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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混账要我回答的问题,叫我怎么说得出口嘛?
我不讨厌他吻我,相反,我很喜欢,这个喜欢应该与他的喜欢有着相同的分量。
我和他之间,玩了那么久的亲脸颊,是凭着直觉去对待彼此,不忸怩,诚实地面对自己的感觉,把心中的想法化作了行动,不存在顾忌世俗看法的问题,这个从小学那次摸肿瘤的事情就确定了。
问题是亲脸颊和接吻是不一样的我先前那么气恼,只是因为我
只是因为我感觉好羞呀!
我迟迟不答,他的耐心渐渐消失了,明亮的目光也变得暗淡许多,他声音郁闷,难道只有我很喜欢你,你不是很喜欢我?
见不得他这个样子,心里又很害羞,我索性用行动说明。
两只胳膊突然搂住他的脖子,他被我吓了一跳,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哼,矫情,叫什么叫,嘴上跑火车,真被我回扑,吓毁了吧。
管他吓几跳,不由分说,我凑了上去,学着他先前的模样,张嘴吸住他的下唇瓣,想盖戳是吧,姑奶奶就给你盖个戳。
貌似人家电视电影接吻不是这么接的,不过,谁管他呢,我们有我们自己的吻法,学别人干嘛。
没有像他之前那样啃,我吸住他的下唇瓣儿,啄了俩口,唔,软软的,像软糖那么甜。
心里挠得怪痒痒,下意识感觉这样很不够呀,我伸出舌头舔着吸。
好舒服,平时就是它亲着我的脸颊,给我带来那么快愉快,现在,我也给它的主人,带去更快乐的感觉呀。
听,我的耳边都是它那主人的轻轻呻吟,它的主人抱得我多紧呀,世界上只有我们俩个人,世俗的规范在我和他之间是不成立的,没有什么能约束我们,我们自由而亲密地飞翔。
瞧,我吸着他的唇瓣,他连喉咙都发出了怪声,嘻嘻
他的声音撩得我心中更痒痒,不够啊不够,我还在追寻什么?
感觉有什么伸到我的嘴唇上,细细地轻舔我,是他的小舌头么?
忍不住,追着那小舌头过去,缠住它,不许它跑
嗯
耳边是他难以呼吸的喘息声,我也难以呼吸,但是,我们都不愿分开,我们沉浸着,深深地陶醉啦,脸上恐怕全染就酒红的颜色啊
咚,霍然,一道轻微的踢门声在我们背后响起。
有人!
脑神经好像被即时刺了一下,我们立刻分开了。
后背犹如针扎,我猛然回头,只见门旁斜倚着一个男子。
他随便倚着,把周遭的东西都当做了他的背景,他有深刻鲜明的五官,氤氲喷薄的张狂热力,玩世不恭地肆无忌惮,更重要的是,他那炼化金属质材的目光里,还饱含着挑剔、鄙夷和轻视,当然,那全数都是针对我的
第四十六章:美二哥【上】
面前这个斜倚门旁的人,是程可青他姑姑的儿子,他的表哥何凌,我和程可青叫他二哥。
首长爷爷一共有四个孩子,三男一女,姑姑排行第二,程可青的爸爸程志君排最小,我依次叫大伯伯、姑姑、二伯伯、叔叔。
由于年龄和结婚的关系,可青他们这一辈小的,基本年龄次序对应了伯伯叔叔他们,按年龄依次从大哥二哥这样排下来。
我爸爸夏明成是首长爷爷养大的,与大伯伯他们的关系和亲兄弟没什么两样,我爸爸去了,首长爷爷照顾我,没拿我当外人,待我如同亲孙女。伯伯姑姑他们和我爸爸有情份,自然也是拿我当亲人看待,每次回北京,带礼物给程可青,不会忘记我一份。
所以,程可青怎么叫上面的哥哥们,我也跟着怎么叫,排岁数,我比程可青大,他还得叫我一声姐。
伯伯姑姑他们生的都是哥哥,我和程可青上头有三个哥哥。
大哥目前是军职在身的再读博士,重点培养对象,毕业后直接回军区总医院;
三哥读高三,即将参加高考,报考志愿是非国防科技大学不读。
说到国防科技大学,前几天,我闹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笑话。
那天,三哥谈及自己肯定拿下国防科大,我顺嘴说了一句,怎么不去考国防大学,这样可以离爷爷近一点儿,都在北京,而且国防大学比国防科大听上去更牛嘛。
当场,首长爷爷和伯伯们大笑,笑完开始批评我没有军事素质和军事知识,改天要好好给我抓一抓。然后,三哥笑着给我解释,等我听完,我才知道为什么被笑话了默然难怪被笑
国防大学在北京,只招收军职以上领导干部,通常进去读出来,意味着提升军衔,镀金似的;国防科大前身是哈军工,后面迁至湖南长沙,才改为现在的校名,招收应往届高中生,学校分为几大分院部,为国家军队培养和输送人才。
这俩大学所在地和培养方向天南地北的,怪不得被笑话。
看来三哥是要做一名优秀军人的。
至于中间的二哥
那就是姑姑的儿子何凌。
何凌他其实我不想叫他二哥因为每次换来的都是他鄙夷的眼神
嘁,你以为我爱这么叫你?
假如不是首长爷爷让我叫的,我才懒得叫这么个眼睛长在头顶的家伙。
这个家伙是程家目前唯一的异类。
排除二哥何凌、我和程可青不算,程家一门上下全是军人,伯伯姑姑他们各自的配偶也是部队军人。
军人家庭出身的孩子,天生和军队亲,从小玩的游戏都是军事打仗,偷偷摸枪更是不在话下,我和程可青也曾偷跑到首长爷爷房里摸过他的枪,田继戎也没少干这种事,大院里还曾发生过小孩子玩枪走火,差点打中人的事儿有军事氛围,再加父辈们的期望,像大哥三哥这样儿的,基本会进入部队
要是不想去部队,家里闹得严重点,儿子和老子就该动手了。
二哥何凌三年前报考大学,和姑父发生严重争执,甚至动手打起来了,二哥连夜从家里逃出去,买了一张火车票到北京,搬首长爷爷当救兵。
姑父脾气火爆,专车赶到北京,刚进程家,立马卸了腰间的军用皮带,照着来不及躲的二哥何凌一皮带给抽了过去。军用皮带可不是市面上卖的那种软趴趴的皮带,那是货真价实的牛皮质材,皮带头是铜扣制的,照着身上抽,打得厉害,能把人打骨折,可想而知多疼。
那是我见过高傲的二哥最凄惨的一次,姑父常年军事训练,料理二哥像料理一碟子小菜似的,抽得二哥极没形象地满地乱嚎,要不是首长爷爷及时回家,我丝毫不怀疑二哥被抽晕,然后,拖死狗似地拖回家。
首长爷爷有威信,他一出现,姑父立刻停手,气哼哼地说要带二哥回去,让他老实去读国防科大。
首长爷爷很平和,他让姑父坐下,然后给姑父说了我爸爸当年的事,让姑父以此为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