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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地看着自己遗留的痕迹,对裴玉质的怜悯更甚。
为裴玉质擦身、清理罢,他才将自己收拾妥当了。
其后,他上了床榻,盯着虚空的一处,一夜无眠。
日出时分,房门突然被叩响了,之后,一内侍道:“陛下命奴才为大殿下送汤药来。”
素和熙大抵已猜到这汤药是什么汤药了,下得床榻,打开房门,对这内侍道:“交予本宫吧。”
内侍却是道:“陛下命奴才必须亲眼看着大殿下将汤药饮尽。”
素和熙问道:“这是什么汤药?”
内侍答道:“奴才不知。”
“稍待。”自己所料应当不差,不然,庆平帝为何特意这时候着人送汤药来?
素和熙关上了房门,行至床榻边,于裴玉质耳侧道:“玉质,你且醒醒。”
须臾,裴玉质方才睁开了双目,冲着素和熙笑道:“师兄,早。”
自己与裴玉质云雨过后的次日,该当耳鬓厮磨,浓情蜜意,但裴玉质却再度将他错认成师兄了。
素和熙并未纠正裴玉质,反是含笑道:“玉质,早。父皇差人送了汤药来。”
裴玉质迷惑不解地道:“是什么汤药?”
素和熙淡淡地道:“大抵是使你更易受孕的汤药吧。”
裴玉质倘若怀上了他的骨肉,庆平帝便能以此来钳制他。
他与裴玉质的骨肉……
不知会生得如何模样?
不,他无法让裴玉质怀上身孕,他将会断子绝孙。
“更易受孕的汤药……”裴玉质霎时彻底地清醒了过来。
紧接着,他忽而意识到适才自己口误了,遂慌忙致歉:“对不住,子熙,孤不该……”
素和熙打断道:“孤帮你穿衣吧。”
裴玉质乖巧地颔了颔首:“多谢子熙。”
素和熙让裴玉质坐起身来,为裴玉质穿上中衣,整理发丝,才打开了房门。
内侍端着汤药到了床榻前,素和熙接过汤药,当着内侍的面,全数喂予裴玉质。
裴玉质饮罢汤药,又有一内侍过来传庆平帝的口谕:“陛下命大殿下好生歇息,这几日不必上朝,亦不必去兵部。”
显然,如素和熙所料,他方才所饮的汤药的功效便是使他更易受孕。
他昨日拙劣的掩饰,破绽百出,被庆平帝瞧得一清二楚。
待得内侍出去后,素和熙低声道:“玉质毋庸害怕,孤腺体残疾,不能散发信香,亦不能使地坤怀上身孕,孤将会断子绝孙。”
这关乎于他的自尊心,但他不舍得让裴玉质担惊受怕,遂直言相告。
裴玉质凝视着素和熙的双目:“子熙,你的腺体定能被治好。”
自打伤了腺体后,素和熙几乎是秘密地延请了举国上下所有的名医为他看诊,饮了诸多名贵的药材,可惜,无济于事。
裴玉质大抵是出于善心才这么说的。
为了证实自己所猜,他与裴玉质四目相接,发问道:“孤的腺体若是被治好了,孤若是与你行床笫之欢,你便会怀上孤的骨肉,你可愿意?”
我可愿意怀上师兄的骨肉?
不,不愿意,待拯救了师兄,除去了澹台钰、方见明以及樊绍后,我便会继续修仙。
“孤……”裴玉质哑口无言。
“无妨。”素和熙勾了勾唇角,“无妨,孤早已知晓你不愿意怀上孤的骨肉。”
“孤……”裴玉质努力地吐出了一个字来,又闻得素和熙道:“你无须绞尽脑汁地哄骗孤。”
第20章 腺体有损的和亲太子(十九)
他惊慌失措地想要解释, 却又没什么可解释的。
适才他思忖着该当如何将“是否愿意怀上素和熙的骨肉”一事揭过,而他的解释对于素和熙而言,便是哄骗。
他抿紧了双唇, 抬首向素和熙望去,却见素和熙满目怜悯。
素和熙为何要怜悯他?
素和熙觉得他可怜么?
他正色道:“孤不需要子熙的怜悯。”
“对不住。”素和熙微笑道, “孤并没有资格怜悯你。”
裴玉质摇首道:“并非没有资格,而是不需要。”
“孤知晓了。”无论如何, 裴玉质都是庆平帝的皇长子, 自然不需要被他这个俘虏所怜悯。
素和熙沉默良久, 又道:“玉质, 孤其实并未进入你的生/殖/腔, 待你与你师兄两情相悦了,让你师兄进入你的生/殖/腔吧,孤预祝你们举案齐眉,多子多孙。”
于寻常天干而言,面对处于雨露期的地坤, 定然把持不住, 但他并非寻常天干,而是腺体残疾的废物。
听得此言, 裴玉质申明道:“孤从未想过与师兄举案齐眉,多子多孙。”
“与孤无关,何须多言?”素和熙猛地站起身来,行至桌案前,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