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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中午照常跟她们一起去食堂,才发现原来只有自己在努力演一场一切如常的独角戏,别人却是紧跟时事热点,忍不住在饭桌上开几句玩笑。
“考完试的周末你们打算做什么吗?”赵诗华尽量把话题扯到不相关的地方。
“不知道,可能在家里睡一整天的懒觉吧。”朱妙妍搁下筷子,似乎吃不下了,好奇地看过来,“你们俩呢?有什么计划?”
“我们俩?”赵诗华指指自己和张荷。
“怎么可能?”张荷把赵诗华的手按下去,“当然是指你跟我们的邵姨夫咯!”
总是这样,对话无休无止地像被黑洞拉扯着无法逃开“邵一夫”三个字,而自己几乎被离开或留下的两种力撕裂开来。
她无法黑白分明地判断类似的玩笑话究竟属不属于朋友的范畴,当中是否又隐藏了些许不善的气息。她只是知道,自己完全不觉得她们口中的“华夫饼夫妻档”有多么好笑。
眨眼间就回到如此冷清的境地,赵诗华心里当然不好受。开学至今的热闹场景如同做梦一般,难道真正的成长果然还是得靠一个人单打独斗吗?
——没关系的,她可以的。没有人打扰,正好可以静下心来好好复习。
赵诗华自问自答以安慰自己,随后将视线从图书馆窗外一片深绿的浓荫收回到面前黑白的练习册上,塞上耳机,里头播放的是英语听力题:Why didn’t the woman go to the party?
A. Because there was a traffic jam.
B. Because she remembered a wrong date.
C. Because she was not invited by her friend.
而一次又一次错过了聚会的她,又是出于什么原因呢?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赵诗华准备得再充分、复习得再认真,也敌不过一场突如其来的感冒所带来的负面影响。她的体质其实并不差,小时候皮实得简直百毒不侵,甚至连借生病以博取大人更多关心的愿望都难以实现。
这一次却不知怎地,也许是第一次大考心理压力过大,最近也比较烦,再加上可能哪次洗完澡头发没吹干就出了门,或者是清早在操场上背单词时灌了几口凉风进去,总之伤风大军抢在期中考前一天,彻底占领了她的身体以及清醒的头脑。
雪上加霜的是她连感冒药都不敢吃,担心自己直接在考场上昏睡过去。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但愿能够“好事多磨”,说不定发烧还能烧出亢奋的状态,因为她初三有一次就是发着高烧,反而考出了年级第二的成绩。
只是想法是乐观的,事实是残酷的。第一天考的语文还行,毕竟对于这种文科项目,自我感觉跟实际分数永远是雾里看花。第二天早上考完数学后,她才真切地意识到自己悲剧了。
到了第三天,情况更是急转直下。别的考试还好,然而吸吸溜溜的鼻涕和抑制不住的喷嚏简直就是英语听力考试的公敌。
赵诗华担心会影响到别人,于是提前准备好了一盒抽纸搁在桌上。一到播放听力的时候,就团好两张纸堵住鼻孔用嘴呼吸。
这副模样是有点傻,但因为羊城中学的大考座位安排是打乱了班级的,前后左右基本上都不会有同班同学;再加上考试时大家都全神贯注地盯着试卷,也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自己。
“……and the government has invested——”
“阿嚏!”并不是自己。
也不知道是谁仿佛故意使绊子,在最重要的地方打了个堪比响雷的喷嚏。
“——million dollars on this project.”
四周嗡嗡嗡地翻涌起一片抱怨声,监考老师立马拍拍桌子令学生安静下来。赵诗华在心里把那人骂了一百万遍,虽然该责怪的还有第一次错过了此信息的自己。
唉,又是一道两分题。一道又一道三分五分的小题,就像打鼹鼠游戏的大锤子一样,砸得她再也无力抬起头来迎接又一轮的打击。
在一片庆祝解放的欢呼声中考完了最后一门地理,同考场的几个同班同学已经勾着肩搭着背嘻嘻哈哈结伴离开了,只剩下赵诗华一个人郁闷地收拾好文具,又把桌上的纸巾都拢到自己带的垃圾袋里,接着又用一张湿纸巾把桌面擦了一遍,毕竟这是别人的课桌,万一留下病菌就不好了。
而她可能是鼻塞得连脑子都堵了,压根就忘了考场就有一个垃圾桶,还特地爬了两层楼回本班扔垃圾。
“你怎么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