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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为:“是为着婚礼上的事?”
    黎为眼带责备地扫了这两个小辈一眼,而后视线定在纪知秾身上:“兄弟间内斗成这样,我要是老爷子,我也能活生生气病。”
    纪知秾早已心生自责:“我本来想明天亲自来跟爷爷解释来龙去脉。”
    黎为:“他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所有的事,外面的报道更是铺天盖地,我就是有意要瞒着,老爷子耳聪目明,又能瞒得过几时?你还想着明日再解释,要不是我发现得及时,你爷爷,今晚就被你...不对,是被你们这群儿孙给气死了!”
    他这一骂,不仅扫射了纪知秾和厉少峣,自然也连带着骂了整个纪家。
    黎为一向沉稳和蔼,现在这样,是真正动了怒的。
    闻澈自认这次的事情是自己疏忽大意,他只顾着畅快淋漓地报复回去,却也伤了他在乎的人。
    纪擎山本质上不是闻澈真正的亲人,但闻澈重生后得到的仅有的几丝温暖都来自于纪擎山。
    这份无私的爱意,他还未回报,如今就差点辜负。
    厉少峣见知秾低头自责,上前搂过他肩膀,安慰式地拍了两下,而后把过错都扛了过来,“黎伯,你应该已经了解过今日这场闹剧的前因后果,我知道您心里也有基本的判断,这整件事,都是我一手策划,就是想给知秾出口恶气,也是我考虑不周,没能顾及爷爷的感受。您要骂,骂我就好了。”
    黎为看他如此护着知秾,一时不知该气还是该笑,“厉少,你当我是傻子吗?知秾从前确实憨了点,老实巴交地任人欺负,现在是长大了,变得精明极了,那段录像要不是他翻出来,你能想着为他布这么个局?!”
    厉少峣:“.......”
    黎为又看向知秾,发自肺腑地问:“少爷,你是不是憎恨整个纪家?”
    纪知秾抬眼,对上他的视线,坚定道:“黎伯,你信我,无论如何,我都没想过要伤害爷爷。他是唯一对我好的亲人。”
    黎为说:“我信你是无心之失,你从前受了许多委屈,想一并讨回来,老爷子也理解,但这究竟是家事啊,你今天闹成这样,整个纪家,连带老爷子的脸面都丢了个干净,如璋如圭姐弟两人要是落了狱,你爷爷心口这个病,恐怕不会再好了。”
    “......”闻澈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了。
    要是真把事情做绝了,纪擎山也不会原谅他。
    如果闻澈是个单纯的外人,他就是毁了纪家也毫无心理负担。
    但他现在是纪知秾,在老爷子看来,那就跟手足相残大义灭亲无异。
    再通情达理的人,在感情面前也未必能保有理智。
    所以他势必要做个抉择了。
    他看向病房里昏迷未醒的纪擎山,其实根本不需要犹豫,心中早有答案。
    闻澈有仇必报,有恩他也从不会忘。如果为了报仇而变相对恩人捅刀,那他宁愿不报这个仇,或者直接把刀尖对向自己。
    就在他摇摆纠结之际,一只手紧紧搂过他的腰,厉少峣站到了他身边,给了他一个肩膀依靠,他猜到知秾的心思,轻声和他咬耳朵:“随心而为,我永远是你的后路。”
    知秾感激地看向这个男人,忽然在想,如果哪天真有刀尖对着自己,厉少峣恐怕是唯一一个挡在他身前,还要给他留足后路的人。
    第42章 夺笋(七)
    三日后,纪如璋和纪如圭被成功保释。
    来保释他们的,是纪知秾。
    纪如圭在警察面前唯唯诺诺,一出派出所,立刻本相毕露。
    “纪知秾,你在这边装什么好人...!
    难听的话还没蹦出来,他就看到候在外面等着的纪天钧,当然最有威慑力的是厉少峣。
    仅仅只是知道这个人在场,纪如圭的气焰就被瞬间扑灭,虽然他收敛得及时,但刚刚的话,厉少峣全听见了。
    他上前两步,把知秾牵到身后,以一种保护的姿势把知秾和纪如圭隔开。
    “你如果不需要知秾做好人,那就回所里待着吧。”
    纪如圭被噎得脸色铁青,虽然一声不吭,脸上却明晃晃地写着不服。
    “你做出这副样子,可就是来恶心我了。”厉少峣挽起白衬衫的衣袖,一巴掌掴歪了纪如圭的脸,手臂上爆起了青筋,用力之猛直接把那颗价值不菲的袖扣崩到了地上。
    众人一惊,连他身后的纪知秾都吓了一跳,厉少峣却没有停手的意思,在纪如圭回过神之前,又朝他左脸甩了一巴掌,啪的一声,在雨后的空气中格外响亮。
    纪如圭的脸,肉眼可见地肿了起来。
    他起先被打蒙了,后来反应过来想逃——他甚至不敢动还手的念头。
    其实普天之下,他真敢下手揍的人只有纪知秾这个便宜弟弟。
    欺软怕硬,纪知秾是他身边唯一一个软柿子,他敢随意作践,但厉少峣却硬如铁板,哪怕今天对方架了把刀在他脖子上,他的第一反应恐怕也是跪下求饶,而非还手,因为一旦还手,厉少峣会让他死得更难看。
    他踉跄地退后几步,却被人一把按住,反剪双手钳制着,如此又结实地挨了一巴掌,口中溢出血腥味,纪如圭咳嗽两声,吐出一口血,里头还混着一个牙齿。
    厉少峣见了血,才收手。从秦小火手中接过一张湿巾,把手擦干净了,才重新挽过知秾的手。
    纪知秾留意到他手臂上暴起的青筋还没完全消退下来,但被牵着时,他用的又是最温柔的力道。
    “解气了吗?”厉少峣转头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