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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草——”黄晨遇大叹,“这真是——十分专业的感觉!”
头偏左问王成星:“突击练的吗!”头偏右问裘榆,“还是说深藏不露!”摆正了看赛场,“以前怎么没见袁木运动会上露过脸!”
“你没想到吧?”王成星哈哈笑,“我也没想到!”
黄晨遇狂摇一脸淡定的裘榆:“来,鼓鼓掌,来,哇哦一个。
袁木赢啦!给个面子!好歹人家刚还帮你背书包!”
“他本来就很擅长。”
裘榆说。
王成星问:“你怎么想到的?”
裘榆捏了捏牛奶盒:“因为住一起,我从小......我从小看他长大。”
小时候站阳台上看他们晚饭后在街边玩追捕游戏,袁木蹿得比狗快。
“难......难难难怪——”
难怪这两个人总是同时出现。
袁木寻来台阶上,已经脸不红气不喘,外套被他抱自己手里。
虽然有些口渴,但也没有第一时间去拿裘榆手中的牛奶。
后知后觉气氛有些怪异,王成星和黄晨遇一脸恍然大悟地看着他。
“怎么了?”
因为三千米没人上,他们三个在报名时被体委强制拉去凑人头。
又因为跳高比赛错过了广播,他们仨匆匆忙忙赶去检录,剩袁木一个人守三件外套。
后续比赛项目的体力消耗大,体委征集后勤志愿者和他去抬水。
大家兴致缺缺,要是再找不到只能退而求其次拖上李学道。
转了一圈之后只有袁木举了举手:“抬去三千米终点吗?”
体委犹豫了一下,估摸着得答“是”袁木才会搭他一把手。
但三千米终点线离这儿实在有点远,体委沉痛摇头。
“噢......行,那也一起吧。”
裘榆在哨响前回了一下头,他们原占的那排位置空无一人。
黄晨遇拍他肩:“榆哥,你高,一会儿跑前面扛扛风,可能这样我俩还有一点点能跑完的可能性。”
“行。”
裘榆的视线扫一圈,无所获,他说,“能跟得上我就可以。”
人在重复做一件枯燥的事的时候,思维会不受控制发散,老想些天马行空的东西。
而裘榆围着全场跑了一圈又一圈,目光定点一遍又一遍,他的思维凝聚在一处,袁木哪儿去了。
倒数第二圈时得到答案,袁木插腰站在终点旁的绿地上休息,脚边摞了两箱矿泉水,手里还掂着那半盒牛奶。
最后一圈时场边观众乍然沸腾,三千米还有人留余力冲刺。
这场比赛裘榆始终第二,全程由一个体育生领跑。
他猝不及防地发力赶超成为第一,掀起一阵经久不散的高潮。
他跑了多久,人群为他欢呼多久。
裘榆冲过终点,红绸早被体育生截断。
众目睽睽下,他拐了个弯朝袁木跑去,不知道这是属于惯性,还是他新一轮的赛跑。
袁木手中的牛奶盒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拧开盖的水瓶。
他以为他可以停下,但他没有。
他们撞个满怀,裘榆拥住他,胸膛剧烈起伏,粗喘炸在耳边,透明的水淅淅沥沥洒了一地。
袁木连退几步,伸手挂紧他的腰,稳住了摇摇晃晃的身体。
“我第几?”裘榆问他。
“不知道......”
“看什么去了?”
陆续有人跑来扶他们,裘榆闭着眼睛没放手:“累,别动,大腿肌肉跟要化了似的。”
温暖而浓郁的植物性香味侵袭大脑,裘榆在灰蒙蒙的视野里重新看到袁木对那个女生的笑脸。
如果是我做检录员,是我为你整理号码牌,是我遭受你彬彬有礼的温柔,我一定会对你一见钟情。
但幸好,我们相遇得很早,早到——人来人往,然后你容我倒在你身上休息。
接近尾声,李学道宣布:“运动会结束之后——原地解散!回家吃饭!”
劳委慌张留人:“请第三组打扫完教室卫生再撤——”实在有些残忍,补充,“教室挺干净的!随便搞搞就行!”
黄晨遇和王成星跑完三千米就奄奄一息地向李学道请假,相互搀扶着走出校门,是不是朝回家的方向还未可知。
杨岚清作为组长很快出决策,三人扫地,一人倒垃圾。
黄晨遇和王成星逃不掉,剩下的细致工作第二天让他俩解决。
裘榆只负责最后倒一趟垃圾和锁门关灯,袁木收拾桌面的动作慢了一点也就陪他一道。
两个人拖着黑色大号垃圾袋走在空荡荡的走廊上,裘榆走了两步就盯向他的左脚。
“你脚怎么了?”
袁木不舒服地扭了扭,使劲踏两下地面:“起跳的时候震着了,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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