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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惟江晚上吃了剧组的盒饭,就回房间休息了。
今天一整天,时引都没敢上前打扰喻惟江工作,连招呼都没打,他想喻惟江可能也没注意到他。因为他真的很投入,也压根没有闲暇去顾忌戏外的情况。
第一天的拍摄节奏就如此紧张,大概是因为,他们在庆市恰逢了一场仓皇而及时的雨。
时引放心不下喻惟江,想给刑骁打电话了解一下情况,又怕两人说话尴尬,便从演员群里的公告一路往前翻,翻了很久,终于翻到了喻惟江的手机号码。
他给喻惟江打了通电话,但是没人接。
连打了三个,都没有打通,时引没有办法,只得联系刑骁。
“他在休息。”刑骁停顿片刻,沉声说:“别担心,我去看过了,没什么事。”
“刑哥。”
“怎么了?”刑骁的语气有些冷淡。
“我没你想得那么不好。”
刑骁沉默了。
时引挂掉了电话,没为自己多作辩解。
喻惟江一直在睡觉,从下工睡到了晚上十点。刑骁来他房间看他的时候,他睡得正沉,雷打不动。
纯粹是累的。
但他后半程一直睡得不太/安稳,浑身发冷,脑袋很沉,翻身仰躺在床上的时候,背像被针刺一样,泛着密密麻麻的疼。
喻惟江醒了,浑身乏力地坐起身,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应该是发烧了。
他眯着眼睛把床头柜的手机拿了过来,想看时间。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陌生号码。喻惟江没有立刻回拨,放下手机,起身换衣服。
他打算去医院挂个水。
敲门声响起,喻惟江随意地套了一件T恤,走过去开门。
喻惟江消失了一晚上,一个电话都没接,时引实在熬不住,想亲眼看一看喻惟江怎么样,便跑到他房间的楼层来了。
时引从楼梯口拐出来的时候,正巧看到喻惟江站在门口跟一位女生说话。
“喻老师,我是梁梓兴的助理。”门外的女生给喻惟江递了一包药,“这是梓兴让我交给你的,里面有退烧药和贴的药膏,梓兴怕你生病了,让你看着用。”
喻惟江接下药,说了声“谢谢”。
“不客气。”
那位女生微微欠了下身子就离开了,眼见喻惟江要把门关起来,时引忙走了过去。
“喻惟江。”时引终于习惯了这么喊他。
但其实不太礼貌,因为喻惟江比他大了几岁。
喻惟江脚步一顿,侧过身来。
他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红,嘴唇发白,干裂得起皮了。喻惟江有些茫然地看着时引,目光很浑浊,他的反应变得有点迟钝,眼睛缓慢地眨了一下。
这个状态很明显是发烧了。
时引立刻抬手覆住喻惟江的额头,皱眉道:“你发烧了?”
喻惟江没说话,看着时引捂着他的额头,又低头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眉头紧锁地比较两个人的体温。
时引的手心在喻惟江的额头上贴了一会,手翻到背面,又用手背碰了碰。
他的手并不柔软,手指清瘦,骨节很分明,手心是热的,但手背的温度有点低。
“发烧了。”时引的手离开喻惟江的额头。
“刑骁不是说你没事吗。”时引产生不满的情绪,很不高兴地说:“这叫没事?”
喻惟江看到他微卷的睫毛飞快颤动,眉头轻轻皱着,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十点十分,已经有些晚了。
时引把手机塞回口袋,直接说:“我们去医院挂水。”
第34章
时引叫了辆出租车,陪喻惟江一起去医院。喻惟江的原定计划是一个人去挂水,连刑骁都没想惊动。他可以谢绝时引的好意,但傻子才会这么做。
喻惟江不是傻子,他也贪图时引的好意。
夜已深,医院只有急诊科还在就诊,时引很少来医院,挂号流程不太熟悉,晕头转向到处跑。
医生给喻惟江量了体温,38.3,是发烧了。
“挂个水吧,”医生征求喻惟江的意见,“还是配个药?”
“挂水。”喻惟江说。
医生点了下头,在病例上记录着病情,“一会拿单子去药房缴一下费用,然后去输液室挂水。”
“医生。”时引喊道,“您能不能再看看他的背?”
“背?背怎么了?”
时引看了喻惟江一眼,说:“他今天撞了一下,应该有点严重。”
这个时引最有发言权,之前他撞到背,疼了半个月才好。
“掀开我看一下?”医生对喻惟江说。
喻惟江坐在椅子上,转过身去,撩开T恤。医生看了一眼,时引也凑过来看了一眼。
不看还好,一看,那些青肿的痕迹仿佛都是摔在他身上似的。
喻惟江背上有大片大片的红印,深深浅浅,有的地方还发紫了。其实不止背部,他的手臂上也有不少伤口,都是些轻微的擦伤,拍戏的时候摔出来的。
医生按了按喻惟江的肩胛骨,问:“这里痛吗?”
“跟其他地方差不多,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医生又按了按其他部位,喻惟江的回答都是一样的。
“没伤着骨头,我给你配点外敷药。”
时引陪喻惟江去输液室挂水。
输液室里有些冷清,只有两个面色憔悴的青年人,歪着脑袋坐在靠椅上,一只手打着点滴,一只手刷着手机,表情如出一辙,都是一副被生活摧残了的苦逼模样。
时引在喻惟江的旁边坐了下来,余光瞥到输液室门口有几个小护士往里面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