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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还注意到他与周澄在房间的偏僻一角里,他们二人的周边散乱的扔着禅杖、僧棍、刀剑斧子、空置的瓷瓶等物。看到这些索命的物件儿,薛煊意会,不禁勾唇笑了。想来方才他与周澄昏迷之时,慧椿等人已经做了些杀人的尝试,只是未能如愿以偿。
慧椿也在思索怎么了结二人。
本以为燃了灿金符,一切都可结束。
将军大仇得报,这三个渣滓也都已被杀,且日夜遭受酷刑,是个完美的结局。日后,只要本本分分按着时日祭祀供奉,并稍稍分出心神来,注意着张君实和金陵城的动向即可。
可是,谁能想到俩人能有如此异宝,堪与灿金符封存了的神祇百年修为相抗衡。
灿金符如此珍贵,是几年前赴金陵复仇时,将军给予他的保命符箓。只能施展一次,能抵挡俗世一切艰险。他只有这一张。
杀又杀不了,放又不能放,当真是祸害。
慧椿速速去信给南边,询问将军当如何办。他自觉办事不力,要让将军费心,不由得自责不已,恨不得自杀谢罪。
虽是如此想,慧椿却吸取了教训,不在面上带出分毫。
他心知倘若情态有异,薛煊便能识辨的出。一旦他识辨出,又不知想出什么招数,麻烦得很。因此只是命人严密监视薛煊、周澄二人行踪,不使其二人逃脱。
薛煊又岂会如他所愿,况且周边还有那么多“证据”。一时半刻他便看清了形势,明白其实慧椿也拿他二人无可奈何。
薛煊一笑,冲周澄道:“我带你看看这鬼地方的究竟。”
话音刚落,他便带周澄向着最初亮灯的僧人来处而去,且行且打。
何处防守严密、阻拦最多,薛煊便向何处而去。
华光寺这群僧人人数虽然多,却不及薛煊能打——更何况还有一个周同尘。
两人真正是势如破竹,势不可挡。
等到看见慧椿的身影,薛煊边战边调笑道:“杀不了放不得,这真乃天下第一难事也。如此难事,可不愁光了头?”
慧椿正心怀愧疚,恨不得自残谢罪。见到薛煊已然识破他困境,又见了薛煊这般嚣张调笑,阴测测道:“薛施主,杀不了放不得。却困得住你。”
他拍了拍掌,一个僧人不知怎的操作,法坛后厚重的土墙竟然轰隆隆作响,片刻后如同木门般旋了开来。
最先袭来的是暖香,浓浓的情|欲脂粉味道瞬间扑鼻而来。
土墙后是极大的一个房间,约莫有华光寺主殿般大小。其中有百余张黄花梨架子床,做工繁复华丽,雕的各式春|宫图春|意景儿。床上皆铺着簇新的大红缎子单子,寝具上绣着大红的双喜字。
这堪称大殿的房间里,处处披挂着红锻朱纱,挂画、装饰、家具则处处做新婚洞房装扮。
这处所在里,喜庆、奢靡满溢,而情|欲满房间。却又因它突然的出现,因它的莫名和反常而处处诡异。
更令人震惊的是,数百个貌美女子在架子床上或是坐着,或是躺着。
她们都穿着很少的薄纱,根本遮不住白|花花的胴|体。
这处绝不是正常的地方,这纱衣也不是正常的穿着。然而这些女子却似乎对这些反常视而不见了。她们面上不见羞耻之色,也没什么表情,空洞洞的有如木偶。
大多数女子皆保持着同样的姿势不动,偶尔动作的个别女子,也是举止缓慢而不正常的僵硬。
谁会想到百年佛寺的下方,竟会有如此诡异的祸害女子之处?
第15章 三个问题
慧椿冷硬的抬头示意,守在其中的僧人便如同拖一麻袋番薯般,拽着头发拖出一个略衰老的女子来。僧人拖曳的粗暴,可哪怕肉身与地面这般粗暴的摩擦,女子仍不见有多少痛苦之色。
守着的僧人将衰老的女子拖出后,当着薛煊和周澄的面,举起刀干脆利落往那女子心脏处刺去。
周澄远远地见了,高声道:“不可!”
周澄音未落而身起。
她的身法比薛煊前几次所见都快,快到了叫人看不清的极点,几下起落到了持刀僧人面前。又以宽剑大力相撞,将那刀打的飞了出去。那僧人的刀猛地插在慧椿面前,刀身仍颤动不止。
慧椿仇苦脸上露出冷硬笑意,道:“如何,薛施主。你走一次,我便杀一人。你救得下这一人,可救得下女祭堂这许多人吗?我知道这位小道士见识颇广,连灿金符也认得。可是解得了这些女子的药吗?如若不能,我劝你们乖乖待着。”
慧椿笑的得意。
在这方庞大的密室里,他玩弄着数百人命,执掌着生杀大权。同时还能要挟着薛煊。他是创造规矩的人。
薛煊冷冷的盯着他,片刻后却冷笑道:“她要救,是她的事。与我薛煊何干?”
薛煊仍旧向外走去。
慧椿冷笑道:“我不想薛施主是此等毫无慈悲之人。”
薛煊背对着他,也笑道:“彼此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