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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点着。
赵奕星难受得想哭:这样被照顾,应该是妈妈还在的时候吧。徐南竹,你让我怎么不喜欢你?
第一天挂水,烧是退了,赵奕星多么想就让徐南竹这么照顾着啊。
可是第二天徐南竹说有一天课,得他自己去挂水了。
“那你上完课我再去。”适当耍赖还是要的。
根本不信这一套:“校医院关门了。”
坚持:“不会,还有学生住在医院呢。”
换策略:“那给你打针的护士可能就不在了,而且,你先打着,我下课就去。”
“好吧。”赵奕星摸一摸昨天打的那个针眼,真疼啊,怕今天换了护士,再更疼。
盼完星星盼月亮,药打到一半,徐南竹终于来了,后面却跟着魏清源。
赵奕星的失望溢于言表。
“听说你在这儿挂水,我来看看你。”魏清源盯着药瓶说,但事实上没有太多的其他情绪,如果跟他说这话的不是徐南竹,他可能不会特意来看赵奕星。
“嗯。”赵奕星盯着徐南竹,完全是在应付魏清源。
“你吃饭没?给你带个汉堡和果汁。”徐南竹面无表情地说,也不看他,跟昨天判若两人。
“没吃,不饿。”还是盯着徐南竹,死死的。
魏清源坐在他身边,徐南竹择了另一组椅子坐下,眼睛没处放似的盯着药壶。
“你们……从自习室来?”
这么问他是后悔的,万一是呢?
“没有,南竹不是上课嘛,我正好也在四教。”
徐南竹心里一振,一提四教,势必让她浮想联翩。
赵奕星看着她愣愣的,好像在故意没话找话说:“你们去哪个肯德基吃的啊?”
“立交桥对面,离学校最近的那个。”
说到这儿,徐南竹似乎有些抑制不住高兴,而这高兴是因为她跟魏清源吃了饭吗?
奕星的心情瞬间跌到了谷底:你们才认识两天,都已经发展到出去吃饭的地步?而你,还那么高兴的样子?
徐南竹似乎有点儿觉察,忙追加了一句:“昨天太麻烦师兄了,今天请他吃饭呢。”
说完了又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我跟他解释什么?
赵奕星低头不再说话:我明明在这儿等着你陪我,可是,你却偏偏在今天请他,你那么着急报恩?比探望生病的我还重要?
可能是因为生病的原因,他似乎没什么耐心了。
魏清源觉得徐南竹委实可爱,根本没察觉到赵奕星已经燃烧起来的小宇宙。
“以后不用客气,有我能帮到你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徐南竹有点儿尴尬地站起身,指着门外:
“那个,魏清源在这儿,我先走了?”
“不行。”赵奕星说。
“好。”魏清源说。
两个人同时说,徐南竹一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正在僵持的时候魏清源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手机一看号码,按掉,然后语气平淡地说:“我有事,我先走了。”
果然还没有离开医院,第二个电话就打来了。
他接了电话,并不说话,只有对方一声大喊:
“儿啊,爸爸实在是需要钱啊,这个月的催款日又到了,今天家里遭贼了啊。”
魏清源厌恶地把手机拿远,对方的哭喊却也非常清楚,但他看到有同学走过来,又把手机拿到耳朵上。
“儿子,救救爸爸吧,下个月,爸爸保证下个月自己赚钱还,呜呜……”
这不知道是他下的第几个保证了。自从魏清源上了大学,还被保送为研究生,他就知道这个孩子就是“摇钱树”,这样的招数屡试不爽。
“行了,我知道了,明天我给你打钱。”
然后他快速地挂了电话,他不想听假哭,不想听假故事。不想深究他这个父亲拿着他的钱——日夜画图、有空就兼职、跟着导师做项目挣来的钱,去打麻将了还是喝大酒了或者在网上打游戏,无底线地投钱——变相地赌博。
魏清源的“天使”们
关于家庭几个镜头在他的脑海中闪回:
那一天天真是阴得太厉害了,他在小屋里写作业,开着昏黄的灯。
妈妈在外面胡乱地收拾一些东西,打包完行李箱,神情慌张地把他拉到身边,胡言乱语地说:“妈妈不能带你走,我怕你跟妈妈吃苦,妈妈也不知道该去哪儿……妈妈带你走,我们一起死在外面吧……”她边哭边紧张地看着外面,昨晚被爸爸打伤的头没有处理,还在细细地渗着血珠。
他的小手想要摸一下妈妈的额头。妈妈抱着他嚎啕大哭:“我的孩子啊,我们为什么这么命苦啊,妈妈不该生你,不该生下你啊……啊啊啊……”
一道闪电过去,雷声阵阵。妈妈像是被雷声惊醒了一样,拉起行李箱就往外走,边走边喊:“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