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518页

      裴扬见同行的近支宗室子弟、福王府的随从皆是一脸惊愕,仿佛想不通号称“刀马谙熟”的福王世子,为啥敌不过文弱书生裴融,只觉着自己是被裴融给骗了,于是更加生气。
    这两口子都不是好东西!全都是渣渣!骗死人不偿命!不要脸!
    裴融拽着马鞭,慢吞吞地回过身来:“世子请慎言,你我最多只能算是儿时玩伴罢了,好友尚且差得远呢。毕竟,你是王府世子,本侯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读书人罢了,两者相差太远,难做朋友。既不是好友,不知彼此为人品性实属正常。不必因为马术、力量、文采皆不如本侯,便恼羞
    成怒,肆意往乱泼脏水。如此,只恐整个宗室声誉都会被你拉低呢~”
    众人只听出一个意思,裴扬啥都不如裴融,所以不配做裴融的朋友。
    裴扬所有的行为,都是因为嫉妒、小气,而且还黑白颠倒、仗势欺人,暗里使坏。
    宗室因为有了这样的人,导致声誉下降,所谓一只老鼠弄脏一锅汤的意思。
    至于最后那个拖长声音的“呢~”,大家都觉着有些别扭,但更觉得气人。
    众人正各自肚里做文章之时,裴融抬眼看向围在裴扬身边那些宗室子弟,温文尔雅、大气超然地微微一笑:“诸位跟随福王世子呼啸而来,是因为对本侯有什么意见或者建议吗?敬请说来,本侯一一作答。谁先来?”
    裴融目光所及之处,近支宗室子弟皆都后退三尺,就怕被他点到自己的名,在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出丑。
    文不及人尚且可以说得过去,毕竟宗室子弟都不能参加科举。
    但这武也不及人,就有些丢丑了。太祖以武立国,宗室子弟是不能丢掉武功的,个个都是打小儿就骑马射箭,裴扬号称是其中佼佼者,尚且未能在裴融手里占到便宜,更何论他们这些酒囊饭袋。
    打不过,就不能以力服人。
    说不过,就会把脸丢个干干净净,连带着家里长辈也会抬不起头来。
    裴向光嘴毒,谁不知道呢?吃多了撑的才和他打口水仗吧?
    众近支宗室子弟们越退越往后,等到裴扬发现,他已经被孤零零地留在了原地,显得格外突出和孤独。
    裴扬正想发飙,就见裴融举止风流(懒洋洋)地指向一人:“忠郡王世子,所来是为何事呀?”
    忠郡王世子立刻再退三尺远,一本正经地道:“我是刚好从此经过,打扰了!诸位兄弟,各自保重!”
    一骑红尘,再不见踪影。
    裴融再看向另一人,还没开口,那位已经高声笑道:“啊哈哈哈……这天气怎么突然这么冷呢?穿少了,得赶紧回家喝个姜汤,诸位慢来,告辞!”
    “啊,我突然肚子疼,走了,走了……”
    “哎呀,你说什么?什么?”平王第三子歪着头、咧着嘴,装模作样地拉着长随问个不停,然后严肃地道:“不好意思,家中老母寻我有急事,不敢耽误,再会!”
    长随走得慢了点儿,就挨了他一鞭子:“你傻了啊?快走啊!”
    一会儿工夫,只剩下裴融、裴扬二人互相对峙,其余人等都是能躲多远躲多远。
    “好啊,咱们安乐侯真有本事。”裴扬气极反笑,“我平时只当你是个古板迂腐之人,没想到……”
    “毕竟咱们全都曾经年轻过。谁没遇到过表里不一的渣滓呢。”裴融打断他的话,松开鞭子,转身扬长而去。
    “我还没……”裴扬气急败坏,然而裴融等人已经走远了,便是他再怎么大声,对方也听不见看不见。
    被羞辱的最高境界是什么?是无视。
    裴扬气得揪心揪肝的疼。
    第458章 唠叨狂魔
    “悠悠,你不知道,五妹夫胆子好大!骑术也好好!力气和功夫也都很好!”
    檀如意抓着檀悠悠的胳膊,又蹦又跳,叽叽呱呱说个不停:“那个马,福王世子的那个马,前蹄扬起这么高,我们都以为要踩踏到五妹夫身上了,至少也会惊了马和人,没想到啊没想到,人和马半点不怵,纹丝不动!那蹄子是擦着下去的,我吓死了啦!都不敢看……”
    檀悠悠微笑着听檀如意说完,再微笑着看向裴融。
    男人丝毫没有得意之态,只在那里很认真地刷他那匹枣红马,刷了一遍又一遍,一丝不苟,安静沉默,背脊始终保持着挺拔。
    檀悠悠突然很想过去从身后搂紧他,再将头和脸轻轻贴在他的背上,也没什么好说的,她觉得他能懂。
    于是再看一旁叽叽呱呱的檀如意,就有些嫌多余,便微笑着道:“三姐姐赶了这么久的路,不累么?”
    “不累啊!我一直在车上坐着呢,能累到哪里去?”檀如意自来不怎么会看眼色,继续叨叨:“五妹,我从来不知道妹夫也有功夫的,骑术这么好,也没听你说过。”
    “那是因为我也不知道啊。”檀悠悠果断结束闲聊:“三姐,你该回去了,不要打扰我们夫妻说话。”
    “……”檀如意脸臊得通红,瞪她一眼,报复道:“夫妻不是彼此知根知底么?你连这都不知道,呵呵……很有问题啊!鄙视你!”
    “你敢!”檀悠悠作势挽袖子,檀如意一溜烟跑了,跑远之后还回过头来冲着她做了个鬼脸。
    下人早已很有眼色地退下,马厩旁只余下夫妻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