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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不满,又只道还小,不必过急。姜夫人卢氏见她如此不听劝告,又急又气,又恨自己不能行动,拿她无法,免不了又是一番哭诉。惠卿见母亲伤心,略有愧意。济泉县主趁机再问她不定亲待要如何?
    姜惠卿犹豫再三,鼓足勇气答道她是嫡长女,家中仅有庶子,她要招婿!济泉县主不想她竟真有此意,为之气结。姜夫人闻所未闻,一时忘了抽泣,看女儿似天外来客。
    济泉县主耐足性子,问她可招何人为婿呢?满城家世相当的儿郎里,谁愿意作上门女婿呢?姜惠卿闻言低头不语,济泉县主搂过她道:“傻孩子,此话说说就罢了,不可当真的。”
    鹿鸣笑道:“你以为你是公主可以招驸马啊?”说完,立即后悔,即刻以手捂口噤声,唯恐济泉县主听清了,又要教训她。
    半响,姜惠卿鼓足勇气小声道:“世家里招不到,可以在士子里招;士子里招不到,还可以在奴仆里招。”姜夫人不想女儿竟有如此开天辟地的想法,听后几欲晕倒。
    济泉县主依然谆谆善诱,抚着惠卿的头劝道:“咱们这些人家怎可与奴仆通婚,可是糊涂了?再不可用此疯话气你母亲。”惠卿看着憔悴不堪的母亲,不再倔强,默不作声。
    回府的路上,济泉县主搂着女儿坐在马车里,想着姜夫人卢氏,当年才名为京城女子之首,嫁姜复来亦是低嫁,谁知命运竟如此不济,想来也不免为这个手帕交而掬一把同情泪。
    铁马冰河入梦来
    零陵战事出人意料,即使从朝廷派兵,零陵一地之乱竟也未能很快平息。其下辖瑶民与壮民竟相互勾结,势头越来越大,又与广西的贺州交界,波及贺州,大有愈演愈烈之势。
    祥清帝大怒,痛斥江州巡抚无用,又将梅岭叫进宫,大骂了一顿,责他立刻领兵平叛。梅将军匆忙与家人告别,时隔三年,再赴江州。
    及至梅将军从长江转湘江,再到零陵郡,已是一片狼藉。梅岭率军赶到后,当地官兵士气大增,连打了几场小胜仗,消息传至京城,俱是大喜,都言乌合之众不成气候。梅凌寒选太子妃的呼声更高了,只道梅将军得胜回京之际就是太子妃钦定宣布之时。
    池遇也为同僚梅岭高兴,在家大呼痛快。但池鹤鸣心怀忧虑,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局部动乱尚不足虑,但广西近南越国,恐有其他变故。”
    济泉县主看着儿子,恍然觉得是忧国忧民的父亲再世,实在难以接受如此年轻的孩子作此深沉之言,不禁问他何出此言?
    鹤鸣答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近百年以来,国策一直对世家大族倾斜,民众早有不满,就怕零陵之事成引火之索、离原之势。”
    池遇不信,直道他危言耸听。池鹤鸣道去岁妹妹鹿鸣采菊花时都能遇到兄弟推脱赡养之责,天子脚下京郊之民都不宽裕,管中窥豹,全天下更可见一斑。
    池遇转问他常伴太子,其意如何?鹤鸣欲言又止,终是无话。
    池鹿鸣最不耐烦听这些军政大事,这可不是她一位闺中小姐要管的事。这段时间她常出入梅府,陪伴梅夫人与梅姐姐,偶尔傲寒休旬假,也可见上,彼此说说趣事,交流读书之得,这才是她的生活。
    零陵女黎海棠自发生战事后,日日不安,既为母亲兄弟担忧,又不知自己下前路如何,真正是进退两难,内心苦不堪言。只是她不知道,梅将军启程赴零陵之时,曾与梅夫人讨论过她的去留。跟随大军顺便送她回乡固有不便,但也不是不可为。但梅夫人一想,还是将留下,此女绝美,即使不入皇室,或可结亲于他人,总不会是坏事;何况零陵已乱,也不一定能找到她的家人,一位闺阁小姐在军中总是不便,也有辱夫君声名。
    不想,池鹤鸣担心的事竟果然发生了。又两个月后,零陵战事虽不再胶着,但贺州之乱未平,战线延续至南蛮各地。南越国趁乱出战,更是一发不可拾。圣人急召众臣日夜商议,东宫舍人池鹤鸣也忙碌起来,很少归家。
    池鹿鸣更是无聊得很,这些日子梅府气氛紧张,母亲暗示她不要去吵扰梅夫人。她想到惠卿,约了她去江神庙烧香,姜惠卿接信大喜,两人各揣玩心,一拍即合。
    到了约定的日子,鹿鸣拉上沈访娘带着几个下人一起出了门,黎海棠自零陵生变后,格外小心翼翼,不敢再随鹿鸣玩闹。到了江神庙,久不见姜惠卿,等了一个时辰,姜家大小姐才姗姗来迟。她仅带了她乳娘并一个赶车小厮。小厮见了鹿鸣,连忙请罪,只道自己走了岔路,以致延误。鹿鸣哪有心情管这个留着两绺小胡子的小厮,摆手让他下去了。
    三位小姐拜了江神,又用了斋饭,逛了庙后的南山。还不到晚膳时辰,姜惠卿就道要回府。池鹿鸣奇道,往日不拖沓到月亮上来则不言归去的惠卿,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惠卿解释道,母亲近两日身体又不好,要早些回去看顾才放心。鹿鸣不敢留她,约了过些日子去探望姜夫人,彼此别过散了。
    鹿鸣看着姜惠卿坐上那小胡子赶过来的马车,与她挥手道别,也没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