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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书生。她领着忠直穿过熙攘的人群,向街西走去,行到路中的时候,见到一架两马并驱的马车驶过来,马是高头大马,车盖车壁都是上好的红木雕花。
这般宝马香车,在县里可是少见。
容可示意忠直去瞧:“这马瞧着比县衙的还好,肯定是外面来的。快到了书院放学的日子,或许是哪个富贵人家过来接孩子回家过年的。”
说着,她歪头想了想:“听金柱说过,书院里最高调的贵公子就是李剑了,不曾听过还有什么外来的富家子弟啊?难不成是人家比较低调……”
她正在仔细回忆,所以没有注意到忠直瞧着那随车的护卫眼神有些不对。忠直与那护卫对上视线,又很快移开,转头对容可道:“可能是吧,他自己不愿意张扬。小娘子!你想好待会去要点什么菜了吗?鸡豆花我们肯定得尝尝吧,看看他们都偷学了个什么样子去!”
“你小声些呀。”容可捂着耳朵皱了皱眉,视线都被他吸引过去了:“看看,有其他拿手菜我们也点上,主要是试试他们厨子的手艺……”
她话没说完,忠直又急着问:“那你说,我要不要也扮个样子,别让人瞧出来我是你的人啊。瞧,那有个卖笔墨纸砚的,我去借点墨来点颗痣?”
他扬手就往前面的店铺一指,把她带过去了。
容可被忠直拉去前面的铺子里,没有在回头看那马车,于是也就没见着那马车的车帘在她走后揭开。
“王爷,是忠直,他身边的那个男装打扮的应该是容家小娘子。”马车里小厮打扮的慧光揭开车帘,又为身后的人让出视角。
谢洵一眼就望见了熙攘人群中的容可,她扮做一个书生模样,穿着青色长袍反而衬得整个人纤弱十分,束起的乌发和衣领之间露出一截修长玉白的后颈。
他忍不住哪怕只是背影,也分明是个小娘子的模样。
慧光举着车帘,没有回头,马车里无人知晓端王的嘴角无声地扬起。
容可陪忠直点好了痣,都乔装了一番的两人自信走进福牛酒楼,进门坐下,叫来伙计点菜。
“两位客官瞧着面生,第一回来我们酒楼吧。想点些什么?我们家酒楼可是县上最有名气的,您想要点什么,我们都有!”伙计声音洪亮地报了一串菜名,“我们有蒸羊羔,烧花鸭,烧雏鸡儿,烧子鹅 ,卤煮咸鸭,酱鸡,什锦苏盘, 熏鸡,江米酿鸭子, 罐儿野鸡,罐儿鹌鹑,……”
容可柳眉一挑,道:“我们先要一个鸡豆花!”
“您真识货,这鸡豆花……”
“这鸡豆花,今天做不了!”他们身后忽然响起一道粗嗓门,抢先替伙计回答了。
容可回头看去,见一个肥壮的男人走过来。他大约有二十七八年纪,头上戴了紫纱幞头,穿了一身绿罗缎,脚下粉底皂靴,叉着腰的左手拇指上带着大金扳指,生得浮浪又骚气,一看就是个浪荡的酒色之徒。
果然,那人一走过来,带着金扳指的手就往容可的桌角上一撑,常年饮酒的红脸膛凑了上来:“容小掌柜的,这鸡豆花啊,今个是没办法给你做了。”
36. 母猪怀孕 容可拍了拍小母猪白花花的背……
牛启本来收到消息, 听说容可要乔装到他这里打探情况,第一反应就是要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娘们一个下马威,最好是把人吓得屁滚尿流, 不敢去斗菜。
但他没有想到, 这小娘子生得这样好看,青袍把她雪白的皮子一衬, 这个人更嫩葱一样水灵。
听说州府里有些妓院,专门给有特殊癖好的有钱人供养小倌儿。牛启原本是不信的, 男的有甚么好玩。但亲眼见到容可这打扮,他就觉出滋味来了。
原本心里下的狠劲也没了, 牛启带着满脑子荤话走过去,撑在容克的桌角边,自觉拿出了十分潇洒气度, 揭破她的身份:“容小掌柜的,这鸡豆花啊, 今个是没办法给你做了。你说说, 你这样水灵的小娘子,何必在外面抛头露面地忙碌?要不你来我福牛酒楼,我可比老赵会疼人。”
容可早有准备,并不意外自己的身份被揭破。只是被他冲口的臭酒气熏到, 皱着鼻尖往后退了退, 试探地呛了一句:“福牛酒楼今日是不敢给我上鸡豆花?还是上不了鸡豆花?”
他们之前就有打听到,牛家虽然挖走了胖大厨的徒弟,但从来没有在酒楼里正式推出过鸡豆花这道菜。看来, 那个忘恩负义的叛徒多半是只偷学会了两三分,并不能成功做出。
果然,牛启一听这话, 面色一变,有些紧张起来:“小娘子说笑,这鸡豆花我们是要保留到斗菜之日的。”随即他又用炫耀的语气高声道:“董大人可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