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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
邵一夫正戴着耳机听音乐,脑袋随着节拍轻轻地晃动,似乎还在小声地跟唱。她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指指后门的方向,示意有人找他。
邵一夫朝后门看了眼,突然间慌里慌张的,连忙摘掉耳机,不过耳机线在脖子上绕了一圈,他着急地一扯,差点没把自己勒死。
赵诗华纳闷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邵一夫手忙脚乱成这副模样,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是简亭亭在找他。
入学以后,大家好奇的除了年级第一是谁之外,便是级花、级草的桂冠花落谁家。
对于级草,女生们尚且没有定论,比来比去都像是在矮子里拔将军,大概是偶像剧看多了,眼光变得刁钻。
倒是级花,军训才刚结束,无论男生还是女生,都一致认定五班的简亭亭当之无愧。
简亭亭不属于邻家女孩的那种甜美,她的美是隔着距离的。
赵诗华第一眼见到对方时,竟觉得她仿佛被一层类似鸡蛋表面的膜所包裹,后来经过不论是对画画还是化妆都颇有研究的徐佳美指点,才明白这种感觉是由于简亭亭长得太白了。
她似乎天生就应该活在被追光灯所照亮的舞台上,或者住在遥远的森林里当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公主。即使简亭亭也只是简单地在脑后扎一个马尾,却跟任何扎马尾的女生有着云泥之别,例如赵诗华,如果把头发全部扎起来的话,只会暴露脸盘大的缺点。
因此赵诗华完全可以理解邵一夫在简亭亭面前的慌乱,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一点他倒是跟小学时一模一样,跟王子童讲上两三句话就会结巴。
邵一夫三步并作两步地蹦过去,也不知道简亭亭对他说了什么,他就只顾着点头了,那样子就如同化身成了一头听话的牧羊犬,最后再从她手里接过几张纸,恨不得摇两下尾巴才罢休。一直到他转身回座位的途中,脸上还挂着憨笑。
“哟,收到情书了吗?”周信特地过来打趣。
“呸,你的情书长这样吗?”邵一夫抖一抖手里的纸,却按捺不住得意的表情。
“校运会报名表?这么快就开始报名了?问题是为什么是她亲自送过来的?”
邵一夫坐下来,一边翻了翻表格一边回答说:“我上次开会有事没去成。她说她现在暂时负责学生会文体部的工作,可能是因为这个吧。”
“你有事?”周信的语调一下子提高八度,“我怎么记得你是踢球才忘了去呢?”
“滚滚滚,别耽误我干正事,体育委员——老夫我要开始准备校运会了!”
听到“校运会”三字,赵诗华好奇地转过头,只见邵一夫拿出笔正准备填表格,在“班级负责人”一栏写上自己的名字后却停了下来。
赵诗华仔细一看,顶上一栏还需要填上“年级负责人”的名字,只不过简亭亭只写了一个“简”字。
“简亭亭的tíng是哪个tíng啊?”邵一夫用手肘推一推他同桌。
“你问我?我当然——不知道。”李修平摇摇头。
“师叔你知道吗?”
赵诗华剜了他一眼:“我不是你师叔,我叫赵诗华。”本来还想告诉他的,被这么一揶揄她又把话吞回肚子里了。
“啊对不起,说快了别介意,那你知道她的名字怎么写吗?”见平时好脾气的赵诗华突然翻脸不理他了,邵一夫急起来,一把拽住她的马尾尖,“赵诗华赵诗华赵诗华!以后我就这样叫你行了吧?”
赵诗华叹口气,谁叫自己理亏,得让着他点:“……我记得是亭亭玉立的亭亭。”之所以会印象深刻,是因为第一次见到本人时深深体会到什么叫人如其名。
“亭亭玉立?喔!我知道了,谢谢。”
但赵诗华看来还是高估了邵一夫的语文水平,因为过了几秒她便听到李修平在身后指正道:“喂,不是女字旁的婷。”
“总不可能是单人旁的吧,刚才赵诗华不是说了亭亭玉立的亭亭嘛。”
“那个亭字没有偏旁的。”赵诗华再次无奈地转过身来,早知道刚才就说凉亭的亭了,或者直接说“一点一横一个口”,更符合归国子女的识字水平。
“可是我明明记得试卷上写的是女字旁的‘婷婷玉立’。”
“试卷?怎么可能?你看走眼了吧。”赵诗华并不认为教了二十年书的语文老师会犯这种错误。
“我肯定没记错,不信我找出来给你们看看。”邵一夫作势要翻出上个月的卷子来当面对证。他也许只是说说而已,却没想到赵诗华还有李修平都一脸等着看好戏的表情,便不情不愿地把手伸进抽屉里找证据。
旁边的卓思奇原本一直默不作声,此时却插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