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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梓杭也是华南美院的大四学生,只不过他是隔壁国画专业。他总是喜欢把画拿给舒青末看,每当舒青末认真地给他提出意见后,他又会说舒青末早已改行画油画,是个门外汉。
听到舒青末的评价,骆梓杭果然不满,他皱眉道:“我画了大半天,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
舒青末失笑:“我说点好听的,你就能让阿姨给我减房租吗?”
骆梓杭的母亲是小有名气的国画画家,不过也是最近几年才受到关注。在这之前,骆梓杭家除了有两套不值钱的破房子,家境比舒青末也好不到哪里去。
舒青末本是说了一句玩笑话,没想到骆梓杭却当了真。
“你最近又缺钱吗?”骆梓杭收起不满的神情,郑重其事地看着舒青末问,“要不要我先借你点?”
自从母亲去世之后,舒青末过得的确很困难。骆梓杭从小跟他一起长大,除了不知道他还在坚持画国画以外,可以说是对他知根知底。
“不用,我有钱。”舒青末轻松地笑了笑,免得骆梓杭以为他在逞强,“这么多年阿姨就涨过一次房租,我怎么还好意思让她减房租?”
“你别那么见外。”骆梓杭道,“要是缺钱就告诉我,我们两家谁跟谁。”
舒青末无奈:“我真不缺钱。”
话音刚落,舒青末就收到了一条转账信息。与此同时,他的微信也弹了一条消息出来。
【师父:你的《广目天王持笔图》卖到了两万人民币。】
后面还有一章
第3章 姐夫?
在美院侧门的一条老街上,有一家叫做墨斋的书画店。
店主是个四十多岁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老主顾都会熟稔地叫他一声吴老板。
“师父?”
舒青末拎着一袋苹果跨进墨斋的店门,柜台后和往常一样,又是空无一人。
他把苹果放到柜台上,环顾了一圈,很快在一堆半人高的旧书中看到了吴云墨专注的身影。
“师父。”舒青末没辙地走到吴云墨面前,抽走他手中的书,“我要跟你说多少遍,你老是这样,别人来偷东西你也看不见。”
吴云墨这才从书中神游归来,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银框眼镜,慢吞吞地解释道:“我是在整理来着……”
“你就不能雇个人整理吗?”舒青末看了眼这乱七八糟堆满书画的店,自从他没时间来这里帮工以后,墨斋就有越来越乱的倾向。
“不用雇人,我忙得过来。”吴云墨站起身拍了拍沾满灰尘的裤子,拿起舒青末带来的苹果往里屋走去,“我去洗水果,你帮我看着点。”
吴云墨刚走,店里就来了一位客人。
这位客人舒青末认识,自从前些年墨斋在书画圈子里“走红”之后,就经常有这样的客人来这里淘宝。
吴云墨曾经帮助过许多落魄的画家,无偿替他们卖画。
在他帮助过的画家当中,有不少人都闯出了名堂,骆梓杭的母亲就是其中一个。
有的书画爱好者来墨斋买了一幅名不见经传的画,后来画家成名,画的价值连番上涨,这种事情发生过不少。
久而久之,“墨斋的吴老板是活锦鲤”这种说法便传开来,落魄画家愿意来这里卖画,收藏者们更愿意来这里淘画。
舒青末的国画就是放在这里售卖,前些天卖出的《广目天王持笔图》更是卖出了他个人有史以来的最高价。
送走客人之后,舒青末和吴云墨躺在藤编的摇椅上,一边吃着水果,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你的多闻天王还没画好吗?”吴云墨是唯一一个知道舒青末的左手还能画画的人,他偏过头看着舒青末道,“买走《广目天王》的客人好像很急,昨天又打电话来问你的第四幅图什么时候画好。”
《广目天王持笔图》是舒青末画的佛教四大天王系列中的第三幅。
前两幅《持国天王持刀图》和《增长天王持戟图》分别卖出了五千和八千的价格。
而买下第三幅《广目天王持笔图》的客人想要收藏这一整个系列,不仅从之前的买家手里高价买回了前两幅,还向吴云墨预订了第四幅《多闻天王持塔图》。
四大天王图画起来非常费劲,舒青末要查阅相当多的资料才敢下笔,所以第四幅图才迟迟没有开画。
“过阵子再说吧。”他优哉游哉地躺在摇椅上,微眯着双眼道,“我那儿还有好几幅画等着装裱呢。”
墨斋的书卷气息总是让舒青末感到安心。他躺在摇椅上迷迷糊糊地就要睡着时,接到了叶小萱打来的焦急万分的电话。
他匆匆起身告别吴云墨,赶到学校侧门,不多时叶小萱也从校内宿舍的方向赶了过来。
“怎么办啊,舒舒。”
叶小萱紧抓着舒青末的胳膊不放,憔悴的脸色因未施粉黛而显得格外突兀。
舒青末和叶小萱认识四年,还从未见过她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