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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益清显然也看出来袁木在为扰人清净而略不自在,她说:“你们之前是不是也睡过一次?不要害羞啊袁儿,当自己家。”
裘榆插着腰抓了抓后脑勺:“是睡过。”
许益清一拍手:“对嘛,两兄弟多在一起玩,现在你们又是一个学校了,要懂得相互照顾晓不晓得?这样子熟起来简直容易得很嘛!”
裘榆又赶紧点头:“嗯嗯。”
袁木起先是偏着头看往客厅和阳台,现在转回来微微瞪他。
亏得他比他矮,不然这么爱瞪人累不累眼?
“我把你这堆丢去阳台,你带袁儿去洗漱。”
许益清侧身说,“新牙刷和新毛巾都在镜子右上的柜子里,你找不到就叫裘榆,知不知道?”
袁木看了看脚上的拖鞋,又看了看裘榆,说:“我在家洗漱过了,只是没来得及冲澡。
不过这么晚了再洗澡吵你们就真的不好意思了。
不知道裘榆介不介意?”
许益清等半天,手背拍他肚子:“人家问你介不介意!”
裘榆才微微笑,摇头:“不会。”
许益清再去招呼两个女孩,男孩们这边早早拉了灯。
这次许益清专门为袁木拿出新枕头,他靠了靠,撑起身子,要和裘榆脑袋底下的换。
“凭什么?”裘榆看他。
“你刚才不答应得挺欢的,相互照顾。”
裘榆知道了,如果袁木比他高,大概是会转瞪为觑。
裘榆把袁木胳膊肘拿开,攥着枕头一角抛去床脚,然后将自己的分他一半,拍了拍让他睡上来:“这样吧。”
“你今天,去天台是因为家里人太多了吗。”
“是啊。”
袁木说,“我现在身上都一股烟酒味。”
他换了睡衣才来的,裘榆摸着他的衣领说:“不啊,还是那股植物的香味。
可能今天没去店里,没有水果的味道。”
“你也闻到我身上有植物的味道?”
裘榆就抓到“也”字,问:“还有谁闻到了?”
“我。”
“哦哦,对。”
“你知道是哪种植物吗?”
“你是考我还是问我?”
“问你。”
“我也不知道。
但气味有分类,感觉它就属于植物类,可能哪种植物也不是,是你独有的。”
裘榆的手掌掐他的腰,看他,“我早就想说,你出汗的时候尤其浓。”
每和袁木做一次爱,裘榆就会短暂地沾染上,短暂地拥有他的味道。
袁木专注于他眼神的变化,提醒:“你家的房间,都挨得很近。”
“去地上。”
裘榆翻起来撑在他上方,“你叫小声点。”
袁木的小腿在被子底下轻轻蹭他,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那亲嘴总可以?”裘榆低低地问。
“可以。”
袁木的手指悄悄拉住了裘榆悬空的衣角,“但不要像上次。”
“上次是哪次。”
他也轻轻地蹭他的脸。
“在你的衣柜里。”
“怎么了?”裘榆想了想,“那个也算接吻?”
“嗯——”袁木不看他了,声音缥缈得抓不到,“那种吻就像小情侣在谈恋爱。”
所以你不要?
裘榆泄了力,压着他,笑了两声,不知是冷是热。
他的头埋在袁木的颈边:“你的眼尾怎么突然有痣了。”
“痣?什么样?”
“褐色的小圆点儿,要亲你时才看得见。”
袁木伸手摸了摸,因为它太渺小,只有记起它时才能唤起十分轻微,好似幻觉的灼痛感。
“一直有啊。”
袁木逗他。
“你骗谁。”
裘榆的手动了,从他的睡衣底下钻进去,食指按着尾椎骨,一寸一寸往上探,在第四颗圆润的骨头停住,“你这儿有一颗痣,你知不知道?”
热气拂颈,袁木的身体在他怀里颤了颤,酥酥麻麻地起鸡皮疙瘩。
裘榆继续滑,到后腰:“你跪在床上朝我撅屁股的时候,这儿,还有这儿,会有两个凹陷的小窝,你看没看见过?再旁边,这儿,还有一颗痣,红色的,你知不知道?”
“你是不是蒙我。”
裘榆的两臂环紧他:“行,哪天录视频给你看。
蒙人的是你吧,谁说的眼尾一直有痣?”
“碍眼吗。
它。”
“不碍眼,挺好看。”
袁木推了推他:“要把我压平成饼?”
裘榆无动于衷:“本来就平。”
“你他妈。”
“才摸两下,硬了?”裘榆闷闷地笑。
“又不是阳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