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12

      才子,官场失意,无奈何著书立作。写的都是那些缠绵悱恻的故事话本儿,拨弄心弦的传唱词曲儿。正经夫子们批他写的是“淫词艳曲”,实在不入流也不屑一顾。可是再怎么嘲讽批评,撼动不了“红酥手”震天的名气。
    欢场上提起“红酥手”,有如习武的提起关圣人、读书的提起孔夫子,那真是声名赫赫、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传说户部尚书都曾在家宴上醉唱过“红酥手”的小曲儿。
    魏紫含笑道:“恩客尚还年少,且行端坐正、雷厉风行,实在是不像是红酥手那等轻佻风流的做派。”
    薛煊笑了笑,将那绿釉杯推离了开,瞧着魏紫坦然又笃定,道:“我确实不是。但我相信姑娘慧眼识人,能瞧得出我有法子办得到。”
    偌大晴雪楼初时静默无声,针落可闻。随后秋风穿竹影而过,竹叶轻摇声里月色的纱幔轻轻飘动。淡淡香风随着魏紫走动而来,她为薛煊上了新茶,含笑道:“既如此,请恩客听我说罢。”
    第7章 新嫁娘
    作为斗鸡走狗的纨绔子弟,罗长兴起初与其他纨绔并无不同。他手中使钱散漫,有时听个曲儿,有时观赏几套新上的歌舞,有时在坊里眠上一眠。如此也颇过了一段时日,约莫有两三年之久。
    坊中恩客络绎不绝,有钱的多,顶顶有钱的少。如同罗长兴这般顶顶有钱却温柔小意、出手大方的则更少。更何况罗长兴算不上英俊,却也算得上年少,比起相陪大腹便便的年老恩客,更得众姑娘喜欢。因而罗长兴堪称恩客里的头筹,是魏紫坊众位姑娘使尽心思邀宠献艺的好恩客。
    他喜吃的果品酒水、喜听的曲子、喜看的歌舞、喜欢的装扮,甚至于床上偏爱的哪一势,都被坊中姑娘打探琢磨。也不止罗长兴一人被这般打探底细喜好,可是打探来打探去,或许有人能留的罗长兴几夜,却没人能成月累夜的专门侍奉罗长兴,不像被琢磨透彻的其他恩客那般长久。
    众位头牌姑娘只道他生性风流,难以长留。魏紫却比旁人多了点心思,她察觉到了罗长兴与众不同的癖好。
    初时罗长兴不知何故并未显露,后来许是见坊中规矩森严,并不曾传出恩客的流言蜚语,他也敞开了些。
    坊中姑娘头一次接客,称作“梳笼”,往往恩客要花比同等姿色技艺已接客的姑娘多得多的银钱。而且梳笼后,按着坊中不曾明说、但风月老手都知道的“行规”,梳笼当夜算起至一个月为止,都是这位恩客同这位姑娘的“新婚”之月。姑娘被叫做“新嫁娘”,恩客被叫做“新相公”。这一个月间,新相公常留他新嫁娘房中,偶有几日不来,按着彼此默认的规矩,坊主也不会让新嫁娘接待其他恩客。
    但歌舞坊毕竟靠姑娘赚钱,实在难以保证每个姑娘都有如此一段“新婚”。因而不知道这其中底细的“新相公”、不多使些银钱留住姑娘,或者姑娘本身在坊里排位不靠前,哪怕是“新婚”时,坊主也仍旧给“新嫁娘”找寻恩客。
    魏紫便是在探知罗长兴喜好时,发现他这一癖好。
    魏紫道:“罗公子在坊中数年,从未梳笼过姑娘。”
    相反,如若哪位姑娘被梳笼了,“新婚”月内,罗长兴反而时常光顾。也有些没头脑的偶尔嘀咕道罗长兴是占便宜、图省钱,可这与他素日里出手阔绰完全不符,魏紫心下认定绝不是这样。
    魏紫道:“初时罗公子只是趁新相公不知晓这规矩,没有多使钱留住姑娘时去新嫁娘房中。”
    时日久了,哪怕是新相公知道规矩,已经使了钱留住了姑娘一月,罗长兴仍旧要加钱点这个新嫁娘,哪怕加梳笼双倍的价钱也无妨。
    坊主得了利,便居中调度,得知哪日新相公不来,悄悄的给他安排。不止在魏紫坊,有一阵子升平坊新进的姑娘多,罗长兴几乎大半年来都宿在升平坊。
    虽然这些都是隐秘事,可是魏紫坊这边魏紫已然是头牌,提拔姐妹、笼络下人、经营日久,坊中消息灵通的很。而升平坊那边的消息虽然不易打探,可是魏紫玲珑心思,前后推算,加上些许其他头绪印证,也叫她得知了此事。
    本来这事没什么人发觉,就算发觉了,也可以推说是恩客间争风吃醋,为着谁更有钱谁更愿意给姑娘花钱而做下的荒唐事。可是渐渐地,罗长兴已经不满足于普通姑娘的姿色了。他越来越钟意姿色美艳的新嫁娘。
    升平坊姑娘青黄不接,能入得了罗长兴眼的美艳之女子数实不多。而魏紫坊美艳的、又是未梳笼的姑娘,也得数月半年间才能有一位。
    魏紫道:“今岁夏末之时,魏紫坊新进了一位美艳姑娘。不仅姿容美艳,还写得一手好簪花小楷,唱曲歌舞、骰子双陆俱佳,人人皆道她唱得出红酥手曲子真味。方一来坊中,就被恩客们竞相追捧,排位仅仅在我之下,都叫她国色娘子。”
    这样一位美艳娇客,想梳笼她的恩客多的如同春时鲜花。
    为显示出手大方,讨得国色娘子欢心,恩客们出价节节攀高,最后竟然以八百两白银高价被一名湖广富商竟得。能出得起这般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