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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

      着华服,一进来就与两位夫人恣意撒娇,心生羡慕,连忙向这位得天独厚的贵家小姐见礼。鹿鸣被她的美貌与和气折服,不由自主回礼,并唤了声“海棠姐姐”。她尤其喜欢海棠的耳环,不似京都款式,只用一根细链穿过对垂下来,她不知这是寒酸,只觉甚为独特。
    四人正在用膳,忽然有人来报公子回府了,正往院内过来。梅夫人不是外人,他们两家亲如兄弟,并不用避防。
    池鹤鸣一身缁衣孝服走了进来,见过母亲后,又向梅夫人见礼。梅夫人笑他,定是想母亲了才匆匆赶回的,鹤鸣笑笑。他见梅夫人之外尚有外客,却又在内室招待,略为吃惊,于是又向这位陌生的小姐行礼,言称唐突,请她原谅。
    黎海棠本以为自己只是个隐形人,未曾想这位谪仙般的公子会对她如此有礼,甚是讶异与惶恐,匆忙回礼。众人皆不把黎海棠当客,唯池鹤鸣如此尊重,真君子行径也,梅夫人暗叹果真是好儿郎。
    池鹿鸣转悠着她的小眼睛,看兄长如此礼待下者,又看海棠满脸羞涩与不安,心里转了几个弯,甚觉好笑。待兄长退后,她拉着黎海棠戏谑道:“海棠姐姐做我的嫂嫂吧。”
    济泉县主闻言立即怒瞪女儿,厉斥道:“别胡说!教黎小姐为难。”此话虽是尊黎小姐,实是恼恨女儿乱点鸳鸯谱辱没了她的儿子,海棠心下明白,低头局促不安。
    梅夫人见鹿鸣挨骂,搂过她小声道:“你还小,不知道,你哥哥定是要尚主的。”她又道:“如果不是要尚主,哪怕他比我家凌儿略小些,也必要抢了去做我的女婿!”
    池鹿鸣朝梅夫人狡黠地眨眨眼睛,大笑:“我知道。”
    梅夫人刮着她的鼻子嗔道:“知道还胡说。”又道:“你快些长大,做我的儿媳妇。”
    池鹿鸣并不扭捏,扬脸笑道:“我是您的小女儿。”梅夫人听闻暖心极了,很是受用。
    济泉县主看着老是口无遮拦且屡教不改的女儿甚是无奈,她倒不担心池鹤鸣会对黎海棠有什么想法,反是怕这位未见过世面的海棠小姐生出别样心思,反是害她。殊不知,她这番为之着想的想法已是上位者思维,潜意识里已将海棠看作半婢一般了。正如此刻,她们仨娘女笑闹,全然不顾海棠在旁极是难堪,如坐针毡。
    温柔几许缘何故
    过了些日子,驸马沈笙的兄弟乞骸骨归江南老家,他本是一个低职闲职,很快准了,全家收拾后迁回江南。
    济泉县主见父亲族人离京,更伤物是人非。因缅怀父亲,见父亲生前颇为顾念沈氏大房孤女沈访娘,且访娘也颇为知恩,就主动将她留在京中,并承诺为她操持一门满意的婚事,以慰父亲在天之灵。
    自此,沈访娘就从沈府寄养至池府,与池鹿鸣作伴。沈访娘与池鹤鸣同年,仅比他大三日,是正月初一出生。素日家人皆道,此女克父克母,出生之日却又极大,未知命运如何。她身量不高,容貌不显,但性格极为温柔,精于女红,此外似乎并无其他长处。济泉县主以为她资质平庸,仅因父亲之故而优待于她,并不十分亲密爱护。
    池鹿鸣与沈访娘仅相伴仅数日后,就对她赞不绝口,道她聪明灵醒,凡未见之事善于观察琢磨,且行事自有方法,遇难异之事也善于动脑,很有技巧。鹿鸣一贯玩性甚浓,又与母亲求道,要把黎海棠也叫来同住同玩。济泉县主见女儿平素日顽劣,自访娘来后对她影响甚好,就允了她。
    盛海棠在哪儿住都是陌生、都是寄人篱下,自没有不从之心。况且梅府这位大小姐人如其名,冷若冰霜,视她于无物,从不以正眼瞧她,比起梅府,她更愿意去与少不知事的池鹿鸣小姐作伴。是故三位小姐日日相伴,怡然自得。
    姜惠卿来过池府一次,立刻发现池鹿鸣口中又多了两位姐姐,而她依然得不到这声称谓,极是抗议。但任她说破嘴皮,鹿鸣依然还是那句说辞,道她只不过大了一点点而已。
    姜惠卿性格直率又从不顾忌,见了济泉县主大肆述及她的管家大业与丰功伟迹,毫不顾忌有访娘与海棠两位外人在侧。济泉县主劝她缓和与父亲及姨娘关系,她并不愿听。
    县主进而劝道:“你终是女儿,成婚离家后,将置你母亲于何地?”
    姜惠卿怄了一下,转念一想,愤然道:“我可以招婿上门!”
    海棠没忍住,噗哧一笑,姜惠卿回过头去,瞪了她一眼。
    鹿鸣见海棠笑,问母亲:“为什么不可以?”
    县主嗔道:“只有无子才可以招婿。”她见姜惠卿满脸不服气,又道:“你们年轻不知,被招之婿多为世人低看,故凡有志气的小郎君们皆不愿意,愿意的多是家境没落或自身有不足之人。”
    她怕惠卿不死心,再补上一句:“且招婿者儿女不得随他姓氏,故凡招婿者甚难得好儿郎,皆不如女郎自身,又大多夫妻不睦。”姜惠卿无言。
    池鹿鸣脑子里又转了几个弯,想到了一事,但她不敢说,说出来又得讨母亲责骂无疑,但这个问题在她小脑瓜里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