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伯爵之收养西弗勒斯·斯内普第15部分阅读
HP伯爵之收养西弗勒斯·斯内普 作者:肉书屋
是——提神剂,醒脑剂,和补充体力的恢复药剂。
这之后,西弗的名字就变得好找了,因为每个十来个名字,西弗的名字就会出现。格拉夫的脸色变得越来越糟,越是到后面,西弗领取药品的时间就越密集。直到今天下午,就在大约半个小时前,西弗才刚刚取过药,而距离上一次取药的时间,仅仅只隔了五天。
格拉夫并不是药剂师,他也许并不懂得如何制药,但是,光听药名,就算是傻子都能知道大概的药效。而这,意味着……西弗他,他在超负荷学习。
“他每次都开走三瓶,每种三瓶!”庞弗雷夫人变得越发的恼怒起来,她指着名单,瞪着格拉夫,“距离上次取药只有五天,五天!这意味着这一周里他可能根本没有睡过觉!”
“我……我……”格拉夫张口结舌,“抱歉,我并不……”
“你是他的监护人!”
“……是的。”
庞弗雷夫人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声调,“你知道这种药的副作用是什么吗?!长期刺激大脑兴奋,长期使用恢复药剂,这会使他的身体失调!这些我已经清清楚楚的告诉过他了,可他执意如此,他说他是担心考试,我没有办法阻止……他这是在自杀——你的孩子在自杀!”
庞弗雷夫人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控诉着,这比“超负荷”学习的理解所带给格拉夫的冲击要大得多。
“谢谢您。”格拉夫僵硬的点了点头,“除此之外呢,还有什么事情?”
“你还想有什么?”庞弗雷夫人的语调高高挑了起来,“记住!你是那孩子的监护人,你不但要负责他的生活,还有感情!他……他不是你用来给自己长脸面的。”
格拉夫和庞弗雷夫人道了别,铁青着脸走出了医务室。
他想,他知道西弗为什么会请假了,他想他知道了原本应该用于练习魔咒的时间,西弗在做什么了。彻夜的熬制魔药,然后喝上一瓶提神剂或是醒脑剂,再跑出去进行清晨的训练。
他知道了为什么强度并不很大的锻炼却能让西弗精疲力竭,为什么并不怎么严酷的训练却能让他看上去那么的……疲惫。
格拉夫怒气冲冲,他几乎要被气炸了!
他来到了格兰芬多塔楼,找到了莉莉·伊万斯。
当伊万斯看到格拉夫时,她看上去有些惊讶,“您好,格拉夫教授。请问,您有什么事么?”
格拉夫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平息下来,“没什么,只是最近西弗的状态似乎不怎么好。听说你们两个经常一起学习?”
“是……”
“你们一直在为斯拉格霍恩教授提供魔药么?”
“是的,练习手法和技巧,还能赚些零用钱。”
“那一年下来能拿到多少钱?”
“这个……”伊万斯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太好意思,“不多,只有一点点,因为是最基本的基础药液。所以……一年下来大概只有几十加隆。”
格拉夫点了点头,“谢谢你能告诉我这些。”他转过身,却又停住了,“你知道西弗现在在在哪么?”
“有求必应屋,他最近几天都在那里。”
格拉夫点了点头,和她道别之后就要离开,但却被伊万斯叫住了。
莉莉·伊万斯看上去变得有些不安,“他……您会帮他的对吗?”
“我是他唯一的亲人,更是他的监护人。”
“我答应了西弗要帮他,但是……”伊万斯发愁的看着他,“他最近几乎整夜整夜不睡觉,我劝不了他!”
格拉夫扭过头看着她,“庞弗雷夫人已经告诉我了……我并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想问问,西弗他……他以前也这样么?”
“是……不!”伊万斯迅速改口,“我是说,他以前也经常会熬夜看书,但……那只是偶尔。在临近考试,或是发现他感兴趣的东西时。可他现在……就好像是在拼命……”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不太确定,他本来好好的,可是前两个月,我们接到了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工作,就是制作基础药剂,我们这回本来是合作的。”伊万斯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格拉夫的脸色,“可是就快要圣诞节了,而且刚好我也有些其它的事情。只是我没想到……我是在劝他放弃的,他像是上了发条一样……但我没办法!”
一个学年只有几十加隆。这薪水已经少到不能再少了。他想不通,这几十加隆的小钱居然也值得他没日没夜的工作。
格拉夫离开了,向八楼的有求必应屋走去。
他从没让西弗缺吃短穿,哪怕是西弗的一套巫师礼袍,都有三四十加隆。他身上穿戴的虽然算不上奢侈,但也绝对是好货。可他却在为这几十加隆的钱而拼命。
他走到八楼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挂毯对面,他聚精会神的在心里默念:给我一个能炼制魔药的地方。
然而却没有门出现。不过这也说明确实有人在占用着有求必应屋。
他来回来去的走动着,把他能够想到的屋子全部想了个遍,却仍然没能成功。
格拉夫克制着自己想要一脚踹上墙壁的冲动,靠在墙边上。他等着,最迟到第二天早晨,他肯定会出来的。
格拉夫伸手呼噜了一把脸,懊丧的蹲在墙边。他希望能见到西弗,哪怕是吵上一架也好,总强过现在这样。
他只是希望西弗能够过得好些,希望他平安,希望他开开心心。但西弗却总是拒绝。他总是分得很清楚,什么是格拉夫的,什么是西弗勒斯·斯内普的。他的付出,他的投入,就好像一文不值。没有一句感谢,没有一句表白。
他想把一切都给西弗,而西弗,却好像什么也不想要。
也许,也许他真的做错了,也许他所寄予的,并非是西弗所愿的。
格拉夫猛的站了起来,“托托!”
“托托为您服务,格拉夫先生!”
格拉夫盯着他身后的墙壁,“这里是有求必应屋,你能进去吗,托托?”
家养小精灵巨大的眼睛看了一眼那面墙,快速的摇着头:“托托无能!托托无法完成您的要求!我不能违背城堡的规则,那里是秘密的、私人的领域。”说着它乞求一样的看着格拉夫。
“这么说,你其实可以进去,只是你不能违背规则?”
托托有些惊恐的看了看四周,随即迅速的点了点头。
“那你能告诉我这间屋子的……怎么才能进去,进到西弗那间屋子里?”
托托看了看墙壁,又看了看格拉夫,它摇了摇头,“托托不能说……不能说!那里是私人的空间,那里是只有斯内普先生先生才能进去,我不能泄密!”
格拉夫微微皱起眉头,他突然灵光一闪,在心里默念着:我要一个只有西弗勒斯·斯内普才能进入的房间,我要一个只有西弗能进的房间……
一道巨大的浮雕石门显现了出来。格拉夫缓缓松了口气,他看向站在一边安静的家养小精灵,“干得好,托托。”
托托看上去激动极了,它兴奋得有些哆嗦,朝格拉夫深深鞠躬,尖声尖气的大声回答道:“愿为您服务!”话音一落,它便消失了。
格拉夫深吸了一口气,用力推开了巨大的石门。
灯光下,少年苍白得像鬼一样,消瘦、憔悴,眼下带着黑眼圈。
格拉夫走了进去,关上了门。西弗迅速的抬眼看向他,却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变得恼怒起来。
西弗的面前摆着钳锅,里面的药汁嘟嘟作响,整个房子里都弥漫着一股说不出是什么的奇怪味道。
格拉夫四下里打量着,这是他们之前的家,两室一厅,比蜘蛛尾巷的房子还要小得多。
格拉夫没有说话,他穿过客厅,径直往里面走去,他靠在门边,伸手推开了面前的房门。
房间的正中摆着一张一米五左右的儿童床,旁边摆着小书架,地上铺着颜色鲜艳质地柔软的地毯。格拉夫脱了皮鞋,走了进去,他发现枕头旁边还摆着那本配图的童话故事书。
这是过去的摆设了。早在很多年前,这张床就被扔掉了,换成了成|人的单人床。
格拉夫低头看着小床,他甚至忘记了这张床的样子,然而今天、现在,却又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伸手拿起了童话书,翻开书页,那上面还有西弗小时候用彩笔胡乱画上的乱线。
格拉夫听见身后传来了脚步声,他回过身,看见十六岁的少年站在门口,表情僵硬的看着他。
在过去的家里,看着现在的西弗。格拉夫的心里有些困惑,然而这种违和感却好像让他明白了什么。
格拉夫低头看了看童话书,忽然笑了起来,他抬头看着少年,举步走了过去。
“西弗……”格拉夫伸手抱住了少年,他已经没办法想过去一样,把西弗抱在怀里了,但这并不妨碍他。他用力的抱住了西弗的肩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一直没有问你……”问问你,究竟什么才是你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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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格拉夫伸手盖在了西弗的脸上。
“药效还没过去。”西弗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脖子,但格拉夫的手稍稍用力一压,他不动了。
“别再让我知道你服用这种药剂。别再!再有一次,再有一次……”格拉夫突然抬起了遮挡西弗视线的手,凶狠的瞪视着他,“只要再被我发现一次,你知道的,我绝不会心软。”
西弗紧抿着嘴,他一直垂着的眼睛抬了起来,看了格拉夫一眼,迅速的“嗯”了一声。
真是简洁的回答。格拉夫的嘴动了动,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西弗却没给他这个机会。格拉夫撇了撇嘴,伸手拉好被子,像西弗小时候一样,搂着他,欠起上半身给他掖好被角。
他们现在在有求必应屋里,躺在他们过去的家里,躺在格拉夫卧室的床上。他伸手关上了台灯,道了一句晚安,伸手捂住了西弗一直睁着的眼睛。
“晚安。”
西弗闷声闷气的声音从旁边传过来,格拉夫看着天花板,无声的笑着。他的手从西弗的脸上移开,梳理着西弗还没完全干透的头发。
有些事情,哪怕两个人的关系如何的贴近,哪怕感情再如何的深厚,都无法摊开来说清楚。那么,就让它沉下去吧,哪怕一辈子也不弄不明白。
格拉夫凑近亲了亲他的额头,“明天别去上课了,我给你请假。”
“……嗯。”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咱标题党了~~~xdddddd!!!
不好意思哈……原定的kiss只能挪到下一章了……抓头,嘿嘿,计划赶不上变化呗。
大家来留评啊!!!!=3=么么么么~~~——
俺最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a就偏爱上了b?为什么不是c、d、e,偏偏是b?
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在一个对的时间,遇到了一个对的人,碰巧说了一句对的话做了一个对的事。
不是a与c无缘,而是在c之前,b已经先走进了a的心里。
喜欢维说的一句话,有加精哦~
她说她看文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一句话:我还没有懂得爱,却已经离不开你了。
这句话其实就是西弗的真是写照!!!
十六岁的少年,他真的懂得什么叫爱么?他真的能够承受那么真挚严肃的感情么?我认为不可能。十六岁,他能为自己的当下负责,却还没有成熟到能够肩负自己的一生。哪怕他是最坚强的教授。
他还没有懂得爱情,他就已经离不开格拉夫了。
格拉夫不是庞弗雷夫人,更不是莉莉·伊万斯。
西方人的独立意识使得他们之间保持着安全的距离,但格拉夫不是。他一次又一次的犯错,却又一次又一次的抱着西弗道歉。他没有因为紧闭的门却步,然而莉莉·伊万斯却因为西弗的坚持而退开了。
这是否说明,从某方面来说,格拉夫是很有格兰芬多精神的?
43、榭寄生下的吻
43、榭寄生下的吻
格拉夫的手插在兜里,溜溜达达的走向工作室,他抬手敲了敲门,随后便打开了门。
“西弗,你该睡觉了。”
“……嗯。”少年聚精会神的调制着魔药,随口应和着,但没有丝毫手工的打算,“再等一会。”
“九点半了,你该回宿舍了。洗个澡,躺在床上看半个小时的书,然后关灯睡觉!”格拉夫靠在门框上瞅着他。
“再有半个小时……安静点!”西弗不措眼珠的盯着冒着热气的钳锅,“在半个小时就没问题了,劳驾了格拉夫教——授——”
格拉夫干巴巴的撇了撇嘴,随即反驳:“正因为我是你的教授,所以你该知道你现在正在使用教授的工作室!”他咬着字音反驳着,“而且,再晚点就是宵禁了。”
“好、好好……”西弗估算着时间,加进去一些水仙根,用搅拌棒搅动着魔药。他小心翼翼的处理着药剂,声音也不由自主的放轻、放缓了,听起来像是带着些若有似无的暧昧:“没什么,我想我可以借用你半张床呆一宿……”
格拉夫不由得愣了一下,“咳、可是……随你吧。不过,别指望我明天早上放水,也别指望你能拿到任何提神药剂,一滴也没有!”说完,他就用力关上了门。
西弗随口嗯了一声,也不管格拉夫是否有听到。他手里搅拌的动作不停,扭头朝房门的方向看了一眼,撇着嘴露出一个有些得逞似的笑容。
格拉夫又看了一眼表,决定不管他了,他起身走向浴室。
他已经和庞弗雷夫人打好了招呼,他不能从医务室再得到任何的提神药剂这类补充药水。格拉夫也盯着西弗,确保他没有私自熬制。最起码,近期内,西弗是不可能熬制出来的。
可当他洗完澡出来时,还是没控制住眼睛,又看了一眼挂钟,皱着眉头躺在了床上。并且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关上了房间里所有的灯。
当西弗轻手轻脚的推门进来时,他看见的就是乌漆抹黑的卧室,他很想点亮自己的魔杖,但却没有,他也很想直接去睡觉,但也没有——他只是犹豫了一下,就转身走向了浴室。
西弗快速的冲了一个澡,把他身上沾染的药材气味冲了下去,才走出浴室。
他像是做贼一样,小心翼翼的踮着脚走到床边钻进被子里,就连躺下的动作都格外的缓慢,生怕下一秒格拉夫醒过来问一句“现在几点了”。
少年担惊受怕的躺好了,他僵硬的躺在床上,过了一会,才松了口气。他侧过头看着躺在他旁边的格拉夫,抿着嘴,不知道在想什么,在黑暗中只有一双眼睛显得格外的明亮。
他缓缓欠起身,凑近格拉夫,紧绷着脸看着格拉夫的睡脸,有些进退不得似的。他看着格拉夫紧闭着的眼睛,快速的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额头。
“……晚安。”黑暗中,少年的躺平了,闭上了眼睛,嘴里轻声的呢喃了一句。
有些时候,有些事,并不是能够摊开来说清道明的。就比如,为什么你不叫我爸爸,为什么不愿接受我的赠予,为什么总是推拒着。这不会让一切明朗,只会让境况更加举步维艰。
但有时候,一切并不必说明。
黑暗中,格拉夫翻了个身,背朝着西弗,一直沉睡着的男人抑制不住的、无声的笑了起来。他闭着眼睛,看上去就好像做了一个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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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你确定我能通过吗?”一个赫奇帕奇的五年级女孩站在办公室里,有些红肿的眼睛看着格拉夫,颤声问道。
“……格雷小姐,”格拉夫哭笑不得的长出了口气,“这不是我说了算的,我虽然是考官,但也只是其中之一。你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努力,只要你努力了,那么结果如何就并不很重要了,对么?”
“可我妈会打折我的腿……”
“那就躲到你父亲的身后吧。”
小姑娘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爸会直接掐死我!”
“……我想……”格拉夫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想你现在需要好好上课,然后好好休息一下,睡一觉,你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准备考试呢。”说着,他半推着将她送出了办公室的门。
“啊哈——”格拉夫猛地转过身,“便宜你小子了。”
格拉夫身后通向卧室的门被打开了,西弗穿着睡衣走了出来,很显然的,他早晨的训练泡汤了,全赖那个大清早找格拉夫哭诉的学生。
西弗看了格拉夫一眼,他的心情似乎不错,颇为悠闲的坐在了旁边的沙发椅上,那上面摆着他们的早餐,已经有些凉了,但他完全不在意。
格拉夫瞅着他,“算了,去换衣服,去大厅吃早餐,然后去上课。”
“大厅?”
“你需要社交。”格拉夫走到办公室门口的衣架旁取下外袍,“训练已经占了你不少时间了。啊,过两天我准备些点心,再放你一次假。”
西弗看着面前一桌的食物,有些泄气似的站了起来:“好吧。”
格拉夫拿起书本,扭头看了一眼走进卧室的西弗,出门往大厅走去。
“格拉夫教授。”斯拉格霍恩快步追上前面不远的格拉夫,并朝他点了点头,大肚子一颠一颠的,“很久没在早餐的时候看见你了。”
“早安,斯拉格霍恩教授。”格拉夫朝他回礼,他放慢了脚步,和斯拉格霍恩并肩同行。
“不知道你是否有兴趣来参加一场小聚会,和孩子们聊聊天,尝点葡萄酒?赶在圣诞节前?”斯拉格霍恩欢快的说道。
“是您发起的吗?”
这老头子颇有些得意的笑了起来,“是啊,鼻涕虫俱乐部,怎么样,有兴趣吗?”
格拉夫和路过的学生打了个招呼,扭过头看想斯拉格霍恩,“啊,大名鼎鼎的鼻涕虫俱乐部?我一直有所耳闻。”
斯拉格霍恩从怀里取出一张请柬,“我想我该把它亲自给你。”
“您真是让我受宠若惊了。”格拉夫接过了斯拉格霍恩递过来的请柬,这是一张红色底纹点缀着些白色的请柬,很应时节,“那么,恕我直言,我又如何能够劳烦您亲自邀请呢,是实力、名望,还是背景?”
斯拉格霍恩的笑容微微一僵,但他随即笑了起来,“如果是别人这样问我,我一定会觉得尴尬,但是你——德国的圣徒之首格拉夫——”他伸手拍了拍格拉夫的肩膀,对着他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如果是你这样问的话,我可以告诉你,在巫师界,能够超越你的背景和实力的人,寥寥无几。”
格拉夫闻言停下了脚步,他们已经走到了大厅的门口了,格拉夫朝他点头致意,“多谢您的欣赏。不过……我那天并不一定有时间。”格拉夫顿了顿,“西弗会代我去的,您知道,我并没有子嗣,只有他从小跟在我身边。”
斯拉格霍恩的脸色顿时变得不怎么好了,他僵硬的朝格拉夫笑了笑,随即走向了教室席。
格拉夫走在距他不远的身后,同样在教室席入座。他同坐在不远处的几位女士一一客气的打了个招呼。
晚上的训练进行了一半时,西弗有些乏力的坐在地上喝着水。他的魔力消耗了不少,而面前的靶子——格拉夫,却好像什么事也没有似的。这让他有些恼火,两眼瞪着水瓶,似乎是在赌咒着要拼命似的。
格拉夫单手撑着地面坐在他的身边,伸手抢过了他的水瓶喝了两口,“你很不错,只是你掩饰的没有我好。”
少年看着他拿着瓶子的手,哼了一声。
“斯拉格霍恩欣赏你吗?”
“我不知道。”
格拉夫挑起了眉毛,“这话怎么说?”
“他不喜欢我总有那么多问题。”他抬眼看着格拉夫,眼睛显得格外的有神,“可没人能比我做得更好。”西弗并没有再对此多说什么,他似乎很不喜欢格拉夫打听他这类的事情。
格拉夫点了点头,“他似乎更喜欢听话的孩子。”
少年耸了耸肩,仰起头靠着身后的墙壁,没有再说话。
西弗可不是听话的乖孩子,哪怕他上课安安静静从不迟到早退。他是个蔫有主意的坏小子。格拉夫咧着嘴笑了笑。
他想起了西弗的魔药课本,那上面满满当当都是他做的笔记和批注,他是个喜欢质疑的人,就连课本都不信不过。他更相信自己,更相信自己找到的更实用的方法,而不是一直听着前人的教诲。
格拉夫用手肘顶了顶旁边的西弗,从怀里掏出一张请柬,随手递给他。
“这是什么?”西弗看了一眼,并没有马上去接。
“鼻涕虫俱乐部,”格拉夫把他扔到西弗的怀里,“斯拉格霍恩亲自邀请我的,但我告诉他,你会替我去。”
西弗看着格拉夫站了起来,他伸手拿起请柬,翻开来,随即便皱起了眉头。他讨厌那个有些势利眼,浑身上下透着市侩的老家伙。他有些疑虑的抬头看向格拉夫,这时他已经重新走到了训练场上。
“这是一个机会,西弗,”格拉夫站定了脚步,转过身远远地看着他,“也只是一个机会。抓住,或是放开,我都不干预。”
西弗没有再看他,而是把请柬放在了口袋里,并站了起来,“可能吧,也许我会去。”
对面的格拉夫闻言挑高了眉毛,朝他露出了一个贵族式的笑。
西弗抽出了魔杖,轻蔑似的撇了撇嘴角,回以一个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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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拉格霍恩的鼻涕虫俱乐部最终还是没能等到格拉夫,或是代替他去的西弗。
少年的骨子里总有一股倔劲。斯拉格霍恩能教给他的知识,总有一天会被他掏空,而斯拉格霍恩所骄傲的人脉和消息,格拉夫同样能够给他。
就像格拉夫说的,那是一个机会,但也只是一个机会而已。
如果说鼻涕虫俱乐部能够给他一些什么消息或是好处,那他宁愿去求格拉夫而不是斯拉格霍恩。可如果斯拉格霍恩想要从他这得到什么好处的话,那么很可惜,他还只是个学生。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那张可怜巴巴的请柬,早被西弗扔在了垃圾桶里。而格拉夫,他也确实没有过问,他似乎一点也不在意——事实上,他除了在意西弗的身体和学习环境之外,就没再在意过什么。
之后的两天,西弗从伊万斯那里接到了他的报酬。前段时间里,他没日没夜的熬药,就是在为斯拉格霍恩打工。
他有些有气无力的接过了薪水,然而分量却远超他的预期。西弗打开了钱袋,那里面是一小兜的银币。
“天哪!”莉莉·伊万斯惊讶的说道,“怎么会这么多?!西弗,你之前到底……忙了多久?”
西弗掏出银币,将它们瘫开在桌面上,他数了数,整整两百多个银西可。他半个多月熬出来的药,居然是过去整整一学年全部工钱的四分之一!
“这不可能,”莉莉看向西弗,“就算你有□术也不可能……你的工钱几乎是过去的三倍!”
西弗把银币全部拢在一起,倒回钱袋里,发出“哗啦哗啦”响亮的声音,他垂眼看着手上的钱袋,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以后我们合作熬药,”少年抬眼看了莉莉·伊万斯一眼,“工钱五五分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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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这么一个圣诞节几乎累死了格拉夫,出乎他的意料,不知道为什么,圣诞节留校的学生格外的多。这使得工作量加大了,弗立维教授总能变出一堆又一堆的零七八碎来给他。
格拉夫和几位教授坐在一起,举起了酒杯:“预祝圣诞节快乐。”
“预祝圣诞快乐——!”
格拉夫一向疲于应付社交场合,虽然和同事们相处不错。不过这次他倒是颇有些真心,尤其是看着墙壁上挂着他累死累活组装起来的挂饰。过完了圣诞,他也就能稍微松口气了。
他回到办公室,西弗还在他的宿舍里,和他的同学们在一起。格拉夫按照学校的制度,也给他放了个假期。
他没有呆在办公室里,而是走进卧室,把自己扔在柔软的大床上。
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吸引了格拉夫的注意,那是一个深蓝色天鹅绒小首饰盒,上面点缀着晶亮的水晶花似的装饰。
格拉夫坐了起来,他伸手拿起它,在手心里比了比,它还没有手掌大。但暗色的装饰盒给它增添了一点点的神秘感。格拉夫不自觉地笑了起来,他打开了盒子。
是一枚装饰用的胸针。一枚由黑色晶石似的材料制成的胸针,银色的丝线包裹着黑晶石,勾勒出一个繁复的花纹。黑色与银白,看上去很符合斯莱特林的品味。
格拉夫走到大穿衣镜的面前,将胸针别在了衣服上。
他整理着自己的衣服,目光却看着那枚闪着微光的胸针。
这枚胸针被他带到了圣诞晚宴上,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礼袍,里面穿了一件深红色的衬衫,只露出衣领和袖口。他随着邓布利多的带领,与教授们一同坐在了长桌上。
由于留校的学生比往常多,他们摆了一张巨大的长桌在大厅正中,教师和学生们坐在一起庆祝。
格拉夫看见和学生们坐在一起的西弗,朝他笑了笑,他故意坐直了些身体,显出了他别在胸前的胸针。
邓布利多校长宣布开席,五十来个学生教室们一同举起了杯子,庆祝新年。
酒足饭饱,一个乐队走进了礼堂,他们坐在礼堂的台子上——那就是之前的教师们吃饭的地方。
悠扬舒缓的音乐响了起来,学生们有些心不在焉,而教授们却跃跃欲试,只除了格拉夫。
“是我们该开场了。”斯拉格霍恩教授朝他客气的笑了笑。
格拉夫有些不尴不尬的站了起来,他并不是老员工,和几位女士们也没有过多的接触过,他走向了距他最近的麦格教授,非常绅士的行了个礼,“能请您共舞一曲吗?”
麦格教授挑高了眉毛看着他,随即笑了笑,将手递给了面前的年轻男人,“当然。”她随着格拉夫的带领进了舞池,“你确定不去请那些小姑娘们吗,她们可都一个个盯着你呢。”
作为唯一一个年轻,又颇为英俊的男教师,格拉夫表示压力很大。他侧头看了一眼坐在长桌上的女学生们,回了麦格教授一个微笑,“您确定这不是在考验我吗?除非我想现在就断送我的教师生涯。”
“只不过是节日里的庆祝,跳一支舞。”
“可我是一位男教师,而她们,大多都是青春年少的女学生。介入学生们的娱乐圈子,可并不十分明智。”
麦格教授的手搭在了格拉夫的肩膀上,露出了一个有些赞许的笑容,“很显然,您是一位认真并且有经验的教师。”
“多谢夸奖。”格拉夫的手扶住麦格教授的腰,随着音乐旋转起来。
“我是不是该和你来场决斗?”邓布利多教授和庞弗雷夫人旋转着靠近了格拉夫,“你抢了我的固定舞伴。”
格拉夫笑了起来,“非常抱歉。”说着,四个人非常默契的同时松开了手,交换了舞伴,格拉夫朝庞弗雷夫人笑了笑。
学生们一对一对的走下了场。
教授们还没有退场,音乐大多是舒缓的或是优雅的,年轻人更喜欢活泼的音乐,来点能热火朝天的狂欢。只有斯莱特林们牵着舞伴下场,乐于随着典雅的舞曲落落大方的展示着优美的身姿。
格拉夫朝着长桌的方向看了一眼,看见西弗孤零零的坐在那,手里正端着酒杯。
一曲终了,格拉夫与庞弗雷夫人退了场,他朝长桌走去。
欢快有节奏的流行音乐响了起来,学生们兴奋的跑下了场。如果不是今年留校的学生格外的多,他们怎么也不可能放开去疯玩的。格拉夫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坐到了西弗旁边的位置上。
“怎么不去玩玩,找个姑娘做舞伴?”
西弗没吭声,他坐在椅子上,又喝空了一杯酒。
“嘿!”格拉夫出声阻止了他,他抢过西弗的酒瓶,“别是喝酒壮胆吧?去吧,邀请个漂亮姑娘,哪怕是格兰芬多我都不介意。”
“你就那么希望我去找个舞伴?”
格拉夫被他问得一愣,“……当然,我还指望你早点结婚生子呢。”
西弗似乎有些生气,他侧着头瞪着格拉夫,突然重重放下了酒杯,猛的站了起来,一把拉过了刚刚跳过一支舞想要坐下来歇口气的维多利亚·休斯。
“哦嘿!怎么了西弗勒斯?”维多利亚发出一声惊呼,连椅子的边儿都没沾到就被西弗拉走了。
“怎么了,格拉夫教授?”
格拉夫正傻着眼看着西弗离去的背影,就被人打断了。他转过头,看见朝他说话的是莱姆斯·卢平。
“哦,没什么。你怎么也留校了?”
莱姆斯·卢平坐在了格拉夫的旁边,他抓了抓头发,“我……家里有些事情,不方便我现在回去。”
“很麻烦么?”
“不,没什么大事。”他有些腼腆的笑了笑,看着格拉夫没再说话。
这个孩子似乎一直都对格拉夫很有好感,格拉夫笑了笑,伸手给他倒了一杯南瓜汁,递给他,“年轻人还是少喝点酒……呃,在圣诞节这么说是不是有点扫兴?”
“没什么。”卢平马上拿起了杯子喝了一口。
格拉夫看了看他,“不去找个舞伴么?”
“就我这身……?”卢平展示了一下他的旧袍子,勉强的笑着,“不会有女孩想和我跳舞的,而且我也确实不会。”
格拉夫很想说些什么,但他却没有。周围的学生们都跑空了,只有几对小情侣坐在桌子旁歇气。格拉夫看看旁边的莱姆斯·卢平,有些尴尬的发现他们真的没什么适合的话题聊,尤其是适合在圣诞派对上的话题。
格拉夫端起杯子掩饰着自己的不自然,“詹姆斯·波特他们呢,你们不是形影不离吗?”
“也不是。西里斯有些事需要处理,詹姆斯……他总得回家陪陪家人。”
“那佩迪鲁呢?”
“啊……他去打工了,他得挣钱。”
格拉夫点了点头,气氛再次陷入尴尬。
“出去逛逛吧。这儿显然不适合咱们这种光棍啊。”格拉夫率先站了起来,看着莱姆斯·卢平跟了上来,才往外走去。
“你有什么心事吗?”格拉夫看了一眼走在旁边的看起来虚弱苍白的男孩。
“没什么。”他摇了摇头,却又突然说道,“我只是……这就我一个。”
格拉夫拍了拍他,“你得学会体会孤独,一辈子太长了,不可能一直有人陪着你。得学的像个男人,喝口小酒抽口烟,体味寂寞。”
莱姆斯突然笑了起来,“真颓废。”
“得打起精神来。”
格拉夫拍了拍他,抽出魔杖给两人各施了个保暖咒。圣诞节虽然没下雪,但也冷得够呛。夜色下,寒风中,使得两个人走得越来越近。
然而在他们的身后的不远处,一个黑衣少年站在城堡的阴影处,他的身体有些摇晃,单手撑着墙壁。他用力晃了晃头,抬起眼睛恶狠狠的盯着两人的背影。
“没想过找个喜欢的女孩一起吗?”格拉夫无知无觉得和卢平溜达着。
“不了吧,他们不是更喜欢白马王子吗?”他低着头笑了起来,看了一眼格拉夫,“就像您,有家世背景,还一表人才。我的不少女同学都私下议论您呢。”
“别听他们的,教授总是容易被当做偶像来崇拜,但你们看到的也只是我的表象而已。”
莱姆斯·卢平扭着头看他,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微笑。忽然的,他的脚步顿了顿,像是觉察到了什么似的,回过头朝着城堡大门的方向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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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夫送走了莱姆斯·卢平,他独自一人沿着走廊,朝着办公室走去。
夜里的霍格沃茨并不是死寂的,而是透着一种祥和,这全托了画像们的福——他们的呼噜声给霍格沃茨带来了不知道多少乐趣。
格拉夫刚转过弯,就哀叫了一声,抬手捂住了眼睛,“我没看到,什么也没看到!”
走廊里响起了少女的惊呼声,和画像们小声的抱怨。一对小恋人迅速的分开了,男孩不断的朝着格拉夫道歉,一边说对不起一边护着女友往后退,差点摔个仰面朝天。
这逗坏了格拉夫。两个孩子红彤彤的脸和窘相很是逗趣,他站在原地,抬头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榭寄生,那还是他亲自挂上去的呢。
格拉夫举步想要离开,却突然被人从身后拉住了。
格拉夫吓了一跳,“西弗!”他愣了一下,“你怎么在这?和维多利亚过得怎么样?”他看着西弗红润的脸色,不由得笑了起来,他理所当然的认为,这对小青年在圣诞夜有了什么共同的小秘密。
少年的手扶着格拉夫的肩膀,他似乎喝了不少的酒,晃晃悠悠的有些站不稳。他看着格拉夫,一贯冷淡的脸上显出一种奇特的表情,他微微起了眼睛,整个人向前一扑,把格拉夫推到了墙角。
“怎么……嘶!”格拉夫倒抽了一口气,西弗的头压了下来,像是想要接吻,却因为用力过猛和格拉夫撞在了一起。
少年笨拙的用手臂困住格拉夫,“榭寄生。”他抬手指了指墙上。
格拉夫哭笑不得,伸手撑着他的肩膀,把他推开了一些,“那只适用于情侣……”
然而还不等他说完,西弗就再一次压了上来。这一次他没有再莽撞,而是扶住了格拉夫的头,趁着他说话的时候,狠狠的吻了上去。
榭寄生就悬挂在他们的头顶上方,西弗托住格拉夫的后颈,阻止他的推拒。
少年的情不自禁和亲吻所带来的诱惑,使得夜色中的霍格沃茨变得暧昧起来。
西弗不由自主的把格拉夫挤在墙壁上,越来越用力,紧紧的贴着他的身体。他忘乎所以的舔吮着格拉夫,发出暧昧的声响。
格拉夫整个人都愣住了,脸上有些发热,用力推开了西弗。自己从小养大的孩子竟然在自己的面前发情,这让他感到难堪,无比的难堪。
西弗晃了一下,他有些迷糊的盯着格拉夫的嘴唇,似乎还想靠过去。可是,突然地他捂住了自己的嘴,脸色有些发白,“呕”的一声,全部吐在了格拉夫的身上。
welldone……!
格拉夫低头看看自己被吐了一身的袍子,心情忽的变得轻松了不少。他哭笑不得的伸手抓过西弗的胳膊,颇为大度的半扛着喝醉了的西弗,朝着办公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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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寻人启事一下:==吐糟猥琐叔,当年你一句回老家抛下了咱啊!这都多少年了你去哪了呀!!还有某重,当年吐糟了一句,结果……泪崩,你冒个泡吧,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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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少年的妒忌
44、少年的妒忌
西弗坐在餐桌前,他把自己面前的牛排切成小块,慢条斯理的把他们送进嘴里。原本就话少的少年在餐桌上显得尤其的守礼,闭着嘴咀嚼着食物,绝不会让人留下坏印象。
格拉夫有些尴尬的坐在他的对面,低着头吃着晚餐。多年以来餐桌上头一次这么安静,前提是,他们两个人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