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01页

      谭央随即现自己不是睡在枕头上,她是躺在别人的怀里,她侧过脸去看,只见毕庆堂紧搂着她靠在床头睡着,他明显的瘦了,腮上的胡子也全长出来了,一脸的憔悴,他睡得也不安稳,紧紧锁着眉头,也不知梦见了什么。意识到自己竟还想着他的梦,谭央心中烦闷异常,她使足了力气狠狠推掉了毕庆堂的手。
    毕庆堂猛的睁开眼,看见谭央立时眉开眼笑起来,吻了她的额头,笑道,终于醒了,睡了两天,险些烧出肺炎来,吓死我了。看着谭央冷冷的目光,毕庆堂的笑,笑到最后就有些讪讪的,他继而敛住了笑,小妹,你不要任性,吃了这些苦头,何苦来的,病成这样,大哥心疼的不行,不要再折磨你自己折磨我了,好吗?谭央一脸凄凉,你就只会说你啊我啊的,这世上除了有你我,还有很多其它的东西,你竟不知道?知道!知道又怎样?为了一群死鬼我们便不要活了?毕庆堂反诘。
    谭央听他的话顿时恼怒异常,她挺起虚弱的身体离开毕庆堂的怀抱,这时才现,他俩竟都是赤着身没穿衣服,谭央回过头嫌恶的看了一眼毕庆堂光溜溜的上身,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流氓!毕庆堂见她用这种厌恶的目光看自己,顿时肝火大盛,跳下床去一面穿衣服,一面气急败坏的说,流氓?我毕庆堂还没沦落到去碰一个不省人事的女人!我穿着衣服搂着你,你半夜烧起来,我能知道吗?
    谭央听到这里,心中更不是滋味,她也坐起来去拿床边的衣服,毕庆堂穿罢衣服看着谭央,质问道,这大晚上的,你要干什么?谭央也不理他,埋头穿着衣服。毕庆堂颇为嘲讽的笑了,又想走?你还能走到哪儿去?小妹你何时变蠢了?你就不明白吗?这便是我的世界,你在我这儿便是应有尽有,离了我,就是死路一条!
    说罢,毕庆堂走了出去,从外面锁上了门,就在他锁门的时候,就听见谭央在里面声嘶力竭的喊,毕庆堂,我不怕死,可我怕昧着良心的活着!拔钥匙的时候,他的手抖得不听使唤,这一瞬间,他多么希望自己爱上的是一个怯懦庸碌毫无主见的女人,他真的觉得他摆布不了她。
    第二天下午,毕庆堂叫下人端着饭进了卧房,下人出去了,谭央坐在床边也不看他。他坐在谭央身边,想去揽她的肩,可他犹豫了。过了好一会儿,毕庆堂才开口轻声问,小妹,怎么不吃饭啊?谭央半晌没说话,而后毕庆堂又低声下气的哄着,小妹你身体还没好,不吃饭是不行的,我刚从外面的鲁菜馆买了你最爱吃的东西,你尝尝。谭央瞟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冷冷的说,你不让我走,那就饿死我吧,谁说在你这里便是应有尽有,我若不愿,守着你的金山银山,一样会饿死。
    毕庆堂听了谭央的话,阖上眼长长的叹了口气,其实他比谁都清楚,一个人若是连死都不怕了,那便是太可怕了,只要她不愿,他就是有再多的钱再大的权再狠的心,一样留不住她,她不怕死,可他怕她死!毕庆堂从嘴角挤出一丝勉强的笑,你能走,但是养好了身体才能走,前天我和赵绫赶到的时候你躺在都是凉水的地上,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我叫你,你不应,我是真的害怕了,抱你去医院的路上,我甚至都想了,若是你醒不过来,我该怎样去死。小妹,我是宁愿自己吃苦受累也不愿看到你有半点儿的不好。
    听到毕庆堂的话,谭央扭过脸去,毕庆堂缓缓的站起身,把床头柜挪到谭央的身前,然后把饭菜端过来,你在我这儿好好的打针吃药,吃饭休息,五天,五天后病全好了,你就能走了。说着,毕庆堂将筷子递到谭央的手中,快吃吧,你吃了饭,我叫人把囡囡抱来。
    谭央接过筷子拿起碗,木然的扒着碗里的饭,她晶莹的泪珠滴到碗里洁白的米粒中,转眼便消弭不见了,毕庆堂低头看着,竟想起了前些天言覃哭着要妈妈时他喂饭的场景,心中骤然一紧,难过的鼻头泛酸,这么多年腥风血雨走下来,他一贯的铁石心肠几曾这样不堪过?
    毕庆堂无奈的回过身走出房间,心中想着,不管如何,他们一家人是铁定不能分开的,可他要怎样才能留下她啊
    ☆、55.(53)命博
    囡囡,给小猫取了什么名字啊?看着女儿献宝一样的把小白猫捧给自己看,谭央搂着言覃问。
    唔,叫它姆妈,抬头看了看母亲,言覃皱着眉,嘟嘴极认真的解释道,因为,因为爸爸把猫猫抱来的那天早上,妈妈,你就走了
    言覃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脑袋也低下了,哪怕一个孩子,也不愿提起自己的伤心事。谭央搂紧女儿,下巴抵着言覃的头顶,这眼泪就又下来了。
    言覃抬头看见在哭的母亲,也跟着一抽一抽的哭起来,谭央抚着孩子的头问,囡囡,和妈妈走好吗?言覃努力的点头,继而看着谭央,眼泪汪汪的问,那爸爸也一起走,对吗?谭央只是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天深夜,谭央搂着言覃正睡得深沉的时候,他开门进了卧室,走到窗边,弯下腰,一动不动的看着谭央和女儿,过了很久,他忽然俯下身吻了吻谭央的额头,睡梦中的谭央被这个吻惊醒,月光透过白纱帘勾勒出他的轮廓,她睁大眼睛看着他。他冲她牵强的笑了笑,继而转身出了房间,带上了门,只留下了满屋浓重的酒气。楼下的钟不紧不慢的敲了三下,拖曳出了一个无眠的漫漫长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