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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自己的手拿回来,随程家明进去。
    人可真多。
    灯红酒绿,歌舞升平。
    来回穿梭的有在报纸上才见到过的名士淑女大明星的脸,醉醺醺的样子,意兴盎然。
    我们在前排的台子边坐下,这是观赏节目最好的位置。
    舞台是一只白色的巨大的蚌,光芒耀眼的歌手珍珠一样站在里面为来宾唱歌助兴,乐队在外围,喷泉跟着歌曲起伏,舞池里,有外国的美丽女郎们做着香艳的表演。
    这是奢华涂靡的温柔乡。
    程家明把倒好的香宾放在我手里。
    来,乔菲,喝酒。
    我跟他碰杯,一饮而尽。
    这酒喝的急了,脸上发热,我看着程家明:圣诞快乐啊。
    程家阳
    小华跟朋友应酬了回来,我正要吸一支烟,衔在嘴里了,被她拿过去。
    喂!我说。
    你最近怎么抽的这么凶。
    还给我。
    她看我,不妥协,将我的烟狠狠摁在烟缸里。
    我就差一点要发作了,有个熟人上来打招呼:家阳,小华,怎么你们在?真是巧,我刚才还看到家明。
    他在哪里?我说。
    在,就在那,你看。
    我的视线穿过众人,在不远处的台子边看到我的哥哥家明,他的身边,是乔菲。她拄着头,跟家明说话,脸色嫣红。
    是啊,我说,是家明,走,小华,我们去打个招呼。
    她却坐下来。
    我挽住她的胳膊。
    走,跟我过去。
    乔菲看到我的脸色,实在是,难以形容。
    我说,圣诞快乐,我抱抱我哥,又亲亲她的面颊,对小华说:哎,小华,你说巧不巧,乔菲是我单位的同事,她还是我哥哥的朋友。
    小华跟她握手:是吗?那真是缘分。
    乔菲是何等人,迅速恢复状态,颇亲昵的对小华说:你是文小华?你的节目我每天都看,真的非常棒。
    家明说:你们坐在哪里?不如过来一起坐。
    小华说:不了
    我已经叫了侍应生在家明的台子旁加座。
    家明又叫红酒,亲手给每个人倒上。
    我喝之前,按住他的手说:家明,哥,你说我们有多久没有一起喝酒了?这一杯,你不要喝,我来喝。我就这样按着他,把酒一口喝gān。
    家明笑了:知道你海量,节目多着呢,你悠着点。
    小华说:家明,我也敬你
    我把她的酒杯按住了:小华,我来,我要谢谢你,你一直以来对我这么好,我都没跟你说一句谢谢。
    我又给gān了。
    这两杯红酒对我来说,真的不算什么,可是我视酒如归的样子把这三个高深莫测的高人给镇住了,我心里笑,从来只有我被你们算计的份,今天我不如做的直接一点,大家这样你遮我掩的又何必呢?
    我这边厢举起酒杯就要敬乔菲了。
    家明说:哎呀这首曲子好,小华,你来跟我跳好不好?
    他不由分说的拽走了小华,我的手还拿着酒杯,我看着乔菲,突然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的一双眼,雾蒙蒙的看着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音乐戛然而止,全场一片黑暗,司仪的声音说:所有的来宾,大家圣诞快乐。
    黑暗之中,全场刹那间被无数棵小蜡烛照亮,《友谊地久天长》悠扬的响起。我的面前,菲的脸,在暧昧的光晕下,美丽的有欠真实。
    我向她举起酒杯:圣诞快乐,我希望你,快乐。
    这杯酒之后,我就彻底醉了。
    乔菲
    程家明送我回家,一路无话。
    我还在想刚才夜总会那一幕。
    家阳自己喝够了酒就要走了,我什么也没说,自己倒酒喝。
    等到家明跟文小华下来,女人一下子就变了脸,冷冷的问我:家阳呢?
    走了。
    走了?
    程家明笑着说;不奇怪啊,家阳跟我们不一样,他不喜欢这种地方。
    文小华拎了手袋要走,走了几步,到底义气难平,回来对我说:我想你记得我跟你说的话。
    别怪我不配合,我一个没忍住,扑哧一下就笑了。
    有程家明在,她实在不能发作,气急败坏的离开。
    我在车上想起来这一幕,又笑了。
    程家明看看我:是挺有趣啊,我怎么象看电视剧啊,你看你把我弟弟给害的,他涉世未深,怎么遭遇你这等高手?
    程医生,你的话,我不同意,你觉得我象是游刃有余的样子吗?
    怎么你见过文小华?
    jiāo手过几回了。她最初觊觎家阳的时候,我就认识她;在巴黎也见过;上次家阳住院,我偷偷跑去看他,也被她撞见了。酒喝的恰到好处,我只觉得说什么都口无遮拦。她对我说,我跟家阳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要我明白自己的处境,不要在纠缠他。
    你不会给她好颜色吧。
    哼,那当然。我说,我不跟程家阳在一起,是因为我,乔菲,不愿意跟,程家阳在一起。我的意思你懂不懂?就是说,我们的问题,是我们的问题,跟别人没有关系。谁也不要认为自己在这里起了多大的作用,或者诡计得逞。
    那你还是铁了心,不跟我弟弟在一起啊。
    我笑了,装糊涂的人还真多啊。
    程医生,你这么聪明的人,就真的不记得跟我第一次见面了吗?还是,你存心给我面子,不去提起?
    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去把你醉倒在海滩上的弟弟带回来,跟我问路,而我是之前一直陪在他身边本以为会跟他chūn风一度的应召小姐啊,程医生。
    我靠在车座上,嘴巴gān,找水喝。
    程家明说:我去给你买可乐吧。
    不用了,我摆摆手,眯着眼睛想起来,家阳的车子里,总有准备矿泉水的。
    车子在路面上平稳的滑行,我的记忆在发热的脑海里一点点延伸。身边的程医生是快活潇洒的人,是个舒服的听众。我絮絮的酒后倾诉真言。
    我不能跟他在一起。因为我会给他找麻烦,我也怕给自己找麻烦。你上次说的没有错,你们这些人啊,给别人的压力太大。你说的没有错
    我不想见他的朋友,我不喜欢他为我花钱,而这些都是他觉得理所当然的东西。
    不过,我知道他是真心对我的,所以更害怕折损了他。
    与其这样,不如分开。
    我说着说着就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被程家明缓缓推醒。
    我抬头,头疼,看着他。
    姑娘,你家到了。你要是不回去,就去我那里。
    我笑起来,擦擦嘴边的口水。
    你怎么这么没出息,梦到家阳了?
    我走了,谢谢你。
    小邓没回来,良辰美景,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快活。
    家阳走之后,我喝的多了,现在拿钥匙开门,手发抖。
    身后有人说:乔菲。
    程家阳
    我等了她许久,乔菲终于回来了。
    我叫她的名字,她慢慢回过头来,我听见她喃喃的跟自己说:不是真的。
    那这样算不算是真的?
    我上去就把乔菲给抱住了。
    这副我思念了多久的身体?
    我们跌跌撞撞的进到房间里,我捧着她的脸,撕咬一样的吻她的嘴巴,纠缠在一起。
    我的嘴巴里有腥味,不知道是谁的血。
    我觉得我恨她。
    黑暗里,乔菲一点声音都没有,象个小shòu一样的跟我撕打。
    我听见我的喘息声,衣衫布料的碎裂声。
    我把她推到墙上,我的手碰到她的肌肤,相互焚烧。
    我穿透到她身体里的时候,她火热濡湿的肌理紧密的包裹着我,身体不会说谎,不会象这个女人一样口是心非。
    我抬起她的腿环在我的腰上,我的手用力揉捏她的rǔ房,你还是不出声吗?我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她疼,要她跟我一样的疯狂。
    我抱着她的腰,一下深似一下的刺入。
    她的手按在我的脖子上,指甲陷在我的ròu里,我只觉得火辣辣的疼,不过,不是更好吗?我的血水跟她身体的汁液一起横流,至少这逸出我们身体的一部分jiāo融在一起,不会分开。
    她的身体向后仰,头磕在墙上,吃痛,甬道瞬间夹紧了我的yīnjīng,我扑上去,抱着她贴在墙上,我们在剧烈的颤抖中一起高cháo。
    身体仍然在一起,我们倒在地上。
    这次作爱好象打仗,因为愤怒的投入所以筋疲力尽。
    乔菲推开我,慢慢爬起来,扶着墙去浴室。
    我找到自己的烟,点起来,深深吸一口。
    我听见水声。
    我站起来,脱了自己的衣服,赤身luǒ体的打开浴室的门,看见乔菲站在花洒下。
    她的身体美丽皎洁,只是颈上,肩上,胸脯和胳膊上都是深深浅浅的我刚才粗bào的吻痕。
    她没有躲开,安静的看我。
    我走过去,跟她站在水流下。
    眼对眼,心对心,身体对着身体。
    我小小的,一点一点的吻她,没有衣物的阻隔,手蔓延在她的身体上。
    我自知刚才的粗bào,可是,我这许久来沉在心底里的怨气无处发泄,我控制不住自己。
    我一只手抱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捧着她的脸,我问她:刚才疼不疼?
    她没有说话,摇摇头,脸上流着水。
    我吻住她,舌头深入到她的嘴巴里,花洒下的我们唇舌纠缠,不能呼吸,如果这样,死掉了,也不是坏事,我迷迷糊糊的想。
    乔菲向后靠,我们还是分开,剧烈的喘息。
    我渐渐蹲下,一路亲吻她的脖颈,胸脯,rǔ房,小腹,直至玫瑰花蕾。
    这是我所有激qíng和幸福的所在。
    她挣扎一下,我抱住她的腿,让我来做,菲,让我爱你。
    我放倒菲的身体,缓缓将自己送入,探索这曾经属于我的女人,细密的褶皱,柔滑的肌ròu,内部蕴藏玄机的凸凹起伏,都与我完美的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