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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5

      郁和陆白便带着那只狗回到了家,大概是因为被主人抛弃的原因,它没有像第一次见面时对陆白表现出攻击性,仿佛精神被大量消耗一般,它总是耷拉着脑袋闭着眼,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回家的路上已经去过商场买了养狗用具,陆白在浴室折腾了半天才给狗洗好澡,又耐心地给它吹干毛发。
    洗完澡后,陆白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微皱着眉盯着那只现在已经变得毛茸茸的、正卧在自己身边的狗看,右手下意识摩挲着自己左手腕的一处。
    曲雪郁端着一盘兔子苹果从厨房出来时便看到陆白这副模样,他眯了眯眸子,便坐在那只狗和陆白中间,将一块兔子苹果塞进陆白嘴里,挑了眉问道:“小白,甜么?”
    陆白嚼着苹果回过神,连忙点点头,他看向桌上那盘兔子苹果便一怔,眼神刹那变得温柔,他咽下苹果,道:“我好像很喜欢吃兔子苹果的。”脑海里闪过模糊不清的片段,他总觉得,好像有谁很多次做给他过。
    曲雪郁心情愉悦地继续投喂着,道:“我也觉得,你会很喜欢——”说着他看向陆白手掌覆着的手腕:“手怎么了?”
    陆白一怔,随即将一截白皙光洁的手腕抬到曲雪郁面前,皱着眉道:“小曲,我总觉得我这里被狗咬过。”说着他指着腕上一处:“这里好像应该有道疤才是的。”
    旁边一直耷拉着脑袋的狗像是能听懂人话一般,听到陆白这句话耳朵却微微动了动,无人发现。
    曲雪郁将那截腕握在手里,轻轻摩挲着,这根本不是留过疤痕的样子,他不想陆白乱想,便将人扯进怀里,揉揉脑袋,又指指旁边卧着的狗:“说不定是它在你梦里咬你,那还不快送走它。”说罢他笑着轻轻咬了口陆白的耳朵,话里带着些戏谑:“我们小白这么招人疼,我也想咬一口呢,最好留个去不掉的印子,这样谁看到了都知道,你是我的。”
    陆白抬眼看向对方,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流淌着暖色的光流,这一刻乖巧得仿佛被做什么都不会反抗,他看着曲雪郁,眨眨眼,认认真真道:“那你来。”顿了下他补充道:“咬哪里都可以的。”
    曲雪郁动作一顿,眸色便深了。这种“允许”和少年此时仿佛任人施为的样子实在太诱人,没有人能在自己的爱人面前抵抗这种诱惑,他体内的占有欲仿佛暴风雨一样叫嚣着,仿佛失控一般。曲雪郁用那双墨色的眸子静静看着少年半晌,最终却扶着额低低笑开,随即将陆白紧紧抱进怀里。
    “我可舍不得你疼啊。”
    陆白埋在曲雪郁怀里,曲雪郁的话轻得恍若幻觉,陆白回抱住他的腰,嘴角浮起安心的微笑。
    ……
    《玻璃》这部戏的拍摄进度越来越接近尾声,现下的这幕戏是霍栖死亡前的最后一次疯狂,也和他的死亡息息相关。
    陆白坐在小板凳上,听周导讲着戏。
    “你现在就进了戏,是霍栖。”周导引导着陆白找到正确的情绪。
    陆白乖巧地点点头,眼神却有些变了。
    周导看着陆白的眼神变化心里嘀咕着说不定陆家这位纯属为了曲雪郁进来玩票的小少爷真是天生吃这碗饭的呢,可惜人不太可能真的进圈。这样想着他摇摇头,便接着道:“你其实已经过了征服欲的阶段,喜欢阮江酒喜欢得发了疯,占有欲和嫉妒也让你发疯,但你自己不知道。”
    “你只知道,你想要的东西必须弄到手,不管用什么手段。”
    “你发狠地告诉阮江酒,如果他再和那个医生见面,你会找人弄死医生和阮江酒的母亲。”
    “你说得都是实话,但是在你没有来得及施行的时候,医生碰巧出了车祸,虽然有惊无险只是擦伤了皮,阮江酒却认为这是你做的,便来找你对峙。这不是你做的,但你觉得你自己本来就无数次发疯似的想要医生消失,便没有否认。”
    “你看到了阮江酒最后的绝望式的质问和疯狂,最终却仿佛解脱似的诡异地安静下来,他静静看向你,眼里最后一丝光芒消失了,接着——他第一次主动吻了你。”
    周导说完便怔怔地老半天回不过神来,陆白便开口问他,道:“阮江酒为什么要这时候吻霍栖?”毕竟下一段戏,就是这部《玻璃》的结局:阮江酒终于明白,自己此生此世也摆脱不了霍栖,他自己被霍栖折磨没关系,但他不能让他的母亲和那位对他有恩的医生此生也陷在名为“霍栖”的漩涡里,此生不得解脱。这样惨烈的结局之前,阮江酒怎么会主动吻霍栖呢?
    周导被陆白的声音拉出来,他看向陆白,道:“小陆,你觉得为什么呢?”
    陆白诚实地摇摇头,道:“我不知道。”
    周导闻言便笑了:“不知道也挺好的,我估摸着霍栖也不知道。”
    陆白眼里浮出些茫然,便又问了第二个剧本里根本没有写明的问题:“阮江酒最终知道霍栖是雪山的那个人了么?他最后知道是霍栖要医生去给他治眼睛的么?”
    周导听毕耸耸肩,拍拍陆白脑袋道:“这个我也不知道。”说罢他笑眯眯朝正走过来的曲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