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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扬扬下巴:“来来,阮江酒,给我们小陆讲讲,你最后都知道了么?”
曲雪郁在陆白身边停下脚步,揉揉陆白的发,弯着眸道:“暂时先保密。”
周导笑开来,陆白撇撇嘴,却到底没有再追问。
不远处的保姆车里,柏扬之难得打着盹,本该被留在家里的狗从陆白的书包里探出脑袋,接着便跳下车往陆白拍戏的方向跑去。
……
一切准备就绪,周导便道:“开始!”
灯光昏暗的包厢里只有霍栖和阮江酒两个人,霍栖坐在沙发上,嘴里叼着根未点燃的香烟,他拉着阮江酒的领子将人拉到自己跟前,轻佻地抚着对方的唇,眼神冰冷,声音凉薄,浸满恶意:“你只能是我的东西,谁沾上你,我就弄死谁——你知道的,我是个疯子,什么都做得出来,我甚至在你不听话的时候会弄死一切你在乎的人。听说你从小和你母亲相依为命。”
说罢霍栖在昏暗诡谲的灯光里近乎痴迷地观察着阮江酒眼里的愤怒与绝望,便有种鲜血淋漓的疼痛和快意。欣赏够了,他启唇,轻轻吐出两个字:“亲我。”
阮江酒红着眼,眼里是彻骨的恨意和掺杂着别的东西的痛苦,他开了口,声音沙哑,一字一顿道:“医生和我没关系,我母亲也不知道我们的事。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别、碰、他、们。”
明明是顺从的话,霍栖却听得莫名心头火起,他猛地将那根未点燃的烟摔到地上狠狠踩碎,像个充满恶意的孩子,对他的所有物命令道:“亲、我。”
阮江酒瞳孔一缩,随即吻上了对方的唇,近乎野兽一般发泄式地啃咬着对方的唇。他的手却紧紧握成拳,拳背青筋凸起。
……
“cut!过!”
这段戏拍完便要接着拍下一段,阮江酒不敢再见医生,却偏偏在那天之后不久后的某一天亲眼看到医生出了场车祸——有辆车猛地撞向要过马路的医生,万幸的是司机在彻底撞到医生前踩了油门,医生只被擦破点皮——警察赶到后判断司机疲劳驾驶,便带着司机回去做笔录,医生则先去医院包扎伤口。
不远处看到这一幕的阮江酒睁大了眼睛,整个身子颤抖得厉害。
这场戏没有陆白的戏份,陆白便坐在一旁乖乖巧巧地看,阮江酒看到医生时慌乱地躲闪、医生等待红绿灯时忽然想到阮江酒时一瞬间温柔的神情,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直到,那辆车在启动后毫无预兆地改变方向朝陆白撞来。
“小白!”
事情发生得实在太快,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只听到曲雪郁发着颤的呼喊。接着便见曲雪郁猛地扑过去,以背对着车的姿态将陆白紧紧抱在怀里,接着咬着牙带着人往一旁扑去,这样的时候,他还不忘用手护着陆白的后脑。
“滋啦”一声响,失控的汽车莫名停下来,汽车里安全设施做得很好,此时安全气囊弹出来,司机满头大汗地怔怔喘着气,脚还下意识狠狠踩着刹车。曲雪郁倒在地上,将陆白紧紧抱在怀里。
“小白,还好么?”曲雪郁的声音第一次这么焦急,甚至含着恐惧。
陆白在他怀里,怔怔地睁大眼睛,脑袋仿佛裂开一般,疼得厉害,脑海中闪现着无数片段,每个片段里都是曲雪郁无比清晰的脸,无数记忆猛然回归让他的大脑像炸开一样疼痛,却无论如何都比不上此时心脏的疼和烫
他的小曲,刚刚又一次差一点为了救他而死掉……“小曲,你真傻……”陆白紧紧抓着曲雪郁的衣裳,指节红得像雪,手指颤得厉害:“小曲,你总是这么傻……”他的声音带着哭腔。
曲雪郁的手指沾到了陆白温热的眼泪,他手指猛地颤了颤,接着以抱着对方的姿态带着对方坐起来,又轻轻拍着陆白的背,像哄一个被吓到的孩子,他的声音温柔得恍若暗夜里暖黄的灯光:“小白,不要怕,我没事。你不要哭啊……”顿了下,他道:“我不会离开你的……”
陆白依旧紧紧抓着曲雪郁的衣襟不放手,指节依旧似血般鲜红。
……
片场一片哗然,看到没有人出事,周导总算放下心来,道具组忙里忙外检查道具,今天暂停拍摄,演员们都休息了,周导站在一棵树下,点了根烟,愧疚地叹了口气——这已经是第二次出事了,他甚至想这戏还要不要拍下去,如果真的再出事,他之后真的无颜见任何人。如果停止拍摄,损失虽然巨大,但该担的他也会担……“您可别打退堂鼓,周导,这也是小白的心血,这次和上次一样,只是意外。”曲雪郁左手臂缠着绷带,走到周导面前道。
周导看着曲雪郁手臂上的绷带,愧疚地又重重叹口气。刚刚虽然躲闪得及时,曲雪郁的左臂却还是被汽车擦到了,虽然不重只是擦伤,但刚刚的情形现在想想他都要提到嗓子眼。如果曲雪郁没有及时拉回陆白……如果曲雪郁躲得慢一点……周导不敢再想下去。
这样的车祸戏开拍之前司机都是训练过无数次的,道具也是检查过无数次的,可偏偏,还是出事了。想到这周导便紧紧皱了眉苦笑了声——或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