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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看了一些,说是没头绪,可是看了之后还觉得有些古怪。待要细加分析,却找不出到底哪里觉着不对。
看了好一会儿,天色渐渐暗了,又渐渐黑压压的沉下来。薛煊方起身回府。
次日是月神祭,街上早摆出了桂树花灯,明明暗暗、斑斑驳驳。这也是曾见过的,可究竟哪里何处有异?
薛煊负手,缓缓朝身后望去,果然!
第10章 夜探灵堂
自打见面那日起,周同尘便黏着他形影不离,眼下却不知何时离开了——离开简直太好了,他也懒得见这等故弄玄虚、莫名其妙、术业不精之人。
可走着走着,他又品出不对来。
周同尘跟着自己时,打的名号是是“仙道贵生”,为的是“还众生安乐”,以为他能勘破此案而她能相帮才留下的。虽然在薛煊看来,达成她这篇儿豪言壮语纯属扯淡,但周同尘自己可觉着她是真能“还众生安乐”的。
那么她突然不贵了?不还了?不可能。
倒是极有可能去了别处比跟着他更能达到目的吧。
哼,是觉得他走了歧途浪费了时间吗?
身手上压人一头也就罢了,还妄想着她比自己更聪慧,简直不可理喻!薛煊觉着周同尘当真愚蠢的可笑。
可转念一想,薛煊又觉得不对,他停了脚步。
周同尘早不走晚不走,偏偏今日听了徐昭怡讲了国公府故事才走的吧?而他察觉到周同尘走了,也是在天黑之后。
薛煊回想起那日周同尘在国公府里的一幕幕,从“召魂不来”到“魂魄有异”,越发确定无疑了。
以这种方式察探如同做贼,叫人知道了好生无颜面——自从遇见周同尘,叫人知道了便会毫无颜面的事情真是接连不断——可是如果不去,国公府若果然有异,叫周同尘率先发现了,更是不能忍受。
想着周同尘回来说不定还会一板一眼的告诉他,薛煊觉着有如火烫,得即刻行动。
薛煊换了身夜行衣,小心遮了面目,避了行人和国公府家丁仆役,直寻到灵堂屋顶。四处小心看了,果然见到半坡上角落处四片琉璃瓦胡乱搭着,没了周同尘的身影,料想是从此处进了灵堂里。
薛煊实在不欲同周同尘一样揭瓦而入,没奈何半晌,还是小心蹲在半坡上揭开瓦片往里望去。
灵堂正中停放着徐赟的黑棺。四下里点着幽幽灯烛,凄冷冷的光照着四处的白色纱幔,光线甚是昏暗。
周同尘不知是探查完了还是藏在哪处,半点不见踪迹。
徐昭怡所说的许进不许出的下人,也一个都不见。
空荡荡的灵堂一点儿声息也听不出。
薛煊又轻轻揭了两片瓦,索性也从屋顶上跃了下来,轻飘飘的落了地。
来都来了,也好好察访一番。
薛煊提了灵堂入门处一盏灯,想瞧瞧这里究竟有何等异事。
灯方提到手里,借着微弱的光,薛煊便瞧见门上有指痕并击打过的痕迹。数十道指痕,不仅数量多,而且指痕颇深。
薛煊聚精会神的面对大门瞧着,瞧完了指痕,再一提灯欲往灵堂别处看看。又从灵堂大门门缝儿中瞧见灵堂外有人。
他侧着往门缝儿外面仔细看去,居然是些身着甲胄的家丁。称得上全副武装,手里握着刀剑,刀剑在月与灯下闪着寒光。他们将灵堂团团围住,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听其呼吸,都是练家子。
许进不许出落实的真到位。这么些人围起来,里面的人别想跑出了。究竟在防着什么?
夜色下灵堂里,四下一片静寂。
薛煊正瞧着思索着,突然听见灵堂最后方用于供奉的灵台后,传来细微的响声。他悄悄放下灯,按住了剑,轻轻向灵台后走去。快到那声音响处时,经过一处烧着数十支白烛的灯架。
细微响声时起时伏,像是衣裳摩擦之声,又有不断的嘴唇张合声。
薛煊透过灯架看去,凄泠泠白月光下,照着许多毫无生气的面孔,都躺在灵堂冷冰冰地上,不知是生是死。看其着素服麻鞋,并手掌各处,应当是国公府仆役。其中几人的面目,薛煊初次来灵堂时曾见过。
烛光暗明闪着,地上一道黑影拖动。
薛煊不错眼盯着那道黑影,见他不断的弯下身子又直起身子,慢慢的向另一头挪动了。
薛煊拔剑在手,向着那影子背后方向轻又迅疾的冲了过去。
还未冲到跟前,灵堂外突然喧哗声大起,紧接着灵堂大门轰然而来。
薛煊只好又隐身到灯架后,他同时也留意着侧身看一眼。
那影子消失了。不知是藏在何处,还是有何隐匿之法。只剩下一排国公府仆役躺在地上,白漫漫无声息。
薛煊握着剑,静听着灵台前方动静。
来的只有两人,魏国公同国公夫人。
果然同徐昭怡所说,两人进来便放声大吵。
魏国公道:“你跟着前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