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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优自己心里明白,事业有成的alpha固然很多,珍贵的其实是沈良。
像沈良这样的人,不论跟哪个alpha站在一起,都会不逊于他们。
阮优快要藏不住自己心里的嫉妒,他看着沈良,心里的自卑,羡慕,嫉恨通通涌出来,如潮水一般快要淹没他。
阮优痛恨自己这比针尖都要小的心眼,还要装出宽容洒脱的样子来,他深呼吸一口气,出租车里廉价的车载香薰冲得他头疼,阮优的腺体一阵发烫,他连忙伸手捂住。
隔着信息素隔离贴,阮优冰凉的手让腺体暂时恢复正常的运转,但阮优突然发觉自己有意识地逃避了一件事——他和陆观潮已经离婚了,这婚姻里的标记,其实也该清除了。
阮优不敢深究自己分明每天都在给别人咨询标记清除的事情,怎么还能忘记自己的清除,他有点怕面对自己的内心。
阮优是因为被欺骗后的醒悟而离婚,这些日子以来他从未想过自己是不是还爱着陆观潮,他只是想当然地觉得,被陆观潮那样欺骗了,当然是不爱了。
此刻阮优忽然有了一个让他感到恐怖的想法,如果他还爱着陆观潮呢?那实在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阮优颤颤巍巍掏出手机为自己预约了清除腺体标记的手术,预约好了以后他靠在车里,痛苦地松了口气。
不能再爱陆观潮,就好像小时候跌过跤就不能再摔进坑里一样,他不能再让自己受到伤害。
阮优觉得自己像一个执行程序的机器人,强硬地避开一切有可能会让陆观潮伤害到自己的行为,所以要离婚,要离开他,要清除标记,要断绝联系。
但人体终归不是机器人,阮优在看到陆观潮的来电时吓了一跳,陆观潮的名字在手机屏幕上反复闪现,铃声响了好半天,司机奇怪地回头看了阮优一眼,阮优被看得心慌,手忙脚乱接起了电话。
“什么事?”阮优问。
陆观潮在电话那边的声音温和平静,像深不见底的海水下蕴藏着的巨大空鸣,让阮优头脑发蒙,呼吸急促。
“优优,沈良是来公司谈合作的,除了我以外,还有其他几家公司也参与了这次合作。”
阮优反应了一会儿,说:“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陆观潮笑了笑:“我怕你误会。
刚才你在车里的时候,我看见你了。”
阮优觉得自己喉头发紧说不出话来,陆观潮居然看见自己了,那一刻阮优只觉得自己刚才方寸大乱的那些想法也都被陆观潮看穿了。
更让阮优手足无措的是,陆观潮紧接着说:“本想立刻就给你打电话,可是后来又来了其他人,所以耽误了一会儿。
我说过了,优优,以后我什么事都不会骗你。”
阮优觉得自己像舞台上丑态毕出的演员,他滑稽地奉上了一场演出,这期间他独自嬉笑怒骂,陆观潮只是四两拨千斤地搭了他一场戏,他便尴尬得手足无措,再也接不上陆观潮的戏。
好半天,阮优瓮声瓮气地说:“关我什么事,我跟你已经没关系了。”
第59章
入夜时阮优看见新出的财经新闻,对陆观潮和沈良的会面写了一篇预测文章,文章里写业界对生理健康行业和智能行业的跨界联合很看好,纷纷将此作为朝阳行业,陆观潮牵头,联合几家相关行业,在“智能化+健康”的领域密谋大动作,正是顺应这一行业预测。
文章很长,阮优花了一会儿时间才看完,关于健康行业的论述不算少,即便阮优不是为了关心陆观潮和沈良在做什么,单是对文章中的分析也值得阮优仔细研读。
他现在急需恶补相关专业知识,博采众长总是没错的。
不过文章结尾话锋一转,又提到了陆观潮和沈良之间的关系,其中不可避免地要提到阮优。
阮优是陆观潮的前妻,现在又是沈良的亲生弟弟,更重要的是阮优所做的事情在业内已经有了一定知名度——同样是生理健康行业,阮优和沈良在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同行。
笔者有意无意地将沈良和阮优对比,一说沈良将心安经营打理得井井有条,是少有的业务能力和管理能力都突出的omega,又说沈良所做的行业相比自己的弟弟,到底已经是传统行业,吃自己和家族的老本,不知道此次和陆观潮合作,联合开发智能化健康行业的产品线,是不是感受到了来自亲弟弟的危机。
而陆观潮在新闻里则显得更为微妙,前脚离婚,后脚就和自己前妻的亲兄弟搞合作,任谁看都会感叹一句商人无情,重利忘义。
眼下无情的商人陆观潮下了班,他没有驱车回家,在车里坐了一会儿,陆观潮决定去找阮优。
下午的时候在电话里说不明白,陆观潮觉得有必要和阮优见面说清楚。
其实陆观潮也并不确定自己远远地隔着车窗看到的那个人就是阮优,只是他掠过一眼,就觉得车里那人的神态气质都很像阮优,这才打电话过去,听见电话那头阮优闷声闷气的声音,陆观潮就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