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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檀悠悠故意笑出声来:“你不怕被人看到,有损你的颜面啊!”
    裴融霸气地道:“这是我家!你是我老婆,我想怎样就怎样!”
    他决定了,今晚必须让檀悠悠求饶三次以上!
    二人嬉笑着跑进北跨院,再将院门严严实实关上。
    院落一角,原安乐侯坐在轮椅上,看着这一幕,吃惊得脸上的褶子平了一半。
    李姨娘又害臊又羡慕,小声道:“这,这,世子爷和少夫人也太不注意了!家里有老有小的,还有这么多下人,要是传出什么不庄重的话去,那可怎么好?”
    “若是传出什么去,就是你干的!”裴老爷见不得李姨娘说自家儿子不好,骂完之后又心酸地道:“叫侯爷和夫人,什么世子,你要抗旨啊!”
    李姨娘躲在阴影里,悄悄翻个白眼,声音却是温柔的:“知道了,老爷。咱们回去罢。”
    裴老爷伤心又失落,回去之后辗转反侧到半夜才睡着。
    李姨娘被他吵得没办法,只好安慰道:“老爷啊,不管怎么说,爵位没丢,一家子平平安安就好。您啊,以后就安心享福,别管年轻人的事了。想吃就吃,想睡就睡,想玩就玩,要是想大小姐了,就让人抱进来玩,什么都不操心,多好。”
    裴老爷叹道:“我怕儿媳妇不肯让我见萱萱啊。”
    李姨娘道:“不会的,不会的,睡吧。”
    檀悠悠并不知道她和裴融偶尔一次疯癫,就被人看在了眼里,回去之后一番洗洗涮涮,躺到床上打个呵欠正想睡觉,又被缠着办了好几回,纠纠缠缠的,就到了天亮。
    她实在受不住了,双手合十作揖:“求求你了,放过我吧。”
    裴融很得意:“你厉害还是我厉害?”
    “你厉害,厉害得不得了!”檀悠悠敷衍着,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鸡肉卷,琢磨着再这样下去,她就可以把上衣和裤腰用针缝起来了。
    裴融找回场子,也就不强撑了,找个舒服的姿势躺好,和檀悠悠商量:“咱们再生一个?”
    檀悠悠想也不想猛摇头:“不要!”
    对上裴融惊愕不解的眼神,赶紧解释:“我是说再让肚子歇歇气,不急。”
    “也是,你再养养,之前伤了元气。”裴融俯身使劲亲她一口,笑眯眯地道:“明年生一个,大后年再生一个,咱们至少也要生三个。”
    三个!檀悠悠打个寒颤,用被子把自己裹得更紧了。
    次日,檀悠悠舒舒服服睡到午后,醒来裴融已经不在屋里了,鲍家的进来伺候她梳洗,喜滋滋地报信:“夫人,侯爷去接姨娘和大小姐她们回家啦,临行前让厨房准备好酒好菜,说是今晚要全家聚在一起好好吃顿饭,杨家舅老爷他们也要来的。”
    檀悠悠打个呵欠:“去得这么早?”这男人是钢铁铸成的啊?忙了一夜,还有精力赶早去接人。
    第457章 本侯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读书人
    傍晚时分,裴融领着一溜马车进了城。
    一路上遇到好几个相熟的人,上前与他招呼,神情都很复杂,遮遮掩掩想要问问原因,却又不敢明着来。
    裴融不动声色,一如既往地沉稳有礼,打发走人,招呼马车继续前行。
    忽见裴扬带着一众近支宗室子弟打马而来,停在不远处冷冷地注视着他。
    裴融毫无所惧,更不把其放在眼中,平淡如水,继续缓步前行。
    裴扬猛地一鞭抽下,座下黑马朝着裴融横冲而来。
    裴融拽着缰绳,冷眼相看,稳如泰山,丝毫不惧。
    眼看着两匹马就要迎头撞上,众人吓得惊叫出声。
    檀如意紧紧掐住彩铃的胳膊,把脸埋下,不敢去看。
    梅姨娘惨白着脸,直起身子往外看——就算真要出事,她也得看清楚,以后好说给檀悠悠和檀家人听,再告诉萱萱,将来好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一阵嘶鸣,裴扬的马高高扬起前蹄,再擦着裴融的马重重踏落,马鼻喷着热气,拂动裴融座下骏马的鬃毛。
    人和马一样狰狞狂妄。
    裴融从始至终不动如山,眼皮都没眨一下,他就那么静静地骑在马上,静静地注视着裴扬。
    至于那匹大黑马,根本不能落入他眼中半分。
    “裴融。”裴扬冷冷一笑,直呼其名,算是同辈人打口水仗时最大的不尊重,“抢了自家老子的爵位,有何感想啊?失去御前讲经的差事,是不是说明你已失去最早的初心?”
    裴融并不回答,越过裴扬目不斜视地往前走。
    他没有多余的表情,也没有多余的话,从始至终保持一个姿势,却让裴扬感受到了最真切的轻蔑和最切实的羞辱。
    裴扬瞳孔微缩,对着裴融挺直的背脊猛然挥出长鞭:“你知道么?我最恨你这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裴融不曾回头,反手一把抓住长鞭,淡声道:“不喜欢,可以不往来,没人逼你。这么恨我,却非要逼着自己与我交往,道貌岸然的是你。”
    裴扬使劲回抽马鞭,那马鞭却仿若在裴融手里生了根,怎么都拽不动。
    天已入秋,并不炎热,他却冒出了一身细汗。是因为窘迫,也是因为羞恼。
    “裴融!你这个伪君子!明明身有神力,武艺超群,却假装自己文弱,我看不起你!你和我是好友,对我尚且如此遮遮掩掩,可见对别人又是何等虚伪!”