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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然被素和熙吻住了,未及挣扎,已被素和熙抓住了左手,按住了后腰。
他现下正趴伏于床榻之上,被这般压制住后,再也动弹不得。
罢了,左右他已被素和熙吻过了,多吻一回,少吻一回似乎并无差别。
他认命地阖上了双目,少时,他的舌头居然脱离了他的掌控,热情地向素和熙的舌尖迎去。
直到裴玉质喘不过气来了,素和熙方才将其松开了,让其枕于自己的膝盖之上。
裴玉质正努力地喘着气,素和熙的疑问突然拂上了他的耳畔:“你是否曾与你师兄接过吻?”
他下意识地颔了颔首。
素和熙心生恼怒:“你师兄告诉你仅能与心悦之人接吻,你却与你师兄接吻了,你间接承认了你心悦于你师兄。”
裴玉质这才觉察到自己说错了话,待缓过了气来,他即刻解释道:“我无意于师兄。”
素和熙愤慨地道:“所以是你师兄强吻了你?”
不久前的亲吻算不得强吻,因为自己亦回应了师兄,但之前的亲吻则是彻头彻尾的强吻。
于是,他回答道:“师兄曾强吻过我。”
素和熙骂道:“你那师兄当真是衣冠禽兽。”
但裴玉质的师兄若当真是衣冠禽兽,自己明显较其更为恶劣。
他自我开解道:孤与裴玉质乃是夫夫,接吻有何不可?而裴玉质那师兄仅仅是师兄而已,与裴玉质并无夫夫之名,怎能轻佻地亲吻裴玉质?
裴玉质听师兄自己骂自己,心下失笑,勉强未表露出来。
在汤药的作用下,与师兄说了这许多的话,他已困倦了。
他懒懒地打着哈欠:“子熙,抱歉,我须得歇息了。”
素和熙见裴玉质乖巧地枕着自己的膝盖,伸手解开了裴玉质的发冠。
裴玉质长发如瀑,倾洒于床榻之上,遮住了后颈的腺体。
素和熙撩开裴玉质的发丝,端详着腺体,这腺体已微微发肿了。
他战战兢兢地以指腹蹭了蹭这腺体,岂料,裴玉质竟是呻/吟了一声:“嗯……”
万般勾人。
腺体受损之前,他高居于太子之位,且战功赫赫,自荐枕席的地坤数不胜数,但无一能及得上这裴玉质的万分之一。
他曾想过待战事结束后,择一出身名门的地坤成婚生子。
然而,他却被迫来这吟月和亲了。
倘使是他击败了吟月,逼吟月和亲,他定会选裴玉质和亲,并将裴玉质封作太子妃。
可惜,他目前受制于人,不知庆平帝意欲何为,亦不知裴玉质意欲何为。
待裴玉质转醒,已是子夜时分。
房间内点了烛火,他陡然发现自己枕于素和熙膝上,遂不好意思地道:“对不住。”
素和熙的双足已发麻了,摇首道:“无妨。”
裴玉质虽不爱进食,却因饥肠辘辘而扬声唤内侍传膳。
素和熙亦未进食,闻言,才觉腹中饥饿。
由于裴玉质尚不能坐起身来,由素和熙耐心地将吃食喂予裴玉质。
裴玉质食量小,稍稍用了些,便摆摆手道:“孤已饱了,子熙自己快些用膳吧。”
素和熙用罢后,询问道:“孤为你擦身可好?”
裴玉质本想婉拒,但他生性喜洁,且他已与素和熙成亲了,遂颔首道:“那便劳烦子熙了。”
素和熙命内侍送了一盆子热水来,待得温度适宜,方才褪尽裴玉质的衣衫,为裴玉质擦身。
裴玉质不敢看素和熙,双目紧阖,羽睫颤抖。
素和熙并未轻薄裴玉质,小心翼翼地为裴玉质擦过身后,便重新为其穿上了亵衣、亵裤。
裴玉质舒了口气:“多谢子熙。”
“不客气。”素和熙又命内侍送来浴水,沐浴过后,躺于软榻之上。
昨夜,躺于软榻之上者乃是裴玉质,如今自己与裴玉质对换了。
他凝视着裴玉质,不由自主地柔声道:“寐善。”
“寐善。”裴玉质失去了汤药的作用,疼得难以入眠,直至破晓时分,方才阖上了双目。
睡着未多久,他便被素和熙唤醒了,迷迷糊糊地饮下汤药,再次睡了过去。
素和熙乍见裴玉质面色泛红,伸手一探,裴玉质果真有些发热了。
发热之事可大可小。
他不敢轻视,即刻令内侍请了太医来。
太医为裴玉质诊过脉,才煎药去了。
裴玉质偶尔会唤“师兄”,但大多时候很是安静,宛若一尊玉像。
入夜后,裴玉质的吐息却是艰难了起来,体温亦骤然升高了,逼出一身的热汗,湿透了亵衣与亵裤。
“裴玉质,撑住。”素和熙不敢阖眼,目不转睛地守着裴玉质,时不时地更换绑于裴玉质额上的冰袋。
一夜过后,裴玉质终是醒了过来,凝望着素和熙,虚弱地笑道:“孤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