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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的时候,都跟灵异片一样。”
宋珩笑起来:“怕鬼?”
怕不怕,你该是最清楚的了,辛宛想,高中拍摄的那张碟片里,他们一起去废楼探险,结果倒是他给吓得哭了。后来在六中那半个月,他没有听说过废楼的故事,或许是早已经推干净了。辛宛说得挺像回事:“好歹也是学过唯物主义的,谁怕鬼。”
漱月里不过十来分钟就到了,球球听见了开门声,戴着伊丽莎白圈小跑着过来,绕着宋珩闻了好几圈,直到他蹲下,这才郑重地伸出前爪,和他握了握手,像在进行会晤,宋珩摸了摸它的毛:“绝育完没闹吗?”
“一开始是有点烦躁,但这两天好多了,挺乖的,”辛宛说,“它也想你呢。”
宋珩站起身:“我先去洗澡。”
辛宛蹲在地上,抱着球球,巴巴地问:“那洗完澡呢?”
“得去睡一觉,”宋珩伸手揉了揉他头发,“太累了。”
眼睛里有红血丝,或许是早起,风尘仆仆赶了一路的原因。其实不必那么早的航班,为了谁,答案显而易见。宋珩话语很少,常是冷静、克制与理性的,却似乎总在他这里破例,眼神里都是温柔的,辛宛心甘情愿地沉溺其中。他听着浴室的水声,撸着球球的毛,小声贴着狗耳朵,说:“你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爸爸。”
水声十来分钟停了,宋珩出来时肩膀搭了条毛巾:“今晚出去吃,还是在家?”
“在家吧,”辛宛催他,“你快去睡觉吧,”
球球叫了一嗓子,伊丽莎白圈拱到了他脸上,宋珩说了句“好”。等门一关,辛宛又开始无所事事,只好去看电视,遥控器按来按去,频道频繁地切换,从CCTV9的纪录片到电视剧连播,也找不到中意的,最后停在了电视购物节目,辛宛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主持人聒噪的介绍充当了白噪音,挺舒服的,他今天没有睡午觉,一时眼皮也困得打架,连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记得。
睡眠很浅,短暂的一小时翻来覆去地做梦,一会儿梦见墙上的爬山虎,一会儿又梦见漫天大雨,撑着伞的学生,骑自行车的人披着雨衣。然而那场雨只下了一半,隐约中袖子朝下拽了拽,辛宛迷糊地醒了,伸手摸了把狗毛:“别咬我衣服……”
眨了眨眼,眼前却还是黑色的,辛宛撑着沙发坐起来,看见了窗外百货大楼亮起的LED灯牌,正在投映的是男士手表广告,光线忽明忽暗的,他摸着了茶几上的遥控器,按了几下仍是没有反应。
停电了。
辛宛趿着拖鞋,摸黑朝宋珩卧室的方向走,不小心撞着了墙,鼻子酸得要命,眼泪一下出来了。
门忽然开了,楼道的应急灯光亮着,辛宛眼前水光模糊的,也看不清:“宋珩?”
“我去了趟公司,”宋珩又关上了门,那点光没了,他在门口低身换鞋:“停电了,看不清的话先开个手电筒。”
“手机在沙发上,”辛宛鼻子还疼着,只是贴墙边站着,“我在这儿不动了吧。都看不着,刚才还撞着墙了,你开手机来找下我。”
听着了脚步声,刺眼的一束光亮照着了地板,这是视野里唯一清晰的地方,辛宛看见了宋珩的影子,又抬头看他,闷声问,“怎么停电了啊,醒了吓我一跳。”
“应该等会儿就来电了,我问了门卫,”宋珩问:“撞哪儿了?”
“这儿,”辛宛指了指鼻子,“疼死了,都给我撞懵了。”
宋珩借着光能看到他撞红了的鼻尖,额头也有薄薄一层红,眼眶里攒着眼泪,一仰头就朝下流,透明的,顺着眼尾进入到鬓角,有种美感,辛宛还在问:“你给我看看鼻子撞肿了没啊,我怎么感觉热热的。”
“没肿,”宋珩伸手碰了碰他眼角,又轻捏着他鼻子,“这么娇气啊。”
“哪儿娇气了,撞脸肯定要在乎一下的,万一破相了呢,”捏了鼻子之后说话语调扁扁的,辛宛听了这声音忍不住笑,“哎,你别捏着我鼻子了,说话的腔跟鸭子似的,没法儿喘气了。”
光线短暂地遮蔽住,宋珩松开了手,低头亲了下他的嘴唇。
辛宛愣了下,心跳陡然快了,没出息地开始脸颊发热:“……干什么?”
“亲小鸭子,”宋珩的手指穿进他头发里,指腹的抚摸带着酥麻的触感,顺着那一点扩散,声音像贴着耳朵,他低声说,“给亲吗?”
周围还是漆黑的,他们中间拢着一团手电筒的光,忽明忽暗地亮。
辛宛看不清,睫毛在颤,但知道自己在渴求什么,手抓紧了宋珩的衣服,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几乎乖顺地接纳这个吻,能听到很细微的水声与喘气声。压抑了那么几天的想念在接触的一瞬间就那么溃散开来,他想哭,亲得很用力,恨不得把对方揉进骨头里。
宋珩松开时,辛宛胸膛剧烈起伏,声音软得要命:“再亲会儿吧。”
第二次要温和,辛宛完全沉溺在里面,甚至主动伸出舌尖,宋珩的手放在他的后腰处,毛衣下是温热的,他反复摩挲着背脊凹陷的弧度,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