。在仓库的中央那里,有一堆摞得很高的集装箱堆,几乎要触到了天花板。格拉夫爬了上去,几乎可以看清仓库里的每个角落。
而莱姆斯·卢平显然就没有那么聪明了,他小心翼翼的躲避着,就好像格拉夫随时都会从他的身后窜出来一样。虽然灵活,但不够聪明。或者说,还不够卑鄙。
格拉夫没有马上行动,而是伏在上面,用魔杖在房间各处制造声音。
战斗在训练进行到快结束的时候展开了,格拉夫向莱姆斯施了咒,他被打飞了出去,撞在货架子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整个人被埋进了货品堆里。
格拉夫眯着眼睛盯着,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莱姆斯毫无反应。
“嘿——胆小鬼莱姆斯!”格拉夫故意刺激着他,却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格拉夫有些慌了,虽然他用的咒语并不厉害,但这不意味着那堆东西不会砸坏了那孩子。他迅速跳下了集装箱,朝着莱姆斯的方向走了过去。
突然一道暗光射向了格拉夫,他几乎没有时间反应,迅速的朝后一倒,狼狈的摔在地上。他扭过头,看见他身后的集装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撞开了,里面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洒了满地。
好小子!格拉夫无声的笑了起来。
当他在回过头的时候,莱姆斯·卢平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而格拉夫几乎没有听见丁点的响动!
“教授,”莱姆斯用左手蹭了蹭嘴角,右手牢牢地握着魔杖,杖端对着格拉夫的胸膛,“您输了!”
格拉夫眯起了眼睛,重新打量着莱姆斯,不得不说,这个孩子还是挺聪明的。他举起了手,“好吧,我输了。”
莱姆斯笑了起来,他似乎极力的掩饰着他的快活,却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然而还没等他享受完胜利的喜悦,他就被打飞了出去,整个人抽搐着倒在了地上!他似乎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有两只眼睛,瞪大了不可置信的看着格拉夫。
格拉夫弹弹衣服上的灰,从容的站了起来。他没有去看莱姆斯痛苦的表情,而是掏出了怀表。
“二十九、二十八、二十七……十五、十四……三——二——一!”格拉夫就这么站着,倒数着秒数。莱姆斯看上去都要抽过去了似的,他翻着白眼,嘴巴不受控制的半张着。
直到最后一秒,格拉夫才施了一个咒立停。
他快步走到莱姆斯的跟前,让他半靠着坐起来,用力的揉捏着他的肩膀。
“……我、我可以报复么?”莱姆斯虚弱的问道,他还没缓过来,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欢迎在训练时报复。”格拉夫注意着他身体的反应,他使的这种咒语威力并不很大,只会让人痛苦难受。抽筋的感觉谁都试过,但抽上半分钟却是谁都受不了的。
他轻轻的拍打着莱姆斯的大腿,试图让他紧绷的肌肉放松下来。
“您可真是一点不留情。”莱姆斯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他试图躲开了格拉夫的手,撑着箱子站了起来。
“是啊,就当做是给你的教训。我说过,训练时间是二十分钟。而且,兵不厌诈。”格拉夫站起来,扶着他,“记住,在对方全无还手之力的时候再笑。”
“……是的,教授。”
两个人在仓库里歇了一小会之后,就离开了有求必应屋。
莱姆斯·卢平跟在格拉夫的身后回到了办公室里,他看上去格外的狼狈,脸上还带着些血迹,似乎是被撞破的。格拉夫有些抱歉的看着他,从卧室里取出了一套衣服。
“换上吧。”格拉夫把它们放在了他的怀里,“是我的,不过没有穿过。你知道,在这里并没什么机会穿它们。就当做是我弄坏了你的衣服的赔礼吧。”
“可是已经修好了。”莱姆斯抬了抬手臂,他的袖子之前被划破了。
“但不管怎么说,”格拉夫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今天的训练还是有些过火了。”
莱姆斯·卢平不由露出一个苦笑,“没什么。真的……”
格拉夫拉起他,把他推进了卧室,“去吧,换上它。不然我会良心不安。”
换上了新衣服的莱姆斯看起来精神了不少,他苍白的脸色也不那么难看了,他有些腼腆的向格拉夫道了谢。
“没什么。”格拉夫看着面前的孩子,“很好,没想到你还是个帅小伙。”
格拉夫笑了起来,这让莱姆斯更加不知所措了。他伸手拍了拍他。
莱姆斯的身高和西弗差不多,同样的消瘦、苍白。这让格拉夫突然有些难受起来。他用力拍了拍男孩的肩膀,“去找庞弗雷夫人看看,我刚刚下手有些没轻没重了。”
男孩摇了摇头,“不了,太晚了。而且我没事。”
“现在的孩子都不听话……”格拉夫嘟囔了一句,从抽屉里找出一个小瓶子来递给他,“喝了它。这是创伤药剂,一些轻微的创伤它都能治好。不过明天,明天你必须去找庞弗雷夫人!”
“好的。”莱姆斯接过了药水,他看了看门口,“那么,我回去了。还有什么事么?”
“没了。如果你还想训练的话,告诉我。”格拉夫朝他笑了笑,“晚安,卢平先生。”
“晚安,格拉夫教授。”
莱姆斯·卢平攥着药水瓶子,走出了格拉夫的办公室,他轻轻的关上了门,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噪音。
而西弗,他就站在莱姆斯·卢平的身后,他的眼睛盯着他身上穿着的衣服,他认得这身衣服,它们原本是格拉夫的。
莱姆斯·卢平转过身,被站在他身后一声不吭的西弗吓了一跳,但他并没有发火,而是朝他点了点头,“你好。”
西弗看着他,撇了撇嘴,一言不发的绕过了他,打开了办公室的门,大步跨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泪……有点卡了……而且这周的榜单是《成为西弗勒斯·斯内普》的,所以……有点慢了哈,对不住大家了!
因为要两个坑一起努力,所以……不过,我会完结的!尤其是这两个v文的,坚决不坑!而且努力不烂尾!嘿嘿嘿~~~
于是大家来留评吧!求评论求收藏嗷嗷嗷嗷嗷!!!
45、最隐秘的期盼
45、最隐秘的期盼
最近几天里,格拉夫和莱姆斯·卢平又接触了几次。即使他不愿意承认,也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好孩子、好小伙。即使他是劫掠四人组的其中一员。
一个家境不太好,身世可怜的男孩,即使学业出众,也不自傲自大。他总是穿着破旧的校袍,脸上带着或腼腆或和气的笑容。
有时候面对着莱姆斯,总是让格拉夫不由自主的想起西弗,虽然他们两个完全不同。
“格拉夫教授。”莱姆斯朝他点了点头,走近坐在了格拉夫的对面。
他们现在是在图书馆里,格拉夫答应他可以指导他的学业。
莱姆斯是个温和的少年,虽然常有坏主意,也喜欢示弱,再出其不意地反将一军——格拉夫就在这上面吃过大亏,但格拉夫相信自己的直觉,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棕色头发的少年并不坏。
他把手边的两本书推到了莱姆斯的面前,“看看这两本书吧,看看有没有兴趣。”
莱姆斯低头看了一眼,其中一本是《诅咒与反诅咒》,这本书是霍格沃茨的教材,但他对此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我最近对这很感兴趣。”格拉夫抬眼看了他一眼,“诅咒的包含很广泛,我想……也许有些魔法生物的习性也是诅咒所致呢?谁知道呢。”
“我不是很明白,”莱姆斯耸了耸肩膀,“魔法生物存在了上千上万个年头,它们生来就是如此,是一个独立的物种。”
“是啊,不过我看过麻瓜床说,是有关于狼人的,上面一些内容很有趣。”
莱姆斯的表情有些僵硬起来,但他迅速的掩饰好了。
“他们认为狼人是受到了诅咒。”格拉夫毫无所觉的继续说着,“传说——麻瓜的传说——第一个狼人原本是人类,但他犯了罪,是个卑鄙小人。他被苦主下了诅咒,施咒的人痛恨他,诅咒他变成狼人,诅咒他每到月圆之夜就会狂性大发。他将被人驱逐,躲在森林里苟且偷生。”
莱姆斯勉强的笑了起来,“真是个好故事。之后呢?”
“后来狼人决心报复,他在夜里潜入村庄,专门咬伤孩子,让他们也变成狼人,被家人厌恶、驱逐。”格拉夫撇了撇嘴,似乎觉得这很残忍,“所以狼人天生就是被诅咒的,他们被人痛恨、被人舍弃,每当月圆,他们就会躲避在一起,发狂的时候与同类厮杀,当第二天清醒过来,周围死去的都是他们的同伴。这也是为什么狼人一直数量稀少的原因。”
“真是……好故事。”莱姆斯的脸色更白了,他试图与格拉夫对视,让自己看上去更自然些,却又不敢对上他的目光。
“也许狼人真的是因为诅咒才变成这样的……”格拉夫看着他,“你不觉得有趣么?”
“……是啊,很有趣。”莱姆斯·卢平猛的站了起来,他伸手抱起了那些书,“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他迅速转过身,却顿住了,“谢谢您。”
格拉夫坐在长桌前,看着莱姆斯快步的跑出了图书馆。他长出了口气,想起再过几天就是月圆了。
图书馆的门再一次被打开了,只不过这次走进来的是西弗。
挺拔的少年没有穿着校袍,而是换上了一身麻瓜的衣服,他快步朝着格拉夫走了过去,脚下穿着的龙皮靴随着他的步伐发出闷响。
“西弗,你怎么怎么过来了?没有熬魔药?”格拉夫笑着朝他打了个招呼,虽然西弗看上去心情不怎么好。
“我刚刚看见了莱姆斯·卢平。”少年坐在格拉夫的对面,阴沉着脸,颇有些兴师问罪的架势。
“是么,我刚刚给他做了一些辅导。”
“什么辅导?”
“课业方面的,除了魔药和草药。”
西弗发出了一声冷笑,“在实战训练之后,还有课业辅导?”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瞪着格拉夫,“我以为你知道我们是死对头,他们四对一,我以为你知道……我在他们手上吃了多少亏!”
格拉夫尴尬的看着西弗,“对不起……但是,我是他的教授。我是所有霍格沃茨在校生的教授……”
西弗脸上的表情迅速的隐去了,如果说之前他是在愤怒,而现在,他只是沉默着,“你在教他怎样让我更狼狈。”
“西弗勒斯!”格拉夫压低了声音,看着他,“我是你的父亲,我是你的教授,你应该让我看到你应有的态度!”
少年微微瑟缩了一下,他扭头看向别处。
格拉夫长出了口气,伸手握住了西弗放在桌子上的手,“……西弗,我是你的父亲,虽然并不是亲生的……”格拉夫极力的用诚恳的声音强调着,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欲盖弥彰,“但我从小教养你,你是我的孩子。你是我的儿子。教导学生是我的职责,我是教授。”
格拉夫看着西弗,他在心底咒骂着自己,却再一次开了口:“我不只是你的父亲,也是你的教授,也同样是别人的教授。”
~~~~~~~~~
格拉夫第一次觉得自己卑鄙。
他卑鄙的重复着告诉西弗,我是你的父亲,我是你的养父,而你,是我的儿子,我最爱的孩子。我爱你,用世上最干净、最纯粹的亲情爱着你……
而事实上呢,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么的令人作呕!只有他自己清楚,圣诞晚会的那个亲吻,那个亲吻究竟带给了他什么。
他该把西弗赶出去,让他回他自己的宿舍去住。即使他们相依为命,早就习惯了同处一室,早就习惯了彼此在自己的生活中。
浴室里传出水声,西弗正在洗澡。
他该把耳朵堵起来,他该封闭大脑,让一切想法统统滚蛋!他该让西弗滚出去,带着他的衣服和用品,滚回他自己的寝室去!
格拉夫平躺在床上,他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他不敢相信,他竟然在……肖想着自己养大的孩子。那么邪恶的、恶心的肖想着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
只是一个亲吻,就好像真正的融入了彼此的生命、乃至灵魂。贴近彼此,就只是简单的贴近彼此,竟然就好像能够填补一切……
格拉夫觉得自己疯了,他竟然在期盼着能再近一些,就好像自己患了饥渴症一样,渴望着用西弗填补自己缺失了的那一部分。
浴室的门被打开了,格拉夫听见西弗走了出来。
他飞快的闭上了眼睛,假装自己已经熟睡,然而听力却似乎被放大了,他甚至能听见水滴滴到地板上的声音。
格拉夫绝望了,他感觉到身边的床陷了下去,西弗掀开了被子,躺在了他的旁边。就躺在他的身边,近到好像动一动手指头就能碰触到。
格拉夫极力让呼吸变得更平稳,他努力的让自己睡着,然而一切都毁在了西弗的手上!
就在格拉夫以为这一切都将过去的时候,西弗突然凑了过来。格拉夫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喷洒在了自己的脸上,似乎是想要看出他是否是真的睡着了,格拉夫紧张的觉得自己有好几次都要忍不住睁开眼睛了。
“啵”的一声轻响,西弗亲了亲他的脸颊,“晚安。”
格拉夫悬着的心放了下去。
“……晚安——”西弗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比之前的声音更小了些,听上去有些模糊。而这一次,他亲在了格拉夫的唇角上。
少年像是着了魔,他盯着格拉夫的脸,轻轻的挪动了一□体,生怕他睁开眼睛。他的视线不受控制的落在格拉夫的嘴唇上,他记得那种触感,那种柔软的、温热的、让人发疯的快乐……
西弗的手虚扶着格拉夫的头,小心翼翼的亲吻着格拉夫的嘴唇,他的手不由自主的用力攥紧了枕头,却仍然放轻了力道舔咬着格拉夫。
心跳像擂鼓一样,格拉夫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他的儿子在亲吻他……那不是表达亲情,而是带着□的。格拉夫几乎要发狂!
就在他忍不住要推开西弗的时候,他的手突然被用力按住了!西弗的半边身体几乎都压在了他的身上,他似乎豁出去什么也不顾忌了,肆无忌惮的亲吻着。
肆无忌惮,就像圣诞节的那一晚。
格拉夫突然意识到,如果他再不醒过来,就要穿帮了。他皱了皱眉头,睁开了眼,却直直的对上了西弗的!
少年似乎在恼怒着,他用力攥住格拉夫的手腕,他渐渐粗鲁起来,泄恨似的的亲吻使得声响越来越大。
他在假装,在装睡!
格拉夫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的手脚发冷,仿佛瞬间沉入了冰窖。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更新了……对不住大家呀!最近几天都在跑着忙事情,根本木有精力照顾两个坑,而且上周还是《成为》上榜……不好意思哈!
公告一下:v文一个月之后,将开始送分计划!!送分呦,送的分是可以消费的呦!!于是大家积极行动吧!
参与方法:自v文满一个越之后开始,长评、精评,还有我觉得非常精品的评论,都会送上积分!请注意我说的先后顺序,主要还是顾着长评精评的呦!
不过编辑说了,送分不能超过一定数目,所以,想要分的要请早啊!——
于是废话来了!——
之前的那句话,并不很正确,应该这么说:他们还没有懂得爱,就已经离不开对方了。
这话不只是说的西弗,也说出了格拉夫的状况。
格拉夫并不是西弗的父亲,西弗一直都知道,因为他清楚的记得,他的亲生父母都是谁,而这个半路突然冒出来的,并不是他的亲人。
西弗也不把他当做养父看,因为格拉夫一开始并不怎么喜欢他,他不能像其他小孩一样撒娇,因为格拉夫不会因此而更喜欢他,反而会觉得他麻烦。
他在用自己想象中的、其实并没有那么冷漠残酷的格拉夫,来制约着自己。
西弗是个话少的孩子,他不懂得如何表达感情,也不懂得如何放开自己,让自己过的更快乐些。
西弗的将来,会成为一个成功的魔药大师,成功,却也失败。因为他的人生并不快乐,因为他一直在消极的面对着人生。
他需要更多的指导,需要更多的快乐和朋友。这是格拉夫的心声,他也在自己的脑海里,构造了一个只属于自己的小西弗的形象,然后幻想着他会成为一个拥有阳光笑脸的孩子。
他们在自己脑补的世界中玩的很精彩。悲惨的是咱们,看着他们纠结到蛋疼……
直到有一天,西弗厌倦了伪装,他不愿再做西弗勒斯·洋娃娃·斯内普了,他愤怒的指责着格拉夫,他把所有的东西都砸了,他说“我恨你”。
直到那一天,格拉夫面对着西弗,即使他说他恨他,他也仍然在安慰着他。他抱着幼年的西弗说,“我知道。”那份落到格拉夫手里的作文完完全全的出卖了西弗。
他们是相爱着的,只是这爱情似乎不是亲人之间的爱。
当格拉夫被西弗亲吻着时,他觉得没有什么人能够再这样贴近他的灵魂了。他是个孤独的旅客,而他厌倦了独自一人的旅程。
当西弗亲吻着格拉夫时,他觉得这就是他想要的,压制着这个一直以来像座高不可攀的山峰一样的男人,压制着他,牢牢地按住他,然后……亲吻他,就好像他们亲密无间。
当多年以后的某一天,他们可能会回想起过去,他们可能会感叹命运的奇妙,他们可能会想,为什么单单是他。
但他们只会得出一个结果:只能是他,我的生命里只有他。
只有他,这答案并不心酸并不是无奈的可悲的,他们曾有过其他的选择,但他们却最终走到了一起。这是幸福。他们的人生中,只有彼此,才能在对方的心里留下那么深刻的印记。
46、错误
46、错误
格拉夫变得忙碌了起来。
他清晨早早的起了床,收拾好房间,去到办公室里准备他一天所要进行的事物——事实上并没有什么事物能让假期中的教授真正的繁忙起来——他甚至拟定了一个表格,并决定严格遵守这份计划调整作息时间,并将其贯彻整个圣诞假期直到开学。
七点半准备完一切,然后到图书馆,搜集、整理资料,编写教案,以及准备教学用具。他挠心挠肺了整整两天,几乎准备出了整个学期的课程。
中午,到霍格沃茨的操场上来一个独自一人的野餐派对。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感到一个人的派对也能如此的轻松惬意。
下午一点半,他准时到达有求必应屋,进行大约一个小时的阅读,然后等到了他的救世主——莱姆斯·卢平。他将训练这个男孩直到对方体力不支。
六点钟,晚餐,在霍格沃茨大厅进餐,西弗是不可能乐意在圣诞假期时出现在这的。
七点钟,格拉夫将目送着莱姆斯·卢平的背影离去,直到九点钟之前,他会有两个钟头的时间用于无所事事。
而这计划中,没有一分钟是给西弗的。没得商量。
并且,这个计划不会有任何一条是会与西弗碰面的。
自从那一次的事情发生之后,西弗就搬出去了。事实上,他是当晚、当时、立刻、马上的,就搬出去了,好像他亲的不是人,而是洪水猛兽。
与其面对西弗,格拉夫宁愿自己是洪水猛兽——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再加一个“超级”来修饰这个成语。
格拉夫看着自己的教案发愁,他从不知道原来他有这么好的工作效率。就在他犹豫要不要重再新做一份计划的时候,天籁之音——邓布利多苍老的嗓音——从格拉夫办公室的壁炉里传了出来:“哈迪?哈迪,我需要你来一趟。”
格拉夫马上放下了手头的工作——如果那真的是工作的话——他大步走进了壁炉里,并给自己来了一把飞路粉。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了霍格沃茨的校长室里。
“哦,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邓布利多有些惊讶。
“是的,我想您可能有什么需要帮忙。”
“真是谢谢,我并不想给你找麻烦,”邓布利多看向了格拉夫的旁边,“但我不得不这样做。”
格拉夫在内心咆哮着:给我工作!我能胜任一切职务,哪怕是对付一整排匈牙利树蜂!我不怕麻烦!党教育我们要吃的比鸡少干得比牛多!
他转过头,看见了在他身后不远的莱姆斯·卢平。而少年的脸色在看见他的到来时更加惨白了。
格拉夫意识到了他的任务:明天就是月圆之夜了。
他心里已经大概有了谱,却完全没有面对着狼人的紧张,甚至还微笑着朝莱姆斯·卢平点了点头。
而这却令莱姆斯更紧张,也更绝望了。
“我猜想这事可能和卢平先生有关?”格拉夫斟酌了一下主动开了口。
“是的。”邓布利多朝莱姆斯笑了笑,“我认为这位年轻的先生恐怕需要一些来自你的帮助。”
“请尽管说。”
邓布利多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莱姆斯,但对方没有说话,老人随即笑了笑,“其实这并没什么大事,只是我们的卢平先生,每个月总有那么一点毛茸茸的小问题……”
格拉夫的眉毛挑了起来,“毛茸茸的……小问题?”
“毛茸茸的,小问题。”邓布利多避重就轻,“你需要陪着卢平先生到房间里坐一坐,记住,带上魔杖。”
格拉夫的眼睛眯了起来。
“放心,米勒娃会和你一起去的。”
莱姆斯看着他们,似乎有些不安,“邓布利多教授……”
邓布利多抬起手止住了他的话,镜片闪过微光,他看向格拉夫,“你能帮帮这可怜的孩子么,他需要一点温暖。”
格拉夫有些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好吧。”
莱姆斯没有忤逆邓布利多的意思,他跟随着格拉夫走出了校长室,他的手握成了拳,惨白的脸上现出绝望似的无助。
就在他们出门的时候,他听见格拉夫随口嘟囔了一句:“毛茸茸的小问题……真贴切。”
莱姆斯愣了一下,随即加快步子追了上去。
“格拉夫教授。”一直沉默着的莱姆斯突然叫住了他,停下了步子,却好像说不话似的,他张了张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格拉夫看了看四周,虽然假期里不少学生都回家去了,楼道里格外的情景,但这里终归不是谈话的好地方。
“去我的办公说吗?”格拉夫伸手拍了拍莱姆斯的胳膊,“顺便再来点热巧克力或是布丁?”
莱姆斯像是松了口气似的,有些感激的朝他笑了笑,跟着他往办公室走去。
之后的谈话非常顺利,顺利到让莱姆斯目瞪口呆。他所担心的,无非就是他狼人的身份会让格拉夫排斥痛恨。但格拉夫却只是轻描淡写的回答了一句“我知道了”。
“比别人更强悍的身体,虽然看上去消瘦淡薄,良好的抗魔体质,虽然你经常示弱让自己看上去弱小无害。还有每个月月圆的请假和之后的狼狈。别把你的教授当成傻瓜,孩子。”
“那么……您不……”
“害怕?”格拉夫好像听到了笑话似的笑了起来,“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传说吗,你是狼,但也是人。而且,我想你是个好孩子。”
莱姆斯没有笑,他反常的低下了头,“您真会说话……”
“很多人都这么说。”格拉夫笑了笑。
“那么……您会在月圆时守着我,和麦格教授一起?”
“我会的。”
“您会隐瞒所有人,帮我保守住这个秘密,哪怕是西弗勒斯·斯内普?”
格拉夫放下了杯子,笑了笑,“我会的。”
此后的时间里,他们讨论了关于狼人和狼毒剂的话题,格拉夫甚至说要亲身体验一下群殴狼人的乐趣,莱姆斯并没有生气,反而显得轻松了不少。
格拉夫坐在椅子上看着莱姆斯侃侃而谈,心情多少有些放松了下来,这几天里他一直试图让自己忙一些、更忙一些。而莱姆斯的小问题,则让他稍稍松了口气。
格拉夫看了看表,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了,他们连晚餐都没有去大厅吃,而是让托托准备了晚餐在办公室里。
“很晚了。”格拉夫又看了看表。
“该休息了。”莱姆斯点了点头。
“那么,晚安?”格拉夫挑了挑眉毛。
“那么,明天见。”莱姆斯接话道。
格拉夫笑了起来,伸手拍了拍他,把桌子上的热牛奶递给了他,“喝了它再回去。洗个热水澡,然后睡觉。”
莱姆斯看了看杯子,他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接了过来,仰头几口灌了下去。他把杯子放回到桌上,匆匆说了一句再见之后,就出了门。
格拉夫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突然跑出去的莱姆斯,有些尴尬的对着已经被关上的门嘟囔:“我只是想提醒你……”你没有擦嘴。
没擦嘴的莱姆斯嘴边挂着没擦净牛奶,快步离去了,而与之擦肩而过的少年,他表情阴沉的看着莱姆斯·卢平转过了个弯,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西弗站在格拉夫的办公室门前,他有些犹豫着要不要敲门。
门突然被打开了,格拉夫原本带着笑意的表情瞬间变了。
他以为门外的是谁?西弗侧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走廊,他以为是莱姆斯·卢平,以为是莱姆斯·卢平去而复返,而他却宁愿对着那个穷鬼笑,也不愿意再多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