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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吧。
我换件衣服。”
袁木抱着手臂离开了。
“耶!”钱进18岁了,还模仿奥特曼飞外太空,“榆哥,我们先去把碟子找好。”
裘榆把烟盒掏出来,又指了指远处的矮巷。
钱进心领神会:“不会吧,你瘾和胆子这么大?”
裘榆不置可否。
钱进跃跃欲试:“我和你一起。”
裘榆把他攘开:“一起个鬼。”
钱进跳得离他几步远:“还没看呢就鬼鬼鬼的,它今天晚上真来找你。”
袁木没换衣服,也就加了一件速干外套,拉链提到顶,杵着下巴。
他没关灯,手指圈上钥匙环,勾一双凉拖就锁门下楼了。
方琼在棚伞底下支上麻将桌,一边看店一边输钱。
袁木往那儿瞟了几眼,反方向走去钱进家。
走至光源不充沛的那段路,袁木穿着人字拖格外谨慎,谨记中间偏右有大坑,中间偏左地砖松动,生怕一脚踩下去双腿报废。
一步一步比拟扫雷,他适时想起来裘榆叫它水雷街。
这时,小巷口冒出一只手,钳住袁木的胳膊直往里拽,他瞬间消失在主道上。
袁木被抵在墙面,背上有硌人的细沙砾,魂半天未归位。
幸好穿了外套,不然今晚穿什么睡觉。
裘榆看他裹得严严实实的上身,配未及膝的运动短裤:“上下还分南北半球,你上面过冬呢?”
袁木察觉他下面顶着他,不舒服地动了动,说:“你管好自己得了,别随时随地发 情。”
他滑开拉链,指了指自己的锁骨,叫裘榆看:“这是什么?”
裘榆笑了:“什么?”
袁木气闷地合上:“滚开,我要去看电影了。”
“不是说不去吗。”
“十八禁诶。”
袁木学钱进那股傻劲。
裘榆抿着嘴忍笑。
袁木的目光往下飘,从他的眼睛看向他的嘴唇,看那颗唇珠一点也不配裘榆,过分漂亮多情。
“你不是来抽烟的么?”袁木小声问。
裘榆微微启唇,凑近了些。
“耳朵这么尖?”
“那么嚣张,谁听不到啊?”袁木的右手抓住了他的小臂。
“能闻到吗,我抽没抽。”
袁木踮起脚,亲他饱满的下唇,停留几秒。
“闻不到诶。”
裘榆的头低得更深:“尝尝。”
袁木的手指慢慢爬向他的肩膀,在裘榆吻住他时骤然攀紧。
“昨天咬的还疼不疼?”裘榆的声带没有震动,用气息来问话。
袁木摇头,指腹摩挲他的喉结。
裘榆叫他尝,他就听话地献出舌尖,探进他的齿间。
裘榆的手往下摸,含糊地问现在是谁发 情。
过路的摩托车鸣笛,合上了袁木长而甜腻的呻吟。
“嗯——我。”
袁木的手挤不进裘榆的牛仔裤,于是慢条斯理地解他皮带,缓缓拉下裤链,舔他侧颈,喉结,问,“那你要不要在这里操 我?我还带了避孕套。”
然后在裘榆往这人衣服口袋里找套的时候,被他逃掉了。
袁木走去巷口,没回头,穿好裤子再出来哦。
到了面馆才知道,夏天的大家都无所事事,一条街上大大小小的孩子全聚来这儿了。
电视机里在放古惑仔系列的片段,连袁茶和裘禧都看得津津有味。
袁茶最先发现他:“哥!”
其他几个小孩也跟着喊:“袁木哥。”
钱进举高双臂去拿早早准备在影碟机旁边的光盘,想起裘榆还没到,又小心翼翼搁回原位。
他折返安排袁木的座位,顺便把手心里的瓜子分出一半。
小板凳过于密集,两个人像在水田里踩着高跷躲秧苗,腿高高拔起轻轻放下,挪到了人最稀疏的侧面坐下。
“嘿,榆哥够久的。”
袁木不知所谓地笑笑,算回应。
“我们一会儿搞点烤串来吃,趁我妈还在麻将桌上,钱比较好要。”
钱进砸吧嘴。
“我和你去啊。”
钱进把他摁回去,挤眉弄眼:“榆哥来了的话,你撺掇他去把我家冰柜里的啤酒拿出来。”
“我撺掇他——”
“对,他抗揍。”
钱进想了想,“而且我妈不会揍他。”
“不是,我撺掇不动。”
“是哦......”
小时候袁木和裘榆的性子截然不同,根本没机会处得如胶似漆。
长大了袁木倒寡言少语起来,跟裘榆的脾气八分相像。
那更不行了,俩人都不爱说话,友谊靠谁建立?
钱进表示理解,点头:“袁木哥,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