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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伯爵之收养西弗勒斯·斯内普第14部分阅读

      HP伯爵之收养西弗勒斯·斯内普 作者:肉书屋

    紧了他的睡裤,冲进了浴室里。

    “嘿……你最近真有点莫名其妙!”格拉夫推开了被子坐了起来,他□着上身,只穿了睡裤,皱着眉头朝少年抱怨了一句。

    ……

    西弗快步走上楼梯,就像格拉夫说的,他的腿已经不怎么酸疼了,就在他转过楼梯拐角的时候,伊万斯小姐朝他走了过来,并且将他拉到了走廊边。

    “西弗——我简直——”莉莉·伊万斯有些恼火似的看着他,“你最近怎么了?没遇到什么麻烦吧,到哪都找不到你。”

    “没什么。”西弗摇了摇头。

    “好吧……”莉莉看着他,妥协了,“看在你气色还不错的份上。”说着,她打开了书包,“这是你要的资料,我查了整整一个晚上,看我的黑眼圈。”

    她对西弗笑了笑,然后神神秘秘的指着递到西弗手里的夹子,“这里面,有我从图书馆拿来的……资料。小心点别掉出来。”说完,她就走开了,像是一位完美淑女一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子,然后走进了教室里。

    西弗看了她一眼,翻开夹子,似乎是在确认什么,随即便迅速把它塞进了书包里,同样转身走进了教室。

    斯拉格霍恩教授刚巧从走廊的对面走了过来,他的手里提着个袋子,也许是教学用品。他看见了站在旁边的格拉夫,朝他挑了挑眉毛,使了个眼色示意刚刚走进班里的莉莉和西弗。

    两个成年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像是交换了什么秘密一样,然后相互点点头打了个招呼。

    ————无责任yy小剧场————

    “西弗,”格拉夫扭过身看着他,“来泡个澡,只淋浴是不能有效缓解疲劳的。而且教师用的浴池绝对够大。”

    西弗微微侧过头,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浴池。它是不小,而且上面飘着泡沫,看起来就像是小姑娘的梦幻浴室一样。

    这一刻,他无比痛恨格拉夫的毫不知情,就这么毫无防备的引诱着他。

    少年抿了抿嘴,他关上了淋浴器,走到格拉夫的旁边,下到了浴池里。

    “呼——怎么样,舒服吧?”

    “舒服……”西弗的声音有些低沉,他侧头看了格拉夫一眼,“要我给你搓背么?”

    “要。”

    西弗瞪着格拉夫,看见他完全不设防的转过身,撑在浴池边。西弗迅速朝他靠了过去,带着点年轻人的冲劲和毛躁。

    “怎么!?……西弗!停下……别……”

    作者有话要说:其余的,请自行yy……xddd——

    上一章的评论居然有40?!!在现在惨淡的状况来说,能有20条评论我就已经很鸡冻了,你们居然多给了我一倍的鼓励……

    我决定拿出双倍的动力!来写内幕!!来更新!!!来完结!!!!

    突然觉得有你们真好!挨个啃啃~~~=3=

    奉上小剧场!收藏没破百也给小剧场!!必须给!!!——

    布雷恩的呼声貌似也挺高,偶尔还会看到有人留言说,想看布雷恩x格拉夫。

    但是呢,咱这文是西弗x格拉夫。

    为什么呢?

    这要从人物的性格和经历说起。哪怕没有西弗,格拉夫和布雷恩也不可能成为一对。这不是我编的,而是我确实就这样认为的。

    格拉夫是一个自我感情保护得很紧的人,所以布雷恩走不进他的心里,而西弗却能。因为布雷恩是一个独立的成年人,而西弗却是一个六岁的孩子。

    布雷恩可以没有格拉夫,而西弗却只能依靠格拉夫,他也只有格拉夫。

    很多时候,我们总觉得,布雷恩和格拉夫之间,有什么东西就要呼之欲出了,但结果却什么都没有。

    比如两个人喝醉了的时候,比如在老布雷恩的墓前时,还比如布雷恩叫住格拉夫的那一瞬间。

    布雷恩总是欲言又止,不挑明,也不阻止。放任着自己对格拉夫的感情,却不去争取。

    他一直爱着格拉夫,但这份感情很复杂,复杂到布雷恩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不是爱情。所以他总是静静地看着格拉夫,默默地出现在他的生活中,再默默的为他做些什么。

    他告诉格拉夫,你不能离开西弗,因为西弗只有你。

    他也可以告诉格拉夫,你不能离开我,因为我不想失去你,不只是以朋友的身份。但他没有。

    布雷恩是这篇文里的重要人物,他的戏份并不是很多,但很重要。

    因为他怯懦,他理智,他沉默。因为他宁愿把格拉夫推到别人的面前,也没有勇气把他拉进自己的人生中。哪怕只是尝试一下。

    布雷恩有些像我们自己。他是一个很写实的形象。

    我们总是有各种话憋在心里,想说,却又不能说不敢说不愿说。

    我们爱的人就在面前,但我们却在找各种的借口阻止自己去表达,然后任由我们的爱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我们的人生当中。

    布雷恩,他一直在渴求,却又不断的退缩。

    这不是理智,他也是孬种,和格拉夫一样是懦夫。但他和格拉夫唯一不同的就是,西弗爱格拉夫,而格拉夫却只把布雷恩当朋友。

    我们总是羡慕有些人,他们敢大声吼出心里话,他们会撒泼,会当街发疯,愤怒的发泄自己。这种人也许不够含蓄,不够有教养,甚至可能是粗鲁的。但他们敢说出我们不敢说的话。

    我们受着良好的教育,有着良好的家庭环境,父母告诉我们,讲话要轻声细语,女孩要做淑女。

    然后我们成长着,我们长大了,亭亭玉立,见人三分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载车爆胎。

    可是呢,却发现当我们愤怒的时候,我们不会喊叫了,就算当街遇到流氓都喊不出声来了。当我们悲伤的时候,我们牢记着自己的教养和父母的期待,我们缩在角落里默默垂泪,决心当黛玉。当我们遇到不公的时候,我们发现说不出话来了,一点声音也喊不出来,哪怕这是正义之声,我们却觉得羞耻。

    我突然在想……这个世界是肿么了啊!?淑女羡慕辣妹子,辣妹子追求更疯狂!这个世界的淑女还要不要活了是肿么了呀这是!!!!

    【总结:布雷恩,我们期待你不再淑女的那一天……】——

    突然觉得想说的话有点乱……orz……我错了,我决定以后少吠两句,节省jj资源……囧

    最后:求评!求长评!求收藏!求作收!

    最后嚎一句:甘草君!!!你的长评格式错了……orz……补一份吧,泪眼看

    41、你的,我的

    41、你的,我的

    下课了,学生们陆陆续续露出了教室,只剩下西弗还坐在座位上,他仔细的翻看着上课之前莉莉·伊万斯给他的夹子,并没有马上离开。

    格拉夫站在讲台后,他把学生们交上来的论文都收拾起来,敛成厚厚一打拿在手里。他抬眼看了一眼西弗,正巧西弗也看向了他。格拉夫朝他笑了笑,收拾起东西走下了讲台,准备离开。

    “我这几天能请假么?”西弗也站了起来,他看着格拉夫。

    “理由?”

    “……我需要去图书馆查资料,而且要练习魔药制作,斯拉格霍恩教授最近有任务交给我。”

    格拉夫看了他手里的夹子一眼,“证明人?”

    “伊万斯,莉莉·伊万斯。”

    格拉夫点了点头,“好吧。听说伊万斯小姐也是魔药课上的翘楚?”

    西弗抿抿嘴,点头道:“是的。”

    “好。”格拉夫没有再多问,他清了清嗓子,笑着看了西弗一眼,“那么,祝你学习顺利,还有——禁止熬夜。”

    “我会尽量避免。”西弗拿起东西,跟着他走出了教室。

    格拉夫关好门,锁好教室,他叮嘱道:“不是尽量而是必须。晚上的魔咒训练可以请假,但早晨的晨练必须坚持。所以,随时保持头脑清醒。”

    “我会的。”西弗点了点头,就快步走向了食堂。

    格拉夫站在原地看着他,“嘿!西弗!”

    “怎么?”少年停下脚步扭过头看着他。

    “你可以叫我格拉夫教授。”格拉夫缓步朝他走了过去,“在学校里的时候。”

    西弗愣了一下,没有说话,他提了提肩膀上的书包,“但你仍然叫我西弗。”

    格拉夫笑了笑,好像提起一件无所谓的事情似的,随口说道:“可你也从不叫我爸爸。”

    黑发的少年似乎有些局促,他的嘴动了动,但他什么也没有说。西弗向后退了两步,随即快步离去,逃跑一样迅速的走开了。

    格拉夫露出一个苦笑,他听见西弗在临走前,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再见……格拉夫教授。”

    ~~~~~~~~~

    清晨的霍格沃茨可不暖和,现在已经十一月了,格拉夫到这里授课已经有两个多月了。

    这段时间里,格拉夫算得上是春风得意了,学生们虽然爱捣蛋,但不管怎么说,也只不过是一群半大的孩子而已。瞪个眼、扣个分,一个个就想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了。

    不过也有体质特殊的金刚茄子——比如詹姆斯·波特、西里斯·布莱克,还有此时他面前的这位。

    三百个来回的折返跑,两个水瓶放在地上,大约间隔三米左右,并且要弯腰触到瓶子才算数。这足够把西弗勒斯·斯内普的腿练细了。格拉夫就靠在旁边的树干上,他惬意的喝了口水,看着西弗在他面前折返着跑来跑去。

    一开始还能听见少年的嘴里数着数,但越往后,他的速度就越慢,也再也听不见声音了。他像是要死了一样,有出气没进气,脚步也越来越沉。

    “别停!加快速度!”格拉夫好像没看见一样,他沉声训斥着。

    西弗奋力的迈着步子,每次听见格拉夫的训斥都稍稍加快一些,然而这速度持续不了十秒钟,就重新慢了下去。

    西弗根本不知道自己跑了多少个来回。根本记不清了。他觉得脑袋里乱糟糟成了一团,脑袋有些发涨,眼前的景物也跟着走样了似的。

    十一月寒冷的清晨,他穿着单衣,汗流浃背。

    没有鼓励,没有休息,没有插科打诨。

    格拉夫好像彻底变成了赫尔穆特·冯·格拉夫——那个铁面的、阴沉的、军人似的男人。而西弗,他则用他的无言和沉默对抗着格拉夫。

    “停下吧。”格拉夫看了看手表,又抬眼看了一眼西弗,脸色难看的说道。

    在格拉夫喊停的下一秒,西弗整个人向前栽倒了下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然后整个人趴在了草坪上。

    格拉夫站在树荫下,看不出表情。

    他又看了看表,走过去,一把拉起西弗,让他半边身体靠着他。他感觉到西弗的腿似乎是在打着颤,汗透过衣服,整个人像是从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格拉夫沉着脸,把他送回到了宿舍里。

    “今天上午请假。”格拉夫把他扔进宿舍的床上,他的舍友早已经去吃早餐准备上课了。

    “不……”西弗翻身下了床,从柜子里拿出一瓶提神药剂灌了下去,这是他从庞弗雷夫人那里开来的,五年级的学生有特殊待遇,因为普通巫师等级考试的关系,他们被允许开少量的提神药剂和补充精力的药水。

    格拉夫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吐出,他没有再说什么。临走前,他踌躇了片刻,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量力而行。”

    “……我知道。”

    对有些人来说,某些话就是禁忌,一丁点都不能触碰到。

    格拉夫知道西弗是为了什么,只是……他觉得他只是随口说了一句,或是提醒了一句,但在西弗看来,就好像被无限放大了,就好像——他不是在吐糟,而是在控诉。

    不知道是谁先挑起来的,他们就这么顶上了。一个不愿意道歉,另一个也不愿意妥协。

    西弗从来不叫他爸爸,也不叫他叔叔或是什么的,他从来不叫他的名字。而格拉夫呢,他从一开始介绍说这是他的养子,慢慢到自豪的告诉别人这是他的儿子。再到现在,他却告诉西弗的同学说,这是他的……侄子。

    十年了,在两个人相依为命生活了十年之后,格拉夫突然觉得迷茫了,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父子么,叔侄?还是,什么都不是。

    格拉夫坐在教室里发着呆,脑子里被各种各样的情绪所占据了,有回忆,有想象,还有假设。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格拉夫越来越喜欢回想以前,回想以前那个追在他身后,揪着他衣服不肯撒手的六岁的小男孩。回想那个总是安安静静被他抱着的小男孩,回想他们曾经度过的每一天、每一件趣事。

    教室里的学生们早就已经走光了,格拉夫托着下巴,坐在一片黑暗之中。

    一点光亮从门外飘忽着过了来,格拉夫下意识的往门口看去,几乎被吓了一跳。

    一张惨白的、丑陋的男人的脸出现在了教室的门口!

    “……啊,原来……原来您还在。”男人嘶哑的声音在黑漆漆的教室里显得格外的阴森可怖,费尔奇只是嘟囔了一句,然后就转过了身,“我的伊丽莎白,咱们走。”

    格拉夫猛的从自己的思绪中惊醒了,他挥动魔杖,点亮了它,然后收拾起自己的东西,锁好了教室的门,快步离开了。

    他发现自己其实是在抱怨。一向善于自省的哈迪·格拉夫,竟然在抱怨!

    他怀念着童年的西弗,怀念他的温顺和可爱,虽然他并没有将这抱怨说出口,但他确实是在那样想。他在想,如果西弗和小时候一样,如果他能像小时候一样乖巧,如果……他在抱怨。而这不公平,对西弗来说。

    格拉夫看了看表,走向礼堂,他想那里应该还在供应晚餐。

    他走进礼堂,这时候人已经不怎么多了。格拉夫走到教室席上,斯拉格霍恩教授还在吃饭。两个人点头致意,格拉夫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我想两个孩子恐怕有什么事情在瞒着长辈们。”斯拉格霍恩教授小声说道。

    “什么?”格拉夫应了一声。

    “哦,我是说,”斯拉格霍恩指了指前面学生们,“西弗勒斯和伊万斯小姐。”

    格拉夫敲了敲他面前的杯子,里面顿时装满了热腾腾的咖啡,他朝斯拉格霍恩笑了笑,并没有答话。他发现这个中年老家伙似乎很热衷于撮合学生们的感情,或是——热衷于撮合西弗和莉莉·伊万斯。

    “您认为伊万斯小姐怎么样?”为了避免冷场,格拉夫问道。

    “不错的姑娘。对理想有热情,快活、认真。”斯拉格霍恩喝了一口南瓜汁,“别怪我这个老人家爱管闲事,只是他们俩是我的爱徒,两个最出色的得意门生。如果他们两个情投意合那是最好不过的了。”他笑了笑,又小声的嘟囔道:“只可惜伊万斯小姐是麻瓜出身……真是可惜了她的才华。”

    格拉夫低头切着牛排,他的眉毛挑了挑,不明白血统和才华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但是现在这个时候谈论西弗,格拉夫认为这并不是什么好时机。

    “更可惜的是,我们无法支配他们的感情。”格拉夫扯起嘴角露出一个有些心不在焉的笑容。

    他们并没有再说话,直到格拉夫把整个盘子里的牛排都切成了小块之后,他听见斯拉格霍恩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圣诞节准备的如何了?”斯拉格霍恩看着他,“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

    “圣诞晚宴?我认为那种小……”

    “不。”斯拉格霍恩侧过头靠近他,小声的说道:“别被圣诞节冲昏了头。圣诞节之后,就该是校长对你的评估了。别忘了你手里还有最重要的五年级和七年级们。”

    格拉夫小心的看了看不远处空着的邓布利多校长的座位,“多谢提醒。但……评估什么?教学质量,还是什么,更侧重于什么?”

    “这点你倒是可以放心。黑魔法防御课一向是烫手山芋,一年一换,所以我想,你大概没接受过任何培训,或是场外指导。那么,要想让你的职工档案安全过关,只需要牢记住一点——让自己忙起来。”

    格拉夫扬起眉毛,了然的点点头,“这可让我有点紧张了。”

    “那是最好,”斯拉格霍恩看了他一眼,颇有些审视的意味,“把你的眉头皱起来,皱得越紧越好。”

    “就像这样?”格拉夫扭过头看着斯拉格霍恩,严肃而深沉。

    “perfect!”

    格拉夫低下头,对着自己的盘子挤出一个夸张的表情。

    事实上他的压力并不是很大,就像斯拉格霍恩教授说的,不会有人对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抱有太大的期望。毕竟一年一换,谁会关注一个即将离职的人呢。

    但是格拉夫很认真的思考了关于斯拉格霍恩的话,虽然他会离职,但他希望那是在西弗毕业之后。也就是说,他必须再挺过两年。而这两年之中,他不能让邓布利多找到他的茬把他轰走。

    至于什么黑魔王的诅咒,格拉夫撇了撇嘴,让它玩蛋去吧。能咒死他最好,把他的不老不死咒没了才算本事。

    讲课并不是一件难事,只要你有足够的知识,张得开嘴就够了,比如我们的宾斯教授。虽然他的课被学生们评为最无聊的催眠课。

    讲课容易,那么如何讲好一堂课,那就是学问了。但无论你的学识或是口才如何,作为教授,首先要做到的是什么?仪容仪表?错。是吸引学生们的注意力。所以无论我们对吉德罗·洛哈特抱着怎样的看法,都得承认在这一点上,毫无疑问的,他做到了。

    “今天我们来聊天有意思的,放下你们的魔杖吧,今天我们上纯理论课。”格拉夫放下了抱在怀里的书籍和资料,“比如,咱们来谈谈童年的梦想,或是……未来的婚姻?”

    格拉夫看见有几个人趴下了,蔫耷耷的准备要睡了。

    “童年的梦想总是会伴随我们的一生,无论我们能否将它实现。”格拉夫低着头,放任学生们松散的课堂纪律,“有一个人,他为了他的理想奉献了一生。我们都知道他,从某种意义上讲,他是一位伟人。但今天,我们的目标是——”

    “没有蛀牙……”堂下几个麻瓜种出身的学生有气无力的接茬说道。

    “错。是毁灭伟人的形象。”

    班上几个不着调的学生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曾有一个人,他立下了雄心壮志,一心想要完成自己的梦想,并为此组建了一支军队。这支军队拥有强大的力量,他们像中世纪的骑士一样,骑着战马横扫德国。这支铁骑被称为——圣徒。”

    格拉夫撑着桌面,看着班里的学生们,他的目光扫过了西弗,他的脸色很不好,看上去好像足有一星期没睡过觉了似的。但他仍然笔直的坐在座位上,尤其是在格拉夫看向他的时候。

    “有没有人知道这支队伍是为了什么而被组建的?”

    一个斯莱特林学生举起了手,他站了起来,“据说是为了三件圣器。格林德沃认为这三件圣器能带给他无穷的力量……”

    “斯莱特林加两分。那么有没有人知道,这三件圣器是什么?”格拉夫站在讲台上看着所有的学生们都注视着他,他脸上带着笑,得意的卖着关子,“没人知道么……好吧,格拉夫加两分。”他拿起了一本书,“就是为了这个。我可是冒着很大的风险来给你们传递危险情报的。”

    众人嚎:“whatthefuckisthat?!”

    “注意你们的绅士风度!很显然,这是我们小时候的枕边故事《沙翁彼豆故事集》。”格拉夫翻开了书,“夏日的一个夜晚,格林德沃的奶奶手里捧着一本《沙翁彼豆故事集》,用缓慢的语调给他讲述着三兄弟的故事。幼年的格林德沃相信着奶奶的故事,认为佩佛利尔三兄弟的传奇故事是真的,死亡三圣器确实存在。小格林德沃立志寻找三圣器,就是老魔杖、还魂石,还有隐形衣。所以他将他的军队命名为‘圣徒’,从此披甲上阵,为我们展开了一段惊心动魄扣人心弦跌宕起伏的探险故事——寻宝总动员。”

    格拉夫的视线略过讲台下的学生们,在詹姆斯·波特的脸上略微停留了两秒钟。

    “哦……”学生们开始哀嚎,“别再说了!我们的心碎了……”

    格拉夫落井下石:“那么咱们来猜猜,格林德沃是几岁时梦想着争霸的?五岁,还是六岁?”

    抵御黑色恐惧的最佳方法,就是——击溃我们心中的恐惧。

    隐瞒只会给事实蒙上神秘感,恐惧就会叠加。那么何不试试讽刺和挖苦,再适当来点笑料?

    “听说黑魔王会给食死徒们烙印上印记?”格拉夫站在课桌旁,单手撑着桌面,靠在讲台上。

    教室里静了下来,在黑魔头肆虐的年月里,没人敢随意发表言论。

    一个斯莱特林男孩看了看周围,“……好像是的。”

    “斯莱特林再加两分!”

    “嘿!”——这是来自格兰芬多的抗议。

    格拉夫换上了严肃而深沉的表情,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对此我表示非常担忧,通过我查阅的资料来看,这种烙印的原型属于是——婚姻契约。”

    “……”大片乌鸦从学生们头顶飞过。

    “它曾经盛行于千年之前,妻子的忠诚被视为最重要的,所以婚姻契约一旦缔结,则不允许离婚、与他人通j,或是背叛伴侣。”格拉夫接着说道,“总会有那么一天,黑魔头会被送上法庭,为他的重婚罪蹲上一辈子阿兹卡班。”

    学生们:“……”

    ~~~~~~~~~

    一天的课程结束了,格拉夫像往常一样,收拾东西,整理作业,吃晚餐,然后回到办公室,并且不必再出门去有求必应屋。因为西弗请了假,推掉了最近几个晚上的魔咒训练。

    格拉夫回到了办公室,他刚刚用完晚餐,酒足饭饱。他点亮了办公室里的灯,坐到了他的办公桌前,准备批改学生作业。

    他从柜子里取出作业,直起身来,然后,他愣住了。

    他对面的空白的墙壁上,挂着一个牌子:请勿打扰。

    格拉夫放下了作业,朝工作间走去。但他停下了,他悬着的手垂了下去。

    “托托。”

    家养小精灵出现在他的面前,“托托为您服务。”

    格拉夫看了一眼工作室的门,“去帮我看看西弗是不是在工作室里面,记得不要让他发现你。”

    这一次托托并没有消失,它只是朝着格拉夫指着的工作间看了一眼,随即说道:“是的,斯内普先生正在使用工作室熬制魔药。”

    “好了,我没事情吩咐你了。”

    托托朝着格拉夫的背影鞠了一躬,然后消失了。

    他走到办公桌前坐了下来,取出作业,开始批改。

    “叩叩”,格拉夫敲了敲门,现在已经是凌晨了,但门上那个“请勿打扰”的小牌子仍然没有被摘下来。

    “西弗?”他抬手掩着嘴打了个哈欠,他推开了门,“西弗。”

    “怎么?”少年的动作一顿,他没有扭头去看格拉夫,而是继续躬着身正在切割水仙的根茎。他揉了揉眼睛,试图让视线更清晰一些。

    格拉夫皱着眉头看着他,这孩子似乎是下了课就呆在这里,足有五个钟头了。他心里有些恼火,但还是走了过去。

    就算是让步吧,就算是他先向西弗妥协。格拉夫看着他,抬起的手迟疑了一下,但最终还是落在了西弗的肩膀上。格拉夫两手稍稍用了些力,捏着他的肩膀,“别忙了,该休息了。”

    处理魔药是个相当精细的活,不需要费脑筋,却不能走神。因为格拉夫的打扰,他已经切错一刀了。他揉了揉鼻梁,心情有些烦躁。但是考虑到格拉夫正在给他按摩……少年微微动了动肩膀,决定原谅他一次。

    他把切错了尺寸的水仙根茎放在了旁边的小盒子里,以备用于磨成粉末制作其它药剂。

    “现在已经凌晨了,去睡觉吧。”格拉夫伸手拿走了西弗手里的小刀,“明天早上还要晨练,还要上课,你这是打算拼命么?”

    格拉夫穿着睡衣,他已经睡了一觉了,要不是他起夜,恐怕西弗会一直呆到第二天早晨!格拉夫的心情很糟,他开始有些后悔这四天的冷战,更后悔没有早些到霍格沃茨来了,天知道他以前都是怎么过的。

    “不用你管。”西弗没有抬头,他整理着已经切好的水仙根,“你去睡觉吧。”

    格拉夫眉头紧锁,“你这是在玩命!”他瞪着西弗,“我不明白,我们什么都不缺,你不必这么拼命!”

    “我需要钱。”

    格拉夫愣住了,呆愣愣的看着西弗。

    一间小小的杂物储藏室,连个窗户都没有,四面墙堆满了东西,天花板上的灯明晃晃的亮着,照得人直晃眼。小小的屋子里除了两个人的说话声之外,安静得要命。这大半夜的,给他钱他都不想呆上一时半刻。

    格拉夫恼怒地看着西弗,他真的不明白,那个小时候怕黑,怕一个人呆着的孩子……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为了一点点的钱自虐一样的工作着。

    “西弗——”格拉夫耐着性子说,“别忙了,喝杯牛奶去休息吧……”

    “那都是你的……”

    西弗低着头整理着桌面,他拢着手把桌子上零散的水仙根茎聚在一起收好。他的声音很小,小到不仔细听都听不清楚的地步,却堵住了格拉夫还没出口的话。

    西弗沉默的拿出一袋未处理的水仙根,打开了袋子,“那些都是你的,不是我的。而我需要钱,给你一……”

    撕扯包装袋的声音在此时听来格外的刺耳,格拉夫的身体微微的发着颤,他一把推开了少年,打断了他未说完的话。他毫不犹豫的、愤恨的掀起了架在桌子上的钳锅!里面热腾腾的药水哗的一声撒了满地,发出“嗤嗤”的响声。

    西弗撞到了身后的货架,有些零七八碎的东西被撞落了下来,砸在西弗的头上、身上。少年的脸色几乎可以说是惨白,有些呆愣的看着格拉夫。

    格拉夫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他深深地吸气,努力告诉自己该平静下来。

    可他该死的平静不下来!

    原来他付出了那么多,这个小子却一直分得清清楚楚!你的,我的,一清二楚,没有丁点的拖泥带水!

    “这是我的东西——”格拉夫轻声的说道,拉长着尾音,像是嘲讽一样,然而声音却控制不住的带着些颤音,“随便我怎样!”他伸手一挥,手打在桌子边缘,发出一声清晰的撞击声,挥落了西弗一直辛苦切好的根茎。

    格拉夫的手指迅速变得红肿起来,水仙根掉在地上,溶进了洒在地上的药汁里,发出“哔哔啵啵”的轻响。

    “出去……”格拉夫的嗓音有些沙哑,他没有看着西弗,侧着头指着门口,“出去!滚出去!”

    他用没有受伤的手扯住了西弗的衣服,拉扯推搡着他,格拉夫抑制不住的吼道:“给我滚!”

    办公室的门“嘭”的一声被关上了。

    格拉夫倒在沙发里,大口的喘着气,就像是溺水的人一样。

    他付出了十年的感情,全都打了水漂,给了一头白眼狼。一头永远永远也喂不熟的狼!

    他什么都能忍,什么都能不在乎,但那句“那都是你的”,却像一把刀一样,捅进了他的心窝子里。

    门外的少年看着紧闭的门,漆黑的楼廊里,他孤零零的站着。

    头上传来潮湿的粘稠感,他抬手抹了一把,沉默的转身离去了。他摸着黑,没有用荧光闪烁,他的魔杖落在了工作室里。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虐了……请大家轻拍。下一章,下一章会圣诞节,圣诞节有舞会,还会有kiss……噗~

    所以来留言吧!给我动力吧!让我尽快码出下一章吧!!!——

    头一回没写完正文就先写作者有话要说……捂脸,被夸奖的感觉很好呀!

    我们应该来讨论点正常的东西,和文章相关的,比如斯内普夫妇。

    我认为斯内普夫妇是一对非常具有时代特色的夫妻。一个认命的妻子,一个生活在最底层的丈夫。

    很多人,包括我,都在恨着他们两个。恨他们不争,恨他们无情。

    但是我发现,他们才是整本书中最真实的写照。他们的角色和故事没有经过任何的美化,呈现出了最破败最不堪的——真实。

    在那个动荡的年代,没有那么多救济院,没有那么多的慈善机构,所以他们像蝼蚁一样苟延残喘着。所以托比亚斯内普骂天骂地,骂上天不公。

    而艾琳普林斯呢,她甘心于跟着这样一个男人过日子。哪怕是打是骂,她都没有离开,哪怕她其实是个巫师。

    我突然觉得她和我认识的一个人相似。她嫁的不是一个好丈夫,她经常抱怨,抱怨曾经我有多么的年轻,说自己曾经有多么的笨,说自己曾经的遭遇和自己受了多少的苦和罪。

    那你为什么不离婚呢?

    她总有很多理由。比如财产不好分割,比如他们已经生了孩子,比如她没有房子,没地方去。

    她总有各种各样的理由,有各种各样的理由去逃避,比如为了孩子?哪怕她的丈夫对他们的孩子并不好。

    她拒绝踏出那一步。她总说她想做什么做什么,以后去哪住,但她却从来没能脱离开她的丈夫。

    她和艾琳普林斯一样。

    她们不敢去迈出那一步,因为她们不敢,她们怯懦,她们害怕!害怕踏出了那一步之后等待她们的可能是更大的苦难!

    所以她们在找借口!给自己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我有孩子,我不能让我的孩子为了我的决定而受苦,那是自私!

    我不能那么做,因为我很穷,离开了蜘蛛尾巷唯一的家之后,我们只能乞讨度日,我们可能会死在路边。我不能,哪怕是为了孩子。起码我们还有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上帝啊,怜悯我们吧。

    上帝从来不怜悯怯懦的人,上帝从不怜悯无作为的人。

    我讨厌抱怨。所以文中的格拉夫也很少抱怨,他总是在自责、自省。也许他会不自觉地去埋怨什么,但他会克制自己。

    我很喜欢一部电影,《天国王朝》。那里面的麻风皇帝说过这样一句话:

    “当你面对上帝时,不要推说当时是无可奈何,也不要推说当时是权宜之计。上帝不听推托之词。父命面前不可逆,霸者面前不可违,但你仍可自主的权利。”

    这句话大概只这样说的。

    我喜欢这句话,当时我反反复复的听过好几遍,并且将它当做是我的人生信条。

    不要抱怨,不要后悔,那只会让你沉迷过去。人生也许充满了痛苦和无奈,但无论是哪一条路,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既然已迈出去,就不要回头,坚定向前,无论前面有什么等着你,别抱怨,别后悔,别回头。

    42、同床共枕

    42、同床共枕

    格拉夫揉了揉太阳|岤,拿着他滥竽充数的伪教科书《黑暗力量:自卫指南》走进了教职员工休息室。

    在这里,只有在这里,才会有片刻的安宁。不用去管打闹的学生们,也没有学生来问这问那。格拉夫最近的心情十在不怎么好,哪怕是学生们朝他打招呼,他都提不起劲来回一个微笑。

    他和西弗已经有一阵子没有说过话了,几乎没有任何的交集,除了每天早晨的训练和黑魔法防御课。而那根落在工作室桌子上的魔杖,也被西弗拿走了,趁着格拉夫不在办公室的时候。

    格拉夫有点找不到重点了,他说不好究竟该怎样对待西弗。

    说是斗气互不说话,可西弗并没有生气到失去理智,虽然魔咒训练一直没有继续,但每天清晨的锻炼他从来没有一次缺勤或是迟到。他甚至加倍的付出了努力,直到筋疲力竭为止。

    既然一切照旧,可为什么就是不和格拉夫说话呢?每天木着一张脸训练、上课,就好像他们并不认识一样,但面对陌生人,又怎么会这么的严肃冷漠?

    断绝关系?很显然格拉夫不乐意这么干。但和好如初?又太难了。西弗似乎从来没当他是父亲,哪怕是养父。而这点,让格拉夫非常非常的难以忍受。

    格拉夫陷入了两难的局面。

    弗立维教授在这时解救了格拉夫,小个子的教授抱着一堆的零七八碎走到了格拉夫的面前,“格拉夫教授,这些就是你今天的工作了。”

    格拉夫瞪着眼,看着“哗啦哗啦”被倒在自己面前的东西,“什么工作?”

    “组装它们,”矮个子的弗立维教授尖声尖气的解释,“每个学校员工都要参与进来。”

    斯拉格霍恩耸了耸肩,“别拒绝,干活吧。”

    格拉夫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最起码他总算有点事情干了不是么,既然斯拉格霍恩教授都这么说了。

    在这个教授圈子里,显而易见的,他和斯拉格霍恩走得更近一些。虽然格拉夫也挺喜欢格兰芬多的,但他的性格和背景,显然更贴近斯莱特林。在这里,大家都能和睦相处,但很明显的,仍然能够分清立场上的不同。

    格拉夫扒拉扒拉面前的东西,他刚刚抽出魔杖,就被弗立维教授制止了,“我们不能借助魔法,要用手,一个一个的弄好它们。毕竟是为了我们的家,不是吗?”

    “……好,当然,我很乐意。”格拉夫被他吓了一跳,他看了看旁边的教授们,几个人不约而同的或耸肩或苦笑,显然他们也遭受过这种待遇。

    圣诞节就要到了,弗立维教授担任着布置学校的职责,他有权将工作分配给其他的教职员工,就算是校长也无法拒绝。

    格拉夫拿起铜铃铛,用金线上串成一串,他猜想这可能是要挂在圣诞树或是大门上的。他把绳子的一端固定在对面的椅背上,每串一个铃铛,就再加上两个小挂饰,看上去喜庆又讨喜。

    “格拉夫教授?格拉夫教授在吗?”职工休息室里的壁炉传来了庞弗雷夫人的声音,“请格拉夫教授到医务室来,立刻,我们需要谈谈!”

    格拉夫被庞弗雷的口气吓了跳,他快速走到壁炉旁边,“请问有什么事情么?”

    然而还不等他说完,庞弗雷夫人的脸就已经从壁炉里消失了。

    “你最好去一趟,”麦格教授表情严肃的看着他,“波比从来不夸大其词,她这么急匆匆的找你一定有事。”

    “好的,我马上去。”格拉夫放下了手工活,甚至没来得及把它们收起来,就急匆匆的走进了壁炉。他不是药剂师,更不是医生,能够让庞弗雷夫人这么急匆匆的找他的原因,格拉夫只能想到一个,那就是西弗。

    “庞弗雷夫人?”格拉夫大步绿色的火焰中走了出来,向病房里面张望着。

    “别看了,斯内普先生不在这。”庞弗雷夫人出现在格拉夫的身后,瞅着他,似乎憋着气,“现在知道着急了,怎么平时就不多上心?”

    格拉夫被她吓了一跳,但悬着的心好歹安下了不少,“请问……西弗他有什么问题么?”

    庞弗雷夫人气呼呼的砸在了格拉夫的手上,“看看吧,看看他的记录!”

    这话说得格拉夫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他还是翻开了本子。

    这看来是一份领取药品的记录,上面有不少人的名字,他甚至还看到了邓布利多校长的。格拉夫抬眼看了一眼庞弗雷夫人,继续翻着本子。

    这是按照领取药品的时间来排列的,西弗的名字不太好找。当他再翻过一页的时候,他终于在一大串名字当中找到了西弗勒斯·斯内普的签名。而他领取的药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