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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媳妇儿?”
裘榆横他:“只许你有?”
季二蟹求爷爷告奶奶地要和裘榆换班,就是为了今天去见网恋对象,人逢喜事精神爽,他嬉皮笑脸:“不是不是,没这意思。
不过我说,两个石榴也太寒碜了。”
“没办法,媳妇不理人。”
裘榆又改话锋,“两个多好,一对儿。”
话来话往间,季二蟹已经换了副行头,整整衣襟,他把俩石榴搂胳膊肘里夹走,“你媳妇不领情,我和我媳妇帮你解决。”
裘榆问:“到底谁寒碜。”
末了又说,“这次记得把你手臂上的螃蟹捂严实了,别又吓跑一个。”
玻璃门已合上,季二蟹抱着石榴倔强地喊:“我这是蝎子!”
裘榆本来是蜘蛛的常客,暑假刚开始没多久,他在这儿坐通宵,来前台买饮料提神,恰巧看见招网管的广告,还手写的。
薪资不高,胜在工作内容简单轻松,而且离电脑近,他随口问了两句,就被聘了。
当时值班的就季二蟹。
网吧是两个网管和一个老板轮班制,另一个网管被人砍了,老板去医院贴身照顾了。
裘榆强调他只能做一个暑假,季二蟹说,现在这情况你只能做一天也行。
许益清说裘榆整天神龙不见首尾,不知道他还在外边找了个兼职。
这事儿就大陡一人晓得,这另一位蜘蛛的常客。
早上没什么人,零零散散的都是包夜的还没走。
裘榆在电脑前敲了一阵,有人按铃要泡面,他停了停,把屏幕上的源代码删干净,起身去提温水瓶了。
再坐回前台,静静待了一会儿,没心情也没手感,裘榆叉掉软件,点开扫雷,混到下午下班。
下班后裘榆没直接回家,真去逛了一趟街。
他拎着白色书包回水雷街时,天已经黑透了,街口的店就袁茶一人。
刘姨通常在晚饭时间关门,现在黑灯瞎火的,鸡毛没剩一根。
裘榆把书包挂在手臂,助跑两步,蹬两下就站稳在枝干上了。
隔壁的常娘打趣他:“哟,裘榆,来偷桂花了。”
裘榆不想和她侃些有的没的,只回:“我和刘姨打过招呼。”
后来他没仔细听常娘接话,水果店前的男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薛志勇住袁木家楼上,有妻有子,妻子漂亮儿子可爱,但他本人不怎么样,好吃懒做,游手好闲,三十多岁无正业,天天在街头街尾乱荡。
此时他在店门口,对袁茶讲不入耳的荤话,笑得猥琐,可姿态像闲聊般随意。
裘榆也见过他这样对其他女人,整条街的年轻女孩都被那张嘴多多少少骚扰过,没人拿正眼瞧他,同样也没人正面驳斥过。
常娘向他的视线望过去,跟着听了几句,冷笑:“那贱杂种。”
裘榆收回眼神,继续手上的动作,把桂花枝折下来,放进书包里。
“你来月经没?”
“你这个年龄应该早就来了,没来不正常。”
“胸开始发育了吗?会不会涨痛?涨就是它在长大。”
“发育要戴胸罩噢,多大了?”薛志勇握一个摊前的苹果,“这种?”
裘榆慢条斯理把书包拉链合上,从树上跳下来。
常娘叫他名字,因为看他往薛志勇的方向走去,唯恐他惹祸,可他没应,没回头。
薛志勇的手腕被人猛地一敲,手里苹果滚落到地上。
“叔,少说两句。”
裘榆看向店里的袁茶,比他想得要镇定很多。
之前她当薛志勇是空气,看见裘榆为他出头,积忍的委屈和难堪反而涌到脸上来了。
“咋子了,说什么,和我妹妹聊两句都聊不得了?”
裘榆没理他,把手上的书包递过去,对袁茶说:“麻烦把这个给你哥,谢谢。
没生意就关店回家吧。”
薛志勇还在胡搅蛮缠,以中年男人的角色施压,脸涨成猪肝色,嗓子洪亮:“你批娃儿裘榆硬是管得宽,她是你家婆娘?”
袁茶接过,裘榆松了手,四下看了看,掂了掂水果摊用来固定木板的砖头,死力一砸,刚才落下的苹果被锤得稀烂,汁水溅到两人的裤腿上。
裘榆的砖头还在手里:“我说,少说两句。”
薛志勇牙齿抖得像患帕金森,还以为自己在逞凶:“她是你家婆娘老子也可以和她说话!”
“你的蛋有多大?是这种吗?”
裘榆指了指地上那滩物体。
男人的拳头扬起来,定在空中,裘榆挺胸迎上去,被身后的常娘拉住了。
薛志勇扛着肩膀甩步离开的时候还在骂娘,没人理会他。
常娘转脸似责备,又好像不是:“你惹他那种疯子咋子?他说就说了,又不会掉块皮掉块肉,小茶啊,不要放在心上,他就是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