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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句话,一脸释然的笑:“向医生,医学边界的突破,需要无数科研工作者前仆后继,主动求索。”
    向鸿笺看着他,目光诚恳。
    “感情也是一样,”何旭微微躬身,做了个投掷的动作,“你主动往湖里扔石子,湖面才会起涟漪。”
    ☆、2021.1.12
    一月十二日,Z市,多云。
    Z市的雪来得比洛城晚了一天,今天才有将停的趋势。
    下过雪的早晨,湿度大,天色也比往常亮得晚,因此很适合冬眠。
    早上,正在冬眠的谨以约被一通电话吵醒。
    她摸到手机,凭感觉刚按下接通键,手机那头便立刻传来一个声音,强装镇定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哭腔:“阿约,我该怎么办啊,我该......”
    一瞬间,谨以约猛地清醒过来,掀开被子下了床,语气急切:“你在哪儿?”
    “中......中心医院。”
    “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谨以约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在睡衣外面套了件长款羽绒服,脚上蹬了双雪地靴,便跑出了门。
    二十分钟后,她到达中心医院,停好车后,便径直跑向了四楼。
    上了楼,谨以约一边往里走一边寻找着黎星的身影,结果还没看到人,一个熟悉的声音便先于视线,传入了她的耳朵。
    “你怎么才来啊!你怎么才来啊!”黎星站在走廊上,眼底泛着红,看着站在她面前的晏晨,目光带着恨意,双手蓄满了力,一次又一次地把他狠狠推开。
    她动作不小,但晏晨任她推着,没任何反抗的动作,直到被她推到墙角,他退无可退。
    看推搡不动,黎星双手握成拳,一次次地砸向他坚硬的胸膛。
    晏晨站得笔挺,任她的拳头狠狠砸在他的胸口,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黎星看他沉默不语的样子,越看越来气,发泄般地吼道:“你这个混蛋!晏晨!你就是个混蛋!”
    说着,手上力度又大了几分。
    晏晨一动不动地任她打着,目光平静。
    直到看到她因用力过猛而泛红的手,他眼神骤然一凛。
    下一秒,晏晨胳膊一伸,把黎星拽了过来,按在自己的胸口。
    他双臂紧紧抱着她,低沉嗓音落在她耳畔——
    “混蛋来了,别怕了。”
    闻言,黎星心脏骤然一紧。
    整个人就像是被戳破了的皮球,瞬间泄了气,双臂无力地垂在身侧。
    她没有再反抗,任由他抱着。
    谨以约看着这一幕,突然鼻子一酸。
    她抬头,拼命地眨了眨眼,调整好情绪后,走到一排座椅前,慢慢在晏荣旁边坐了下来,她握着他粗糙的手掌,温柔地安抚道:“爷爷,别担心,奶奶会没事的。”
    晏荣双目无神地盯着某一处,那眼神空洞洞的,没有任何内容,与十来天前那个穿着中山装走在红毯上的新郎相比,像是在一夕之间苍老。
    “我就出去买了个早餐,昨晚你奶奶跟我说,她想吃东街的煎饼果子了,我就出去买个煎饼果子的功夫,她怎么就......”
    晏荣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最终敛为无声。
    谨以约却在此刻,听到了他未说出口的那句话。
    她知道,晏荣是想问——
    明明昨晚才说过的话,怎么今早就忘了?
    晏晨奶奶名叫刘瑜芬,在一年前被查出患有阿兹海默症。今天早上,晏荣记挂着她昨晚说的想吃东街的煎饼果子,便起了个大早去买。
    怕她万一早醒看不到人,又记不清昨晚说的话,晏荣还特意留了张便利贴。
    但是,不知是没有看到,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刘瑜芬还是出了门。
    当下正值一月,窗外是寒意凛冽的冬,她却因为记忆退化,连保暖衣物都忘了穿,穿着一件睡衣出了门。
    结果,没坚持几步,就突发中风,倒地不起。
    如果不是黎星今早恰好过来,发现倒在雪地上的刘瑜芬,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这个瞬间,让谨以约联想起另一个场景。
    那是她去暮城的第一天,吊唁过张之年后,她接到黎星拨给她的那通电话。
    那晚星月高悬,人声和风声透过电流,精准无误地传入她的耳朵。
    虽然相隔千里,但谨以约能清晰地想象出,黎星站在寒风中,无助地握着手机,语气里满是无奈与自嘲地对她说——
    “没想到啊,她第一个忘记的人,竟然是我。”
    这话轻飘飘的,没有任何锋利的字眼,却扎的人生疼。
    也是在那个时候,谨以约第一次意识到,阿兹海默症,并不只是一个关于遗忘的疾病。
    那背后,裹藏着一种深刻的无奈。
    并且,这种无奈,不是一个人的,而是一群人的。
    整个世界都是带着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