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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坊当上头牌,也都不是简单无城府之辈,或许还会担心被一一排查,排查出哪个走漏了消息。又是一场风波一场争斗纠纷。
    怎么能让头牌姑娘倾诚告诉?
    正思索着,薛煊走过青石散垫的碧石街,经过拐角处偌大一间书铺。这早晚了,书铺自然打了烊。不过铺子门前仍旧竖着薄石板未收回,其上一笔好字写着“‘红酥手’再刊售罄”。
    薛煊定定看了会,突然勾唇一笑。
    翌日薛煊去了易容,没有刻意遮掩,只在面上带了薄薄窄窄的面具,带着周澄并几个府中下人重去了魏紫坊。
    方一进门,放下千两白银,点名要头牌姑娘魏紫作陪——寻常之家,年用也不过十两。张珠喜的眉开眼笑,又看薛煊不止是出手阔绰,更是衣着华贵、气度非凡,料定权贵子弟,不敢得罪。纵然魏紫已有约在先,仍旧设法转圜了,恭恭敬敬请了薛煊上去。
    薛煊虽然心中已略略有些筹划,但进了魏紫房中,只是一言不发,观魏紫行事。这整个魏紫坊,便是以魏紫来命名的,观这位头牌姑娘姿容,也确实当得起魏紫坊第一人。
    魏紫给薛煊上了茶,见他把玩着茶盏不做声,倒也不多话,自顾自的去轩窗旁坐了。小窗透的出竹影婆娑,更添几分清幽意境。魏紫挑了几下弦,慢慢抚了一套琴。
    薛煊听得出琴中意境,勾唇笑了,这才举起茶来细品。茶以松针、佛手、青柑制得,别出心裁,当得起清香好味。有这般琴艺,能够借琴声似有似无的婉转问询传声;又有这般新巧心思,制得出令薛煊称赞的好茶待佳客。
    薛煊觉得不必再多费时日与口舌,去逐个见见魏紫坊的头牌姑娘们了。
    薛煊道:“魏紫姑娘玲珑心。”
    魏紫平弦收音,屋内仍有余音袅袅,她在轩窗侧笑着答道:“些许微末伎俩。不过是见得多了,察言观色罢了。贵客通身气度,岂是我小小魏紫坊容得下的,更遑论带着尊贵的女客同来呢。”
    出手阔绰如此,又带着女客。求的已经在风月之外,必定干系重大。如此干系重大之事,愿意同她一个卑贱的坊中人打交道,想必她是至关重要的一环。又决意从她这里入手,也笃定她能够知晓。
    因而这位公子进门来一言不发,不过是瞧瞧她值不值得交谈告诉罢了。
    女客?周澄看看身着的粗白布男裳,又看看薛煊毫不惊讶的情态,不起波澜的心道:“原来他们知道。”
    薛煊笑了笑,不再打机锋,直入正题道:“罗长兴平田抛尸一事,想必魏紫姑娘有所耳闻。听说罗公子是魏紫坊的常客,同头牌姑娘们交好。”
    魏紫笑道:“罗公子是常客。日日年年常来,故事也多,不知贵客想要问的,究竟是何事。”
    薛煊定定的看着魏紫,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了松石绿釉杯,道:“新嫁娘。”
    魏紫的笑意里仍带着天生的媚意,笑意不改,道:“这桩事是坊里现在的机密,知之者甚少。况且有时候有的人自觉看见了的,可她见到的不过是皮毛,讲不出贵客想要听的究竟。魏紫倒是可以担着风险,同贵客谈一谈此事。”
    她素手拨弄了一下琴弦,道:“不过,魏紫因何要担这风险呢?”
    薛煊道:“姑娘坐卧随心、不见忧色,高居华堂、生活优渥,珠玉银钱必不是姑娘所求。”
    魏紫笑眼如桃花,柔而慵懒的吐字道:“公子如此聪敏,如何不知?虽则我是魏紫坊的头牌,看着无限风光。可是红颜易老,一时之计不堪为一世之计。”
    薛煊又复握紧绿釉杯底,心道我只打算让王凤州卖艺,谁成想魏紫居然这般大胆,要他卖身。这下子谈的有点失格了,依王凤州的性子,娶小妾的交换代价恐怕得叫薛煊掉层皮,不知这番交谈是否还能收拢的回来——他没想到魏紫有如此眼光,打的竟是他本人的主意。
    魏紫眼波流转,柔柔的流过薛煊握紧的手指,又不经意瞥过周澄。见她肤白胜雪,模样干净澄澈,虽然唇色淡了些,可是当真论起姿色,也能与自己相提并论。她立在薛煊身后又万事不忧的模样,仿佛笃定薛煊必定不负她一般,不由得暗自歆羡。
    魏紫怕有阻隔无法谈拢,又怕做了那等自己生平最恨的棒打鸳鸯人。她想了想,等了等,方要开口,不意薛煊耐不住率先说话了。
    薛煊道:“魏紫坊以姑娘命名,姑娘已经如此有名气了。不过这名气只在我朝都城金陵。若是姑娘名扬天下,这天下许多的好男儿纷纷前来相见,何必愁挑不出良人托付?”
    魏紫怔愣瞬息,随即平复如常。虽然眼前恩客令人一见倾心,可是男人的一时宠幸怎能保一世无虞?若是名满天下,名气和良人,自然皆有着落。可是这公子瞧着比自己还略年少些,名满天下是何等困难的事,怎敢如此口出狂言?
    魏紫笑道:“恩客与魏紫言笑了。”
    薛煊见魏紫意动,也笑道:“姑娘是风月场中的魁首。必然知道红酥手。”
    “红酥手”乃一化名,都传说这人是饱读诗书却屡试不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