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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
慧椿狠声道:“凭薛施主一个人,想从这儿出去,也太狂妄!”
此刻在慧椿看来,薛煊与周澄同行而道不同。
眼下这小道士注定要留下,守着女祭堂一众女祭,分|身无术。小道士不能帮也不会再帮薛煊。而仅仅凭借薛煊的身手,他这一方又有众多僧人,必不能叫薛煊走的成。
慧椿也不多言,仍用之前与周澄交战时的禅杖,也不讲究什么单打独斗,喝令众僧人向薛煊一道攻去。
薛煊拔剑应战。
眼见得薛煊被围的逐渐严密了,慧椿阴沉的脸上闪过笑意,而手下杀招频频。
只听到女祭堂那方向清脆的喊声,道:“蟠桃心!”
这一声落,薛煊旋即跳起,在慧椿等人还未及反应时将蟠桃心稳稳接到了手中。
之前慧椿便试验过蟠桃心,知道此物虽不能进攻,却是保命的绝佳之物。
他心知一时半会奈何不得薛煊,狠狠地向周澄望了一眼。
周澄此时手中夺了方才僧人刺向女子的刀。
慧椿实在想不通,薛煊如此品行,弃同伴于不顾,诸多女子性命也毫不怜惜。这小道士竟然还愿意救他。甚至为了救人,将保命的法器都没有半分迟疑的扔给薛煊了。
薛煊手指绕着蟠桃心的系带,笑道:“我若走,你定然困不住我。所以或走或留但凭我,你没有一点法子。”
薛煊道:“我是说了算的那个人。”
慧椿面皮紫涨,人中跳动,全身紧绷而愤怒。
薛煊笑道:“你苦心经营此地,必定不敢放我出去。不如这样,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若照实答了,答的我满意,我在此地留几日如何?”
兜兜转转,原来这才是薛煊的目的。先表示不会被诸多女子所拖累,占据了上风,而后再逼问慧椿。
为何如此大费周章,因为他也不能径自离开华光寺。
华光寺何时起蓄养了如此多的野僧,慧椿与徐赟三人有何深仇大恨,其后是否另有主使,灿金符又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见鬼的女|妓堂里还有许多无辜女子,仅凭周澄一人绝无法转圜应对。
最重要的是,他领受要查明平田抛尸一案,责无旁贷。眼下徐赟尸首回春之事与三人被杀的案子都尚未明朗,这些事宜显而易见与慧椿脱不开干系。这倒不如留下。
薛煊相信自己一定有法子能破解眼下局面。
以薛煊之狂妄,以眼下之情势,慧椿认定他不屑于撒谎。
但毕竟未曾打过多久的交道,慧椿实在想不出薛煊留下的理由,他甚至也觉得薛煊实在不必留下。慧椿别无他法,薛煊提出的,看起来是个转圜的好法子。
说假话或许会被薛煊辨别出来,但是他可以只选择回答部分真相——就算告诉他些什么也不打紧。
已然给南边去信了,往来的信使被驿站养的极好,这一两日便能得到回信。以将军的手段,必定能将此事圆满解决。而自己只需困上薛煊两日即可。
慧椿道:“三问!三日!”
眼见得承诺达成,薛煊笑笑,道:“可。”
他直入主题,直截了当抛出了最重要的那个问题,问道:“徐赟、罗长兴、张肆维三人可是你所杀?”
慧椿道:“是。”
这个回答不出意料,薛煊再次发问道:“为何?”
为了忠勇、为了将军的仇恨,但这是不能告诉薛煊的事情,慧椿避重就轻道:“血海深仇。”
这个答案太简略也太含糊,薛煊啧声不满,皱眉看向慧椿。
慧椿自然不会出卖将军私隐,他是奉将军之命前来不假,但将军并不必向他交代前因后果,他也不必核实将军所言的真实性,只要照办即可。
此刻慧椿力求不要激怒薛煊,他头脑飞快的转了转,终是又出了声、让了步,道:“杀妻灭子之仇。”
自知道罗长兴令人作呕、罔顾伦理的癖好之后,薛煊便隐隐有猜想。
此时听到慧椿所言,便猜测前情往事。
杀妻之前,是否有侮辱?是否不从而杀?都不得而知。仍然不知的还有,是与哪一家结的仇?是慧椿本人削发为僧前的亲眷,还是另有人家?又是在哪一年结下的这仇?徐赟、罗长兴、张肆维三人又是如何相聚而犯下这等杀妻灭子之罪行的?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薛煊沉吟着,却没有问平田抛尸案情相关,而是问道:“所谓女|妓堂,作何用处?”
这处所在华丽而淫靡,花费的定然不少。
名唤女|妓堂,但观察众僧人看向此处的情态,不带几分情|欲,由此可见并不是为满足寺僧欲|望。其中又有不少僧人看守,说明极为重视。
可是既然重视此处,却又能随意杀戮其中的女子。
实在不通之处颇多。
金陵城乃宏武朝国都,天子脚下、法度严明,他们又从哪儿搜来了如此多的女子?背后是否与哪方权势有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