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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盼盼,你不是当事人,所以我和乔乔是不是般配你说了不算。厉苏辽往她的方向走近几步,只有我和你配不配,你说的才作数。
    见钟静竹依旧那么呆呆地立着,厉苏辽有点心软,伸手将她抱住,动作轻而柔:盼盼,我说过,我喜欢的人是你,如果你上一次没有听清楚,那我再说一遍,我喜欢你。
    可是我不喜欢你。钟静竹将身侧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头,然后松开,掌心一片猩红。她说得并不大声,只是房间里静谧,再轻的声音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她能明显感觉到厉苏辽放在她背脊上的手僵硬了,连同整个身体,都像是以同一个礀势定格在原地。
    想要趁此机会离开他的怀抱,只是手掌刚触碰到他的身体,厉苏辽一用力,将她箍紧了。盼盼,我和乔乔真的没有瓜葛。半是解释半是qiáng调。
    厉苏辽是真的慌了,他一直觉得钟静竹或许也是喜欢他的,毕竟两人生活得那么默契,可是她却否认了,除了吃醋,他找不出别的理由,能让钟静竹这样gān脆地否定他们之间的感qíng。
    和乔乔没有关系,我想我是真的不喜欢你。钟静竹眨了眨眼睛,热乎乎的,酸涩异常,昨天离开也不是吃醋,只是不好意思打搅你们。
    盼盼,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厉苏辽有点粗鲁地捧着她的脸,语速奇慢无比,眸子里闪烁的希望几乎快要熄灭。
    厉苏辽,我不喜欢你。说完这句话,钟静竹用力地咬住舌头,试图用舌尖的疼缓解心头的痛。
    两人对视了许久,久到再多一秒,钟静竹就要认输了,眼泪就要爬出眼眶,厉苏辽终于开口:我不信。
    他放开钟静竹的面颊,因为太用力,上面留下了一双手的指痕,又因为钟静竹面色苍白,红色的手指印显得越加骇人。
    钟静竹看着厉苏辽的背影走进房间,清脆的落锁声,彻底将两人分隔在两个空间。抬手揉了揉面颊,湿润一片,到底还是哭了。
    猛地蹲□,真是恨不得扇自己两下,她真的拒绝厉苏辽了。甚至在昨天,她还以为自己会对厉苏辽说喜欢的,不过一转头的时候,就成了不喜欢。
    她和梁池的那些旧事,那些真相,给了她太大的冲击,那么深的一道伤口在她以为好得差不多的时候,被深深扯开,然后她清晰地看见,平复的疤痕下是腐烂的内里,原来从没有愈合过,那么丑陋,除了捂住,她不知道还能怎么办,她不想让厉苏辽看见,不想在他脸上看到厌弃的表qíng,或许是因为厉苏辽从来没有让她失望过,所以她格外害怕。
    她不清楚自己早年对梁池的爱慕褪淡成了什么样子,但她知道,自己是喜欢厉苏辽的,在她看见乔乔与厉苏辽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之后,她就开始难受,直到昨天,难受到达了顶点,变成了难过。
    钟静竹翻出田五月的电话,拨过去。只响了一声,那边就接起来,这可是从未有过的qíng况,田五月一贯是不紧不慢的,即使就在手边,她也能几个慢动作拖延到铃声结束。
    盼盼。田五月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钟静竹一时有点不能适应:你是田五月?那头冷哼一声,钟静竹才确定没有打错。
    盼盼,我那房子空出来了,如果你在你后妈那儿住不习惯,就搬进去住吧。田五月很平静地说着,钟静竹却是吃惊:那你呢?
    我?我要结婚了。她轻笑,不悲不喜的,根本感觉不出qíng绪,连平日里有意无意作出来的媚态都收敛得jīng光。
    你要结婚了?钟静竹下巴都掉了,一时连啜泣也忘了,和谁结婚啊?她认识田五月的时候,田五月就是个舞女,经常接触男人,却根本没有固定jiāo往的另一伴。
    你又不认识。田五月大概猜到了她惊讶的模样,连口气都愉悦了,我把钥匙放在传达室保安那里,舀的时候出示身份证就行。
    五月,你钟静竹不知该怎么说,虽然她觉察不出田五月高兴,可也感觉不到她不高兴。
    你在哭呢?田五月断了她的话头。没有。说完就一下一下打起了嗝,逗得田五月笑起来,调侃道:不是哭,那是吃多了?
    盼盼,厉苏辽这个人吧算是好人,不过脾气没有看上去那么好。如果你觉得好,那必然是因为他对你好。田五月的话有点像是绕口令。
    你认识厉苏辽?钟静竹越发诧异。认识倒认识,不熟罢了,我们只算是有共同的朋友。田五月言辞谨慎,叹了口气,盼盼,我现在就要走了,你要好好的。
    钟静竹还没有问一句你去哪儿,那边已经挂了电话,嘟嘟的声响,就这么阻隔了两个人近十年的友qíng。想再拨过去,却发现什么都无法改变,田五月一贯是有主见的,她决定的事qíng,便是铁板钉钉的。
    房门响起笃笃的叩击,钟静竹原本正在整理柜子里的衣物,匆匆将chuáng铺上折了一半的衣服丢进柜子里,免得被厉苏辽瞧见。
    厉苏辽笔直地站在门口,见钟静竹忽闪的眼神,无意似的往房间里看了一眼,一切如常,并没有收拾的痕迹。
    饿了吗?想吃什么?面上早已没有了刚刚的qíng绪起伏。我想吃坤记的豆腐脑和生煎包。钟静竹讷讷道。
    那走吧。厉苏辽笑了笑。我不去了。钟静竹揉了揉眼睛,我想洗澡。厉苏辽上下打量一眼,昨天夜不归宿,也没有换衣服。
    那你在家里等着。他伸手摸了摸钟静竹的发心,因为钟静竹并没有躲避,厉苏辽的心qíng也好了些。
    直到钟静竹的浴室响起了水声,厉苏辽才放心地出门,坤记并不太远,一来一回不过半小时的时间,如果快点还能更短。
    钟静竹蹲在浴缸旁边,花洒喷出的热水泛着袅袅的水汽,等确定厉苏辽离开,她才胡乱地关了蓬头,将衣服一股脑地塞进行李箱,慌慌张张,急急忙忙。
    书桌的抽屉里摆着一个盒子,里头是那条宝蓝色的领带,原本是送给厉苏辽的生日礼物,只是错过了时间。
    将盒子放在茶几醒目的位置上,她知道这样悄悄离开有点不厚道,可她敢肯定,如果光明正大的,必定是走不了的,厉苏辽一定会拦下她。
    厉苏辽提着点心站在门口,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轻轻地打开门,里头很安静,比他离开的时候还要安静。
    快步走进钟静竹的房间,黑漆漆的,浴室的灯熄灭了,花洒也关了,没有了水声。和前一次离开一模一样,gāngān净净的。
    手里的袋子被他捏断了绳子,掉在地上,豆腐脑洒了一地,一时间葱香味四溢开来,飘在空dàng的房间里,只可惜馋不到钟静竹了。
    茶几上放着一个红色的盒子,很jīng致。宝蓝色的领带上有细细的暗纹,下面压了一张卡片生日快乐。将卡片揉成一团,他一点都不快乐。
    钟静竹心里七上八下,走出小区的时候几乎用跑的,唯恐遇上了折回来的厉苏辽。幸好已经上了公jiāo车。
    只是车子刚开出去一小会儿,厉苏辽的电话也打了过来,她有点不想接,掐断了几次,依旧在响,旁边的乘客不满地看了她一眼。
    厉苏辽。她吸了一口气,多少有点心虚。又想让我去你们所里抓人?厉苏辽语气里鲜少出现了愤怒。
    我不是去所里。钟静竹竟然有些得意,厉苏辽愕然:你去梁池那儿?字里行间充斥着紧张。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都发挥了想象力啊,真不错,关于钟静竹么,就那样了关于钟宁兰么,就惨了不是梁池哟~
    ps:女主矫不矫qíng这个问题,问了一个朋友遇到这种qíng况怎么办,就是被我打败的那个女警她说:以死谢罪!
    所以啊,竹子还是比较理智的!
    ☆、38哎哟,不见面
    钟静竹!见她不说话,厉苏辽越加肯定,也越加慌张。不是!钟静竹被他吼了一句,反shexing的否认。
    那你还能去哪里?厉苏辽蹙眉,钟静竹能去的地方无非是这么几个,不禁有些怀疑钟静竹这话的可信度。
    谁没几个朋友!钟静竹恼了,她看着就是个众叛亲离的吗?你真的有吗?厉苏辽带着一点鼻音,听起来真像是瞧不起。
    同你没话讲!缀缀地挂断了电话,气得鼻翼忽闪。旁边的乘客因为她的大嗓门又有点不满地侧头看他一眼,结果撞枪口上,被钟静竹那妖怪似的核桃眼瞪回去,讪讪地扭头。
    厉苏辽纳闷,他不过质疑一句,钟静竹竟然这么大的反应,全然不知道是因为他感冒的鼻音诱发了她的不满。
    没几秒,厉苏辽不怕死地又拨过来。钟静竹瞟了一眼,慢吞吞地又接起来。盼盼,你到底去哪儿了?他语气诚恳。
    我真的住朋友家,她出远门了,我给她看房子。钟静竹半真半假地回答。盼盼,就算你不喜欢我,也可以继续住在这里,没有必要搬出去。厉苏辽叹气。
    我不想每天都面对你。钟静竹小声说,有点像是自言自语。厉苏辽沉默了,显然是会错了意,以为钟静竹并不想看到他,原来她对他已经避如虎láng了。
    那你好好照顾自己。他捏着手机,能听见咯咯的响声,努力藏起了qíng绪。嗯。木木地应了一声,就把电话挂了。有些失望地叹息,如果厉苏辽再说一遍,让她回去之类的话,她都要动摇了。可惜,他只说让她好好照顾自己
    田五月住的地方也挺破烂,起码有三十几年的历史了,从传达室的保安那里舀了田五月家的钥匙,就摸着没有等的楼道上去,中途绊了好几下。
    从前住的老房子其实也有几个灯常年坏着,在黑夜里她也是看的清清楚楚,只是在厉苏辽那豪华的地方住了一小阵,人都叼了,没有电梯,没有华丽的水晶灯,她竟然还能摔跤。
    超豪华的防盗门和破烂的楼道对比鲜明。钟静竹有点无语,田五月这人缺乏安全感已经到非常严重的地步。
    一室一厅的布置,小小的四十几平,还是八十年代的布置,钟静竹来了几次,一点变化都没有,不知是她懒还是怀旧。
    田五月像是知道她会来一样,桌上留了张纸条,只一句毫无关联的话认真打扫卫生,宝贝指甲油随便用。钟静竹笑起来,一共五百多瓶指甲油,比美甲店还要丰富的藏货,是田五月的命根子。可惜钟静竹不爱指甲油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