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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你大了有七八岁吧,你一口一个‘喻惟江’的叫得还挺顺口,不得叫声哥哥?”
“……是他让我叫全名的。”其实时引也觉得直接喊大名不太礼貌,但喻惟江的话,他肯定会听的。
“朱老师,你们是在哪上的大学?”
“荷兰。”
时引一愣:“荷兰?”
时引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朱停遇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那你们会说荷兰语啊?”
“会说,现在忘得也差不多了,不过那个时候大部分时间说的都是英语。”
朱停遇又翻出了一张照片,这张是近照,偷拍的,喻惟江的侧脸。
照片里的酷哥嘴角咬着一根烟,剃了贴头皮的寸头,手搭在笔电上正在打字,转头不耐烦地看向镜头。
喻惟江眉眼深邃,时引觉得他不管用多么凶神恶煞的眼神盯着人,都会给人一种在说“我爱你”的感觉。
当然也不排除是时引自己心思不正的缘故。
“喻惟江谈过恋爱吗?”时引没什么立场地问,他还想问:喻惟江有没有可能会喜欢上男生。
朱停遇说:“我还没离开学校的时候没见他谈过,之后就不知道了。”他侧目看着时引,“想知道自己去问呗。”
时引的耳朵尖变得有些红,“我不要问。”
喻惟江从宴厅里走出来,看到朱停遇和时引站在走廊不远处,头挨得很近,朱停遇的目光看向时引,时引的耳朵微微泛红。
“还有其他的照片吗?”时引问。
朱停遇口不择言:“没穿衣服的照片,要吗?全/裸。”
时引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骗你的。”朱停遇很开心地笑了起来。
这边,喻惟江很不开心地走了过来。
时引抬眸看到他,陡然一惊,飞快压住朱停遇的手机,差点把手机打落了。
时引手忙脚乱地摁灭朱停遇的手机,塞回他手中。时引的脸本来就红,看到喻惟江本人,脸上的红晕又加深一层,脑袋快冒烟了。
喻惟江皱眉看向朱停遇,问时引:“他给你看什么了,脸红成这样。”
时引磕巴道:“没,没什么。”
朱停遇很不靠谱地给时引打圆场:“年轻气盛的小伙子还能看什么。”
喻惟江脑海里浮现出少儿不宜的画面,真以为时引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眉头皱得更紧:“没事看那种东西干什么?”
时引陷入两难,是选择被喻惟江误会他是个色批,还是被喻惟江知道他是个对他有想法的色批,他选择前者。
“男生看这些不是很正常吗。”时引干笑了一声。
时引看着不像对那方面需求很强烈的样子,喻惟江开始怀疑他们在骗他,但是又莫名想起来时引以前也是交过女朋友的。是以,时引和朱停遇讳莫如深的样子让喻惟江心底无端生起了一阵无名火。
喻惟江经过时引的时候,深深看了他一眼,故意低声说:“你慢慢看。”
时引的脸爆红。
那一晚,时引就跟发了烧似的,头晕脑胀,脸颊飞红。
回酒店路上,喻惟江还被朱停遇提醒了一句:“你别欺负小孩,我们真没看什么奇怪的东西。”
梁梓兴杀青后,公安局大楼的戏份也基本拍摄结束,剧组辗转去了另一个取景地,自此,时引终于正式上工。
旁观他人拍戏,跟自己提枪上阵是完全不一样的,此前时引每日划水,早晨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自从群里更新了拍摄通告,他开始跟上剧组的节奏。
演戏确实不是一件易事,尤其是身处工作态度认真的团队,越发不敢怠慢。
每天最困难的一件事就是早起,除此之外,还要经受张捷言语上的攻击,和心灵上的摧残。
为了让时引入戏,张捷要求剧组的所有人喊他剧中的名字“李络”,整日听,听得时引在别人喊他真名的时候,都没了反应。
整个剧组只有喻惟江还叫他的真名。
“时引!”张捷的大嗓门响彻片场,“你的走位!又他妈出镜头了!”
时引悻悻然走回了原来的位置,按照指示挪动了两步,从张捷的表情来看,他此刻应该很后悔当初选择了时引。
脸蛋和天赋是老天爷赏饭吃,但技巧需要长时间的磨练,如果《隐风》是个偶像剧,对时引的要求不至于如此苛刻。
时引的精神压力也很大,因为他亲眼见证了大家在这个作品上倾注的心血。
“好,卡!”
这一条勉勉强强地过了,时引走到张捷身边,主动要求:“要不要再来一条?”
张捷抬头看他,冷着脸说冷话:“别给我丧眉耷眼的,拿出点精神来,你看你现在有个毒贩集团接班人的公子样吗。我说好了就是好了,不好不会给你过。”
“明白了。”
“下一场,”张捷挥了一下手,“去跟喻惟江走走戏。”
取景地转移到天台,摄像师们重新调整了机位,摇臂摄像机架在老旧的烂尾楼底下,角度朝向天台。
时引拿着剧本正在跟喻惟江对词,他的记忆力很强,进组这些天来,喻惟江光看见他闲逛和玩儿了,没想到他台词背得这么顺流。
时引的精神高度紧绷,脑子里装的全是台词走位,终于将喻惟江择出去了一点,心无旁骛地跟他讨论剧情。
他有些瘦了,皮肤也晒黑了点,认真起来的时候神情很专注,被张捷骂的时候又很惹人怜。
场记打板,拍摄开始。
李络对着梁越连开数枪,梁越在地上飞速滚了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