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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的演技?”
    庄景刚吃了口麻婆豆腐,辣的赶紧喝了杯冷茶,取笑道:“四哥,你可别说大话了,没有词的表演,所有情绪都要用眼神表达出来,那才难呢。”
    “对着你我还担心入不了戏吗?”金竑说:“而且我们还要穿着长衫回以前的家呢。”
    以前的家,就是阔别多年的贝勒府。
    庄景抬头,在金竑的眼睛里看到了纵容和温柔,心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以致于金竑伸出手时,他都忘记了闪避。
    金竑的手指修长,骨结分明,因为常年锻炼生了一层薄茧。这有些粗粝的手指抚上了庄景的唇角,然后在那片柔软的地方一抹。
    好像烙下了个印记。
    庄景还未来得及反应,金竑就收手笑道:“你看,就连吃相这么多年了都没长进,还跟小时候一样往外漏呢。”说完把手指在餐巾纸上抹了抹,纸上清晰的一小点红油渍。
    庄景大窘,忿忿地抽出一张纸巾,把被辣的通红的嘴擦了又擦,但那种皮肤被碰触后在脸颊上留下的感觉却更加强烈了。
    金竑这家伙,自从暴露身份以后,当年载泓那混不吝招猫逗狗的烦人劲儿也回来了。
    庄景把卫生纸在掌心里捏成一团,不服气地左右张望一下:“风度翩翩、绅士体贴的金董事长去哪儿了,我怎么只听见这儿一只麻雀在不停叫唤呢?”
    金竑笑了,给庄景夹了一筷子青菜:“别逮着肉吃,也多吃点粗纤维。怎么样,麻雀可没这么体贴把?”
    庄景心里暗暗锤了金竑一下,把青菜一根不漏的全吃光了。
    2月15日,全体剧组人员和凤山京剧团的成员们都来到了景福山,准备祭拜掌上红。
    他们准备的很充分,除了烧鸡,烤乳猪,各式水果鲜花这种常见的祭品,还请名厨准备了掌上红最喜欢吃的十八道菜,汉白玉大墓前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载泓的墓就在旁边,贡品类比掌上红,也是热闹非凡。
    庄景悄悄跟金竑说:“好家伙,真要供奉,还不如让我们俩把这些好东西给吃了呢,这才叫真的到了祖师爷的肚子里。”
    这次纪念活动规模很大,许多戏曲界的老前辈也来了,庄景和金竑在这些耄耋之年的老人面前只能算小辈,排在他们的后面。
    其实盛慕槐也私下问过庄景要不要上头香,可是庄景拒绝了,他就想以普通小辈的身份参加这次的祭祀。
    老前辈们拄着拐杖,坐着轮椅,虔诚而恭敬地来到掌上红的墓前,肃然而立。庄景把这些面庞一一细看,竟然认不出他们都是谁。
    岁月在人们身上留下了太多的痕迹,又带走了太多的青春。
    只有在旁人的言语和老人自己的谈话中他才知道,原来那个拄着拐杖的老头是当年首都戏校里最帅最边式的年轻武生老师韩玉邦;那位坐在轮椅上,背脊已经弯曲却仍然体面文雅的百岁老人是和韵春他们同一辈的名旦范玉薇,首都戏校后来的副校长;那个已经八十多岁,还画着精致妆容,带着碧绿的翡翠镯子的奶奶是他曾经亲自指点过的,首都戏校第一届的学生——花旦司徒筠。他还记得,司徒筠进学校的时候比别人都矮一头,像个小蹦豆,好玩儿又乐呵,整天都欢声笑语的,而且她肯下苦功,四五点就起床练功,从来不偷懒。
    还有一些老人,是他鼎成丰学生们的子孙,当年他们在襁褓中时或许有过一面之缘,现在也成了梨园行的老前辈。
    庄景心下感慨万千,只有金竑能倾诉,于是悄声说:“看到他们,我觉得自己也老得厉害了。”
    金竑说:“他们已经活过了波澜壮阔的一辈子,而我们中途离场了。”他指了指那两座并肩而立的坟墓,冷硬的材质让它们看上去能抵御许多年的风雨,其实原来的墓早就在特殊时期被人砸坏,这是后来新修的坟。
    “我们有幸重活一世,就要活的昂扬,活的每一天都像新生。”
    庄景看着金竑沉静的侧脸,觉得起码自己的心跳还是有力而年轻的。
    老一辈上完了香,终于轮到了他们。在庄景前头上香的是年轻京剧演员万星明,他是盛慕槐的徒弟,凤山新一代台柱,也是辛派艺术的传承者。
    他很认真地拈香而拜,跪在蒲团上磕了三个头,庄景听到他低声说:“请师祖保佑凤山长长久久,这次纪念活动圆满成功,我的技艺也能越来越精进。”
    庄景小声回答:“好的,你的要求师祖听见了,师祖也希望你的愿望能实现,下一个——”
    在一旁听他絮叨的金竑抿唇忍笑。
    终于到他们两个上香了。盛慕槐亲自把香点好送到两人手里,态度恭敬,庄景含笑接过,朝盛慕槐点点头。
    她身后的弟子都有些迷惑,在场那么多前辈,班主也只伺候了她的师父范玉薇点香,虽然庄景和金竑是名人,但毕竟是梨园行外的晚辈,师父有什么必要这么尊敬吗?
    或许,是因为庄景和金竑要饰演的人物正是掌上红和载泓吧?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