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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没有看错,车里看到的那人果然是阮优。
阮优显然是不高兴,这个认知却让陆观潮感到有点开心,阮优还会因为自己和沈良一同出现而不满,那就说明陆观潮在阮优这里没有被判处完全的死刑,陆观潮还以为自己在阮优这里要度过漫长的流放刑期,没想到还能有这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惊喜。
陆观潮知道一切都是自己搞砸了,阮优分明是爱着他的,却因为他的愚笨而让阮优备受伤害,最后心灰意冷,连带着对他们的婚姻也绝望了。
陆观潮从过去失败的经历中总结出经验教训,一是一定要诚实,有什么事都得如实告诉阮优,至于二三四,也都是诚实。
陆观潮秉持着一定要诚实的想法敲开阮优家的们,开门的是顾忻尔,他正在吃小蛋糕,过来开门时还咬着小叉子,看见陆观潮就没什么好脸色。
“你来干什么?”顾忻尔挡在门口,像一尊免费的门神。
陆观潮探头往里边看了看,问:“优优呢?”“收拾行李。”
顾忻尔答得言简意赅。
陆观潮诧异道:“收拾行李?优优要出门吗?要去哪里,去多久?”顾忻尔被陆观潮一连串的问题给气笑了,道:“刚离婚,你说还能去哪,不得去医院清洗标记,然后住几天院吗?”陆观潮面上原本含的那一缕客气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好半天,他都没能找回自己的语调。
他用发胶固定好的头发此刻也格外配合地耷拉下来一绺,垂在眉心,扰得陆观潮的视线都花了。
陆观潮是真的眼前一阵发黑,他刻意地略过阮优离婚了就会去做标记清除手术的事情,以此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阮优或许也会忘记这件事。
结果阮优不仅没忘,还紧锣密鼓地安排起了手术。
陆观潮也知道自己不能这么自私,对离婚后的omega而言,清除标记无疑是最能解脱他们的方式,从此他们不再受到标记的束缚,又重获自由身。
但陆观潮想告诉阮优,只要标记存在,只要阮优有需要,陆观潮就会出现在他面前,可这话陆观潮却说不出口。
即便他愿意给,阮优想要吗?和顾忻尔在门口对峙的时间有点长了,阮优从卧室里出来,他手里还拿着一件换洗的睡衣,一边叠一边问:“忻忻,怎么了?是谁来了?”抬眼看见陆观潮,阮优猛地顿住脚步,顾忻尔见状就想关门把陆观潮关在外边,阮优出声制止了他。
“忻忻,让他进来吧。”
顾忻尔把陆观潮放进来,不满意地说:“优优,你们都已经离婚了,你怎么还对他这么客气。”
阮优笑了笑:“毕竟要做手术了,以防万一。”
他抬头对陆观潮说:“你进来吧。”
陆观潮跟着阮优进了他的卧室,一进门,他就反手关上门,亟不可待地开口:“优优,你真的要去做清除标记的手术吗?”阮优点头,道:“拖了这么久了,也该做了。
毕竟清除了标记,才算是真的离婚,让我解脱,也让你解脱。”
陆观潮摇摇头,迫切地说:“不是!标记对我来说不是束缚!只要你愿意,我随时都……”“我不愿意。”
阮优不容拒绝地打断陆观潮的真心剖白:“我不愿意。
我不想让一个不是因为爱而产生的标记束缚着我自己。”
陆观潮无话可说。
他想说可他现在是爱着阮优的,但连他自己都觉得这种说法太过无耻,想了想,陆观潮说:“可你总得为你的身体考虑,你的腺体已经受过一次伤了。”
这话倒是有些说动了阮优,他叠衣服的动作停顿一刻,道:“我的身体能不能做手术,谁劝我都是越界了,只能由医生说了算。”
他不再和陆观潮纠结这个问题,只道:“我做手术可能需要麻烦你在场,如果有紧急需要,还要……”陆观潮咬着牙根道:“这么大的事,难道我会不去吗?”阮优轻轻点头:“那就好。
没什么事了,你走吧,手术时间我会通知你。”
陆观潮不想走,坑坑巴巴了好半天,阮优抬头奇怪地望向他,陆观潮便厚着脸皮问:“你吃饭了吗,优优?”阮优凉凉地说:“明天要去医院做系统的体检,医生建议提前一天就空腹。”
陆观潮便说不出话来了,见阮优实在没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陆观潮悻悻离开阮优的房间。
临出门前他看见顾忻尔正坐在沙发前看电视,他抱着芋泥蛋糕大快朵颐,一点也不怕胖的样子,陆观潮犹豫一瞬,坐在了顾忻尔身边。
顾忻尔警惕地看着陆观潮,他将芋泥蛋糕的盒子举起来,像个武器似的拿在手中,问陆观潮:“你干什么?”陆观潮轻咳一声,问:“我想问问你,做这个标记清除的手术……有什么后遗症吗?”“有啊。”
顾忻尔不怎么热情地说:“看个人体质吧,我做完手术就什么都不吸收,有的人会经常头疼脑热抵抗力下降,阮优那种的估计症状更多,他不是本来就爱生病,而且腺体也跟一般人不一样吗?”顾忻尔语调平平,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