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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句话,如同一位权威人士,顿时解答了所有人的疑惑:“……那应该是改错字的题吧。”
凭此一句,卓思奇再次固化了周围人对她的学霸印象,周信甚至戏称她为“答案之书”:不仅记得正确答案,连错的都一并记住。
而她的强大气场也的确镇住了班上一部分不成熟的男生,他们生理年龄虽然已经十五六岁了,可是心理年龄却只有五六岁。
赵诗华觉得邵一夫还有周信等人每次跟卓思奇说话时,都像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在向老师交待为什么打翻了午餐盒或者午休睡不着的原因似的。
“卓思奇你打算参加什么项目?”幼儿园小朋友邵一夫毕恭毕敬地问卓老师。
“我不参加。”卓思奇倒是完全符合了赵诗华对于年级第一的预期——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邵一夫被噎了一下,追问她为什么,赵诗华真担心同桌会说出“因为我没空、要专心学习”之类的答复。
只见卓思奇合上书,侧过身用一口标准的播音腔回答道:“因为我当天要去广播站值日。”
卓思奇什么时候加入了广播站?
她一点儿都不知道,还以为对方什么社团都不会加入。
赵诗华的心里掠过一丝失落,她原以为上次那块月饼是某种示好的信号,大概是自己想多了,卓思奇还是一如既往地我行我素。
“难怪你作文写得那么好!”邵一夫拍完马屁又拜托她,“那你能顺便给我们班写写加油稿吗?”
尽管普通话标准跟作文写得好没有什么必然的逻辑联系,但在大多数广东人看来,一口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基本就暗示了语文成绩不会差到哪里去。
邵一夫平时看起来漫不经心的,实际上却似乎颇懂得用人之道,大概是战略游戏打得多,学会怎么调兵遣将了。
“好的,知道了。”卓思奇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那就麻烦你了。”邵一夫说道,突然挺直腰背,一本正经的样子差点让赵诗华以为他说的是“首长您辛苦了”。
赵诗华刚回过身去,又被邵一夫用笔杆轻轻戳了戳后背,问她打算参加什么比赛,但她却不知该如何作答。
倒不是因为项目太多挑花了眼,而是一说到校运会,她就会想起初中男生开的玩笑,说她长得那么威武雄壮,应该报名去参加“胸口碎大石”之类的比赛,甚至不经过她同意,便把她的名字填到了扔铅球那一栏。
她最后硬着头皮上了,也硬着头皮拿了第三名,从此却对运动会留下了心理阴影,恨不得立马掏出一块手绢来假装柔弱的林妹妹以躲过此劫。
“我考虑考虑再说。”
结果考虑了两天也没有结果。
校运会一向以“重在参与”为原则,班上几乎三分之二的同学都报了名,而自己又不缺胳膊少腿的,说起来还是个隐藏的“武学健将”,更没有理由只负责后勤跑腿、呐喊助威就完事了。
“我看看,”邵一夫前后翻一翻名单,“女生的短跑、接力赛、跳远还有实心球都有人报名了,还剩下跳高、跨栏和长跑有空位,师叔你……赵诗华你想选哪一个?”
班上同学的积极性完全出乎她的意料。赵诗华本以为省重点的学生除了学习还是学习,没想到大部分都是深谙劳逸结合之道的人。
其实校运会本就是一场盛大庆典,大家可以尽情享受运动、挥洒汗水,之后再专心投入到期中复习之中。毕竟不论运动还是考试,本质上都是努力追求更好的成绩。
“你能再重复一遍吗?”没听错的话,实心球也已经有人报名了?
赵诗华想起初二那年的铅球比赛,参赛的多是体型较为健壮的女生,她才恍然察觉到自己在那帮男生的眼中是这样一种形象,难怪有一次学到“虎背熊腰”这个词时他们在一旁吃吃地笑。
当时班上的潮流似乎以柔弱为美,对于力量的展示都尽量避而远之,平时的体育课上连做个热身运动都扭扭捏捏的。
只不过她那时并没有足够的自信去承认自己只是不同,而并非异类。
正好碰上中考的体育项目有八百米长跑,她便每天放学后都去操场跑上几圈。后来她的体育选考拿了满分,发育期升上来的体重也减了几斤。
“长跑是多少米?”
“有800、1500和3000的。不对,女生的话只有800和1500,800的都报满了。”
“那我就报1500米吧。”赵诗华见邵一夫拔下笔帽,连忙提醒他一句,“喂,你可别写错了我的名字。”
“我知道,诗华诗华诗华。”
“行了行了,总之你知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