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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辉映,显得有些模糊。
照明灯时不时扫过他,像是绚烂的火树银花。
陆知欣从车上下来,余光中瞥见那一辆摩托车的影子,她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一样,一言不发地朝前走。
宝安路人烟稀少,路灯的距离隔得很远。
黄澄澄的光从便利店的卷帘门透出来,洒在四周,地上的黑影跟着脚步移动。
她拐入一条胡同巷,墙壁的缝隙勉强能容纳两辆车的宽度。
紧闭的大门、靠边停的车子、光秃秃的树木,周身的事物无声地宣告着安静,感官的灵敏度被放大了数倍。
身后摩托车“隆隆”的声浪刚劲有力,划破空荡荡的巷子。
陆知欣没有回头,脚步却停了下来,像是内心在经历一番挣扎,面上各种情绪浮动着,任时间流淌。
她转过身,眉眼努力保持着平静:“余时州,你别跟着我了。”
目光相接。
余时州把车停到她面前,波澜不惊地开了口:“没跟着你,我来这边找个朋友。”
陆知欣攥着书包袋子的手由于用力有点发白,一字一顿地说:“我没跟你开玩笑。”
她的语气有些懊恼的烦躁,事情变得好棘手。她搞不懂,他在坚持什么?
余时州笑了笑,声音添了点鼻音,听起来更显磁性:“你是不是还不想回家,那我带你出去玩?”
陆知欣眼睛重新审视了他,带着“你脑袋被驴踢了”的询问,就当他胡言乱语,没有放在心上。
她皱了皱眉,漂亮的眼睛落在他身上:“我要进去了,你真的别跟着我了。”
“陆知欣。”
余时州轻轻地喊她名字,就像一阵温柔的春风,丝滑地从耳廓进去一路流淌,完美的契合了大脑的审美细胞,听上去异常的好听。
他的右胳膊抬起来,大拇指缓慢地摩挲了下她的眉毛妥协地开口:“不要皱眉,我没想给你带来困扰,等你进去了我就离开。”
余时州戴着头盔,脸上只露出眉毛到鼻尖的部分,乌黑的眸子很深,视线定格。
微风吹来,他的声调清清浅浅,连带着人也给人一种温柔的错觉。
陆知欣根本来不及反应,他的手指速度很快地撤退,仿佛刚才那一瞬间只是她的臆想。
她脖子僵硬,身体的器官像是按了暂停键。忘记呼吸,忘记存在。
余时州眼睛含着笑,嘴角向下咧,慢斯条理地开口:“不走吗?是不是真的想出去跟我玩啊!”
他头突然凑近,笑容有几分调皮。
空中荡着一种很甜腻的香气。
陆知欣这次回神,声音弱如蚊鸣:“才不是。”
她立刻转身,再不回头。
那道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炙热的像一团火。
漆黑的如墨的天空,蓄着一团团黑色的漩涡,镶嵌着银白色的月,几颗星星点缀在周围。
此刻,如果陆知欣会回头,会发现余时州的眸子格外的明亮、漆黑、通透,缱绻的温柔从眸间滑出,比璀璨的星空还要好看。
—
上了五楼,陆知欣刚抬起手准备敲门,屋内欢声笑语灌入耳朵里,她的手停在半空里。
她尴尬地杵在门口,手缓慢地放下。
暗红色的防盗门,过年贴的大红色的对联一点色都没掉,只是她的到来未曾与这喜庆热闹粘上一丁点钩。
陆知欣缓了一会敲门,地上和往常一样扔了一摊玩具,垃圾桶旁边是一个新拆开的大盒子。
二个女孩子手中各自拿着一辆小型汽车,跟着摆着一座像过山车一样的构造塑料片,四周交错着蜿蜒的过道。
杨珀被舅妈抱着怀里,手心里也攥着一个小玩意。
陆知欣一进来,气氛一下子变得僵硬。
舅妈很随意地看了一眼她:“给你留了饭在锅里,也不知道冷了吗,冷了你就自己热一下。”
陆知欣点了点头。她放下书包,进了厨房,里面像是打过仗,到处是脏兮兮的锅碗瓢盆,盛水的盆飘着油星。
她揭开一个有锅盖的锅,淡淡的热气灌入空气。
没凉,但是也不太热。
客厅有笑声传来,陆知欣默不作声地吃着饭,形影单只。
隔了几分钟,舅妈的声音传入耳朵:“吃完饭,把锅洗一洗,我被这几个孩子绊着腾不出手。”
陆知欣收拾好厨房之后,手心的肌肤被放有洗洁精的水泡软了,指间的纹路像被刀切过一样深刻。
带着些细微的痒意,让人感觉不舒服。
她看了眼手机,妈妈问她考得怎么样,聊了几句妈妈不忘叮嘱让她在舅舅家乖一点。
昨天两个小女孩的做完了语文作业,看到她要学习,舅妈打发她们再做数学作业。
这些题对陆知欣来说简直小case,不用过脑子答案就能出来,她点出错误的地方,先给她们重新思考的时间,眼睛扫几眼后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