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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到了。”
    所以他才没有出来同乔珠说话。注定要结束的故事,何必狗尾续貂,给对方徒留遗憾。
    滕九明白了他的意思,对他道:“我托人查了许久,终于找到了你生前姓名。”
    冢中人难得生出些兴趣。
    滕九道:“李仇,十六娶妇,笑闹无忧,相约白首,二十殇亡,妇未独存。”
    她看向冢中人道:“你撒手人寰的时候,她才十八,刚从一个孩子变成大人没多久。你放心不下她,便是死也死的心有记挂,未能顺利投胎。她却因自己随你而去,心愿已了,反而能够投胎转世。这可说是世事弄人,却也留有一线,她转世五次,两次都寻到了你坟前来。你不要觉得此去便是结束,兴许只是另一种开始。”
    冢中人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最后只是道:“原来如此。”
    他最后的心结也解。
    他不求今后还能世世相遇,只是想着,若有一日再相遇,不管他能不能保护她,至少能牵着她的手,在她身边陪她一起抗,而不是隔着生死的界限无能为力,那便足够了。
    冢中人道:“滕九,劳你度我。”
    滕九点头,在她出手之前,冢中人最后同她道:“我这一去,于我是解脱,于你而言却是少了个朋友,你对自己倒是狠心。”
    滕九没否认。
    冢中人好奇道:“你便不怕孤独吗?”
    滕九轻轻地,笑了一下,道:“他陪着我呢。”
    只是睡着了。
    柴骏好不容易等来警察,在李承泽的配合下将现场情状遮掩过去,收拾完残局后,找到滕九,见她坐在地上,让乔珠躺在她膝头,自己却看着远方。
    柴骏道:“你在看什么?”
    滕九道:“送别一个朋友。”
    柴骏突然意识到,冢中人再没说过话。
    滕九问:“事情处理好了吗?”
    柴骏道:“还得把乔小姐带回警局。”
    滕九道:“你陪着她去。”
    柴骏道:“那你呢?”
    滕九道:“我还有事要做。”
    柴骏没再问,只是那天晚上,县里响了一整夜的惊雷。第二日太阳升起之时,许多人家中供奉的神像被雷劈得焦黑破碎,中间宛若有血四溅。
    柴骏知道,所谓法不责众,许多人甚至构不成法律上的“帮凶”,他们只是适时地“忘记”了一些事,让人无法追责。
    可从此之后,他们或许会一生惶惶,惊恐不安。
    而那神像,原本不过逗弄孩童喜乐的泥塑,只是参拜之人太多,渐出灵性,尔后信徒一味心思沉溺于旁门左道,被参拜的神像便也生出邪念。滕九这一劈,也算是助它解脱,重新做回普普通通,逗人喜笑颜开的塑偶。
    第12章 六月飞雪(一)
    滕九从大巴上下车的时候,还有些无精打采。很难想象,一个可以踩着御风履在空中肆意飞行的人,坐个大巴居然会被晕得七荤八素。
    柴骏忍着笑,咳嗽了一声,从滕九手上接过她的行囊,头一次感谢起特调局本次安排的团建旅行。
    滕九在特调局资历颇深,不停有人过来跟她打招呼,她现在晕车晕得反应迟钝,只慢吞吞地抬眼看人,再朝人微微颔首。好在众人都深谙她脾性,丝毫不觉被冒犯。
    柴骏看着眼前这些人凑在一块言笑晏晏的模样,一时难以想想他们各个都身怀神异。
    柴骏问着隔壁八分局的人:“这次团建怎么挑了这么个小地方?”
    他还期待会出国一趟呢,没想到来了这么个山沟沟,景色虽然秀丽,但他就不是个爱看景的人。
    八分局的人凑到他耳边,道:“听说这里有点特别。”
    这是座南方小城,山清水秀,空气湿润,温度宜人。柴骏环顾四周,没能感受到什么非自然意义上的特别,道:“你再给我讲讲呗。”
    对方道:“我也只是听说,你蛮听,如果不对到时候也别说我传谣啊。听说这里会有六月飞雪。”
    柴骏想了想小城的纬度,道:“这里就算冬天都未必下得了雪,夏天怎么可能会下雪。如果下雪,网络上早就刷爆了。”
    那人笑道:“这就是问题所在。”
    六月飞雪虽奇特,可此事若为真,从未引起大范围讨论才是更加微妙之事。
    柴骏体味了一下他的话,道:“靠,总局太没人性了吧,团建还要趁机薅我们羊毛啊。”
    这是让他们来就地调查的吧。
    那人笑笑,道:“你也别想那么多,这里看起来也没出过事,就算有什么奇特之处,只要没害人就不需要我们太多管闲事。你就权当来玩,多泡泡这里的温泉,真要有事,这里几十号人呢,说不定根本轮不到你上。”
    柴骏道:“大夏天的泡什么温泉啊。”
    唯一能抚慰他的,大概只有这次团建旅行的费用是由单位全包了。
    柴骏在后面长袖善舞的时候,滕九已经快走到这次预定的度假村酒店门口了。
    她的脚步顿在那里,不得不感叹单位的抠门,说是酒店,看起来竟像是间民宿,刻意做成了仿古的建筑样式。
    天边突然响起雷鸣,却未见到闪电,雷声一阵接着一阵,滕九抬头朝天看去,分明万里无云,雨点却细细密密地扑面而来,须臾之间便成了倾盆大雨。
    雨点打到滕九身上,仿佛被什么无形的屏障遮挡,未能湿透半点她的衣裳。
    未免露出形迹,滕九匆匆忙忙跑进民宿,装作在雨下大前跑了进来,恰巧听见一少年正在念:“无形有声,谓之妖鼓。无云而雨,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