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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反驳席安公主。
    容弘不但箭术精准,堪比傅子晋,而且还公然跟傅家挑明要谋软玉,这两件事顿时成为洛阳城内的热门谈资。
    明日便是饗射礼,夜晚的傅府傅蔺书房内,一身深褐色元宝纹锦缎常服的傅蔺慵懒地靠坐在桌前的太师椅上,正跟傅子晋就白日里发生之事交谈。
    傅蔺虽已迈步花甲之年,但他眼神依然犀利清明,眉毛浓郁之间参杂着些许霜色,隐隐透着杀伐深沉之气。
    “答应他。”傅蔺嘴边吐出这三个字。
    坐在下首处的傅子晋抬眸,看向傅蔺,眉头轻蹙:“父亲……”
    傅蔺抬手,打断他:“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与姜家小姐的婚事十几年前是由我亲自定下,无论你愿意与否,是万万更改不得的。”
    “孩儿不懂,我们傅家何曾需要靠一个女人来延续气运!而且那姜软玉劣名在外,她就是凭借那子虚乌有的命定一说,以为傅家拿她无法,才会如此肆无忌惮!”傅子晋一直以来对这门亲事都沉默应对,隐忍着暴露自己的态度,可此刻他却突然不想忍了。
    傅蔺眼神深沉地看向傅子晋,对他道:“明面上她是你未来的妻子,我傅家的儿媳妇,可实际上,她不过就是一个延续我傅家高盛气运的工具罢了,你何必因她生愤?
    “娶回来后,你若不喜,扔一旁便罢了,到时候再娶几房妾室,他姜家也拿你无法。”
    傅子晋叹气:“可孩儿还是不懂,父亲为何能容忍姜软玉所作所为至此?而且,那姜大人和姜夫人也是德行端正之人,何以放纵她至此?”
    傅蔺沉默了下,道:“事到如今,告诉你也无妨,你可知姜软玉是非嫁你不可?”
    “为何?”
    “她若不嫁你,到了及笄之年生辰日时,便会丧命。”
    傅子晋闻言,一脸吃惊。
    傅蔺继续道:“她言行之所以如此放荡无度,也跟此事有关。
    姜软玉乃姜淮和夏氏老蚌生珠,好不容易得来的一根独苗。
    夏氏怀上姜软玉之前,一直身带病体,好不容易怀上姜软玉,姜淮便果断安排人送往山中养病。
    途中,夏氏在一个道观避暑,偶遇一老道士,老道士言明夏氏肚子里这一胎恐怕保不住,夏氏却想强求保胎,最终那老道士便用一道黄符,治好了夏氏的终年缠身的顽疾,夏氏随后也顺利将姜软玉生了下来。
    因擅自篡改天命,姜软玉需得承受天谴反噬。
    这反噬,除了她天生好男色以外,还命中带有一劫。
    此劫是在姜软玉及笄之年生辰日当天,若她无法与其命定之人成婚,那么她就会在当日丧命。
    而这个命定之人,就是傅子晋。
    “你们是命定的夫妻,唯有娶了与你命定姻缘者,才能让你借助此天意扶摇直上,带领我傅家进入权势之巅!”傅蔺说到这里时,神情间已染上了一层兴奋激动之色,眼中的野心也如滔天烈焰,蓦地在四野之地灼燃而起。
    傅子晋半晌都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姜软玉纨绔好色的真相竟是如此。
    傅子晋幽幽道:“所以,她劣性如此,是天意使然,姜老夫妇擅动不得,我们更是,便也只能放任她了?”
    傅蔺点头:“若强行制约她,恐又会违逆天意,横生枝节,所以姜、傅两家联姻,不过是各取所需,他姜淮要救其女性命,而我傅家则要百年鼎盛。”
    傅蔺想到明日饗射礼一事,又道:“姜软玉身边那个容弘,绝非善类,而且野心不小,你且应下与他的赌约,明日比试一番,看看他到底意欲何为?”
    傅子晋淡漠道:“他的目的无非三种可能,或谋软玉,或谋权势,或谋我傅家。”顿了顿,他又道,“白日里在公主府上比拼箭术,他在故意隐藏实力。”
    傅蔺闻言,双目中的眸光迅速暗下来。
    饗射礼当天。
    一早,姜软玉便坐上马车,在姜府正门前静等容弘出来,然后两人出发一同前往太学院。
    并坐在一辆马车内,姜软玉目视前方,冷着脸问道:“昨日你擅自跟傅子晋立下赌约,今日你打算如何收场?”
    “姜小姐希望在下输还是赢?”
    姜软玉扭头,狠瞪了容弘一眼。
    抵达太学院后,姜软玉就跟容弘分开,她带着怀安前往饗射礼观礼台处,而容弘则先去换衣室,换上太学院为礼生们备好的礼服。
    礼服上身为黑色深衣,下面为白底外裤,头戴黑纱高帽。
    与容弘同时出场的傅子晋与容弘穿着同样的礼服,两人刚在饗射礼场上站定,便引来围坐在四周特来观礼的洛阳众贵女们的窃窃私语。
    一眼看去,这些常年养在闺阁之中的少女们个个脸上红霞飞升,遮面间,显现娇羞含怯之态。
    姜软玉俨然也在其中之列。
    她一双明眸,在傅子晋和容弘两人来回打着转,只觉两人容色万千,世间再无其他可媲美之。
    姜软玉在这一瞬间突然生出两者兼得,坐享齐人之福的念头,只是此念头在脑子里恍惚而过,顷刻间便已消退不见。
    主持此次饗射礼的宾主已至,饗射礼正式开始。
    先有迎宾,可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