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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馄饨?”正当赵诗华往卫生角的垃圾桶走去时,突然听到邵一夫在背后问她。
她不知道对方是故意装傻还是观察力真的有问题,便假装没听见。余光瞥见邵一夫拿着个空塑料瓶走近前来,特意绕开他,从前门离开教室。
“咦,你好恶心啊!”赵诗华从走廊经过时,隔着窗户看见朱妙妍走到邵一夫跟前抱怨道。
“什么恶心?”邵一夫用胳膊夹着足球,转过身来反问。
“你居然说那是馄饨,我连晚饭都快要吃不下了。”朱妙妍用手捂住嘴,装出呕吐的动作。
原来是说自己恶心。但她同时也觉得对方很恶心。制造事端的邵一夫也同样恶心。
赵诗华猛地加快脚步,像是要拼命躲开僵尸病毒般,不顾一切逃离现场。
期中考结束的星期五傍晚,赵诗华根本无心庆祝。就连徐佳美和乔小玲邀请她一起出去吃晚饭看电影,她也以感冒为由拒绝了。
然而当她们热热闹闹地携手出门时,赵诗华又反悔了,回想刚开学时,她是多么渴望能加入到一个群体,团团地把自己围住,犹如寒冬时节留在南极大陆上的帝企鹅一样,彼此依偎相互取暖。
赵诗华吹干头发,抬头看看悬停在自己头顶上的乌云,再想想每个人脸上挂着的灿烂笑脸,叹了口气,心里的大石头又沉重了几公斤。
别再浪费时间哀叹了,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她本来想一回宿舍就闷头大睡,后来还是决定多学会儿,撑到晚上再早点休息,于是便赶紧扎好马尾辫,六点刚过就已经吃完饭洗好澡,准备回教室去自习。
今天连卓思奇都回家休息了,当下的自己简直配得上一面“全校最刻苦学习标兵”的小红旗。
可是在打开门的瞬间,赵诗华再次后悔了——夕阳的余晖随着推开的后门一寸寸地探入昏暗的教室,仿佛拉开了舞台的帷幕,而就在扇形光环的正中央,邵一夫独自坐在那里,弯着腰收拾抽屉里的东西。
赵诗华愣了一两秒,初中那场台风雨事件如同走马灯似的在她脑海里飞速上演一遍,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之类的肮脏字眼又冒了出来,最后的画面出现一个警示的大字——“跑”!
如果当时轻手轻脚地退后,或许真的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逃开。但她就是太慌张了,以至于带上门时发出了一声“砰”的巨响,哪怕是被下了蒙汗药的人估计都会被瞬间震醒。甚至连赵诗华本人都被吓蒙了,跑也忘了跑,立马背转身面对着墙壁缩在走廊的转角处,心脏咚咚咚地打鼓。
“你在干什么?”邵一夫拉开后门,刚走出几步就发现了采用鸵鸟战术背对着自己的赵诗华,“喂?”
过了几秒,终于意识到局面也无法扭转,鸵鸟本人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回过身来:“我……来写作业。”
邵一夫居然还挺认真地回想了一下:“刚考完试就有作业?我怎么不记得。”
赵诗华临时也编不出来什么作业,便不再作答。她撇过头望向走廊尽头的楼梯口,那儿似乎不会再有别人出现,等邵一夫折回去后,也跟着慢吞吞地回到教室。
本来还想问他“你怎么还在学校”的,毕竟邵一夫不像是那种因为考砸了而痛彻心扉、悔过自新的人。不过在经过他的座位时,余光掠过校服后背上沾着的草和泥土,才想起来他们一群男生刚才踢球去了。
——糟了,那就意味着也许还会有别的男生回来拿书包。
“阿嚏!”安静的空间被一颗投掷过来的石头所打破。
“你也感冒了?!”赵诗华怎么听都觉得有点像英语考试上的那个具有哔声消音效果的喷嚏,忍不住又在心里责备了他一句,害她丢了几分。
“啊?”邵一夫用手背搓搓鼻子,“没有啊,可能是刚踢球有点着凉了吧。阿——嚏!”
赵诗华连忙退后半米。她不是怕对方把感冒传染给自己,恰恰相反,她是怕自己把感冒传染给对方。万一再被别人拿来做文章,那可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大家的关注点好不容易才渐渐地转到别的事情上去,可不能在这一刻功亏一篑。
她迅速拉开椅子,从抽屉里随便抽出两本练习册塞进书包,想都不想便拔腿就跑。椅子刺啦一声猛然划过地面,在偌大的空间里显得尤为刺耳。
“喂!”突然的喊声像是一条绳子绊住了她一下,赵诗华在前门刹住脚步,听到邵一夫大声问她,“你最近怎么好像在故意躲我?”
赵诗华像是被当场擒住的小贼,一下子慌了手脚,左手不由得攥紧门把,她也不敢回头,只是闷声答道:“没、没有吧……”
“那你现在要去哪儿?你刚刚不是说来写作业吗?”邵一夫理直气壮地反驳道。没想到这时候他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