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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0

      信的。”
    百岁低着头,鼻尖有些酸意。
    “你见过凶禽捕食的样子么?”太妃问。
    她摇了摇头。
    “蓄势待发,一击必中。否则一旦给了猎物喘息的机会,它们就有挣脱的余地。”妇人卷起那张纸,递进灯中,任由火舌连纸带字舔舐成灰,温柔地劝道,“若能将那些人拖入更深处的地狱,多等片刻,又有何妨呢?”
    与此同时,天子寝殿。
    朦胧芙蓉帐中,两道人影交叠。
    珠帘外,内侍跪倒在地,不安地屏住了呼吸。
    纵然耳边不断传来柳莺婉转娇媚的轻啼,殿内升起的暖香令人头昏脑涨,他也只敢死死盯着自己的指甲尖,神情似濒临绷断的琴弦。
    “陛下,沈家那位五小姐酉时去了梁王府……”
    帐内,男人冷笑,“梁王那不成器的孙子疯了,四处寻医问药都没个结果,求到那妖女跟前,算不得什么稀罕事。不过当真有趣,找疯子给人看疯病,梁王那老东西如今是越老越糊涂了。”
    内侍暗自抹了把汗,低声,“但,国师也一同前往。”
    “……”
    纱帐内的动静顿时停了。
    女人一声婉转吟哦,好似不餮足的低叹。
    皇帝含糊地安抚了她一句什么话,披了里衣,坐在榻边穿靴。
    内侍正打算上前,只见如羊脂玉般白皙光滑的手臂柔弱无骨,正缠在陛下肩颈抚弄,从他的角度望去,甚至还能隐约瞧见女人细腻的鹅颈。
    美人全无回避的意思,仿佛察觉到了他的视线,迷离的双眸离开皇帝英挺冷厉的侧脸,落在那内侍身上,投送一片烟雾蒙蒙的秋波。
    当真是不可多得的尤物……
    内侍不觉怔了良久。
    皇帝很快察觉,索性揽过阿扇无所遮掩的腰肢,将她面朝下按在席上,指腹沿着她滚烫的脊背滑入帐中隐晦莫辨的暗色,掌心拍出一声清响,笑骂,“朕整日陪你还不够,竟还勾引上别人了?他可没那本钱满足你这山妖。”
    女人不以为意,腰肢款款,真如山妖般蛊惑地轻笑着,“不过是见小郎君模样生得俊俏,多瞧一眼罢了,陛下真小气,连这都不肯。”
    “就是不准,等朕处理完正事,再回来收拾你。”皇帝嗤笑,将她扔回榻中,漠然俯视着地上两颊绯红的内侍,“出去说。”
    ……
    梁王府,气氛有些冷凝。
    白发老翁衣着古朴,却难掩一身矜贵之气。
    他站在爬满藤蔓的粉墙之下,看着一行人穿过月洞门,往府中后院走去,浑浊的双眸辨不清神色,却总令人觉得有几分阴郁。
    神子澈停下脚步,淡笑着朝他一礼,“许久未见,梁王一切可好?”
    第156章 亏心事
    老梁王不答,只盯了他半晌,便拄着藤杖,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沈栖棠愣了愣,叹气,“果然还是这个脾气。”
    神子澈不以为意,只是笑,“你先随管家去,我稍后就来。”
    少女不解。
    他找那位老古板王爷做什么?
    老梁王避世多年,与神子澈并无交集。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的话……
    据说几十年前,梁王年纪尚轻时,曾与老侯爷是情敌,见一面打一回,每次都打得十分惨烈。
    还为了颜面不请太医,只找沈老爷子暗中登门处理伤势。
    这些长辈们的风流韵事,自然也就从那老不正经的爹嘴里,传到了沈栖棠这好事者耳中。
    不过,后来这二人谁都没有娶到那位女子,反倒各自找到了一生所爱。
    到如今都近四十年光阴了,应该也谈不上仇?
    她心中狐疑,却没多问,拉着神子澈的衣角,小声,“那你快点,否则我可不等你。”
    青年弯着唇角,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好。”
    ……
    接见沈栖棠的,是梁王世子夫妇。
    纨绔世子历经“磨难”,好不容易娶上了这位世子妃,此后居然没像小话本上所写的——“热血褪去,始乱终弃”,反倒为这人收了心。
    二人都近不惑之年,仍然如胶似漆。
    沈栖棠当初不过是年少轻狂,厌烦这世子爷整日叨叨,才帮着撮合,没想到竟还成全一对佳偶。
    若不是她还没忘记,都要以为自己是个牵红线的热心肠好人。
    “我先前听人说还不敢相信,你这小兔崽子果真没死啊?”梁王世子原本忧心忡忡的面容一时换上几分笑意,拍着少女的肩来回打量着,“这两年销声匿迹,怎么瘦得像张纸似的,经得住风吹么?”
    “……什么小兔崽子,没大没小。”沈栖棠啐了一口。
    明明装死前还找他们帮了忙,说得倒像几十年没见,久别重逢似的。
    沈栖棠不想理他,望向一旁的世子妃,“人在哪里,我先看看。”
    “还在里面躺着呢,已经睡了一整天了。”世子妃拉着她,叹气,“一醒来就嚷嚷着‘是鬼放的火’,连饭都不会吃,只有硬往下灌。找了好几个大夫了,都说是受了惊吓,可安神定心的药吃了几个月,不仅不见好转,人还越发不清醒了。”
    她是真的担心。
    尽管这位大公子的存在,是世子在遇见她之前惹下的风流债。
    小纨绔闭目躺着,怕冷般缩成一团,面色白惨惨的,印堂发青,眼下也着了一圈浓重的黑,双唇倒是红得像涂了女儿家的脂膏似的。
    和上次一样古怪。
    沈栖棠从她那乱糟糟的木箱里翻出一瓶香,置于少年鼻唇之间,片刻,纨绔那对紧皱的眉便稍松开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