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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牵扯住了——就像昨天晚上一样,那只手将他拉扯近了,宋珩的手指勾在他的毛衣边缘,指腹按在那寸还未消褪的吻痕上,他垂着眼看,轻声说:“弄红了,是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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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因为一直找不到怎么发车所以晚了,修文也比较仓促,不好意思。明天后天不更,省略部分字数不多,不看也不影响阅读。
第34章
辛宛知道,他应该逃跑。
他不懂自己为什么呆呆站在原地不动,敌人未发一箭,他先束手就擒。在很多时候,他在宋珩面前都只有逃跑的份儿,直视和舌灿莲花都没办法施展。
宋珩的指腹很烫,烫得他瑟瑟发抖,又有些痒,轻轻摩挲着。
“为什么不躲?”宋珩抬眼看他。
“……现在吗?”辛宛觉得自己丧失了语言表达能力,拼命搜刮着肚子里的辞藻,说出的却不尽人意,“还是昨天晚上?”
他很白,软豆腐一般嫩,很容易留下痕迹,那点红像稀水的劣质颜料,涂开了,不算杰作。
“我酒量很差,一般很少喝酒。上次喝醉还是在国外,他们兑了混调,我只喝了一小杯就醉了,国外玩得很开,他们还往我住的公寓送女人,”宋珩忽然和他聊起以前,“我记得我们都醉得厉害。”
宋珩收回了手,但皮肤上的温度没能消散,仍是热的。
辛宛无端地愤怒起来。怎么能这么做?作风开放就可以往别人床上塞人吗?但还有更重要的问题,像隔着火苗的一张纸,他问:“那你们……”
“没睡,”宋珩回答得很干脆,上半身背靠在白墙上,抱臂,“因为性别不对。”
球球在辛宛怀里待得无聊,挣动起来,辛宛只得把它放到地面。这下怀里空荡荡的了,很没有安全感,辛宛抿了抿嘴唇,手背在身后:“那如果送去的是男生。”
“那会像昨天晚上。”
辛宛身体一下子僵住了,眼眶发酸,莫名的委屈,他怔怔地看着宋珩。
“我不想欺负小孩,”宋珩说,“特别……像你这样的。”
“你没有欺负我,你没打我,也没骂我,”而且他心甘情愿的,辛宛知道不该这么说,但话语不受他控制,他想说,“亲也算欺负吗?那也不算疼……”
他沉默了会儿,说:“我认错人了。”
辛宛迷茫地看着他,连本能的呼吸都忘了。
认错人了?辛宛觉得这大概是出荒诞戏剧,他居然还是主角。接吻、交缠、沉迷、拥抱、窸窣。喝醉后的幼稚姿态,都不是给他看的。
宋珩又重复了遍,“以后我再喝醉的话,你可以把我推开,或者给我一巴掌,随你开心。抱歉,是我的错。”
宋珩都给他说道歉了,但辛宛却说不清什么感觉,心脏酸胀,一把手攥住了一样,弄得他很想哭。
他听见自己说:“不用,没关系。”
一别开头,辛宛看到玻璃外白飞点点。
他有些茫然地睁大眼。揉碎的白鹅毛,冻住的眼泪,晶莹漂亮地落。天灰橙色的,还有白飘到阳台上,
是下雪了。
?
初雪和他想象中是大致相同的。在构想中,辛宛希望初雪降落时,球球在,宋珩也能在,不论在做什么,就算只是拿着一杯热水,那也可以了。
但不适合在这种场合。
这场雪在十二月初降落,不算迟。辛宛在搬挪阳台养的多肉植物时,看到外面半白半脏,是一只硕大的白色眼睛。十六楼的视野很广阔,像是这场雪为他而下。
他觉得自己是伤心的,这个词还不够精准。
他是夹杂在伤心和艳羡的情绪边界,艳羡这个词真的奇妙——“艳”的是心上人,“羡”的是倒是灯下黑。
但辛宛没办法去怪宋珩,毕竟亲吻是双方的事情,是他选择不推开宋珩,也是他喜欢和宋珩接吻,像是灵魂都在飘,要是灵魂能发出声音,那也要说“再亲一次吧”。
早上醒来,天地都是白的,上学路上都要小心翼翼,但辛宛还是跌了一跤。
班里气氛很欢快,充满临近过年一般的快乐,方意川很得意:“我没骗你吧,是下晚了,这场雪好大,看天气预报会下两三天。”
“两三天……”辛宛喃喃,托腮看着窗外,“不停就好了。”
这两天宋珩都很少回家,发短信的内容总是“你先吃饭吧”,像是不想同他见面。
因而辛宛也不必急匆匆回家,他发现了坐公交车的乐趣,提前一站下车,走回去也很好,毕竟回家也不是要紧事。
路边有小卖铺,门口的立牌褪色,写着各种吃食,他在里面买了瓶梅子酒,一罐雪花啤酒。梅子酒的度数是13,雪花是8。还买了个mp3,为了凑整钱而已,里面尽是些老歌,还附赠了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