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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相惜 (上)第5部分阅读

      若相惜 (上) 作者:肉书屋

    我将他推向四阿哥:“他叫博硕,是我从街上抢来的,这小子有种,我看上了,你帮我想想办法。”

    四阿哥似笑非笑地看我:“你在外面闯了祸,凭什么总让我给你收拾?抢来的?你当他是什么?阿猫阿狗的?”

    我并不理睬他的话,知道他这种态度就算答应了,低头检视着那个小鬼的伤势,发现有几处处理的不太好,起身从架子上找药。

    “明个是端午节,皇阿玛设了宴,你也去吧!”手里的动作微微顿了顿。我没说话,低头帮博硕包扎伤口。

    五月初五,各宫房檐上插上了艾蒿,康熙在御花园设宴大会六宫,全家团聚,连带着还有几个亲近的大臣,我杵在那,有些碍眼 ,也不知赴宴是四阿哥的意思,还是康熙的意思,总之我觉得像被人耍了。我索性退了出来,找了个凉亭待着,远远地还能瞅见花园 里热闹地情景。康熙身边立着白晋、张诚两位洋师父,我平时没机会见,今儿个见着了,倒也觉得新鲜,以前一辈子都跟着这些“洋 人”生活,到了这里,真正见不着了,也多少有些不习惯。

    天气有些微热,风吹得我懒懒的,我坐靠着凉亭的石椅上,想着有的没的。那个白晋长得和《简爱》里罗切斯特的扮演者几乎是 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想着就好笑,不禁自言自语起那里面的经典对白:“nfide   like this? what are you and she to ? you thk that becae i’ poor and p, ihave no feelgs? i proise you, if god had gifted  with wealth and beauty, i would ake it as hard for you to leave  now as it is for  to leave you。 but he did not。 but y spirit can address yours, as if both have passed through the grave and stood before heaven equal。 (简:您为什么对我讲这些?您和她跟我有什么关系?您以为我穷,不好看,就没有感情吗?告诉你吧,如果上帝赐予我财富和美貌 ,我会让您难以离开我,就想我现在难以离开您。可上帝没有这样做,但我的灵魂能够同您的灵魂说话,仿佛我们都经过了坟墓,平 等地站在上帝面前。)”

    我一边说着,一边笑着,那久违的语言使我有些激动。

    “let  go, sir”(简)

    “i love you。 i love you!”(罗切斯特)

    我在说罗切斯特那句台词时,刻意压低了声音,闭上眼,向天高举着手臂,一脸陶醉的样子。忽感有异样的气流,睁眼一看,喝 !三、四、八、九、十、十三、十四阿哥都站在凉亭外愣愣地看我,怎么着?阿哥大party吗?!!!

    “奴才年羹尧给各位主子们请安!”td要是一个个的喊过来,还不喊成内伤!

    “起吧!”是四阿哥的声音,我抬起头看见那堆靓男都笑着看我,小十三除外,想是我刚刚最后一句台词杀伤力够强,再加上声 情并茂的表演……今天算丢脸丢到家了!

    康熙一向崇尚西学,所以各位阿哥们的功课里多少有学些,如今看他们这般表情,八成是听懂了。我讪讪地瘪到一角,他们一帮 子人在凉亭入了座。

    我撇了一眼园子那边,心中觉得奇怪,无端端地少了这么些阿哥,怎么也没见得冷清多少?

    “四哥,你们家这个奴才可真是胆大包天!当街抢了护军统领的家奴。四哥你可真是管教有方啊!”十阿哥边说边斜着眼睛看我 ,旁边的八阿哥淡笑着转着手中的酒杯。我见四阿哥的脸色有些发青,连忙俯身说道:“十阿哥言重了,奴才只是路见不平而已。”

    十阿哥张嘴又想说什么,就见胤祥笑嘻嘻的站起身来,“小年子,我有好些日子没见着你了,前两月你走时说过要考测我的武功 的,正好今儿个有时间。”说着过来拉我急着往亭外走。

    “老十三,爷我的话还没说完呢!”十阿哥愤怒扯住我的手臂,正好是我受伤的地方,我吃痛的低叫一声,就见淡色的薄衫上晕 出一丝殷红。胤祥见状一把推开十阿哥,力气之大,竟将十阿哥推了个踉跄,他握着我的手微颤着,可以感受到他的怒气。

    “我说园子那边怎么那么冷清呢,原来都躲在这好地方乐呢!”就见一名身着大红团花旗袍的娇俏少女从假山一边转了出来,她 身后还跟着几个宫女模样的女孩。

    “你怎么来了?”八阿哥伸手来搀她,她笑着走到他身边,我往旁边站了站。垂下脸,原来是那个有名的八福晋。

    “十三弟,你们唱的这是哪出啊?”她眼光在十阿哥和胤祥身上来回地转着,最后落在我俩紧握的手上。我甩开胤祥的手,向她 打了个千:“奴才年羹尧请八福晋吉安!”

    她抬手示意我起身。身后的宫女跟着也给各位爷请了安。

    突然眼前人影一闪,一个身子撞了过来,我躲闪不急,手臂又擦了一下,疼痛间伴着一阵湿热,我心想,伤口可算是裂开了。

    “十三弟,人可是我好不容易从惠主子那带出来的,你可怎么谢我?”

    我抬头,看见胤祥怀里多了个娇羞的宫女,八福晋一脸促狭地笑着。我伸手捂住伤口,缓缓挪到亭阶上。

    亭子里笑闹着,显得有些拥挤,我见十阿哥转移了话题,便悄身而退。

    我寻了个无人的角落,脱了衫子,扯了衣摆,胡乱包了下伤口。想着这副衣冠不整的样子还是先回四阿哥府上比较好,站起身四 处走了走,想遣个人跟四阿哥说一声,不料却撞上一脸焦急的胤祥。

    他见我左臂红了一片,忙拖着我往寝宫方向走。“十三阿哥,不用费心了,刚刚奴才都处理好了。”我指了指残破的下摆,笑着 对他说。

    他定定地看我,蜜色的眼睛里满是心痛与落寞:“你……一定要这样跟我说话吗?”

    我牵着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这又何尝是我原意的?

    我挥出一拳打在他的右肩上:“臭小子,今儿个不陪你练武了,等我伤好了再挑个日子较量。”我笑着捏住他的脸颊。他先是呆 了呆,随即跟着笑了起来。

    我跟他说了要回四阿哥府上,他送我出了宫门,一路上我们笑着说了些这两个月的见闻,依旧是打打闹闹,呼呼喝喝,但我和他 都知道,如今的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你们看到山顶了吗?”我带着那三十个大汉来到西郊外的荒山,这两个月的训练成果非常令人满意。今天我还带了博硕过来,这 小子显得异常兴奋。

    “你们每人只有一把匕首,从这里上去。”我指了指头顶陡峭的断崖。“两个时辰后我会在崖顶等你们,到时候,上不来的人, 就永远不要上来了!”说完,带着博硕翻身上马,一甩手中的长鞭,高喝一声:“开始!”

    那三十名汉子迅速将身体贴向石壁,像蜘蛛人般的攀援起来,我和博硕从山的另一侧缓坡骑马而上,不一会就到了崖顶。我俩席 地而坐,博硕睁着大眼睛不满地问我:“为什么不让我也试试?”我玩着手中的蚂蚱笑道:“你身子骨不行,这种运动做不了的。你 放心,我会单独训练你的,不过要等你吃胖点才可以。”

    他趴在崖边往下瞅着,回过头来问我:“要是爬到一半掉下去怎么办?”

    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走到他身边,冷冷地说道:“死!”

    深夜,我受召来到养心殿,康熙歪靠在床榻上看书,待我进来后便起身掏出一个玉牌递给我。

    “这是‘赑屃’统领的玉牌,这次去了杭州帮朕多看着,多听着,若另有任务,朕会派人通知你。”我抚摸着手中上等的血玉腰牌,上面刻着一个形似龟的赑屃图案。都说龙生九子,不成龙,这赑屃就是九子之一,好负重,长年累月地驮载着石碑。这‘赑屃’ 组织取其‘负重’之意,肩负着皇家重大的秘密任务,但多少也有其‘忍辱’的引申意义。如今,我作为统领之一,不仅因为我自身 的本领,最关键的是我也是这皇家的一子,这样想来,那另一个统领也应该是皇室,那么会是谁呢?

    “再过十天,就是胤祥的大婚之日了,他从小与你亲近,你就等大婚以后再去杭州将军那报道吧!”他转过身,意味深长地看了 我一眼。

    “奴才遵命!”我俯下身,紧紧地握住手中的玉牌,心口像被刀子割过般的剧烈疼痛起来。

    “良辰开喜宴,佳日娶新人。持家饲的猪祭祀神仙,神其赐福,佳偶是成。神仙保佑此夫妇,福祉日增。白其发布黄其齿,白恙不 生。九旬而健康,百岁修龄。年长岁永,享寿无穷。宜其家室,富贵恩荣。阖第得此吉祥,感戴神灵。”

    窗外的人读着满洲语的祝贺致辞,萨满在院中跳舞。房内胤祥和新娘坐在帐前,炕上放一张炕桌,炕桌上有一只用大红方漆盘盛 放着的烤整羊,一位“全合人”喂他俩各吃一口烤羊肉。这便是满族人婚礼特有的“阿查布密”,也就是汉语中的“合卺”。

    我站在院内的一角,置身于这喜庆热闹之外,今天虽是吉日,但天空偏偏下着小雨,难道是老天怜悯我吗?

    穿过庭院来到前堂,在席下落座,合桌的一些人里也只隆科多还熟悉些。捧起酒杯,点头示意了一下,笑着饮尽。

    身后一片起哄声,我转身看去,见众阿哥簇拥着身着火红新郎服的胤祥出来敬酒。他一杯接着一杯的被灌着酒,又让我想起那天 的百花山,他的笑,他的歌,他身子带给我的温暖。那些如今想来,虚幻的接近于梦境,仿佛真的不曾发生过。我嘲笑着自己的脆弱 ,今天的这一切早就是我预料之中的事,只是,没想到它来临的会是这样的快……

    眼前落下一只酒碗,我抬头,是四阿哥,他挽着胤祥的手臂站在我面前。我看着胤祥因酒精而变得驼红的脸庞,还有那如同黑夜 天幕上星辰般闪亮的眸子。轻笑着起身:“十三阿哥,大喜了!祝你和福晋早生贵子,恩爱白头。”说完,酒碗与他的碰了碰,酒入 喉肠,原来一切可以这么简单。

    今夜我喝的太多了,在后院吐了一阵后竟然睡着了,等我醒来时,前堂已经安静下来,我急忙赶着离开,快走了两步,头晕的厉 害,我背靠着墙,稍稍歇了歇。身上已经湿透了,风吹得我簌簌发抖。我扶着墙继续向前走,前面一片灯光,我眯着眼睛看去,想着 今儿个真是荒唐了,怎么走到新房来了?正想转身寻去前堂的路,不料身后人声想起:“夜,是你吗?”我身子一抖,赶紧靠紧墙壁 ,支撑着下滑的身体。“呵呵,刚刚喝醉了,找不着路了,我这就走!”我没有回头,向前挪了两步。

    身后一片温热,胤祥紧紧地抱着我,脸埋进我的颈窝,他是从什么时候养成这个习惯的?我无奈的摇头,挣脱了他的怀抱,猛地 一掐大腿,忍着痛,大步向前走去。

    回到四阿哥府,青蓝见了我的狼狈不由得惊呼:“啊!年侍卫,你怎么……”,我抬手阻止她下面的话,问道:“四爷呢?”

    “四爷在书房已经歇下了。”我冲她点点头,向书房方向走去。

    我推开门,反手将它关好,四阿哥只着中衣歪在床头看书,见我进来,显然吓得不轻。

    “你这是怎么了?”话中带着微怒。我低头看了看,自己像极了屈死的水鬼,莫怪他吓着了。

    “喝多了,没想着在雨里睡着了。”我呵呵的笑着,转身脱了衣服,找了块干布擦着头发。

    “痴人!”四阿哥冷哼着,翻过身,面冲床里继续看他的书。“这么晚找我什么事?”

    身上的中衣也湿透了,我索性都脱了,只剩下小褂,手脚冻得冰凉,我抬头看见四阿哥床上还铺着被褥,没多想就爬上床,钻了 进去。

    四阿哥倏地坐了起来,伸出手来推我的头;“你又想耍什么花招?”被褥里的热气使我缓过劲来,我像八爪鱼般地抱着四阿哥的 身子,贪婪的汲取他身上的热量。“别动,我好冷,你让我暖和暖和!”我满足地叹了口气。四阿哥停止了动作,任由我抱着。

    “胤禛,我明天要走了,皇上让我做了杭州将军的参将。”

    “唔。”我抬头看他,他依旧看着书。

    “那几个侍卫,我帮你调教好了,不过只剩下25个了,其中有个叫哈尔萨的最为优秀些。”

    “好。”我向他怀里靠了靠。

    “胤禛,其实我最先喜欢的是你,但你心思太重,所以对你,我不敢放任感情。”

    他放下书,揽臂圈着我。

    “我这个人感情不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心口被胤祥悄悄捅了个洞,于是那点少的可怜的感情就这么一点点地漏掉了。现在我想 转过头来投在其他地方都不可能了。”我将手伸进他的衣内,却被他一把抓住,触到我手指的冰凉,迟疑的放开了手。

    我接触到那片温热,他因此猛地一颤。

    “胤禛,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事的?”我抚摸着他的胸膛,他的肌肤如婴儿般地嫩滑。顺着他的小腹,穿过裤腰的松紧,正准 备向下探索,却被他制止了。“别闹!”我呵呵地笑着,将脸贴上他的胸膛。

    “胤禛,我以前勾引过你,是怕以后你对我不利时,我可以用这种关系威胁你,胤禛,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会帮你的。”我轻轻磨蹭着他的胸膛。感觉到他肌肉的紧绷,他伸手出触摸我的发丝。

    “胤禛,你什么时候开始信佛的?”我拨弄着他手腕的佛珠。

    “有一段日子了。”他淡淡地说到。

    “你心中有业障吗?”我伸手抚摸他的脸颊。

    他低头看我,眼神中压抑着什么。我叹了口气,收回手抱紧了他。

    “胤禛,总觉得你像我心底藏着的那个人,虽然性格不同,但你们有同样的味道,所以我才会这么容易亲近你。你我相处了这么多年,如今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我已经放开了,而你,什么时候才能放开呢?”

    他紧紧地抱住我,下颚摩挲着我的头顶,那一夜,我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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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旧爱重逢

    早上起床时,四阿哥已经去了朝堂,留下些银子和一封给杭州将军的信。我将行李收拾妥当,带着博硕,骑马离开了京城。

    我立在官道上,回首看了一眼那高高的城门,转身一扬马鞭,绝尘而去。

    时间是条河,记忆沉淀于河床深处,三年的时间弹指而过,只是人变景依旧。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 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江南忆,最忆是杭州: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潮头。何日更重游?

    “一杯春露暂留客,两腋清风几欲仙!”我招呼着眼前的邬思道,笑着说:“‘龙井茶、虎跑水’是为杭州西湖双绝,邬先生在 绍兴久居,我这个外乡人就不多做介绍了。”转身吩咐旁边的侍女上茶。

    容貌秀丽的侍女高提水壶,让水直泻而下,接着利用手腕的力量,上下提拉注水,反复三次“这种泡法雅称凤凰三点头。三点头 像是对客人鞠躬行礼,是对客人表示敬意,同时也表达了对茶的敬意。”清脆的嗓音响起。侍女微笑着向邬先生解释。看着碧绿的茶 叶在水中上下翻飞、翩翩起舞的仙姿,真是说不出的雅意。

    我笑着示意她退下,举杯闻了闻茶香,真是芳香怡人。“来来来,邬先生,可得好好尝尝,都说‘有好茶喝,会喝好茶,是一种 清福。’如今看来你我都是有福之人哪!”

    这个邬思道算是个隐士,志比天高,心比海深,歧黄医术,易经八卦似乎没有他不知道的。我与他相识也算机缘巧合,其中还有 个玄妙的故事,但这都是后话了,眼前这样一个人才,如不为胤禛所用,那可就大大的可惜了。

    他看上去也就大我个三、五岁,却偏偏蓄了个山羊胡,倒是生了个仙风道骨的样子,莫怪我与他第一次见面时,差点将他当神仙了。

    此刻,他一边品茶一边含笑着看我,那一双可以洞悉世事的眼睛,仿佛要看进我的灵魂深处。我不示弱的回看向他。这几个月, 我和他都在等,我想尽办法的劝他进京,他千方百计的拒绝。我俩就这样胶着着,看谁最终放弃。

    叶姐姐,信!”伴着甜美的嗓音,一个娇俏的少女走上小楼,手里撰着两封信签,我伸手接过,较厚的那封是四阿哥的,我将 它纳入衣襟内,打开另一封薄薄的信签,不意外的又是一捋莎草,嘴角扬起一丝微笑,反手将它们散入风中。

    这些年来,我与胤祥之间从未有过只字片语,往来信件中,我寄去的往往是秋日里梅岭一枚枫叶,或是断桥边初春的一朵小花, 而他回信时,永远是一捋百花山的莎草。我倚靠着栏杆,天上有些碎叶般云朵,太阳从云边射出光来,勾勒出一抹金边。

    我看着天边的美景,想着来杭州一年后,四阿哥给我的信。原来,那日紫禁城宫门外我与胤祥分手后,他连夜跑去康熙面前,请 求他指婚。结果便是那样,我这样一个不堪的身份,差点令他崩溃了,也不知康熙是怎么和他说的,想来他并不知道我早就知晓。看 着那些莎草,这些年也难为他有那份心了。只是生活毕竟是生活,两个再相爱的人,一但分开后就会发现,这世上,其实谁离了谁都 会慢慢习惯的。

    我走到花架子旁,手指碰了碰那已然枯萎的月季,花瓣落了一地。“邬先生,你看,花都落了!”

    “花落是为了花开!”我抬眼望向他,他依旧笑眯眯的靠着桌子品茶。脸上挂着捉摸不透的笑……

    床榻上纠缠着两条汗湿的身体,伴随着令人遐思的呻吟。我抚摸着他那光滑且满布肌肉的胸膛、平滑结实的小腹,他热情而放肆地爱着我的身体:“……”他的声音因激|情 而变得沙哑低沉。我销魂地每根神经都亢奋地呐喊着。他双手捧起我的臀部,加重力道的一个纵身,我抵不住的轻喊出口,他疯狂地冲刺起来,汗水濡湿我的身体,直到最后的释放。

    我赤裸着起身,斜靠在床头,弯身从床下的衣物中摸索出四阿哥的信。博硕半趴在被褥中看我,黑色的眸子布满情欲和爱恋。“去,把药给我拿来。”我伸手摸了摸他完美的侧脸,看他敏捷的下床。这三年,他长得极好:黝黑的胸膛,岩石般坚硬的双臂、炙热 而结实的双腿,加上粗犷英俊的脸庞,深邃炯炯的黑眸,全身散发一股难以掩抑的野性美,他本就有一半的维族血统,五官也比一般 人更为立体些。所以博硕不论出现在哪里,都会轻易虏获女子们的芳心。我接过蜡丸,取出里面的药放入口中,苦味使我微微皱起眉 头,他体贴的递来一杯温水,坐在床边,俯身吻我的耳后。我笑着推开了他,专心看着手中的信。另一只手不经意的抚着垂于胸前的 碧玉扳指。

    半晌,他见我微微露出笑意,转过脸用眼神询问着,我笑着说道:“收拾行李,我们准备回京述职!”

    “哈哈哈,我说十三福晋,你们家十三爷的马术是一等一的好,怎么到你这,就这般差劲了?看来是十三爷平时偷懒,回了府只 想着往闺房里钻了!哈哈哈!”一个红衣戎装女子端坐于马上,撰着马鞭,放肆的笑着,身旁几个贵妇无不掩嘴偷笑,正中一个美貌 少妇,脸色窘迫的在马背上左右摇晃着身子。

    “吆!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十三弟,这边这边!”远处驰来几名英挺的戎装男子,当中的一位蓝盔蓝甲,衬着年轻的脸庞越发的 英姿勃发。

    “八嫂!”一抹勾魂的笑让旁边几个女子微微失了神。那马上刚刚被众人取笑的少妇,俏脸一红,赌气地一夹马腹,一溜小跑起 来。

    “叶阑,小心!”没等那男子张口,马儿已跑出好远。

    “十三弟,看来叶阑的马术你可得好好的上上心哪!”八福晋笑着望向他,远处那摇晃的身影令胤祥蹙起眉头。

    忽然,马儿发疯般的向前狂奔,这边的人群无不惊慌起来,胤祥纵马正要追赶,就见不远处驰来一白一黑两匹骏马,白色的马儿箭似的追赶那摇摇欲坠的身影,马上的人身着黑色铠甲,肩披红色的斗篷,衬着那火红色飞扬的发丝,像极了烈火中的战神。

    不仅仅是胤祥,身边的八、十、十四阿哥连带着八福晋都呆住了,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人一把揽住十三福晋下坠的身子,置于自己 的身前。紧接着,那黑马上壮硕的男子,扬起手中的套圈,将那疯马套住,勒马一个使劲,竟让那马躺倒在地上。人群发出一阵惊呼 ,胤祥、八阿哥他们赶紧趋马向前驰去。

    十三福晋惊魂未定的滑下马来,哭泣着冲向胤祥的怀中,胤祥扶住她,抬头望去,只见马上那人黑铠赤披,红色张扬的短发,额 间系着一条金色丝带,左耳坠着一枚银环,右耳耳廓上三颗钻石在阳光下灼灼生辉。身后的黑马赶了上来,待看清人影时,人群里又 发出一阵抽气声。

    我微笑着看向惊呆了的胤祥,一扬手,高声说道:“博硕,给各位主子见礼!”说完我和他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奴才年羹尧 (博硕),给各位主子请安!”

    “你这头发是怎么回事?”营帐内,我抢了四阿哥平日里爱躺的软塌,眯着眼喝着手中的热茶。“啧,这茶不好,改明儿换我给 你带回来的龙井。”我笑着看向他。

    “我问你话呢。”他走过来坐在我身边,撩起我的短发。

    “博硕弄的,用一种叫‘海那’的花,说是维吾尔族妇女常用它来染头发和指甲。我让他弄了些过来,晒干研磨成粉末后,加某 种中药水和了,涂抹在头发上,效果还不错。”我揪了一缕拿在眼前,沾沾自喜地看着。

    “怎么又把头发剪短了?”他不满的看着我。

    “南方,热!”我赖皮的向他吐了吐舌头。

    “上次让你找的人,怎么说了?”他站起身,走向桌子。

    “不仅找到了,而且给你带回来了!”我看着他,露出一丝诡谲的笑容,看到他脸上不可置信的狂喜,起身走到他身边,伸手勾 住他的脖子,“我说过的,我办的事,你放心。”

    转身出了营帐,见博硕正被几个蒙古格格缠着,看着他一脸不耐烦但又不敢发作的样子,不由的笑出声来。博硕这小子天生的冷 漠,这几年学什么都快,就是太狠、太毒。都说康熙朝不杀言官,但若牵扯到太子、索相这类的人物,皇上还是想息事宁人的好,但 由于表面功夫做得太好,那些言官登鼻子上脸的时候,我这‘赑屃’统领还是要出面清一清的。带着博硕出过几次任务,每次他都不 留后患,一岁小娃也不放过,而且杀人手法连我都受不了,我曾给他铸过一副铁爪套,他带着那个杀人,直取心脏,捏爆后掷于所属 者的脸上。想到着,身体一阵发寒,看不出那样俊美的外表下竟然有这样一个嗜杀的灵魂,不过这其中还有一半我训练的功劳。

    感到身后有人,转过身看去,竟是胤祥。三年不见,他健硕了,高大了,正如我当年所想,真的是抬头仰望了。

    “我刚刚救了你福晋,你可怎么谢我?”我曾无数次幻想过与他重逢后第一句话会是什么,没想过会是这样的一句。

    他眸光一沉,随即露出一丝苦笑。“你想要什么?”

    我愣了,想要什么呢?能要什么呢?

    他伸手来摸我的发丝,眼中滑过一丝惊艳。我昂首呆呆的看着他的眼睛。原来,什么都没忘,忘不了,不想忘,不能忘……

    “主子。”胤祥收回手和我一起望向刚刚脱身的博硕。

    “奴才博硕给十三阿哥请安,十三阿哥吉祥。”

    “起吧。”

    夕阳下两个同样如天神般俊美的男子站立着,默默地注视着对方,带着深深地敌意,而我却很没种的溜进四阿哥营帐。

    刚撩起帐帘,不料手被人一把抓住,回头一看,胤祥背对着我,手指紧紧地扣住我的手腕,对面的博硕眼中怒云翻滚,死死盯住 胤祥的手。他转过头来,对我露齿一笑:“夜,跟我去个好地方。”

    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被他拉着走出好远,我刚想张口问他,就见他将拇指和食指放入口中,一声清脆的哨音,一匹彪悍的枣红马 飞奔而至。他托住我的腰,送我上马,自己跨坐于我的身后,一抖缰绳,马儿迎风狂奔起来。

    风扬起沙尘,打在脸部的肌肤上,有些微痛。身后伸来一只强壮的手臂,将我纳入怀中,胤祥一手攥着缰绳,一手揽住我,将脸 埋进我的发丝。背后贴着他火热的胸膛,感觉着他越收越紧臂膀给胸腹带来的疼痛,他在我耳边喘着气,灼热的气息烧痛着我耳畔的 肌肤,我闭上眼,抬手勾下他的颈项,深深地吻住他的双唇……

    胤祥炙热的舌头爱抚着我柔嫩的唇瓣,他用舌尖顶开我的贝齿探了进去,用热烫的舌头缠住我的,急切地攫取我深处的芬芳,我 和他之间从未有过如此甜蜜而湿润的吻,我嘤咛出声,感受他胸部的肌肉紧崩起来,背后下方隆起火热如钢铁般坚硬的异物。他颤抖 着放开我的唇,贴在我耳后喃喃地说:“不可以,夜,不可以的!”声音嘶哑而压抑,含着万般的痛苦,我的心跟着揪痛起来。

    我不想告诉他我是知晓这层关系的,因为我知道在他的心里,那条道德的门槛不是能轻易跨过去的,就算我说了又如何?看着眼 前那缓缓逼近的群山,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身后的胤祥一直沉默不语,行至山前,马儿又沿着山脚驰了数千米,我定睛一看,竟是一个山谷的狭缝口,我回过头看向胤祥, 他冲我咧嘴一笑,纵马转了进去,一阵凉风扑面而来,紧接着是一片开朗,山谷里长满了奇花异草,幽香弥漫,鸟语虫鸣,恰似人间 仙境,中间一条蜿蜒的小溪,清澈见底,偶有鱼儿越出水面。我心底叹了声:好美!

    “这是我前年来围场时发现的。”胤祥下了马,伸手过来接我,我向他挑了挑眉,感情把我当成他那娇滴滴的福晋了。想到这, 心情不由得一阵恶劣,索性翻身从另一侧跳下马,走到溪边洗手。胤祥跟了过来,静静的立在一侧。

    “很美的地方,还带谁来过吗?”我假装不经意的出口,心里却渴求着答案。

    “没有!”他弯身坐了下来,带着笑意看我,“我去年在这里待了一天一夜,他们把围场翻遍了,也没找着我。”他低低地笑起 来,我听了也跟着笑。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淘气的小鬼!”这些年他变了好多,原本柔嫩的脸蛋,如今变得棱角分明,再也没有 当年的手感了。

    他蜜色的眼睛黯了下来,痴痴的望着我。我避开他的目光,猛然跳了起来,使劲揉着自己凌乱的短发:“啊!累死了,累死了! 赶了这么久的路,都没好好睡过觉!”转身看向他,见他有些发愣,便笑着指着他说:“过来躺下!”他听话的躺在草地上,眼中闪 着疑惑。我大笑着爬向他身边:“肚子借一下!”说完枕着他的腹部,闭上了双眼。听见他胸腔里发出沉沉笑声。我挪了挪脑袋,挑 剔的说:“太硬了!还是咱们杭州飘香楼姑娘的玉臂舒服!”

    “难道你枕过?”他笑得越发大声起来。

    “没枕过自然不会说!”我斜着眼睛看他,他笑着把我的头移到他的手臂上。

    “玉臂没有,蛮臂一条,你就将就着吧!”我将脸埋近他的怀里,呵呵的笑着。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胤祥,而不是十三吗?”

    “为什么?”他抚摸着我的发丝。

    “我以前就觉得他们叫你十三爷,老十三的,听着别扭,后来到了南方才知道,原来‘十三’是个骂人的词!”我抬头看他,见 他皱眉,大笑着接着说:

    “南方人用‘十三点’来形容那些傻里傻气或言行不合常理的人,有时也把‘点’去掉,简称‘十三’,所以现在听他们‘老十 三,老十三’的叫,我就别扭的不行,哈呵呵,哟,哈哈,不行了,想起来就要笑,内伤!内伤!哈哈……”

    脸蛋被他的大手掐住,我疼得笑不出来,耳边响起胤祥忿忿的声音:“好啊,谁给了你的狗胆,敢消遣起爷们来了!”

    “呵呵,不说了,睡觉!”我又往他怀里靠了靠,满足的嗅着他的体味。假装打起鼾来。胤祥也安静下来,伸手搂住我,静静地 陪我入睡……

    再醒来时,天完全黑了下来,天边悬着一轮明月,我倏地坐了起来,胤祥也被我的举动惊醒。“天!什么时辰了?”我无奈的望 着他,胤祥搔搔后脑勺,显然还没睡醒。我拍了拍他的脸颊,起身走到溪边洗脸。胤祥已经吹口哨唤了马儿过来,我俩相视着,不禁 笑了出来,赶紧 上马往营地赶去。

    可以看到远处星星点点的营火了,胤祥的马速反倒慢了下来,他扳过我的身子,欲言又止,我看着他那月光下闪烁的眸子,等着 他下面的话。过了许久,他似乎下了什么决心:“夜……我……”

    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我和他都向着声音方向望去,是博硕!夜幕下,黑色的斗篷、黑色的坐骑,衬着他宛如夜神。他的发丝 和眉毛上还挂着夜间的霜露,难道,他一直在这里徘徊着等我吗?胤祥对博硕的出现也颇感惊讶,他置于我腰间的手臂始终没有放开 ,我们就这样三人两马回了营地,但路上,谁也没有说话。

    第十一章 双人搏克

    “你看看你,这到底是什么装扮!”康熙气愤的在我面前踱着方步。

    我跪在那,无聊的抠着身下的地毯。

    “上次,那几个言官的事,办的如何了?”他顺了顺气,端起茶碗坐了下来。

    “回皇上的话,都办妥了!”

    “恩!你这次回来可是为了老四的事啊?”

    我一惊,心中感叹他耳目的厉害,想着这事如果藏着掖着反而坏事,不如直说。

    “回皇上的话,这次带回的人是太子爷要的,四阿哥派人去杭州给奴才送了画像,反正横竖都是主子,奴才只是奉命办事罢了! ”

    “哼,荒唐!”他将茶碗往桌上重重一放,我赶紧压低身子。

    “你先退下吧。”嗓音带着倦意。

    “嗻!”

    今儿个是蒙古的“搏克”大会,我拉了博硕去看热闹。所谓“搏克”就是汉语中的摔跤。满蒙勇士们上身穿牛皮或帆布制成的 紧身短袖背心,上面钉有数行铜钉和银钉,背面有圆形眼镜或“吉祥”之类字样。蒙古语称昭达格。下身穿一条绣有各种动物和花卉 图案的肥大套裤,用十五六尺长的白绸子和各色绸料做成,腰间系红、蓝、黄三色绸子做的短裙,蒙古语称希力布格,腰上还扎有花 皮带,库掏钱面双膝部为绣有别致的图案。有孔雀羽形、火形等吉祥图案。脚登蒙古靴和马靴,头缠红、蓝、黄三色头巾,脖子上挂 着五彩飘带。

    我跟博硕打趣说,若是他这样穿了,一定英武不凡,非赖着他去报名不可,谁知那小子竟冷下脸不理我。我讨了没趣,一个人讪 讪地挤在人群里看热闹,这几年看惯了江南的儒雅柔媚,偶尔感受一下北方汉子的粗犷豪放也不错。

    赛场一角的高台上放着奖品,是一把精致的腰刀,镏金的外壳上镶着各色的宝石,刀柄上还嵌着一颗大东珠。我知道我老毛病又 犯了,将手伸到身后去扯博硕的衣服。见他半天没反映,疑惑着转身看去,胤祥正笑嘻嘻的看我。我放下他的衣角,四下看了看,竟没了博硕的影子,我奇怪着有胤祥在时,那小子应该不会走太远才对,正想着,肩膀被人捏住,对上胤祥带着怒意的眸子。

    “想要那刀?嗯!”我点点头,指了指自己的脸,

    “你说我这样上场,他们会不会哄我下台?”胤祥听了,止不住的大笑起来。随后放开我,回身丢给我一句“等着!”说着便走 向那报名点。

    我痴痴地看着他挺拔地背影,忽然台上一阵马蚤乱,我转头望去,喝!台上的竟然是博硕,我的头一下子大了起来,这下麻烦了!

    摔跤一上来就互相抓握,膝盖以上任何部位着地都为失败。摔跤人数是八、十六、三十二、六十四、一百二十八、二百五十六等 双数,总数不能出现奇数。比赛实行单淘汰制,即每轮淘汰半数。此时的赛场上乌压压一片人影,博硕和胤祥都站在离我附近不远处 ,但好在各自都有对手,裁判一声令下,场上群殴似的角力起来。还没等我回神,那两个家伙已经结束战斗,各自闲闲地站着。好在 安排对手是由栽判员负责的,不需征求摔跤手的意见。所以我在心中虔诚的祈祷着千万不要让他俩对上!!

    几轮下来,人数明显少了下来,便开始一对一的较量,对手确定以后,双方高唱着挑战歌,以助声势,唱三遍后,摔跤手跳跃而 出,做着雄鹰展翅的舞姿进入会场。这动作放在别人,我都止不住的想笑,但放在胤祥身上,却有说不出的豪气。我见他微微躬身, 那高他一头的蒙古壮汉猛地扑向他,顷刻间,争斗相扑,盘旋相持,腿膝相击。这摔跤是以巧取胜,一跤定胜负,只要身体有一处着 地就算输了。胤祥轻巧地几个闪避,对准那大汉腿弯关节处一脚,便轻易获胜,我兴奋地跟着人群欢呼起来。

    接下来轮到博硕,老实说,他原先生下来就是贱奴,后又跟着我去了苏杭,如今这般场景他是第一次见的,所以他并不对歌,也 不跳舞,只是酷酷地立在场地中央,冷冷地盯着眼前彪悍的对手,遇上博硕的对手可没有遇上胤祥的那般好运气,胤祥动武向来都是 点到为止的,正想到这儿,便听到那蒙古选手的惨叫声,哎,不知是那根骨头断了。

    随着比赛的进行,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最最最不愿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痞痞的胤祥vs冷冷的博硕,这是最后一场了,场外呼 声震天,虽然心里有那么一点想知道我教出的这两个好徒弟到底谁更厉害些,但他们俩谁受伤都是我不愿看到的,尤其是胤祥,想到 博硕刚刚的那几场比赛,我的心就凉了半截。他们二人静静站立了一会儿,胤祥嘴角勾起一丝笑容,然后开始脱衣服!!啊!他脱衣服 干吗?博硕也开始脱起衣服,人群沸腾了起来,中间似乎还夹杂着女子的尖叫声!顷刻,他俩就赤膊着上身,露出健美的胸膛。

    摆好姿势后,博硕开始试探着伸出手去抓胤祥的手臂。但胤祥很快的翻转手臂反从上面抓住博硕的小臂。两个人结实的手臂不断 的撞击拍打,发出‘噼啪’的声音。双方不断变换步伐,试图找到对手的破绽,博硕相当好的防御了胤祥的几次进攻,赢得了众人的 喝彩。接下来的攻防战变得刺激而激烈。博硕不断用很大的动作试图瓦解胤祥的防御,而他也确实几次使胤祥失去了平衡。但是从小 的训练和多年来在马背上锻炼出来的敏捷的反应和良好的平衡感使得博硕无法继续扩大战果。伴随着围观者兴奋的呐喊,两人紧紧的 钳住了对方的肩膀。他们不断的变换自己的姿势,突然胤祥放弃了挣脱,猝不及防的博硕摇晃了一下,胤祥立即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