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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林雪离开,霍家祥的目光再次移回到梁峻涛的身上,别有深意地撩唇,道:姑爷实在胆量过人,想不到你还真敢陪她回来!
    看着在座的霍家父子和周围实枪荷弹的武装份子,梁峻涛知道自己的xing命完全捏在他们的手里。不过他完全不在乎,扬眉挑衅地道:我梁某素来光明磊落,不喜欢跟你们父子俩一样偷偷摸摸。上次到了京城都没有跟我打声招呼,我想跟你们见面吧,又怕吓着你们,索xing今天就亲自到你们的地盘上来亲自拜访了!
    这话说出来,霍家父子脸上一阵异样,原来他们上次去京城探望林雪,早就被梁峻涛知道了。对方提起此事,也是在警告他们,上次他放他们一码,等于欠他一个人qíng,这次他来了,他们要对他不利,那就是忘恩负义的小人行径了!
    气氛变得有些僵冷,他们原本就是不共戴天的仇敌,因为有林雪的关系才勉qiáng维持着表面的平和,此时林雪离开了,霍云飞毫不掩饰眼中的杀气。
    突然,危险的沉默被一个刺耳的声音打破:哈,我爸爸和三弟都欠你梁峻涛的人qíng,我可不欠你什么!
    话音未落,就看到一个身躯高大面容带着几分凶狠的男子大步走出来。
    他手里端着一架轻型机枪,枪口指着梁峻涛,保险栓已经拉下来,好像准备随时都会开火。
    他就是霍家祥的大儿子霍云山!
    69. 玩够了再放你走!
    梁峻涛抬起头,认出这个持枪指着他的男子就是霍家大公子霍云山!
    霍云山磨着钢牙,眼中she出狞恶的杀气,恨不得立刻开枪把眼前的仇人打成马蜂窝。
    不许开枪!霍家祥啪一掌击落在桌子上,震得桌上的茶具都弹跳起来,茶水溅出来,在桌子上面流淌着,最后滴落到地面。
    爸爸,他杀死了老二和老二媳妇!就这么让他完好无缺地离开,岂不是显得我们太无能了!霍云山悲愤地喊道。
    他是你妹妹的丈夫!霍家祥叹息道:我们不能让雪雪做寡妇!
    哼,难道他梁峻涛死了世上就没有男人了吗?霍云山对素未谋面的林雪根本毫无感qíng,他心里只记着霍云海和尹丽娜的惨死,对梁峻涛恨到眼睛滴血!再次抬起手里的枪,他咬牙道:就算爸爸生气,我也要
    混蛋!霍家祥抓起桌上的一只茶碗狠狠地掷向儿子,
    叭!
    哐啷啷!
    啊!霍云山持枪的手腕被茶碗击中,滚烫的茶水溅在他的胳膊上,烫得他哇哇直叫唤。
    我的话你也敢不听?想造反!霍家祥拔出手枪,指着儿子,命令道:马上收起枪!滚!
    霍云山怨恨地看着父亲,什么话都没有再说。猩红的眼睛睇向梁峻涛,几乎咬断钢牙,到底还是没有违抗父亲的命令,他狠狠扔掉机枪,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整个过程,梁峻涛都无动于衷。他低头品着茶水,好像事不关己一般。
    平复了一下心qíng,霍家祥抬眸望向梁峻涛,老脸上绽起一丝笑容,说:让姑爷受惊了!
    霍先生客气,我要那么容易受惊也不会跑来了是吧!梁峻涛扯起嘴角,玩世不恭地耸耸肩。
    霍家祥重新坐回原位,茶奴赶紧收拾了桌面和地面的láng籍,重新沏了茶水。
    不管以前我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为了雪雪,希望日后能化gān戈为玉帛!霍家祥坦然对梁峻涛说:很高兴这次你没有接金三角的任务,不然我们都会很为难!
    话说到这份上,梁峻涛gān脆也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不会再cha手金三角的行动和任务,不过赵北城是我多年的亲信,qíng同手足
    那就赶紧把他撤走,爸爸不为难他!霍家祥脸上又浮起慈祥的笑容,看待梁峻涛的目光完全没有丝毫的敌意,好像真拿他当女婿看待。孩子,这辈子爸爸都不想与你为敌,希望你也别再给我出难题!
    靠,他是谁的爸爸?梁峻涛翻了个白眼,却又反驳不得。只能装作没听清,撇了撇嘴巴。
    林雪洗澡换衣后回来了,她穿着军绿色的中袖连衣裙,脚踩水晶镶钻的凉鞋,清新得像一股山泉,走进来就带来了一阵宜人的清香。
    霍家祥眼前一亮,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刚想喊她到他的身边来坐,那边梁峻涛提前开口了。
    媳妇儿!到老公身边来坐!梁峻涛拍着身旁的椅子,嘴角噙笑地喊道。
    林雪本能地向着梁峻涛走去,她感觉头有点疼,喉咙也疼,浑身也酸疼无力。洗澡后感冒的症状更明显,而rania给她准备的裙子又太单薄。
    咳!霍家祥不悦地咳了声,雪雪,到爸爸身边来!
    林雪顿足,想起此行的目的,有求于霍家祥,最好还是听他的话。折回身子,她缓步走到霍家祥的身边。
    霍家祥重展笑脸,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到他的身边,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着她,啧啧赞道:雪雪真漂亮,怪不得我女婿那么喜欢!
    说话的语气比以往随意了许多,看来在他的地盘上,尤其林雪是有求而来,人xing本能使然,他就硬气了十分。
    林雪垂首,任由他握着她的手,没说话。
    梁峻涛在旁边看得有些别扭,虽然霍家祥是林雪的父亲,但看着他如此亲热地握着她,心里就是不舒服。
    咦?霍家祥面容有些诧异,他松开了林雪的手,改抚她的额头,问道:雪雪,你不舒服吗?我怎么感觉你在发烧?
    此话一出,梁峻涛怔了怔,他赶紧站起身快步走过来,也伸手抚向林雪的额头,果然在发烧。
    见林雪病了,霍家祥顾不得再和她叙父女之qíng,连忙让人传来医生给林雪诊治。
    医生给林雪测了体温确实发烧,经诊断是重感冒。就这样,林雪被带到了休息室,躺在沙发chuáng上扎上了点滴。
    霍家祥陪伴了坐了一会儿,后来因为有事出去了,梁峻涛就留下继续陪伴她。
    我真没用!林雪歉疚地咬唇,怎么在这种时候感冒了呢!
    自从入伍后,她的体质有所增qiáng,这次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在车上换了件衣服就感冒了。
    没事,只是小小的感冒而已,很快就好了!梁峻涛拥着她,让她选了个最舒服的姿式靠在自己的怀抱里,安慰道:反正已经来了,有什么事qíng明天再说!
    只好先这样了!林雪不再说话,她静静地阖着眼眸,看似睡着了。
    梁峻涛感觉到她的心脏跳得很快,眼睫轻颤,显然心里很不平静。大手紧紧握住她的香肩,好像想让她从他的身上汲取力量。想什么呢?
    原来连心事都瞒不过他,林雪承认他对她真得细致入微,就算装睡也逃不出他的眼睛。索xing睁开眸子,她没有再掩饰自己眼中的惶然和泪光。
    慢慢yīn沉下俊颜,梁峻涛抿紧薄唇,星眸晦暗不明。
    为什么我在你的怀里,总感觉他在抱着我林雪闭了闭眼睛,也许是莫楚寒的死对她影响太深刻,她总能看到他大口大口吐血的样子!那么绝望无助却又义无反顾,令她qíng不自禁地心碎流泪。
    梁峻涛见林雪嘴唇变得绛红,脸颊也烧得通红,伏在他的怀抱里,恹恹得像只病猫。
    该死的莫楚寒,简直是yīn魂不散!临死也要害人,看把他的媳妇儿给吓得他恨不得把他挫骨扬灰!
    这个该死的!他低声诅咒,吻了吻她烧烫的额头,轻声道:别再想了,他是故意整你呢!你要总想着他岂不是着了他的道!
    故意整她?假如这只是一场恶作剧,他却需要用他的生命做赌注!怎能让她释然?怎能让她忘怀?
    *
    准备准备放了那个女人吧!霍家祥在自己的书房,这样对霍云飞吩咐道。
    霍云飞吊尔郎当地坐着,好像完全没有听进去父亲的话。
    雪雪第一次上门求我,我不能让她失望!霍家祥见儿子好像不打算买他的帐,便缓和了语气,解释道。
    呵,霍云飞讥嘲地冷笑:那是你的事qíng!
    你霍家祥隐动怒气,那个女人不是已经被你给qiáng占了吗?还不知足?
    我还没玩够呢!霍云飞佞戾地挑眉,告诉父亲:等我玩够了再放人!
    不行!霍家祥跟儿子争执起来,为了雪雪,你必须放人!
    霍云飞站起身,他冷冷地睇着父亲,说:看我的心qíng如何吧!
    *
    原本,霍家祥让人准备了丰盛的晚餐,打算一家人好好地聚一聚,却因为林雪的生病取消了。
    让人将晚餐送到了休息室,摆了满满一桌子,很是丰盛。
    梁峻涛亲手喂林雪,她一直发烧,胃口不佳,吃了两口就摇头不要了。
    挂完了点滴,看看时间已经晚上八点多钟。霍家祥亲自过来,探望了林雪,询问了几句qíng况,就让人带他们去安排好的卧室里休息。
    很周到的招待,一切都无可挑剔,这次赌注被梁峻涛押赢了。果然,霍家祥爱屋及乌,并没有伤害他。不过就是不知道霍家祥准备留他们住几天,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能不能成功地解救出杜鑫蕾!
    *
    漆黑的卧室,没有开灯。
    杜鑫蕾蜷缩在大chuáng的一角,纤细的身躯弓着,看起来像只可怜的虾子。
    她的背部弧度那么完美,既使在暗夜中也撩人心动。只是她的心qíng却沮丧痛苦到极点,因为这间卧室在她看来等于是人间炼狱。
    房门被推开,走进一个高大健硕的身影。chuáng上的女子惊得差点儿跳起来,条件反she般地向着里面退缩,直到顶住墙壁无路可退时,才停住。
    她颤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绝望地等待着残酷的安排。
    叭!灯光亮起,照得整个卧室都亮如白昼。霍云飞眯眸打量着眼前如失惊小shòu般的女人,嘴角扯开一丝残酷的笑意。
    别、别过来!杜鑫蕾半边脸颊都红肿着,皓腕上有明显绳索的勒痕,光luǒ的娇躯伤痕累累。
    昨晚,她被他折磨了整整一夜,已经身心俱碎。白天,她几乎滴水未尽,虚弱憔悴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