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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相惜 (上)第9部分阅读

      若相惜 (上) 作者:肉书屋

    能连起来唱时,他吹着口哨为我伴奏,他的哨声清亮悠长,忽而激越忽而低回,音符像是打了个弯儿掠过耳际,像箫声一样,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质,幽幽地流入人的心底。

    “博硕,我从不知道你会这些。”我拥着他,听着他沉稳的心跳,马儿依旧在山野中漫步,它载着我俩越走越远,可我和博硕的心却越贴越近……

    我望向他幽深的眼眸,声音宛若呢喃:“其实直到那天我才知道,我是可以为你去死的……”

    他激动地俯下脸,堵住我艳红的唇瓣。我悸动地感受着他的需索和侵入,他霸气而悍然的汲取着我舌内暖意……

    天色渐暗,可我和他都没有归意,就让这温柔的一刻无限的延续下去吧……

    “瞧!那里竟然有间小木屋!”我笑着跳下马,博硕跟了过来,微笑着揽住我的腰:“可能是猎户荒废的屋子!”

    “今晚就住这了!”我冲他皱了皱鼻子,飞快地向屋子跑去。

    “喝,好脏!”屋里什么也没有,只一张布满灰尘的板床。

    “叶儿,你出去,我来打扫!”他将我往门外推,我想了想,说道,“那我去做饭!”

    他好笑地望着我:“什么都没有,你拿什么做!”

    我扬起嘴角神秘一笑:“你等着!”说着向不远处的小溪奔去。

    等博硕再出来时,我已经抓了五,六条鱼,虽说摸黑抓鱼困难了点,但从小训练出的手感还是很管用的。

    看着博硕抛来佩服的眼神,心里美得乐飘飘的。

    燃起一堆火,吃着烤着焦黄的鱼,我俩相视着乐个不停。我敢肯定今天是博硕一生中笑得最多的一天,也许他从不知道,他那俊美的脸庞配上柔和的笑容是那样的令人迷醉啊……

    “你去哪了?”我有些不满的看着他,刚刚进屋时,他找了个借口跑了出去,我等了半个时辰也不见他回来。

    他转身插上门闩,关紧窗户,我有些不解的望着他,这样不会很热吗?

    他笑着转身,我看他一只手藏在身后,伸头要看,被他按住:“叶儿,把眼睛闭起来!”

    我狐疑地望着他,不知道他想搞什么鬼,但仍听话地闭上眼睛。

    他上床从背后搂着我,将我置于他的两腿之间,然后在我耳边轻轻说道:“叶儿,可以看了!”

    我慢慢睁开双眼,满屋幽绿的星光,我惊叹一声,直起身子,它们成打地飞舞着, 旋转着,在夜色中组成奇异的图案,划出一道道光轨……

    “太美了!”我幸福的叹息着。他抬起我的脸,深深地吻了下来……

    他用手抚摸着我的唇辨,月光下眼里满是溺死人的温柔。撩开我额前的乱发,他吻着我的额头、眼睑、鼻梁……“叶儿!叶儿……”每吻一下便低唤着我的名字,直到轻轻覆上我的唇,他封缄的吻代表着他的心意深切,那炙热的吻藏有他心中的情火,那个吻从温柔变得饥渴而狂野,需索我所有的芬芳,也抽空了我的思绪,许久,等我缓过神来,已是浑身赤裸。

    我依偎在他赤裸的胸膛,手指在坚硬的胸肌上画着圈,笑着说道:“博硕,你闻,好香啊!”他伸手包住我不安分的小手,在我耳边边吻边说:“是花香!”

    我抬头迎向他的唇,舌尖与他纠缠,他喘息加重,继而狂热的吻在如玉细嫩的脖颈,在那烙下更多的火痕,雪白的肌肤因他的抚触渐渐泛红。滚烫的唇继续往下探索,轻含我饱满圆润的雪峰。爱欲的火苗张狂蔓烧,烧尽我和他的理智,只剩那股强烈的渴望。

    他含住我高耸的蓓蕾,逗弄得我娇喘连连,他翻身压下,浑身火烫,我无力的攀住他,在他身下不住的呻吟……

    他悍然而亲密地缓慢填满我的私|处,我紧紧地密密地接纳着他,他的汗濡湿了我,我紧闭双眸,激动的喘息,任他充实我每一寸的柔软,然后软韧地裹住他冰刀一般的刚强。凶猛的欲望将我推进无底深渊……

    我躺在他的怀里,他的下颚抵着我的头顶,粗糙的手掌抚着我的长发,我舒服的低吟出声,引来他的低笑。

    “博硕,为什么会爱上我?我当初认为你只会恨我,惧我,但为什么会是爱?”

    “你怎么知道我不恨你?当你把我丢在孤岛上自生自灭的时候,我恨你;当你逼着我看凌迟之刑的时候,我恨你;当你把半死不活的死囚丢在我面前让我砍断他们手脚时,我恨透了你!但是从第一眼见到你时,我就爱上了,越是恨你,也就越爱你!我曾经发誓要让你爱上我,就像我爱你这般,到那时,我再折磨你,用我的爱折磨你一辈子……”他吻着我的发际,我转头吻向他的唇:“博硕,对不起……”

    他忽然紧紧地搂住我,似要将我融入身体,我圈住他的脖颈,感受他的颤抖:“叶儿!我要娶青城!”他的声音压抑而沙哑。我的心抽痛着但仍缓缓抚摸他的背脊。

    “那天,夜里有人追杀,她将我藏起来,自己穿着我的衣服引开那些人,但没走多远就被抓住了,他们找不到我,就把她……把她……五个……有五个……就在我看得到的地方,可是我救不了她……救不了……”

    他在我怀中剧烈的颤动着,我还沉浸于初闻时的惊恐,青城啊!你是怎样的女子,在这个年代受了这样的侮辱竟然还能笑着面对一切!

    “对不起,叶儿,我不能守住我当初的诺言,对不起……”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的自以为是害了你,害了青城!”

    他扬起脸露出一丝惨笑:“叶儿,我输了,如今的我再也不能和他争了!”

    我抚着他的脸颊,轻轻摇了摇头:“博硕,你不需要去争,你只要陪着我,也只有你能陪着我……”

    他再一次搂住我,我靠着他宽阔的肩膀,幽幽地说:“好好对她!我会一辈子记住今夜,当你吻我时,满室馨香;灿烂的流萤划过;还有你温柔的笑……”

    “我不嫁!”青城腾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怒视着我和博硕。

    “主子,您对青城的好,青城一辈子都不会忘,但青城只是个奴才,奴才就有奴才该做的事,伤了也好,死了也好,青城都无怨无悔,主子不需这样怜惜青城,青城不配,再则,青城就是再低贱也想要自己的幸福!”

    听了她的话,我和博硕皆是一怔,自己的幸福?我原只想青城是爱博硕的,但整日面对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又何尝不是痛苦?我无力的瘫靠在太师椅上,缓缓问道:“那……你肚子里的孩子如何处置?”

    青城倏地瞪大双眼。

    “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虽没经历过那样的事,但一个女人的害喜症状我还是明白的,我原以为那是博硕的……”博硕听了调过头来白了我一眼。

    “主子……青城不怕人言,青城跟了主子这么久,什么都悟透了,有您这样的人在,青城相信自己不会受委屈的!”

    我起身走到她面前,将她揽入怀中:“罢了罢了……好丫头!”

    “博硕!帮我把葡萄拿来!”

    “博硕!这梅子不够酸,下次要到城东李记那家去买!”

    “博硕!大夫说我体质比较虚弱,不能喝凉性的茶,要喝温性的,就是普洱那种,麻烦你换一下!”

    凉亭内一名孕妇惬意的懒在竹椅上,笑吟吟地看着那名高大的男子怒气冲冲地离去。

    我正站在案前临帖,忽然博硕杀气腾腾地走了进来。

    “为什么要我照顾那个女人!”

    我瞟了他一眼,低下头继续刚才的事情。

    “她救了你的命,使唤你一下又怎样?”

    他被我堵得说不出话来,站在那眼睛一个劲地喷火。

    我抬头冲他笑了笑:“你说,这孩子生下来叫什么好……”

    “用力啊!用力,头出来啦!”

    “唔……我不要生了……啊……啊……主子!主子……”

    听着屋内的阵阵惨叫,我急得在厢房前不停的打转,博硕蹲坐在台阶上,惊恐的望着地面,整个人仿佛已不在这人世了。

    看着他,让我想起那年西湖畔的妇人,那根红线,还有生子时那三分之一的痛。男人哪!在享受欢愉时又怎会想到给女人留下的孽果!

    突然门打开了,一名胖胖的妇人,满手是血,焦急地说:“快!再弄些热水来!”

    我看了一眼呆愣的博硕,心想看来是指望不上了,于是赶紧跑向厨房……

    孩子顺利的产下,是个胖小子,母子皆平安。我把孩子递给博硕,他抱孩子的手激动的有些颤抖,其实不仅是他,就连我也不曾经历过这些,一个鲜活稚嫩的生命就这样诞生了……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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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血洗江夏

    “博硕,四爷今儿个来信了,说今年皇上南巡金陵,所以述职不必先回北京,可带五百名心腹亲兵径往南京见驾!”我歪在椅子上,手指点着桌上的信签,笑得诡异。

    博硕皱眉看我:“这好像不太合规矩,再说,带这么多兵,叫兵部知道,十四爷会怎样想?”

    我站起身,弹了弹袍子,抬头冷笑着看他:“博硕,你我不过是个奴才,这天塌下来,自有他们主子顶着,再说……四爷这几年的长进也着实大了!”

    不理会博硕的犹豫,我慢步走到窗边,手掌下意识的摸上脖颈。胤禛,这天下终归是你的,可是到了那时你还是你吗?

    静夜凉风阵阵,树影斑驳,一轮明月悬挂天际,静谧间偶有小孩的啼哭声,江夏镇上大宅子那边间或传来低低的丝竹软语。

    嘴角噙着一丝嗜杀的冷笑,抬手向前指了指,数百名黑衣壮汉悄无声息的向戏台涌去。

    肥头大耳的刘八女正摇头晃脑的听着戏,我静静的站在他身后,扯下面纱,任火红的长发在风中张扬的舞着,今夜的风意外的凉爽,吹得人有些微微发寒。

    他似乎感觉身后有人,懒懒地回头,待看清后脸色煞白,浑身发抖,言语不清地问着:“谁?你们是谁?”他身后的班头见了拔腿就溜,博硕眼中寒光一闪,身形微晃,就听那班头一声闷哼,博硕已站在他面前,铁掌内握着一颗血淋淋的心脏,还在扑扑跳动,那班头双眼睁到可怕的角度,仰面倒下。博硕转身将心脏举到刘八女眼前,就听“噗”一声,心脏化作一滩烂肉,刘八女满脸是血,惨叫起来!

    我走向瘫软在地上的他,缓缓蹲下,用匕首的刀背刮着他脸上的血迹:“八爷,兄弟们远道而来,不容易啊,借点粮吧!”

    他颤声应到:“好……说……好说。”戏台上一片混乱,岳忠麒正挥刀砍杀着四处逃散的戏子,我扳过刘八女转向戏台的脸,此刻他的表情如同见了地狱恶鬼,我笑着看了看退往墙角的任伯安,向博硕使了个眼色,他立刻擒住他的后颈将他拎到我面前。

    他眼光与我对峙了半晌,竟然呵呵笑了起来,我心中暗暗佩服,不愧为久经沙场的老狐狸,能写出“百官行述”威胁各位重臣和阿哥,任伯安,我倒要看看到底我俩谁更厉害。

    “你就是四川提督年羹尧年大人吧!久仰年大人之贤名,今日得见,真是幸会啊!”他向我作了个揖。

    我笑着还礼:“您真是好眼力啊!”

    “不知年大人来此小镇有何目的?只要任某能办到的一定尽力!”他笑得有些勉强。

    我用刀刃抬起他的脸,眯着眼睛笑道:“刚刚不是说了,借粮!”

    “好说,这样吧一千八百斤的银子不好带,八兄,你兑点金子给我可好?”他看向一旁呆愣的刘八女。

    “好好!”刘八女会意,忙连声答应,吩咐站在门口瑟缩的长随:“快去!叫管家把金库清清底,全拿来……”

    那长随一转身就溜了出去,一出院门就扯着嗓子喊起来:“拿贼!有强盗了!”我听了冷笑着看向任伯安:“您这可就不厚道了!”随即冲岳钟麒扬了扬下颏,岳钟麒从腰间取出箭筒里抽出三枝起火,晃着火折子燃了捻儿,三枝起火直冲夜空,在空中连爆三响,放出璀璨的火花。

    任、刘二人瞪大双眼不知我想做什么,这时就见一个壮汉带着一百多号淮安营兵从北面蜂拥而入。顷刻间将小院围了个密不透风。

    “没想到这里还驻着官兵!”我大笑着,“好!好!微臣奉刑部密谕,前来捉拿钦案要犯任伯安。你的兵自然也得听我调遣!还不过来请安?”

    见他们一个不动,一脸的鄙夷。“怎么?不信?这是十三爷的手谕和刑部的关防,拿去看吧!”说完丢给那大汉一个信封。

    他看了看,忽然笑道:“十三爷的手谕不假,刑部的关防也不假。只是于例不合,怎么不见本省阜司衙门的牌票?再说,年军门是四川差使,怎么办到安徽来了?没说的,先请几位和任爷刘爷都留在标下营里,请示上峰之后再作道理。”

    “哦,要是我今儿个非要办呢?”我踱到他面前,近身看他,他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正欲说什么,就听镇上惨叫连天,众人皆转头看去,只见江夏镇已浸在火海之中。

    “他们聚众谋反,抗拒朝廷,王法无情,容不得!走出一个杀一个!”我得意地看着任伯安,此刻他吓的簌簌发抖:“你……你不是人……恶魔!屠夫!”

    “多谢夸赞了!”我阴笑着转身拔出那壮汉腰际的宝剑架于他的脖颈:“让你的兵解了装备,庄丁兵士全部给我进屋,博硕把任、刘二人带出去,再带上几个见证,解送北京。”

    待小院人清的差不多,我转身吩咐岳钟麒:“把这里门封上。一把火烧了,再把庄子给我搜一遍,男女老幼,一个不留!”

    他听了打了一个冷战,但随即去寻柴草。我伸手招来博硕:“把银子细软全部运回军中支用,记住四爷那一个口风都不要透。”

    我站在台阶上,望着火光冲天的江夏镇,伸了个懒腰,“百官行述”尚未搜到,任伯安那老狐狸口风紧得的很,看来我和他还要耗上一耗!至于你们,不要怪我残忍,要怪就怪你们主子的银子太多了!

    洗劫完江夏镇,我让博硕带着银两和一部分士兵回了四川,这种事我不放心岳钟麒,谁都没有博硕来的保险,我带着剩下的人马坐船去南京见康熙。

    这次南巡胤禛没有随驾,但我估计现在他早已收到消息,这几年他广纳贤士,再加上邬思道那半仙一样的人辅助,他的羽翼已经丰满了,现在的他已不能归为太子一党,尽管我知道他从来就不是。

    从小他就是有抱负的,他与太子之间与其说是辅助,不如说纵容多一些,太子骄奢滛逸,他办事缜密,处处帮着隐瞒,但我知道这只是他计划的一部分,那把椅子他要想得到,只有先毁掉太子,鲸吞不行,只能一点点的蚕食。

    到了南京换了朝服本欲去见康熙,不料他去了瓜州渡,到是张廷玉见了我,当他问起那五百名亲兵时,我心中大惊,但随即编了说词混了过去,但心中对那内城统领又忌惮了几分。

    我就在鸡鸣寺安顿下来,张廷玉也住在寺里,他晚上邀我喝酒,被我推托旅途劳累拒绝了,入夜,我躺在床上,夜风徐徐,困意渐浓。梦中似乎窗棱响了几声,我没在意,翻身睡去。

    迷糊间忽有一个黑影潜入,我顿时惊起,但已经晚了,他翻身压了下来,钳制住我的反抗,大掌捂住我的口鼻,我瞪大双眼,黑暗中却看不清他的面目。

    随着他沉重的呼吸,一股熟悉的体味飘来,我不敢相信的喊道:“胤祥?”他的吻暴风骤雨般的落下,仿佛沙漠中行走多日的干渴旅人终于寻到那一池的清泉。

    许久他才气喘着放开我,但随即又紧紧的拥我入怀。“我以为你会在瓜州。”听着他的心跳,我还不敢相信他真的就躺在我身边。

    “知道你到了,连夜找借口赶来的!”他的手掌贪婪的抚着我脸部的轮廓。我坐起身看他,两年不见,他又变了,变得越来越沉稳,越来越有男人味了。

    我伸手触摸他两道浓黑的剑眉,他的眉型长的极好,英挺霸气。“胤祥,你平日修眉吗?”

    他挑眉看我:“那是女儿家的事,我怎么会做?”我笑着吻向他的额际:“胤祥,你的眉长得真好,让我嫉妒了!”他吻着我的耳垂,笑着叫我傻瓜。

    耳垂是我的敏感带,他将我的欲望燃起,我不由自主的将身子贴近他,手开始解他的衣衫。他忽然伸手制止了我不安分的手,我一怔,抬起脸看他。他捧起我的脸,深深的看我,月光下,他眼中闪着星光,“待会我还要走,皇阿玛还在瓜州,我得赶回去。夜,让我好好看看你,你也好好看看我,你我总是聚少离多,我真怕你忘了我的长相……”我用手指划着他的唇,笑着说:“我怎会忘?只是我老了,而你却越来越有魅力了,京城的姑娘有多少心寄于你?而你又伤了多少人的心?”他抓住我的手,一根根吻着我的手指:“夜,我宁愿你变老,变得满脸皱纹,牙齿都掉了,那样就不会有其他人看你,不会有其他人念着你,你就可以只是我一个人的。”

    他将我的手放在他的左胸上:“可是,你还是这么美,这么多年了,你变得越来越妖娆,只要你出现的地方,就会有男人的目光追随着你,夜,从小你就是我们这些阿哥仰望的对象,虽然各自表达的方式不一样,但他们的心思我又怎会猜不到?你就是那紫禁城中最灿烂的风景……”他以吻缄口,我在他的怀中融化……

    一日后,康熙起驾回了金陵,九、十、十三、十四阿哥随驾,我换上朝服面圣,康熙也没多说什么,只草草了解了些四川驻军的情形,便打发了我。这几年组织那边的任务也少,自那年在办河工差事时,得知太子那档子事后,康熙对我的信任也大减,只是没采取什么举措倒是让我意外。

    出了行宫正好遇上几位阿哥和李德全,我上前请了安正想离去,不料却听到李德全细声细气地对着十阿哥嚼舌根:“这年大人可真是多情种子,奴才听说,她为了一个侍卫竟然甘愿自断右臂,要不是大阿哥即时赶到,这可就……”

    “哦?有这事?”十阿哥贼笑着看我,走近了两步:“我看不仅仅是侍卫那么简单吧……”说完有意看向胤祥。胤祥立在一旁,不像其他几位阿哥那样兴奋,只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花圃里的花草。

    “年羹尧,你这风头总是出得不小,变着法子给爷们找乐子啊!哈哈,今儿个也弄一出给咱爷们解解闷!你说是不是啊?老十四?”十阿哥的手掌不停的拍在我的肩部,我厌恶地皱起眉,十四阿哥摆了一张看好戏的脸,一双漂亮的凤眼斜视着我,九阿哥噙着一丝冷笑,眼光游移在我和胤祥之间。

    我想了想,微微弓身,给十阿哥作了个揖:“奴才给十爷讲个笑话!”

    “哦?说罢!”十阿哥有趣的看我。

    我清了清嗓子,看了李德全一眼:“从前有个太监!”我停住了,不再往下说。胤祥转过头来看我,一干人都等着我下面的话。但半晌也不见我开口。

    “下面呢?”十阿哥有些不耐烦。

    “回爷的话,下面没有了!”几位阿哥和李德全皆是一愣,我趁当儿赶紧打了个千儿退下,身后爆出一阵狂笑,我没兴趣回头,伸手扫了扫肩头十阿哥刚刚拍过的地方,惬意的出了大门。

    月凉如水,湖畔垂柳婆娑,蛙声阵阵,我靠在青石边吹着竹笛,身后是一间低矮破旧的瓦房,房前空地上拉着几根线绳,原本是做晾晒之用的,但此时却挂满了白色的宣纸,每张上都洋洋洒洒地写着诗句,墨迹已干,但纸仍未撤下,依旧随风轻舞着。

    胤祥一下马便见着这般情景,半躺在湖边,披头散发,衣衫不整,慵懒地吹着笛子,他静静立在一旁看着我,风吹起他的衣摆,协同绳上的纸帘一起在空中招摇着,仿佛置身仙境。

    乐声渐止,我转头看他,他眼中带着氤氲,我笑着将手伸向他,缓缓说道:“你比我预料的晚了三个时辰!”

    他接过我的手将我拉起,揽入怀中,“皇阿玛有事,耽搁了!”他深深嗅着我的发丝:“沐浴过了,嗯?”

    我笑着圈住他的脖颈,说道:“是啊!本想和你一起的!”他听了,眸色一深,狠狠地吻了下来。忽然我觉得身子一轻,被他横抱起来。“那就再洗一次!”说完,抱着我向湖边走去。

    我在他怀里格格地笑着,他放下我为我解着衣衫,我也学他为他宽衣,只是他的盘扣复杂,我弄了半天也弄不开,泄气地张嘴去咬。他丢给我一个心疼的眼神,搂住我半裸的身躯,开始自己动手,但眼里却满含笑意。

    我和他终于成功地滑入水中,清凉的湖水漫过身躯,我畏寒地贴紧胤祥,他的身子很暖,皮肤如凝脂般地光滑,我抱紧他缓缓地磨蹭着,享受着这种温润的触感,但却引来他的癫狂。

    我捂住他迫不及待的唇,向他抛去一个媚眼,满意的感觉到他肌肉一紧,贴近他耳边呢喃道:“别急,今天由我来……”

    滑软黏湿的舌尖挤开他发颤的防线,长驱直入,溜进他的嘴中,如鱼得水,先舔着上下两排皓齿,接着寻找着舌尖,炙热的双唇互相灼烧着。

    胤祥的身体逐渐火热,我的呼吸也渐渐混乱,他方寸大乱,完全控制不住触电的身躯,紧紧搂住我的身子,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受到攻击的双唇热烈地回应着我。

    我和他裸裎相对,冲破了内心的束缚,恣意攫取,这种美妙的感觉,好像一步登上了天堂,亢奋的快感在身体里奔驰,感觉整个身体都在上升。我情不自禁地发出呻吟的鼻音。蜂狂蝶乱,我的脸上漾出赤霞的光泽,他的脸上则烧得火热,我们都能感觉到阵阵灼炽的气息从对方的咽喉涌入自己的肺中。

    他的喉结在沉浮跳动着,显得万般饥渴,发疯似地汲取我的醇露,纵情地吮吸,却似无底洞一般,吸得越多反感到嘴越枯乏。沉醉忘我的他被我推向岸边的草地,但双腿还浸在水中,我张腿叉住了他的腰,两人的身体对摺着,已难解难分,陶醉在无声无息中。他的额头上冒出汗珠,肉体在丝丝地颤动,紧密的亲热使他的身体几乎要溶化掉了。

    他的食指来到花瓣上的蓓蕾,用两指来回划动,翻弄着我身体的最敏感处。我失控的大声娇吟着,唇由他的胸膛往下,吻着他的小腹。

    他的手在我的周身游走,或温柔或粗暴的逗弄着我的敏感带,我被他挑逗地娇喘不已,直起身娇斥道:“说好由我来的!”他促狭地看我,眼中全是狂热的欲望,我看着他,嘴角露出一丝贼笑,不等他反映过来,低下头一口含住他的坚挺,吮舔起来。他发出一声惊呼,倏地直起身子,拉扯我的头发,而我却不依不饶的上下套弄起来,直到他抑制不住的呻吟出声,我才抬头得意的看他。他那饱含情欲的眼中闪着野兽般危险的光,一把将我推倒,翻身压了下来。

    我抗议的垂着他的背部,左右躲闪他的唇:“讨厌,刚刚说好的!”

    他的呼吸异常的粗重,沙哑的地低喊着:“夜!夜!我等不及了!”还没说完,便一个挺身,进入我的深处。

    我将两腿夹紧了他,喘息着叫出他的名字,他激动的俯下身吻我。接着突然直起身,将我拖入水中,但随即又攻陷进来,我双腿紧缠他的腰际,他托着我的背部,低下头吮吸我胸前的樱红。

    池水被我们交合的动作带得翻动起来,一波又一波的随着胤祥摆动的动作泻了出来,和我的呻吟声伴成了美妙的节奏。

    他每一次都顶到了最深处,激起了一个个强烈的波浪……

    我与他已陷进火热的情欲之中,纵情享受这难得温存与激|情。

    “胤祥,为什么我们总是打野战呢?”我伸手越过头顶抚摸着他的脸,他将我用袍子紧紧裹住倚在青石边,笑着不语。

    我靠在他怀里,他低下脸来,用面颊摩擦我的,轻叹着:“夜,我总也爱不够你,只有紧紧抱着你,热烈地爱着你,我才能感觉你是真的在我面前,而不是梦……”

    我和他谁都没说话,就这样静坐了许久,夜风起了,我在他怀中打了个冷战,他随即收紧手臂,更密实的抱着我。我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胤祥,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夜!”他将脸埋入我的颈项,“你心里可藏着什么?”

    “每个人心里都藏着一些东西,我是,胤禛是,连你也是!”我转过身来看他。

    “为什么要那么做?你和四哥……”我摇摇头,不希望他说下去。

    “是他要你问我的吗?”我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很美,眩目的琥珀色,曾经它清澄地没有一丝杂质。

    “不,不是!”他眸光有些闪烁。我搂紧他的脖子,脸颊贴上他温热的肌肤。

    “胤祥,我说过的,会等着你……”

    “大人,这任伯安口风真紧,耗了这么多天,硬是一句正经话也没有,偏偏四爷有令,说不准用重刑,您看这如何是好?”岳钟麒眼里闪着忧色,在郊外废宅待了这些天他快被那老狐狸磨得没耐性了。眼看着押送进京的日子不能再拖,可“百官行述”的下落还是毫无头绪。

    我皱了皱眉,放下茶杯,起身走向关押任伯安的屋子,那老家伙见了我冷哼一声看向别处。

    我撩了撩头发,倚在门框上看他,饿也不行,渴也不行,不给睡觉干耗也不行,任伯安你真是好样的,算准我不敢用重刑是吧。我不由得眯起双眼,忽然一只肥硕的耗子从房间里飞速的穿过,窜到任伯安脚下停了停,他嫌恶的收起脚,浑身还打了一个颤。我见了脑光一闪,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老狐狸,你等着!

    我转身出门,在岳钟麒耳边耳语几句,他听后愣了愣,随即露出一丝笑容。

    任伯安双眼紧闭,歪搭着脑袋,双手反绑在椅子上、嘴巴被布条封住,我让人端了把椅子放在他对面,一撩下摆稳稳当当地坐下,跷起腿接过岳钟麒递来的茶,笑眯眯地望着任伯安。

    身旁的侍卫拎着一桶凉水对着任伯安当头淋下,他倏地清醒过来,怨毒地望着我。

    我接过侍卫手中的竹竿,竹竿一端吊着一只肥硕的灰鼠尸,鼠头已被砍去,干涸的血迹呈现着紫黑色,甚是恶心。我将鼠尸贴近任伯安的脸,在他面前左右摇晃着,任伯安的胸口激烈喘伏着,眼神充满惊怖与张徨。

    “任老,您说,这只可怜的小老鼠,它的头去了哪呢?”我笑着得意地看他,摇晃着手中的鼠尸,向他的脸逼近,他双腿挣扎着欲往后退,椅子差点往后摔倒。

    忽然,他的脸部肌肉动了一下,随即发出“呜呜”的叫声,脸上的呈现出极度的恐惧和毁灭性的崩溃,身子剧烈的颤抖着。

    “任老,你若愿意说了,就点点头,这大热天的总这么耗着也不是个事吧!”

    他只是疯狂的扭动身躯,在他的狂乱下,椅子脚断了,他倒了下来,身子在地上抽搐着。

    我狠狠地放下杯子,让人用麻醉散捂了他的口鼻,他顿时昏了过去。

    “继续!把刘八女也弄来!”身边的侍卫应了声,一个转身出了门,一个取下鼠尸,拔出刀刃将老鼠的上半身砍了下来,用手捏着走向任伯安,取下他口上的布条,捏住下颚,迫使他张嘴,将手中的鼠肉塞了进去,他原本口中的鼠头掉了出来,那侍卫拣起,嫌恶地又塞进他的嘴里,然后绑好布条。此刻刘八女也被带了进来,一脸惶恐的看着侍卫的举动,我让人压着他立在一边,等待下一轮的好戏!

    我依旧恶质的晃着竹竿,上面只剩下长长的老鼠尾巴和小半截身体,任伯安的嘴巴被塞的满满地,眼睛瞪的好大,黑黑白白的,布满了鲜红的血丝,我知道那已不是一个正常的人类所会有的表情了,刘八女蹲在墙角不住的呕吐,像疯妇一般哭泣着。

    “任老,您就招了吧,难不成您还想尝尝八爷的手指、耳朵?”我斜眼撇着刘八女,他脸色惨白的看着我,又看向任伯安。半晌任伯安绝望地开始点头,越点越快,越点越疯狂。

    我笑着起身,“钟麒,好好伺候两位爷!”说完哼着小调踱了出去。

    第十九章 艳舞惊城

    不几日,我便随着康熙起驾回京,任伯安已被我派人秘密押往京城,但对外声称已暴毙,这是胤禛的主意,他怕八阿哥他们中途作梗,坏了事。“百官行述”的下落也已问出,就藏在京城任伯安的当铺里。相信以胤禛的智慧,早就到手了。

    一路上那些官员已开始盘算起明年秋弥的事了,我思忖着如今已是康熙四十六年,这老头子也五十多岁的人了,还整天南北这样折腾,也难为他了。

    昨夜下了场大雨,一扫平日的闷热,天上还浮着薄云,再加上一丝小风,算是夏日里难得的好天气。今儿个皇上心情也好,出了龙辗,下来骑马,还招了胤祥他们几位阿哥陪着说话。

    胤祥得了旨兴奋地什么似的,我瞧着不爽,暗地里给了他几脚,他龇牙咧嘴地赔了好多不是。

    我一个人骑马行在队伍尾部,百无聊赖地看着周围景色,忽然身边多出一骑,我偏头看去竟是小酷哥十四,还没来得及请安,就听他冷冷吩咐道:“跟着!”

    我赶紧驱马紧随他左右,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主子,还是个不好伺候的主子,从小没少吃他的苦头,只是碍于他得宠,又比我小的多不和他计较罢了。

    见他不说话,我侧脸偷偷看他,他依旧冷着一张酷脸,我好奇着他怎么不去陪康熙说话,反到来折腾我,小时候的过结不算,长大后倒是接触不多,难道他想把这些年压抑下来的积怨在今天统统爆发?他现在代管着军部,算是我的上司,如果他想整我,岂不是鼻涕往嘴里流――方便哪!想到这身上一阵恶寒!

    “李德全是什么人,你何苦去招惹他!”

    “啊?”他在说什么?我敲了敲脑袋,确定自己清醒着,神哪!不要跟我说他在关心我。

    他转脸狠狠瞪了我一眼,天知道我此刻的样子有多白痴,他见了一甩缰绳向前小跑了几步,见我还在后面呆愣着,回头大声喝道:“跟着!”

    那一天,我总共陪他走了近两个时辰,其间他看了我六眼,说了两句话,一句问句,一句叹句。问句是:“为什么是十三?”当然我没有对此作出回答。叹句是:“小心李德全!”

    他的叹句在三天后某地的行宫内得到印证,那天康熙召见我问关于苗疆土司的事,我到四川上任时间不久,加上这段时间那些异族也算安分,自是没去管那档子事。但康熙下了旨要我回去后无论如何要拔几个寨子,杀杀他们的威风。我思忖着前任提督为这些苗人没少死过人,他们善用毒术,所在地势也复杂,要去剿灭确实困难。更何况他们这段时间安稳,这一仗要是打起来,我这边天时、地利、人和哪也沾不上,往坏处想说不定还要搭上一条命。在看到李德全怨毒的目光时,我算明白了十四阿哥的话,但往深处想,皇上对我也是起了杀意的。那一天同在殿上的十四阿哥,表情显得很担忧,而胤祥显得很愤怒。而我决定一切顺其自然。

    “她隔了我就到南京去见万岁,这不是做奴才的规矩!在江夏又说奉了毓庆宫的札子,剿了一个叫刘什么女的庄子,连你的门人叫任伯安的也一刀杀了!人心不古,世风日下,这种撒野的奴才,真叫人没法子!”我躺在胤禛书房的内室里,边吃糕点边“偷”听他和八阿哥的对话,心中早就笑翻了天,胤禛你就扯吧!!

    送走了八阿哥,我钻出内室满嘴碎屑的瞅着胤禛傻笑,他冲我翻了两个白眼,开口问道:“江夏一趟,杀了几个?”我舔了舔手指,随意答道:“二十来个!”他抬头深深看了我一眼,没有再问。

    过了一会儿又听他说:“皇阿玛已决定明年问斩明崇祯帝后裔,朱三及其子。”我听了一怔:“什么时候抓到的?”

    “那年他孙女死后不久。”他淡淡地说道。这朱三的孙女就是那年从杭州带回的女子。当时带回京时除了我和胤禛外没人知道她的身份,包括她自己,送往太子府后深得太子的喜爱,不久就诞下一对双胞儿女,但男孩不久就夭折了,女儿也下落不明,那女子从此也在太子府消失,我一直怀疑康熙对此是深知内情的,今天看来,疑虑已经得到证实了。想到这我身体不由自主的发起寒来。

    “明日是德妃娘娘的寿辰,你也进宫请个安。”

    “知道了!”我应了一声,转身出门,准备上街办些寿礼。

    “福晋,快醒醒,德妃娘娘叫呢!”

    “啊!我怎么睡着了,德妃……德妃她找我……惨了,惨了!”

    “福晋,快走吧!”

    “好!哎哟……我……脚麻了!”

    我正站着发呆,忽然拐角凉亭处一阵马蚤动,我正好笑着到底哪个倒霉的阿哥娶了这样一个迷糊的福晋,就见一个娇小的人影急匆匆地撞进我怀里。

    “对……对不起……”

    我上前打了个千:“奴才年羹尧给福晋请安了!”哎……不管怎么说好歹也是主子。

    “年大人,是你啊!”

    咦?我们认识吗?我抬头疑惑的看她,很娇小的一个人,个头刚到我肩膀,可能因为自己长得比较高(1米73左右)我看女子大多都是娇小的,长相一般,但看着舒服,眼睛很有神,黑黑亮亮地。

    “是我啊,姓钮祜禄的,你在木兰围场救过我,从明敏格格那里,就是拿鞭子的那个!”

    她兴奋地比划着,两只大眼睛扑闪扑闪地,被她这么一说倒是有点印象,那她不是……

    “那您是四爷的福晋了?”她听了,害羞地低下头,但突然又惊呼起来:“坏了,德妃还在等我。”说着向我歉意地福了福身,拉着丫鬟就跑。我看着她背影摇头笑了笑,这丫头还挺有趣的。

    我在园子里又待了一会,才转身向长春宫方向走去。刚走了不远,就听身后有女子的声音:“站住!”

    我转过身去看,一个红衣旗装的女子,看样子是个格格,我左右看了看,指了指自己。

    “就是叫你呢,过来!”我走过去请安,这骄横的格格好像在哪见过。

    “我刚刚在花园里散步,不小心把脚崴了,你帮我揉揉。”我心中的火烧上来了,但还是耐着性子说:“格格,奴才以为还是叫太医来看看的好。”

    “不用了,我自个的身子,自个清楚,你帮我揉着就行。”她斜视了我一眼,傲慢地翘起了脚。

    “格格,虽说我是个奴才,但我好歹也是个大臣,您还是另寻他人吧!”我双臂环胸,冷冷地看着她。

    她气得用手一捶石桌:“你……好样的……今儿个我非……”

    “哟!谁惹我们明敏生气啦?”我寻声望去,十四笑眯眯的踱了过来,脸上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

    “十四阿哥!”野蛮格格的俏脸立刻红了起来,我翻了个白眼,都说冤家路窄,今天真t不顺,这一遇还遇两个!

    “十四阿哥,你评评理,刚刚这奴才冲撞了我,害我崴了脚,我瞧她无心,不想责罚他,只是让她帮我揉揉,可她……她居然出言污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