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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从裴琼文那儿传染了剧/毒,那么,裴环容最迟须得在上月十九,即裴琼文过世那日被传染,而今日已是五月初四,已过去十四日了,为何裴环容体内的剧/毒发作得这样慢?
或许裴琼文死后,裴环容曾接触过裴琼文的尸身?
据闻裴琼文是上月二十三下葬的,即便上月二十三裴环容曾接触过裴琼文的尸体,那也已经过去十日了。
亦或许裴环容并非直接中毒,而是间接从裴琼文那儿传染了剧/毒,所以毒性不强?
当然,可能裴环容并不是从裴琼文那儿传染了剧/毒,而是被真凶下了与裴琼文一样的剧/毒。
倘使如此,真凶为何要害裴环容?
为了皇位?裴环容仅是一中泽,且年岁太小。
为报私仇?裴琼文与裴环容得罪了同一人?
裴玉质收起思绪,低声问一旁的内侍:“是谁人发现了六殿下的尸身?”
“大殿下稍待。”这内侍唤了一年轻的内侍来。
年轻的内侍惊魂未定,朝着裴玉质作揖道:“是奴才……奴才发现了六殿下的尸身。”
裴玉质下令道:“你且讲讲当时的状况。”
内侍深吸了一口气,方才回忆道:“六殿下自发现自己中毒后,便将自己锁于卧房,不准任何人进入,奴才每日皆会将膳食放于卧房门口,今日早膳时候,六殿下还好端端的,但六殿下却迟迟不将午膳端进去。直到奴才去送晚膳,六殿下都未动过午膳。奴才生怕六殿下出事,边叩门边喊‘六殿下’,六殿下一直未答应,奴才不得不撞开了门,竟然……竟然瞧见六殿下悬梁自尽了,奴才赶紧将六殿下抱了下来,六殿下的身体尚有温度,六殿下却已气绝了。”
裴玉质摆了摆手,令内侍退下。
而后,他行至严皇后身侧,问道:“母后,二皇弟与六皇弟是否曾与人结仇?”
严皇后并未回答他。
良久,严皇后方才抬起首来,轻声细语地道:“玉质,你有何事要问本宫?”
严皇后若再受打击,只怕会精神失常。
裴玉质心生怜悯,面上不显,复又问道:“二皇弟与六皇弟是否曾与人结仇?”
严皇后摇首道:“本宫不曾听闻他们曾与人结仇?”
裴玉质接着问道:“母后是否曾与人结仇?”
“本宫是否曾与人结仇?”严皇后猛地站起身来,瞪着裴玉质道,“你认为有可能是本宫害死了琼文与环容?”
裴玉质赶忙道:“母后息怒。”
严皇后冷笑道:“宫中女子众多,本宫贵为皇后,凌驾于众女之上,便是众女的仇敌。要是被本宫查出真凶,本宫定要将其千刀万剐,不对,千刀万剐都不能熄灭本宫的怒火,千刀万剐再烹饪了喂狗吧。”
言罢,她又坐下了身来,直直地盯着裴环容的尸身。
而裴玉质则回了白玉宫去。
素和熙正在白玉宫前练剑,因他触碰不到利器,遂折了一段柳枝,以柳枝为剑。
他内功深厚,小小的柳枝在他掌中,全然不逊色于利剑。
见得裴玉质,他当即收起了内息,以免误伤裴玉质。
裴玉质到了素和熙面前,问道:“子熙,你认为真凶是否为了报复严皇后,才害死了二皇弟与六皇弟?”
素和熙反问道:“裴环容已身故了?”
裴玉质颔首道:“悬梁自尽。应当是想死得体面些吧。”
素和熙这才答道:“若是如你所料,严皇后余下的那一女便危险了。”
裴玉质牵着素和熙的手踏入了白玉宫:“四皇妹不在京中,远在千里之外,真凶应当害不了她。”
“你的四皇妹便是‘裴瑾嘉’吧?”素和熙曾与裴瑾嘉于战场上交过手,裴瑾嘉的功夫远不及他,但格外难缠,并不容易对付,他惟一战败的那一仗便有裴瑾嘉的推波助澜。
“四皇妹确实唤作‘裴瑾嘉’。”裴玉质清楚若无裴瑾嘉使诈,素和熙或许不会战败,更不会被伤了腺体。
素和熙闻言,利落地将手从裴玉质掌中抽了出来,面无表情地道:“孤差点忘了裴瑾嘉乃是你的四皇妹。”
裴玉质顿觉委屈,但又觉得素和熙迁怒于他理所当然。
素和熙见不得裴玉质委屈的模样,遂背过了身去。
裴玉质战战兢兢地伸手环住了素和熙的腰身:“子熙,你莫要讨厌孤。”
素和熙忍不住回过身去,揉了揉裴玉质的发丝:“抱歉,孤不该迁怒于你。”
“无妨。”裴玉质以自己的额头磨蹭着素和熙的掌心,并将素和熙抱紧了些。
四日后,裴玉质口中不在京中,远在千里之外的裴瑾嘉回到了京中。
第17章 腺体有损的和亲太子(十六)
裴瑾嘉此来是应庆平帝传召,前来述职的。
因所有子女中,从军者惟有裴瑾嘉一人,且裴瑾嘉立下了赫赫战功,庆平帝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