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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己倒了一盏大红袍。
    这大红袍早已凉透了,一盏下肚,遍体生寒。
    眼下分明已是春暖花开,他却觉得如临严冬。
    裴玉质倘若对其师兄无意,  为何常常会于睡梦中呼唤“师兄”?
    裴玉质大抵与其师兄产生了间隙,亦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他又饮了一盏大红袍,而后,发起了怔来。
    裴玉质乍然听得一声脆响,循声一望,好端端的茶盏被素和熙捏碎了,细小的碎片“噼里啪啦”地纷纷跌坠于地,素和熙却似无所觉。
    他急欲下得床榻,竟发现自己的双足没什么气力。
    挣扎着下得床榻后,他踉跄了一下,险些跌倒。
    双足不断地提醒着他,他昨夜与素和熙云雨了,且今日亦会与素和熙云雨。
    他登时面生绯红,坐于床榻边,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面孔。
    须臾,他又站起了身来,忍着酸疼,赤足到了素和熙身侧,进而掰开了素和熙的掌心。
    素和熙这才发现茶盏被自己捏碎了,因为醋意。
    眼前的裴玉质乃是庆平帝之子,由于庆平帝之故,云麓将士、百姓死伤无数。
    但他不得不承认他心悦于裴玉质。
    然而,他的心悦势必将无疾而终。
    裴玉质小心翼翼地将所有嵌入素和熙掌心的碎片一一取了出来,才为素和熙止血,最后取了药膏来,为素和熙涂抹。
    前一阵子,总是由素和熙为他涂抹药膏,而今变成了他为素和熙涂抹药膏。
    素和熙面色如常,柔声道:“多谢。”
    裴玉质关切地道:“子熙为何会捏碎茶盏?”
    素和熙回道:“不过是走神了,一时失手而已。”
    裴玉质叮嘱道:“子熙须得小心些,切莫再伤着自己。”
    素和熙颔首道:“孤记下了。”
    裴玉质已站不住了,又是一踉跄。
    素和熙及时抓住了裴玉质的手臂,继而将其抱回了床榻之上。
    纵然已是万物生长的季节了,但地面仍是有些凉意。
    素和熙将裴玉质的双足拢于掌中,裴玉质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又觉自己与素和熙连至为亲密之事都做过了,现下不过是被素和熙拢着双足罢了,没什么了不得的。
    “冒犯了。”素和熙松开了裴玉质的双足,并用锦被盖住了裴玉质的身体。
    “算不得冒犯。”为了证明自己并未撒谎,裴玉质将自己的双足塞入了素和熙手中。
    素和熙敞开衣襟,将这双足放入自己怀中,待这双足暖和了些,他才将这双足松开了。
    俩人一时无话,裴玉质苦思冥想了一番,打破了沉默:“二皇弟与六皇弟皆已亡故,不知与他们一母同胞的四皇妹会如何?”
    言罢,他方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不该在素和熙面前提及裴瑾嘉。
    素和熙面色未变:“倘若真凶是为了报复严皇后,才害死了裴琼文与裴环容,那么,真凶定然早有预谋,裴瑾嘉恐怕一回京便已身陷险境,但裴瑾嘉出身于行伍,应当不会这么容易着了真凶的道。”
    裴玉质茫然地道:“目前全无线索,不知真凶究竟是何人?”
    素和熙淡淡地道:“孤不知真凶究竟是何人,或许可以以裴瑾嘉为诱饵,引出真凶。”
    裴玉质夸赞道:“子熙所言有理。”
    素和熙面无表情地道:“你的四皇妹或许已想出对付真凶的计策了,你不必为她担心。你正处于雨露期,情潮不知何时会发作,你还是先照顾好自己吧。”
    话音堪堪落地,一内侍在外头道:“四殿下驾到。”
    裴玉质扬声回道:“孤身体不适,你且请四殿下回去吧。”
    裴瑾嘉已到了门口,问道:“皇兄何处不适?瑾嘉为皇兄召太医来可好?”
    未待裴玉质作答,她已推门而入。
    素和熙再度见到裴瑾嘉,双手握拳,直欲教裴瑾嘉毙命。
    裴瑾嘉一见得素和熙,吃惊地道:“我听闻父皇要皇嫂日日着女装,皇嫂为何不着女装?”
    素和熙现下确实并未着女装,而是身着从故国带来的常服。
    裴瑾嘉又笑道:“皇嫂莫怕,我不会向父皇告发皇嫂的,皇嫂本为云麓太子,日日着女装,实在是折辱了皇嫂。”
    显然裴瑾嘉此来是为了羞辱自己,素和熙努力地让自己镇静了下来,发问道:“阿兄与侄儿的尸身在何处?本宫当时如你所愿,退兵十里,你却并未依约将他们的尸身还予本宫。”
    “我不是早已告诉过皇嫂了么?因洪波滔天,两副尸身不幸被冲走了,不知去向。”裴瑾嘉委屈地道,“我并非故意为之,皇嫂为何不依不饶?”
    素和熙怒发冲冠,强忍着并未发作。
    裴瑾嘉观赏着素和熙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心生快意。
    裴玉质此前只知裴瑾嘉用素和熙兄长与侄儿的尸身要挟其退兵十里,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